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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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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中秋,月很圆,我已经能记起昏睡前的事,称为我族人的这群人,我似乎感觉与他们真的很亲近,他们所说,我虽存疑,但已信了个七七八八,因流血过多,现在我仍下不了床,每日想的最多的竟然不是李嵩杀我之事,反而是这十多年来,往事种种,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如一场梦,年幼我就知自己父母缘分浅薄,未见生母一面,父亲并不十分欢喜自己,如此这般,反倒有种本该如此之感,只,今夜与言崇相约,已然失约,只盼他一切安好,就此平步青云,已全年少之志。

——阴历八月十五 杳生记。

文武大臣于已经聚集于思善门外哭奠,朱松鹤已在仁智殿停灵。

不过半日光景,朱犀云已有条不紊的将帝王殉葬之事安排妥当,好似早就有所准备。

虽早知会有这一天,但亲父之死,还是令朱犀云悲痛不堪,此时他身穿白色孝服,已哭过,眼眶微红,杳生进入太和殿时,他站在龙椅之下,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圣女到。”那统领唤道

朱犀云转身看向杳生,杳生恭敬行礼。

李德福已跪在殿中,朱松鹤还是皇子时,他就在旁伺候,此番哭的涕泪横流,也是一番真心。

朱犀云眼中充满打量与怀疑,威严道“圣女,是要我亲自派人搜,还是自己交出来?”

杳生疑惑道“殿下将臣召到此处,竟是问臣索要东西。”

她甚至展开衣袖转了一圈,目光坚定的看着朱犀云“臣何来殿下所需之物。”

朱犀云冷笑几声,对着李德福道“你说。”

李德福全身颤颤,因哭泣太久,声音嘶哑“奴替圣上点灯,只留圣女与圣上二人,圣上驾崩前,只有圣女在,好似圣上交了一物给圣女。”

杳生嘲讽一笑“好似?李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这般不严谨之词也敢用,不是平白惹得殿下怀疑吗。”

朱犀云直直看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道“圣女,李公公给你机会交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杳生脸色未变,仍不解道“殿下,臣助你至此,你就因臣与圣上独处而疑心臣,那此前臣为殿下所做,又是为何?”

朱犀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下巴,将她头抬起,眼中怒火不掩“圣女,父皇死的突然,孤若登基,也算名正言顺,就怕圣上记挂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另有安排,李公公已经交待,疑见你走时曾怀揣了一物,你将此物交出,你我君臣皆喜,何苦惹孤嫌疑。”

杳生看向他,平静道“殿下这是想过河拆桥?”

朱犀云将她甩倒在地“呵,过河拆桥?孤即将即位,还要仰仗圣女相助,只是圣女一向让人捉摸不透,李公公又如此说,很难不让孤怀疑圣女的忠心啊。”

他蹲下,扯着杳生的发,将杳生半提起来,贴在杳生耳边说道“你这张脸,对着孤,就只会这种表情吗?”

如阴冷潮湿的蛇随身而爬,杳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强制压下心中不适道“臣从未得到过圣上一物,殿下可尽管搜寻我今日所经各处。”

朱犀云一双眼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另一只手顺着衣领而下“唰”的一声将杳生所穿外袍扯开,露出里边的中衣来。

杳生眼都未眨一下,却勾起一个淡讽的笑来“殿下,臣曾说过,得罪臣,也并不是一点后果都没有的。”

她眼睛看向撕开的衣袍“这般辱臣,殿下可想好了?”

朱犀云知她不简单,且祈星传人,世人皆敬重,就算杀她也需要一个能让天下万民接受的理由,杀她,不正是向世人表明自己所得之位有猫腻吗,既杀不得,若此番真是诬陷了她,谁知这妖女往后会怎么报复自己。

他丢开杳生,一脚将一旁的李德福踢出几米远,李德福这些年在宫里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种折磨,竟昏死过去。

朱犀云站起,居高临下的看向杳生“圣女,孤的耐心有限,给你的时间不多,你好好想,想清楚,若是那狗奴才污蔑圣女,孤绝不会让他留存于世。”

杳生跪坐地上,发髻凌乱,衣衫已破,反倒透出一股倔强较弱之感来,她那双眼,一眼看进人心中似的,她看看一边昏死过去的李德福,双手在袖下掐住手心,道“臣绝未得到过任何东西,可请女宫搜身,也望殿下还臣一个清白。”

朱犀云正欲说什么,一禁卫军匆匆来报。

“殿下,皇后娘娘不见了。”

朱犀云愣住,最后深深看一眼杳生“将圣女带回去,派嬷嬷搜身,未得孤的诏令,严禁圣女踏出一步。”

又看向李德福“将这狗奴才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那禁卫军统领又将杳生押送回司礼监,不出所料,院内一片狼藉,院中连土地都被翻找一番,那颗夏桂倒在地上,屋中更不必说,东西全部被翻出,到处凌乱不堪。

那宫中的嬷嬷随后就到,因未定罪,那嬷嬷还算有礼,亲自将杳生身上搜寻个遍,并未做什么过分之事,也未对杳生说什么,就回去复命了。

杳生从地上的衣物中找到一件还算干净的外衣穿上,床榻上的被褥也被丢在地上,杳生干脆直接和衣睡在榻上,今夜注定不太平,夜半大雨如约而至,杳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谁想在雨声中很快入睡,只一会儿看见死去的李嵩,一会儿又见朱犀云双眼未闭看着自己,最后是李德福满身血污,形容可怖的像自己索命。

