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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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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闹,姑娘面上挂不住,红得就像滴血般。被聂炎一把摁入胸膛,漠然扫了几人一眼。

林升本还想多说,谁料刚准备入座,便被男人一脚踹在椅子上。那一下用了全力,汉子坐不稳立刻往旁摔。仓皇拉住桌角站定,回头看椅子腿,早就不堪一击,从中间断开。

惹不起的架势,林升悻悻抬首,摒了笑再不敢招惹。

谁不知这俩人刚才在做什么,都怨他们坏了气氛。如今再调侃,可不招人嫌。

打闹一场,聂炎握了妙予的手。知她赶路一天定然疲乏,话不多说将她带离营帐。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琉璃等人将物品完整运送到达,按部就班站在外面守候。

妙予走近朝他们示意一声,细心安顿了接下来的事,随即很快被某人带走。

看时辰怕是不方便连夜赶路,于是她只能在偏营凑合一晚。待到第二天清晨,方才再次启程回城。

聂炎不放心,打算亲自送她一程。翻越一面沧山,再自行折返回营。

妙予听罢心中腾起暖意,本是不忍心让他折腾。可是彼此才将表明心意,皆是难分难舍。

那天夜晚,某人想当然守着她睡。不过他公事较多,寻了机会连夜处理。第二天抽出空隙,唤来坐骑送她上路。

望着琉璃等人在前方收拾行李的模样,妙予不禁好奇打量。里头有些物品是要顺路带回晋淮,他们几个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小厮似的在旁收捡。

琴夫人倘若知道她精心调//教的暗卫全成了打杂工,不知会不会扼腕有些大材小用。

看天色,早起便是风和日丽,天高云淡的势头。只是晋淮这一方的天气很奇怪,时不时就会来场大雨,给沿途赶路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沉浸其中,琉璃悄然走上前,将马车中的墨绿厚衫给她套上。姑娘里头只着了束装,纤盈小巧的个头,加上这件厚衫倒略显多余。不过她仍旧乖巧穿上,以防不慎染上风寒,误了行程。

好不容易将马车中的物品捆绑好,琉璃等人已经站到一旁听候发落。聂炎因为营中有事耽搁了一阵,再出来时几人都等到了营外。妙予远远望着他英武的身影,抬眸侧身,微勾唇。

她笑起来娇媚可人,有小女儿的俏,也有女子的柔,直接漾进人心底去。男人大步走来,二话不说环住她的腰肢将人带上马,他的马比一般的坐骑更高大。听说是难得的良驹,跟了主人很多年。

坐到上头,感受身后顺势而贴的身子。身型紧靠,没来由的亲密。她目光定定望着前方,低头见人单手持缰,很快传来沉稳一声。

“让姑母的人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姑娘耐心侧耳,闻此本能感叹一声。

“琴姨的暗卫很厉害。”

沿途一天一夜,她好似见识了暗卫们不少技能。

聂炎目视前方,挑眉听后。

“什么意思?”

她认真琢磨,提醒。

“要不我们还是跟紧些…”

想说还是一起走吧,否则荒山野岭若是走散了,回头去寻可得费劲。

不过她却忽略了那男人的本事。

平静而带着威慑力的话。

“你男人若连他们都追不上,大可不必在北方混。”

收拢臂膀,顿时把她圈入怀中,小姑娘仰头侧身。

“那我们…”

他无畏笑。

“游山玩水去。”

说完当真夹紧马腹,扬鞭而起,马儿得令瞬间往前奔驰。骁勇神速,不愧是一等一的坐骑。

迎风而去,两旁树枝飞快从头顶掠过。任由风拂耳畔,身后是他温热的怀抱。一时惬意,便投入其中。

他所说的游山玩水好像真的有那个意思。

暗卫等人得令启程,训练有素,识相远离。留他二人驰骋山间,品阅山林的鸟语花香,宛如置身仙境。

那男人心中就像驻着一张活地图,对沧山的地势可谓了如指掌。无论是她渴了想饮水,还是饿了打算吃点东西,全都能找到地方,并且能将她喂得挺饱。

他知道什么地方能采到果子,抱着她下马,让那丫头跨坐在他脖子上,支身去摘林中熟透的果实。甚至随身携带弓箭,打下野食与她坐下来独品。匆匆一趟,她倒是尝够了沧山得天独厚的美食,路程还没走到一半,已经撑得有些吃不消。

于是他们不再骑马,静下来走了一段山路。

顺着青石路而上,那是沧山最高的位置,往下望能见着漫山云海。纵观底下蜿蜒的山道,姑娘不禁投身注意力。俯身鸟瞰,感受天地间独有的豪迈。

为了防止她不慎失足,某人始终抬臂护住。将那小巧的身子带到身侧,捞至大石头上与他平视。用下巴的薄茬磨蹭她细腻的肌肤,引得人连连叫痒。

她的声儿腻得很,抓肝挠心,让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想去亲昵。俯身就那饱满的唇瓣,吸吮啃食。妙予被迫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弯腰向后,缠绵间抑出婀娜的幅度。

既是小情侣间难得的同行,免不得沿路闲聊。一吻毕,她瑟缩着把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眼睫轻颤,不由得唤了声。

“元烨。”

“怎么?”

“你们这场仗…可是要打很久?”

