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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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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屿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悬着的那颗心在这一刻落了下来,不安和疼痛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见了人,任时之从雪狼身上下来,极速奔了过去。

步屿微微笑了笑,抱住了冲过来的任时之:“你没事,太好了。”

任时之抬起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你怎么不用你的空间能力?”

步屿说:“被抑制住了,可能是双生镜的原因。”

任时之低低“哦”了声,回过神却发现自己在步屿怀里,好像是刚刚跑太急,冲过去的。

任时之退后了一步,从步屿怀里出来,看着他的伤,道:“先离开这吧,你的伤必须先处理了——”

话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即刻间,洞口的那道光亮立马暗了下去。

任时之:“……”

步屿:“……”

雪狼:“……嗷?”

“现在怎么办?”步屿问道,有点想笑。

这是个好问题。

任时之说:“…没办法,只能挖了。”

步屿这时笑了出来,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不安,转而是一种难言的愉悦。

反正迟早能出去,只是时间问题。

来时天色已晚,两人和雪狼挖了快一个时辰左右,也不知挖到了什么程度,但看样子是很深了。

洞内无光,四周的环境越发的冷,两人不得不停下来找东西取暖。

任时之现出时间结晶,只能靠着这微量的光才能看清彼此。

“累了吗?”步屿看着任时之的手被冻得通红,想把人抱进怀里,可是又没有理由这么做。

任时之点“嗯”了声,朝雪狼走过去。

雪狼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来往他身上蹭了蹭,随后在两人旁边蹲下身趴了下来。

柔软的绒毛很舒服,任时之整个扑进雪狼的绒毛里,用手薅了薅它的毛。

这种薅毛对于雪狼来说无异于是挠痒痒,雪狼动了动身体,就把任时之淹没在毛发底下。

步屿见状赶紧把任时之捞了出来。

“咳咳——”任时之吐了一嘴的毛,后领还被领着,踮着脚尖,缩小的身高差在这时显现出来,“……你把我放下来。”

步屿闷声笑了一下,松了手。就在任时之松了一口气时,这口气又被吊了上去。

他被步屿举着胳肢窝,冒出一脸问号,随即步屿往下一栽,带着他一同栽进雪狼的绒毛里。

任时之:“?!!!!”

雪狼张了张嘴,无关痛痒地打了个哈切,闭眼趴了下去。

任时之从绒毛里挣扎着出来,把步屿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虽然是步屿让着的。

最后折腾打闹了半天,任时之不想动了,他低哼一声,说:“要不是入镜低你一个头,我肯定……”

“肯定什么?”

“没什么……”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步屿,脸埋进雪狼的绒毛里,不出声了。

等人睡着后,步屿从背后伸手勾住对方的腰,靠近了一些。

两人第二天被找到的时候,温云生等人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残破的红白衣交错一起,任时之不知何时转了个身,埋在了步屿怀里。

一群人:“………?”

这两人是不是有点过于亲近了?

温云生有点被噎住,就是突然感觉不爽。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亮?

任时之不适的睁开眼,就看见一群人盯着看他俩。

任时之:“……?”

“怎么了?”身后传来步屿的声音,挽着任时之的那只手还收紧了一些。

太嚣张了!!

众人收到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忍不住在心里咆哮。

任时之连忙解开步屿的手,步屿感受到动静,睁开眼,只见任时之惊慌的看着他。

他有些奇怪,正想开口问怎么了,就瞥见旁边的众人。

步屿:“……”

“还不撒手!”任时之急忙道,瞪着他。

“哦。”

雪狼也从中惊醒,起身抖了抖身子,随后闻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闲闲的朝着温云生走去,和旁边慌里慌张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温云生打量着一旁的步屿,总感觉这人也莫名熟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和温怜几人上山寻了他们一整夜,一边担心着这俩人,一边还担心着再次发生雪崩。

如果不是昨夜两人挖了一番雪,今早山洞口的雪又坍塌下来,恐怕他们还得找上些时候。

结果发现这两人安然无恙,睡觉的姿势还那叫一个亲密。

“好了,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就赶快下山吧。”温云生瞥见两人的伤口,说,“虽然眼下山体已经稳定,但还是难以预测之后的情况,赶紧吧。”