杳生醒来时,天光已经微亮,外间还在飘着小雨,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

艰难的爬起身,桌上的茶壶昨日搜查时已经被打碎,她撑着走到门口,对着守门的禁卫军道“禁卫军大哥,屋内没有水喝了,还麻烦你寻点水来。”

那禁卫军见她脸色坨红,如雨打荷花,透出股艳靡来,不禁吞了吞口水,杳生见此将自己半张脸缩在门后,那禁卫军回过神,粗声道“等会儿。”

杳生点头致谢,将门关上。

很快那禁卫军将水送到,只递水时,不知是有意无意手在杳生手上抚过,杳生低下眼,掩住情绪,并未多说什么。

虽然没有从杳生这里搜出东西,且杳生一口咬定并未得到任何东西,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朱犀云并不打算放过杳生,至夜,李德福的首级送至司礼监。

那送人头来的太监,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双手捧着装人头的匣子,还有血从那匣子中渗出,杳生坐在屋中,那太监颤着手将匣子打开。

杳生不忍的别开头,那太监很年轻,尖细着嗓子道“圣女,太子殿下怕你孤单,特命李公公来陪你……”

说到这,似乎连自己都觉得不妥,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太子殿下交待要将李公公亲自交到圣女手中。”

见杳生并未动,他催促道“圣女,接住吧。”

杳生缓缓伸出双手,那太监如摔掉烫手山芋般,将那匣子一下丢在杳生手上,那人头滚了出来,杳生强忍住胃中的翻腾,那太监干完差事,忙不迭地就走了。

杳生看向那还鲜血淋漓的人头,李德福双眼睁的几乎快撕裂眼眶,此时那双眼像看着杳生,杳生全身发热,本就无力,瘫软在地上,她紧紧闭眼,良久才睁开,对着那人头端正一跪,又将人头放回匣子。

李德福本想卖了自己好求下一个帝王的信任与恩宠,但却不知道太子本就与自己有牵扯,他既不会轻易相信李德福,也不会轻易处置自己。

杳生将那匣子放在桌上,终于忍不住捂住胃干呕几声。

李公公,怪就怪在,都是为了活吧。

第二日,杳生就烧的不省人事了,送餐食来的女宫因桌上的人头发出血腥恶臭,将饭菜放在桌上就赶紧捂着鼻子跑掉了,杳生连唤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她蜷缩成一团,烧的几乎筋挛,那禁卫军一日都未听见屋内的动静,又想起昨日那惊鸿一瞥,还有那细腻的触感,不禁心神摇荡,轻叩那门,低声道:“圣女,圣女?”

见无人应,欲推门,另一守卫拦住“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圣女。”

他回“我就看看,不干什么,你放心。”

另一守卫虽不满,但也不想管这破事,只说道“可别连累了兄弟,太子殿下还没说怎么处理她,不可乱来。”

那守卫连连称是,只一心想着屋里的美人。

屋内并未点灯,那守卫忽略屋内因人头散发出的异味,只借着月光看向榻上躺着的人。

走近前,杳生额上有汗,头发淋乱的散在脸上,月光下的肌肤如桃花般,□□诱人,他俯身去看,杳生动了一下,他做贼般向后看了一下,才想起屋内就他二人,不禁胆子大起来,伸出手去想要摸杳生的脸。

离杳生不过一寸的距离,杳生猛的睁开眼,看向他。

那守卫惊住,杳生眼中透着狠戾,因高热虚荣声音却有些嘶哑“你想干嘛?”

那守卫见她虚弱,又聚出些胆子,嬉笑道“看圣女好似不适,关心一下圣女。”

说着竟又深出手,杳生厉声道“放肆。”

说完却喘起气来,胸口起伏,见那守卫看来起伏处,杳生暗自聚气,只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今日又未尽一点餐食,只怕伤不了那守卫不说,自己恐更加动弹不得,见那守卫眼中淫/欲之色渐起,她眼中蓄出泪来,只能紧紧闭上,没想到自己未因朱犀云而死,反要自尽在这里。

“扑哧。”

刀剑没入皮肉的声音,杳生睁开眼,那眼中所蓄之泪顺着眼角流下。

一人逆光而站,手中握着一柄软剑,他走近,杳生才看清他的脸。

她喃喃道“莫武。”

雷嵉墨将她抱起,喂她吃了一颗补气的药丸。

将她脸上之发拂开,杳生吃了药丸恢复了点力气,使力推他,雷嵉墨将她双手握在手中。

杳生又去咬他,他不动,似累了,杳生将头搭在他肩上“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吗?”

雷嵉墨轻抚她汗湿的背,有些后怕道“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雷嵉墨扯过一旁被子裹住她,脸贴在她汗津津的侧脸,蕴着无限柔情道“我的宝贝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来。”

杳生还欲说,雷嵉墨将她搂紧“你太虚弱了,不要多说,待你好了,我再给你解释。”

杳生安心的闭上眼,虽然知道他不该来,但他来了,她还是满心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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