他半垂眼眸,想也没想,替她拢过额角发丝。

“应该月底能成。”

点点头,顺势应。

“嗯…”

瞧这乖巧的模样,他克制不住与她贴近,揽住人走下高台。

“放心,仗一打完我就下聘迎你入门。”

说得直接,引得姑娘双颊泛红,不禁。

“我…也不是急着…”

他笑了笑,扬眉。

“你不急我可急。”

提起这个,妙予只能抽离怀抱,低下头。

“唉呀。”

不好意思埋身小跑,男人宠溺而望,并不急着再言。

打量她走到马前的举止,见那丫头敛神低身,观察马儿的动向。他兀自走近,抬臂松弛筋骨。

“妙予,会骑马不?”

姑娘寻声望过去,眸色清。

“会一些,但不是很熟。”

盯着踏动的铁蹄。

“等有时间我亲自教你。”

她弯眸而笑,俏声儿。

“好。”

手臂一抬,很自然将人拉近了些。妙予心思体贴,回首见他额边起了薄汗,忍不住掏出手绢,垫起脚来温柔擦拭。

绵密的帕子抚过麦色的肌肤,四目相对间,姑娘默默凝思。本就无事,总得寻些话聊。回想内心困惑,悠悠出口。

“其实有一事,我挺好奇。”

握住她拿绢帕的手,男人不置可否。

“什么?”

她停顿片刻,奇道。

“你为何会拥兵自起?”

说出心底隐藏许久的问题。

聂炎顺势一把将她抱坐于大腿之上,居于树下,饭后闲暇,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

“说来话长,起初也就是为了报仇。”

“是你父母吗…”

“没错。”

许是谈及正事,她神色忽的凝重。

“仇人何许人也?”

直视她的目光,坦言。

“垣川朱无闫。”

妙予安静倚靠在怀,思考一阵,正经道。

“听说他是西南有名的几大诸侯之一,早前在南河被人诛杀。可是…出自你之手?”

挑眉,惊讶于她的见闻。

“嗯,这你都知道?”

她回握住对方的手。

“是什么时候的事?”

淡定从容,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将之风。

“那年我才将双十。”

她一愣,没料到会是如此年纪。不敢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眼波流转,忍不住出口夸赞。

“你真厉害。”

口吻定定,是由衷的感叹。

毕竟以他当时的能力,能复仇已属不易。何况对方还是那样的身份,能在双十的年纪亲手手刃仇人,是她完全不敢想象的。

他收敛情绪,口气平静。

“我也伤得不轻,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些你为何知晓?”

相拥而靠,亲密无间,仿佛整个山林中只有他俩。

忆起一些往事,妙予说道。

“先前与阿呈流落一年,得遇贵人相助。他爱讲当世奇事,我便听了一些。”

“哦?贵人?”他意味深长投来目光。

“是,不过他将我们送至北方,便消失无影了。”

一来二去的对话,聂炎好整以暇盯着她,问。

“他帮了你什么?”

脑海中浮现当时的画面,如实。

“诸大哥身手不错,教了阿呈一些功夫,也让我练了一点皮毛。”

虽然她口中所提的大哥让人有些蹙眉,不过没想到这丫头竟学过这些,试图。

“是吗,你还会拳脚?”

她摇摇头。

“不甚精通,每当遇到险处,脑子一乱就不记得。”

话音落,被人推着起身。

“来,让我试试。”

眼观这一幕,妙予忽地顿住。领会过来意思,摆摆手。

“不行,你我身手悬殊,全闹笑话了。”

他负手二立,波澜不惊。

“让你两只手,只躲不迎。”

“可是…”

“左右无事,让我瞧瞧你的身手。”

说是这般,可言语中却莫名让人心安。她知道他会让着,便从容不迫。

“那…好吧。”

硬着头皮上前,先前练过的把式还记得一点。只是旁的大多忘去,只尤记对方教她的一些自卫招式。

寻着势头,到底是小姑娘的花拳绣腿。可她淡定平和,比划侧身,小脸儿紧绷,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聂炎见她这般,两手背在身后。

她定睛瞧了瞧,知道比力量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用巧劲。秀臂高抬,足尖轻点,借力而起。但交手间竟是惊讶于对方的身手,实在太厉害。下盘稳,腰力极强,任由她如何使计都撼动不得。一时情急,想起那位大哥所教。在他闪身几个来回之后,抬脚本能往胯//下而踢。

可惜那家伙反应力太快,在她还未靠近时一把握住姑娘的绣鞋,纤纤玉足就这么被扣在掌中。腾出时间挑眉望去,又好气又好笑的口吻。

“这招谁教你的?”

明显对付男人的把式,可惜伤不到他。

妙予折腾一会儿出了些汗,悻悻地抽开腿,随即重心不稳被他抱入怀里。

他瞧了个大概,看出这丫头身板儿灵活,帮她擦去细密的汗珠。

隐隐品出她和那位贵人的互动,不及说,暗里多了几分吃味。

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说是比试,不过做做样子,饭后活动练身手。妙予寻了机会瘫坐在旁,不禁。

“这比划真真儿叫人…”

小嘴儿微张,喘息着说不上话。

聂炎面不改色,体贴看她。

“累了?”

她没那么矫情,停歇片刻。是时候抬眸远望,知道这一方的天气,有些担心道。

“不是,看天色…好像快下雨了。”

聂炎拉她起身,示意前方,哨声唤来黑马。

“走,找个地方避雨去。”

“哪儿有?”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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