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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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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时之淡淡“嗯”了一声,微微皱着眉:“你怎么在别人身体里。”

夏云安有那么一瞬间的卡顿,仿佛死机了一般,不过就一秒,夏云安的气质就变了。

这时夏云安道:“时,好久不见。我是第十一位神使——褚月。”

“嗯。”

褚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小家伙颜控的很,刚才还不想给我让位,现在还嘟囔着。”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共用一副身体?”

“嗯。”褚月道,“我下来的时候神力不稳,穿到了一只流浪猫身上,被这小家伙救了一命,我便留了一丝神识在她身上。后来我离开重新化成人的时候,感应到了这小家伙出事,便把神识留在她身上,保她一命,就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任时之点点头,道:“其他人知道吗?”

“不知道呢。”褚月摇摇头说,“我一旦离开了这个身体,这小家伙就没命了。我要延续她的时间。”

“那你现在岂不是很被动。”任时之道。

“倒也不算。”褚月说,“在我主控的这段期间,我可以使用神力,只是行动会受到影响。”

“所以安安也知道这些。”

“是啊,”褚月头疼道,“这小家伙知道后,后来上课时就让我出来让我上,她在里面听着,一边听一边玩。”

“……”

“不过这小家伙也聪明,考试都她来,成绩倒也可以。”褚月看了一眼对面位置,忍不住问道,“不过时,你怎么和那人又缠在一起了。”

任时之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道:“放心吧,我会远离的。”

褚月有些不可思议:“时,你想起来原来的事了?!”

任时之摇摇头:“没有。但是不管是原来的事,还是现在的事,我都会远离了。”

“其实——”

话没说完,步屿就奔了回来。他淋了雨,整个人都湿透了,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和一把还在滴水的伞。

他把袋子放在任时之面前,道:“你拿去换上吧,这雨可能还要很久才停,别感冒了。”

任时之看着他,发现步屿淋得狼狈,但淋湿的头发被他随便往后一撩,有的还翘着,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帅气。

见任时之不动,步屿抿了抿唇,拉着人和袋子,有些强硬的朝厕所那边走。到了门口,步屿才道:“任时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下午都不怎么理我,但是身体重要,别糟蹋你的身体。”

“那你自己呢?”任时之问。

“放心,我买了自己的。你先去换上吧。”

换好以后,任时之出来看见步屿靠在一边,随后往他这里看过来,打量了一下:“合适吗?”

“嗯。”任时之道,“谢谢。一会儿我把钱转你。还是之前的睡衣也是。”

“不用,”步屿道,“这次是因为我让你出来才淋湿的,责任在我。睡衣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你说买的,你也不用付。”

任时之:“你就这么爱吃亏吗?”

“我不觉得吃亏。”

“为什么,”任时之似乎想一问到底,“房租也是,为什么这么便宜,”随后自问自答道,“不过也是,可能你觉得我没什么钱吧,可怜我对吗。”

“不是,”步屿急道,“任时之,我不会因为你有没有钱可怜你,你很好很特别,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任时之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不觉你这话很可笑么。”说完他顿了一顿,气笑了,“你不会羡慕我的家庭吧,真没必要。”

“不是的……”

任时之不想和步屿周旋了,错开身从步屿旁边过去:“衣服谢谢了。”

甜品店的灯光很暖,人也不少,欢声笑语充斥着耳边,却让人感到厌烦。

任时之很少把自暴自弃的模样暴露在别人面前,可是没想到在步屿面前他会这么冲动。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堪堪有停的趋势,店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步屿拿上身边的礼袋,道:“走吧,我们先送安安回家。”

任时之点头,牵过安安和米粥。

路道上都是积水,夏云安走着走着突然蹦蹦跳跳了起来,水花从小女孩脚下溅起,像破碎的水晶,晃了任时之的眼。

等把夏云安送回家,天色已经降了下来。

回到公寓,步屿站在玄关的角落,靠在墙上,从后面看着任时之换鞋。他盯着任时之的后颈,那里湿了一片,湿答答的头发贴在那块皮肤上,他顶了顶腮帮,就想这么把这人压在身下,不顾后果的吻上去。

可是步屿不想吓到他,但是任时之种种疏离的行为和语气真的快要把他逼疯了。

黑暗处,步屿深深的看着任时之:他在想,如果任时之真的要跑,他也要把这人抓回来,绝不放过。

这些黑暗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占据整个大脑,任时之就回过头来,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心在这一瞬间彻底破防,步屿握紧拳冲上去抱住他,心说:“这人真的坏死了。”

任时之被勒的喘不过气,道:“步屿,你想让我死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咳咳。”

腰太细了。步屿完全没听任时之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克制性的往后面退一步:“那我去洗澡,一会儿再做饭。”

任时之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听到厨房里切菜的声音,以及一句脏话……

“靠……”任时之把洋葱切好后放在一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任时之,”步屿慌张的走过去,闻到洋葱熏鼻的气味,见任时之还在用手擦眼角,急忙道:“别用手擦,洗手了吗?我看看。”

任时之退后一步:“你别过来,这味儿贼冲。还有下次你能不能别买洋葱了。”

步屿真是哭笑不得,又是慌张的去看任时之的情况:“好好好。你别去揉,先洗手。出去吧,我来就好。”

“哦。”

趁着步屿在做饭,任时之把米粥洗了。米粥不喜欢水,任时之一开始没按住它,被米粥趴倒在了地上,新买的衣服也一下子被打湿了。任时之无奈的看着这家伙,一股脑搓了它一顿,全身泡泡。

