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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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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瑜的人,终于在一家赌坊的暗房里找到了花牡丹。

她蓬头垢面,毫无尊严,同乞丐没区别,正在被赌坊的老板抓起来,准备送到西子胡同,卖身还债。没有云楼傅桃花罩着,连相识的赌坊都对她不客气。

西子胡同,是帝都最下等的地方,有数不清的暗娼。

女人进了西子胡同,等于见不到明日的艳阳。

她把人家给她的金子早挥霍一空。

她听见傅桃花失踪几天,都开心上脸。

不过,面对着毫不手软的军士,她不敢放肆,不得不吐出实言:“是有人向我打听傅桃花的事情。那是个豪门小姐,我不认识她。王爷,我说的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虚假。王爷可以赎我出来了吗?”

明瑜冷着脸:“那个人有什么特征,或者马车里面有什么象征身份的摆设?”

花牡丹想了一下,老实说:“没,没任何特征。那小姐长得挺可以的,脸庞还有点像傅桃花。”

花牡丹又想了一下:“马车的顶部,有一颗碗那么大的夜明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特征?”

听到这,沈兵就犯难。

这个特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排查起来,很有难度。

“王爷,能让他们放开我了吗?”花牡丹再次问。

明瑜向沈兵示意。

沈兵把一袋子银子,给赌坊老板。

赌坊老板满意的把花牡丹放了,并劝一句:“牡丹姐,没了云楼,你就省省吧!以后别来了!你那破身子,估计西子胡同都不要!”

花牡丹回骂:“呸,好你个胡老六,等姐发财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赌坊夷为平地!”

花牡丹看明瑜要走,立刻拦上来:“看在王爷那么爽快的份上,我就告诉王爷。那个女的,挂着一个名贵的玉佩,有个图案,像家族的图腾。”

花牡丹凭着记忆随手一画,有七八分相似。

她历来都比较关注客人身上带着的饰物。

“姐不喜欢欠人人情。”

沈兵盯着这个看起来像花不是花、像动物不是动物的图案,没看出来:“爷,这是哪一家的?”

明瑜心里了然:“是安南盛氏。”

安南王,是个比较难缠的人。

皇帝重视、厚待安南,难得安南王此次觐见,是不能让人破坏朝廷与安南的关系。

安南王住在城北的安南王府。

身边有皇帝允许的一千人的随行军队。

明瑜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出去一下。”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能贸然去搜查安南王的地方。

沈兵跟着出去:“爷去哪里,不如让属下去办。爷该休息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也行。”

他看得出王爷的焦虑。

王爷越是焦虑,越是认为形势无法控制,就会越精神冷静,甚至几天几夜不吃不睡不停。

明瑜:“不,你办不了。本王要去见太子。”

这段时间,云楼和他确实都在太子的监视当中。

他本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毕竟太子喜欢窥探,就让他窥探个够。

若太子的人在云楼蹲守,必然会知道傅桃花被何人带走,带去何处。

唯一的问题是,太子愿不愿告知他。

明瑜又停下脚步,沉下脸:“不去太子府,沈兵,直接带人去围安南王府。”

他一生稳妥,做事受到阻执,力求圆滑,可结果还不是一样。

他早就耐不住。

这个女人,目光如狐,心有七窍。

她能留在盛冬临的身边,自然不是善茬。

傅桃花连她半句话都不相信。

傅桃花原本冷静的脸,立刻也变化出敬业而美丽的笑容。

现在在人家手中,她要想办法回去。首先,不能戳穿对方。

“妹妹不要说这句话。她叫你盛夏,你就是盛夏。他喜欢你,应该就是喜欢你,与我无关。况且,我不打算回去,更不会在他的跟前出现。这些年,我有安稳日子,还要多谢妹妹。”

傅桃花忍住翻胃呕吐。

盛夏得到这句话,立刻放下心中的石头:“想不到姐姐是那么明白事理的人。把姐姐关在这里,妹妹也不过是仰慕姐姐已久,想亲近亲近姐姐。”

傅桃花:“妹妹有什么事,直接去云楼找我就可。”

盛夏很热情,眉飞色舞:“姐姐在这里多住几天。这里是我们盛家的地方,远离喧嚣,非常安静,方圆几十里连半个人都没有。”

傅桃花听得出她话里的话,对她也不客气:“云楼还有事情,我不能回去的话,这么几天,估计有人已经找我把帝都都要翻了一遍,说不定已经报官了。官府很容易找到这里。”

盛夏灵活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站起来:“那,晚一点,妹妹就送姐姐走吧。”

傅桃花送她出门:“有劳妹妹。”

人走了,门关上。

傅桃花收起来笑容,立刻试了试门,果然还是锁着。

不行,她得想办法出去。

晚一点送她走?