步屿看了看被雪覆盖住的四周,和他一起上山的那些人下落不明,不知道之后是否能找到。

但他没有多余的停留,只是走时多看了一眼。

回到住处,温云生替两人包扎了伤口,又给两人拿了件新的衣裳。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天气阴沉沉的。

屋内,几人围坐在炉火前取暖,温蕴没了之前的恐惧,又活力四射的在他们间跑来跑去。

“阿姐,我们还要上山吗?”温蕴突然扑到他阿姐面前,询问道。

山肯定还是要上的,事情还没解决,要获取更多的线索,上山是必然的。

她摸了摸弟弟的头:“你就不去了,阿姐送你回家。”

“阿姐还要上山吗?”

“嗯,阿姐想去看看。”温怜低顺眉眼,“到时候你在二叔家住两晚,好不好啊?”

温蕴点点头:“好吧。你要快点回来哦。”

“阿姐知道啦。”

温云生闻言,道:“我送阿蕴回去吧。上山多野兽出没,路途又不便,你带着阿蕴回去多少让人不放心。”

温怜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弟弟,摇摇头,笑笑说:“就不麻烦云生先生了,这里离村庄也不过几里路,走上些时候就到了。”

温云生也没多说:“既然这样,那路上多加小心。”

“嗯。”

温怜抱起自己的弟弟,和众人道了别。

任时之注意到之前那名男子,发现他一直看着这里,准确来说,是一直在看云生先生。

而温云生在温怜离开后便在一旁的角落熬起了药,明月则帮忙打下手,空闲时又跑去整理药材。

那男子看起来不善言辞,几乎没听到过他说一句话。

他和步屿坐在矮凳上喝着茶,时不时的说上几句。

不多时,温云生熬好了药,拿过一个陶瓷碗,将熬好的药水和药材分离开来,倒了进去。

“伤口怎么样了?”温云生端着药走到男子旁边,低声询问。

“无碍。”

“那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儿我再检查一下你的伤势,换下绷带。”

“嗯。”男子的声音低哑,听上去很冷漠,可犀利的目光在落在温云生时却柔和了几分,神色也松了几分。

“你一会儿还要出去吗?”他问。

“我去送送他们。”温云生处理着他手臂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的解下来,“你刚醒不久,得多留意一下。”

听完这话的男子心情瞬时好上许多:“嗯。”

另一边,任时之握着手里的茶,围在炉火旁边,盯着里面的火看。

屋内到底是比屋外暖和,火光照射着他的脸庞,一半透着光,一半隐匿在了阴影之下,看不清神情。

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快要沦陷进去了,心脏像这火一样滚烫,似要跳出来 。

步屿在看着一旁的人出神,出声道:“不舒服吗?”

任时之眼睫微动,收起眼底的情绪,低声说:“没有,没事。”

“你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是不是太累了?”步屿又问。

任时之不答,半久后:“嗯…”

他努力收起自己那般不可告人的心思,心底却波涛汹涌。

他好像是,对步屿有了恻隐之心——

怎么会,可他是男的啊?

任时之咬着嘴唇,暗暗惊讶,难以置信的肯定了心中那道模糊的情感。

“那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拿块毯子过来。”

步屿的声音很低,不远不近,可任时之此时不想再听到这人的声音。

乱了。

心也乱了。

不能这样,任时之克制的扭开头,拒绝说:“不用了。”

心中的那处不安与害怕充斥脑内,他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男生喜欢上男生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问题。

任时之开始自我怀疑,拼命的想把这种心思压下去。

可害怕还是毫无顾忌的爬上了心尖。

步屿见任时之不太对劲,拉了他一把,见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微红。

“你…怎么了?”

任时之挣脱开他的手,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他看着任时之背着自己,想不通为什么这人又拒绝自己了,是他做了什么让任时之感觉不好的事吗……

衣下的手微微握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任时之刻意的排斥自己,让他有种无力之感。

一时间,屋内十分安静,这时显得旁边的捣药声尤为突出。

明月:“………”

明月身高不够,只能跪在凳子上捣药,见两边气氛都紧张无比,连捣药的动作都小心了几分,他左看看,右看看,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苍天啊!这几人什么情况啊?!!!