步屿做好了饭,去敲门叫任时之,结果没得到回应,却传出几声狗叫。

步屿推门而入,就见任时之坐在地上,满地的泡沫泡子。

“……呃,还没洗好。”

步屿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人一狗,视线落在任时之湿透的身体,眼神说不清的晦暗:“没事。我来给米粥洗吧,一会儿你再洗。”

“那我出去了。”

“……嗯。”

任时之洗完出来,已经换好了一身白净的衣服,清爽的味道带着热气,像刚蒸出来的包子,让人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客厅里,米粥吹干了毛正在地毯上打滚,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拍在落地窗面上,依稀听得到雨声。

任时之走过去坐下,米粥顺势趴在他怀里,呼噜噜的开始钻任时之的衣服。

步屿看着他俩在客厅里玩,把菜端到桌上,任时之见了过去帮忙,步屿道:“没事,我来。”

任时之不说话,就跟在他身后。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比平时安静不少。好在气氛不像先前那般僵硬了。

只不过这只是步屿的想法,直到吃过饭,步屿跟着任时之进到房间,任时之突然把一个枕头朝他扔去:“回你房间睡。”

步屿一脸懵:“……为什么?”

任时之歪了歪头,好笑道:“什么为什么,你从来就应该在你房间睡啊。”

“……”

随后,步屿就被赶出了任时之的房间,现在门口捂脸。

这一夜,两个人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大半夜,任时之才迷迷糊糊陷入了一个梦境。

梦里也是一张床,只不过他是被绑着的。眼前有一个看不清的男人,身材近乎完美,爬上床俯视着他,低下身来勾起他的下巴,笑着说了什么,随后低下头来,缠绵的亲吻在他的脖子上。

这感觉太真实了,他甚至听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滚开!”

任时之挣扎着想摆脱这个束缚,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

“死定了?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男人闷声笑了起来,“但是希望你一会儿别死在床上。”

任时之又羞又恼,却被男人遏制住了下巴,强硬的堵住了嘴。

一夜绯色的缠绵。

凌晨两点,步屿没睡着,他好像真的感冒了,喉咙涩得慌,起身打算去接杯水。

谁料他刚打开厨房灯,正碰上了同样起来的任时之。

他刚想问任时之怎么不开灯,下一秒,就见任时之将一把水果刀抵在他喉结上,冷漠的看着他。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任时之冰冷道。

“什么,呃…”步屿只觉脖子一疼,估计见血了。

“这里怎么出去,”任时之撤了刀,扼住他的脖子,狠绝道,“为什么我的神力会这么弱?!”

步屿意识到任时之的神识可能慢慢觉醒了,可是不明白为什么任时之会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事。

“时之,”

任时之愣了一下,不自觉松了手上的力度,自己居然不想对眼前这人动手。

任时之烦躁的“责”了一声,挥了挥手指,暂时定格了他的时间。

步屿感觉自己不能动弹了,一个力道把他扔在了沙发上。

任时之在房间里转悠,打量着周遭的事物,感到新奇的同时不忘怎么出去。

但是他发现,这里有很多扇门,琢磨了一会,发现基本都能打开,只有其中一道打不开。

任时之琢磨了半天没有办法,恼火的看着沙发上的人,走到步屿面前,解了时间定格,同时化出一道结晶绳绑住他的手腕,问:“那道门怎么打开?”

步屿把全程都看了下来,勾了勾嘴道:“求我。”

这欠打的语气跟梦里那人的声音似乎重合在了一起,任时之握紧拳头,冷笑一声:“你最好还是告诉我,”然后警告道,“不然我会立刻马上——结束你的命。”

步屿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放软:“那你过来,我告诉你。”

任时之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凑了过去。

“再过来一点。”

任时之皱着眉,低头靠近他的身侧。结果下一刻,这人居然侧过头,亲了他一下。

“你!”任时之吓得弹开,气得化出剑来,直指着他。

步屿也不害怕,在任时之看不见的地方解开了那道结晶绳,道:“哥哥生气了么?”

任时之气得说不出话,步屿继续调戏:“可是哥哥脸红了。”

纯属气红的。

“无耻!”任时之羞愤道。

一时间,他突然想起某个身影,也是这般无耻的调戏他。一想起那个混蛋,任时之更是气上加气,可是这时不知怎么双腿一软,半跪下去。

步屿心一慌,却见任时之撑着剑站起来,走过来突然揪住他的领子,力道之大。

“你这个混蛋!”任时之的意识开始不清,回忆交织着令人羞耻的画面,把步屿当成了那个男人,“你他妈居然敢这么对我,你怎么敢……我可是神使。”

说着说着,任时之的力气慢慢虚脱,快要倒在步屿身上。步屿伸出手接住他,任时之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挣脱的,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下一刻,温热触上他的唇瓣,与梦镜里那般侵略他的柔软。

任时之挣脱不得,一个体位颠倒,步屿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压在沙发下面强吻。

这近乎疯狂的强吻暴露出步屿原本的野性,他捞起任时之的腰,更加侵略性的掠夺身下这人的全部。他想这一天很久了,此时此刻,他迫切的想占有他的一切。

任时之被吻得快要窒息,直到步屿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他才有时间推拒。

步屿贪婪的看着身下这人因为自己而变得这般楚楚可怜,低头细细嗅着他的玫瑰,红着眼低声在任时之耳边道:“任时之,你要完完全全占有我。”

声音是那般诱惑,可任时之听了不经打了个颤,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梦里的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步屿,你先高兴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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