此走非彼走,听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回到马车上,青草忍不住问:“小姐,真的让她走吗?”

盛夏把身上丫环的衣服脱下,说:“跟了我那么久,都不懂我的心。让我好好想想,什么时候送她、送去哪里,比较合适。有她在,难保一天被哥哥知道。”

那时候,她这个冒牌货还能去哪里?

随便折断手脚,扔个穷山恶水,送给那些一辈子没碰过女人的单身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不失为处理干净的好方法。

青草似懂非懂的点头。

看着小姐那不知道想什么坏主意的表情,她一阵恶寒。

盛夏让青草给她梳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回去。”

回到安南王府,已经快要到中午。盛夏提着出炉的糕点,走向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的湖边:“哥哥。”

盛冬临拨了拨鱼竿的丝线,本来在围观的鱼都溜走了:“一早你去了哪里?”

盛夏把油纸包的糕点摆在石桌上,笑容明媚而俏丽:“去卖糕点吃,哥哥也尝一口。”

两根漂亮的手指捻起一块。

盛冬临张开嘴巴,甜腻的味道,就像少女身上发出的味道。他把糕点连同手指一同含在嘴里。

盛夏笑意融融,应声就落入他的怀里。

盛冬临埋在她的颈脖凹陷处,啃了一口。

盛夏如身坠落,不自觉就哼了声。如同缠丝的双手缠住他的肩膀,仿佛就要把自己融化进去。

“哥哥,轻一点,哥哥,我喜欢你。”

鱼丝颤动,上钩的鱼拼命挣扎逃离,把鱼竿都拉满。

盛冬临突然就停了下来,一双清冽的眼睛看着身下的人,声音冰到了极点:“我说过,可以让你开口说话了吗?”

盛夏愣了愣。

她竟然一时忘记了盛冬临的规矩,在亲热的时候,她不能说话。

盛冬临毫无感情的:“怎么那么长时间还学不来?你得忍,你得咬紧牙齿恨我才对,你得抵抗,而不是像一个荡,妇。”

他平时对她的所有温情和纵容都会在与之交、的时候全部无情的捏碎。

“哥哥……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盛夏垂下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的脑海里浮现着傅桃花的脸。

你焉知她被男人操的时候不是淫,荡无比!

这话,她只能憋着。

“盛夏,盛夏,你爱不爱我?我不会让你也拿去殉葬的。只要你懂得讨好我……”盛冬临入了魔一样。

就着冰冷的石头桌子欺身而进,幕天席地。

她知道,哥哥口中的“盛夏”不是她。

从来都不是她。

盛家的那个传说中的庶女大小姐,在盛家从来都是禁忌,知道的人不说,说的人都不知道。

她一个替身,更加不知道。

在盛冬临身边,她已经是时间最长的替身。

她知道,盛冬临随时可以找另外一个替身,替代她。就好像她,替代了上一个“盛夏”。

铁打的“盛夏”,流水的“替身”。

盛夏觉得屈辱无比,暗暗的发誓:傅桃花留不得!

双手紧紧的揪着冰冷的石桌边沿,砂砾刺手,小腹在石面上一下一下的摩擦,而她神智从来不曾那么的清晰清楚。

为什么她要受到这种待遇?

为什么她要学傅桃花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恶?

她会把受过的这些侮辱,全部还给他心尖的那个人!

她就是要亲眼看看,傅桃花究竟荡不荡!

半个时辰之后。

风吹过湖面。

湖中的鱼因为抢夺诱饵,相互撕咬,揪打,搅得湖面像沸腾的水一样热闹。

青草把盛夏从石桌上扶起来,一脸难言:“小姐,您还好吗?奴婢扶您起来。”

盛夏巴拉着麻痹酸软的腿,声音都沙哑,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青草,走,带上几个人,我们出发去庄上。”

青草看着小姐白皙的腿上流下来的东西,声音都颤抖打结:“小姐,不如奴婢先帮您清洁一下。”

盛夏把裙摆放下来,遮盖住粘稠的体,液和难闻的气味,脸白得吓人:“不需要!”

安南王府门前。

几百铁骑,黑甲钢刀,把王府的门子都吓得哆哆嗦嗦。

为首的沈兵向前:“请报你们的主子,凌王在此,有急事求见安南王!”

说是“求见”,可完全不是“求见”的姿态。

沈兵开了道,明瑜直接跨过了大门门槛,就在当门石屏前面,看着上面的游龙壁画。

安南王的侍卫军队,在正院前面围了半个圈,面对着对方轻轻松松的站着,却一步都不敢动。

凌王的人马已经围住了整个安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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