明月在心里哭着呐喊道。

等到下午时分,温怜迟迟未来,任时之和步屿便打算先行一步,前往雪女庙。

温云生召唤雪狼前来,领至两人身前:“雪崩已经把原来的路封住了,雪狼会带着你们走另外一条捷径前往雪女庙。”

“多谢云生先生。”任时之道。

“不必客气。”温云生颔首,似乎还想喝和他说着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道,“路上小心。”

“嗯。”

就在两人动身启程时,温云生突然拽住了任时之的手。

任时之回头看他:“云生先生?”

温云生取下自己颈项间的一项坠,走上前,把项坠系在了任时之脖子上。

“平安回来。”

任时之怔了怔:“好……”

走时,任时之又不禁回头看了温云生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人似曾相识。

——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温云生以往上山采药的路,道路狭窄,地势崎岖,一般人行走极其困难。

好在云生先生让雪狼送他们前去,省了不少麻烦。

到了山顶,风声浩劫,似被割破,吹得两人的衣袖头发连翩。

两人从狼背上跳下,站到一空雪之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状况。

步屿:“应该离雪女庙不远了,我们找找看。”

任时之:“嗯。”

雪狼跟至身后,两人一狼仔细搜寻着。

任时之环抱手臂,将手藏在了衣袖之下。脚下的雪不知何时变得已深,走起来时已经走了明显的足迹。

突然,雪狼一个抬头,闻到陌生的气息,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岩石后面,嘴里低吼,喷出白气。

那是一只与雪狼体型差不多的野狼,从岩石后面出来,眼睛发绿,口水垂涎。

任时之和步屿倒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

这么大一只野狼,少说也是狼王身份,周围肯定还有其他野狼环伺。

果不其然,野狼身后不多时就冒出了多只狼匹,全紧盯着他们这里,同样发出低吼回应。

任时之手底迅速化出银剑,但他明显感觉到他的大部分力量被压制了下去,心里暗骂了一声。

雪狼立马冲至前面,与为首那只野狼撕打一起,其余的野狼乘机而上,团团包围住了他们。

任时之背对着步屿,低声道:“我把那些野狼引走,你争取时间撕裂空间。”

“嗯!”

两人默契配合,任时之顶着群狼围击给步屿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斩杀了数余只野狼,衣上全是污血。

似是发现他们的意图,狼王猛烈攻击,听到召唤的群狼围攻也越发猛烈。

任时之给他争取了时间,步屿吹了声口哨,远处的雪狼收到信息,极奔过来。任时之也放弃战斗,打算撤离,可是面前还有五六匹狼步步逼近,脱不开身。

距离太远,任时之一时半会儿跑不到步屿那,野狼的速度太快,如果不把它们引到远处,野狼可能在空间闭合的间隙一同进入。何况步屿的能力也被抑制,能够移至什么距离难说。

步屿知道任时之顾忌什么,咬紧牙关,不禁握紧了拳。

就在任时之抽身撤离之时,一只野狼从侧面袭击,带着烈风,野狼的咆哮就在耳边。

任时之瞳孔一缩,极速侧身,用手挡住。

野狼没能咬住他的脖子,但却咬住了他的手臂。

巨大的刺痛瞬间蔓延,任时之闷哼了一声,下一秒,他后背落入一个怀抱,咬住他的野狼瞬间飞了出去。

五只狼匹不由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强大的力量让它们发出低吼,想再次围击。

步屿冷着脸,出剑的那一刻疾风而过,咬住任时之的那只野狼瞬间毙命,撞击了岩石,带起纷呈的雪。

雪狼从身侧冲出,尾巴用力一扫,一只野狼即刻拍飞,装在另一只野狼身上。雪狼又极速转头,猛烈地咬住另外一只野狼的脖子,瞬间毙命,剩下那只想要逃走,最后也死了了步屿剑下。

对付完这些野狼,步屿立马把任时之的袖子挽上去,狼牙印深陷,已经发紫。

任时之脸色苍白,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却依然忍不住颤抖。

步屿一个打横将人抱起,雪狼附身而跪,步屿将人拖了上去,脸色比任时之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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