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穿成太子后我只想退位 > 第15章 名字

第15章 名字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一时间,异口同声的“太子殿下”从各处传来,温时晏及时制止了这场行礼。

但现场还是有些混乱。

盯着这么多双探究的眼睛,温时晏硬着头皮,问道:“前些日子本宫听闻一个传言,事关皇宫之事,你们当中有人说过吗?”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均是无动于衷。

温时晏继续解释:“本宫只是简单询问下,非但不会怪罪,反而,倘若你这个故事讲的好,本宫还会重重有赏。”

说完,她眼神示意来福。

来福心领神会,早早便准备好了几箱银两珠宝,上边还泛着细腻的光泽。

那些人见到钱财,均是两眼发光。

“殿下,小的对这个故事可太熟了,保管让您听得明明白白。”

“殿下,这个故事我讲了上百遍,没人比我更清楚。”

温时晏双目亮起,指着那人道:“行,那就你了。”

“这有什么,我还能倒背如流呢。”

温时晏又撇开头:“可以可以。。”

“倒背如流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每个字都记在心窝子里,只要殿下问起来,所有的细节字句都能得到完整的解释。”

“不错不错。”温时晏满意地点头。

开始还是和和平平的毛遂自荐,温时晏挑得眼花缭乱,一时竟不知该选谁。

但不知是哪位大哥喊了句他力压众人,这下引起某些人不乐意了。

“得了吧,就你?上次是谁讲到一半便开始结结巴巴了,多次狡辩口干,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下场子,借口无人信服,这可真是丢脸。”

温时晏有些愣怔。

这个走向不太对劲啊,怎么突然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她忙摆手劝和:“等等等等,你们先别吵——”

那人被戳了心窝子,即刻红满了脸,也不顾场面大声反驳道:“你这人瞎说什么!你讲的次数有我多,念的比我清?”

“喂,不是,停一停啊——”

前边那人也不甘落后:“那是自然不如您这位‘声名远扬’之人,凭着借口也能如此嚣张,脸皮子着实有些厚了吧?”

“别吵了,别吵了,这是你们能吵的场合吗?”来福也跟着劝阻。

很快,这些人便开始你一嘴我一舌地掐起架来,从口上吵逐渐变成肢体上的打架。

旁边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没有一个人好心上前拉架。

都是一群幸灾乐祸的,也有浑水摸鱼乘机报复的。

由于同行都汇集于此,生意上难免会有竞争。

那些结过仇的,或者小心眼见不得人好的,都趁着此刻挑起战端。

场面极度混乱,甚至连那些小孩和老人都掺合了进去,暗戳戳地踢他几脚,或者趁乱打一巴掌。

温时晏撕心裂肺的喊声也被淹没于这场混战之中。

温时晏:“……”

她站在前边劝说无果,无奈地看着这场架势越发浩大,觉得有些头疼。

顾行知远在长廊另一端,他盘腿坐在岸边,手里懒懒地提着钓鱼竿,歇在一处阴凉之地,正悠闲地垂钓。

听闻这边鸡飞狗跳的声音,他以为温时晏出了什么事故,着急忙慌放下鱼竿往这边赶。

远远望去,那边扬起漫天灰尘,不少身着粗粝麻布的人围在一团。

顾行知以为自己一脚跨进了集市。

还没靠近,那边喧嚣的声音快要冲破云霄。

仔细听着,似乎还夹杂着骂声。

是谁在东宫骂架?还有这么多围观之人?

顾行知疑惑地走进,“咻”地一声,有一模糊的物体在空中划过半个弧度,直直飞到了他脚边。

幸得顾行知看得仔细,在飞来的瞬间侧过身,否则又得在衣袍上落下印子。

塌它勾住了角料,随后重重掷于地,激起飞尘。

他低下头定睛一看。

一只被压瘪的布鞋可怜地躺在地上。

顾行知:“……”

这怎么还能突然飞来只鞋?

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将目光投向前头混乱的人群里。

中间的人扭打在一块,身躯交叠着,面色扭曲。

而旁边的人也不甘落后,叉着腰相互对骂。

远远立在旁边的,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看的久了他们也有些心痒痒,悄悄凑到人群边缘,毫不犹豫地踢了几脚。

其中最与众不同的,便是前头呆滞站立的两人。

一名蓝帽灰袍,另一名身着冰蓝色上好锦缎,腰配白玉环。

腰间扎着的鎏金纹带紧致地包裹着,越发显得身材消瘦。

单凭背影,也都很容易能辨认出。

温时晏扯着嗓子,都快喊得声嘶力竭了,但那边依旧不曾停战。

她深吸一口气,被吵得头疼欲裂。

这些人是真的会吵啊。

若是发生在平常,这样群众斗殴的热闹事,她肯定会凑上去津津有味地看。

但如今事发突然,她半点都不想看见有人在眼前掐架。

“快去喊带刀侍卫。”她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

喉咙干涩,如同被利刃刺出道长痕,只要稍微动弹就疼得不得了。

火辣辣的太阳压在身后,后背早已变得汗津津的,仿佛火燎般烧灼着背部,沿着肌肤烧到了喉腔。

原本她是想和平解决的,并不想利用武力干涉。

眼下看来,不拿刀剑出来震慑怕是不行了。

来福着急殿下的嗓子,赶忙去寻来侍卫解决这场争端。

顾行知走上前,翘起嘴角,“你们大动干戈的,在做什么?”

