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终于打算接受你的命运了吗？”

“emmm，要不你说具体一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冲击着卫宫士郎的大脑，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Archer的问题。

“……”

大概是被没头没脑的回答无语到了，Archer不再言语，两人顿时陷入一阵无言。

可恶，好尴尬。

严重社恐犯了的卫宫士郎动了一下那英语及格困难的废物大脑结合现实随便扯了一个回答，小心翼翼的问:“哈哈……你指的是圣杯战争吗？”

结果一语成谶。

“原来你的脑子还没有坏。”

国粹脱口而出:“你m……”d礼貌吗？

“原本我的打算是如果你再一次选择逃避，就亲手了结你的性命。”

“……”这种事当着他的面说真的好吗？尤其是这大概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很快卫宫士郎便选择性无视了其中的威胁，抓住关键词问:“你居然知道之前我一直在回避圣杯战争的flag，那是不是代表我看见的那个红色影子就是你？”

“——”

Archer的沉默让卫宫士郎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他乘胜追击:“先不谈圣杯战争，我问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Archer抱着双臂先一步回答。

被抢先问出问题的卫宫士郎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白发的英灵嗤笑一声:“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

卫宫士郎沉默，出现了，fate stay night06版经典问题——子非我安知我非子。

虽然卫宫士郎平时吵架吵不过别人，但在阴阳怪气上他可不甘示弱，不要小看当代网络人的精神状态啊。

“所以说你也不知道。”卫宫士郎露出半月眼。

见白发英灵似乎还想反驳些什么，卫宫士郎勾起嘴角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动着，嘴角勾起邪魅一笑，先发制人道:“Let me finish，”

他应该说些什么，诉说自己的理想，还是胆怯，又或者是对白发英灵的指责？还是对命运发出愤怒的质问？或许他还可以学起点番茄中的其他穿越者一样给自己搓个马甲。

但卫宫士郎决定开摆。

面对着白发英灵审视的目光，他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毅然决然的抬起头:“其实我不是卫宫士郎，我是个穿越者。”

白发英灵挑了下眉毛:“你脑子终于坏了？”

意外的与记忆中“这女人终于疯了”重合，看来人家不信。

“我知道你就是未来的某个世界线上的卫宫士郎，和凛在英国时钟塔进修完后你就跑去中东战场由于某次魔术和辐射的影响头发变白，然后和阿赖耶什签订契约成为守护者。”

白发的英灵默默凝聚魔力。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卫宫切嗣命令呆毛…啊呸Saber砍了圣杯。我还知道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和Servant有……”

白发的英灵瞳孔一暗，干将莫邪汇聚在手中。

“到此为止。”

“嗖——”

凛冽的刀光眨眼睛便指在卫宫士郎的眉心，额头的皮肤被堪堪划开一道细线，血珠立马沁了出来，最后汇聚成流，顺着脸庞滑落，最后滴落在脚下的光幕上。

Archer的眼中无论是嘲讽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的代表着人性的情感消失，唯剩下一片寒冷刺骨的冷漠。

这是确确实实来自英灵，或者说是守护者的威压。瞳孔不自觉放大，颤抖，浑身动弹不得的卫宫士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知是哪个词触到了Archer的逆鳞。不，换他来说，如果某个人说自己是穿越者反应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但他确确实实恐惧着，恐惧着英灵会因为这个结论杀死他。想到这，他忽然想笑出声，自己实在是太蠢了，这么快便将应该隐瞒一生的消息告诉别人。

如果自己不是那个一心想要成为正义使者的人，那么面前的英灵在自己面前的现界就没必要了。守护者本就是手中有无数鲜血之人，又怎会在意他一人的生命？或许他穿越者的身份还会被抑制力认为是敌人。

心中被无尽的懊悔充斥着，卫宫士郎缓缓低下了头，也不在意突然扩大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Archer却突然收回了双刀，干将莫邪化作灵子消散在掌间。

“既然能够得知这些，那么你应当能够解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突然放松的语气打破了肃杀的气氛，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话语，但在卫宫士郎眼中也给到了似有似无的安慰。

“是虚数电子海，理论上应该存在于2023年月球mooncell网络的存在。”

“——”

就算是说了应该也是听不懂的。

白发的从者跳过了这个话题，“那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你是以怎样的途径得知这些。”意外的是个陈述句。

卫宫士郎判断，能问出这个问题，那英灵卫宫在还是卫宫士郎的时候应该也看过穿越小说，这样解释起来就容易了。

“你们是来自型月文字冒险游戏Fate stay night中的角色。”他想了想，决定这样回答，感觉应该隐瞒着其实是个黄油的事实。

他以为英灵还会继续问下去，在脑海中中不断回想动漫的剧情以备回答。

“够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卫宫士郎的思绪被突兀的一道破空声打断，他惊愕的看向对方，干将莫邪不知何时再次凝聚在英灵手中，在他愣神的瞬间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此次，并没有痛觉，只是身体逐渐化作灵子碎片消散。

“等等！”他还有问题想问啊！

电子网络构筑的身体先一步消散，卫宫士郎的灵魂回到了现实。

目送着少年消失，白发的英灵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人。

滴——是数据错乱的声音。

蔚蓝的电子之海中红屏乍现，许多错误指令[Error]汇聚在一块，逐渐构成一个灵动的少女身影，最后少女轻巧落在他面前。

“初次见面……”

英灵卫宫目光如炬，一双鹰眼直视着少女俏皮又饱含恶意的眼眸，毫不犹豫打断了对话:“你是什么人。”

少女被打断也笑意不减，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恶意:“红茶先生依旧如此讨厌啊☆”

“红茶先生”，英灵卫宫下意识皱眉，未曾听过的名号，却令人感到熟悉。

“你认为你[你们]能走到哪一步呢，虫子。”

×&%￥#@……

伴随混乱的杂音，少女清澈的紫眸陡然被终末之红吞噬，只剩下机械冰冷无机的冷漠，对着白发从者发出警告。

“好好享受当下的安宁[SM]吧。”

留下最后的话语，少女对着英灵卫宫所在的位置隔空划开，从者的身影随之被不容反抗的指令碾碎，消失。

驱逐了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少女眼中的赤红逐渐褪去，恢复了清明的绛紫色。

在宽阔到空寂的电子海洋中，少女的笑容灿烂得诡异。

“明明特意派我来清楚闲杂人等，任务完成后始作俑者却不愿意出现吗，█████。”

无人回应。

少女抬头，望着“天空”中不间断闪烁着的0和1，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仅仅是一瞬间，这份情绪被很快的隐藏起来，仿佛刚刚只是一隅幻觉。

最后，她抬起手聚过头顶，五指的阴影撒下，遮住了那精致的面容，看不清阴影中的表情。语速放慢，少女一字一句，咬着字说出了不知是诅咒还是祝福的话语。

“拜托了，请尽量挣扎[EXIST]久一点啊，███。”

“你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写的太深奥了，问了朋友给出了这个答案。

下一章开始会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