温时晏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喉咙。

顾行知会意,对以同情的目光。

最后还得侍卫亮出利器,惊慑住众人,随后又将人群中央斗得最狠的那几人拉出来后,这场荒诞的乱战才停歇下来。

温时晏接过来福递来的水壶,喝了口沁凉的冰水,顺滑的液体划过喉管。

不远处也不知是哪个宫殿的乐师在奏乐,悠扬的琵琶声绕梁三旬,一如飞鸟衔来涟漪。

温柔地安抚着温时晏压抑的火气。

“那两个先骂架的带走,其他人都散了。”温时晏挥挥手,径直往内堂走去。

内堂,香炉熏着清淡的香,屋内温温凉凉,与外边的气温截然不同。

温时晏坐在堂上的红檀木椅上,高高翘着脚,居高临下地觑着底下两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先挑事的?”

稍作休息后,她的嗓子也终于不再干涸得如同枯井。

“殿……殿下,小的知错了。”

那两人年纪看着都不算大,均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生怕被拉出去杖毙。

温时晏舀了勺冰镇杨梅,腮帮子鼓鼓的,抬起下巴对顾行知使眼色。

顾行知手懒洋洋地仰在小案上,懒散地抬眸,审视着下边的人。

“名字、年龄、家住何处、家中人口几许?”

温时晏看了他一眼。

怎么跟排查一样。算了,这两人也说不定不安好心。

“小的叫……叫……”他们说的吞吞吐吐的。

顾行知手敲在案面,轻叩着发出富有节律的响声。

他表情淡漠,渗冷的气息从周遭散开。

那两人脸色发白,身子颤抖着,头垂得更低。

“不说那算了,那送他们出去。”

跪着的两人猛然抬起头,表情有些激动。

门边,两名手执长矛的侍卫挺着身,盔甲下的脸也是紧绷的,毫无表情的。

长矛尖端还泛着骇人的寒光。

他们惊慌失措地扑上前:“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

温时晏挑眉:“你们说说看,本宫为何要饶了你们。”

其中一个长着三角眼的抢着说道:“小的名叫狗蛋,他是二狗,小的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被人诱惑。”

顾行知微微偏头,按着太阳穴,眼角不由自主地跳动。

温时晏刚又啜了小口,蓦然听见这两个名字,快要咽下去的一口水恍然卡在喉咙,快要顺着喉道喷涌出来。

她闭着眼按耐着冲击又重新咽回去,但也差点被一口水噎住。

她干咳几声,艰难地问出声,“不是,等一下,你们……叫什么?”

“狗、狗蛋。”他低垂着眼,试探性地观察着。

“小的,小的就叫二狗。”另一位看着稍显稚嫩的也出声道。

温时晏捂着脸,手臂上不禁激起一身疙瘩。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在民间,取贱名好养活这句话确实广为流传。

但乍然听见,温时晏还是不由自主地替他们尴尬。

不是,是谁让你们顶着这个名字来冒充说书人的!

出来闯荡江湖前,难道不能改个艺名吗?

“殿……殿下,有……有什么问题吗?”二狗本就对这次任务极为不自信,现下对于他人的质疑便更为敏感。

他微微抽泣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没事。”温时晏摇头,“你们接着说。”

“前些日子有人莫名找上了我们,说是给些钱财,只需要我们向外散播些传闻。”

“他们给的实在不少,我们二人也难以拒绝,想着天上掉馅饼了总得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温时晏点头,“所以你们便伪装说书人,在酒肆里大肆宣扬是吗?”

“殿下,小的们真的知错了,求殿下饶了我们这回。”狗蛋也跟着声泪俱下,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你们……”温时晏正要开口继续追问,又被迫让这声音洪亮的哭声止住了。

顾行知看得一阵牙疼,彻底转过头去,不欲多看。

“好了,我再问一个问题。”温时晏放低声线,竭力让自己变得温柔,“今日你们在我宫中吵起来,是否也是受人指示?”

狗蛋上气不接下气,反应了好久才点头应下。

温时晏若有所思,轻轻“噢”了声。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见过幕后之人吗?”

狗蛋摇头,“未、未曾。他们每次要求我们做事的时候都是派人来通知的,而那些人也都蒙着黑面纱,看不清脸。”

“他们?”顾行知敏锐地捕捉到话里的重点。

“对对,因为每次来吩咐的下属都不大相同,甚至不像是共处在一人的手下。”二狗抹掉眼泪,抢着说。

温时晏托着下巴看向顾行知。

“背后之人确实不大对劲,说不定与我们首日遇刺有关。”顾行知沉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