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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拔剑舞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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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本章主CP重楼X景天,副CP桑游X白茉晴、姜世离X皇甫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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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远在人间,景天正在游览明州城。

时隔百多年,虽有凶兽祸乱世间,可人间的日子倒也不算太难过。

原因很简单,蜀山、仙霞、天师门等各派积极响应,既有防御阵法,又有女娲后人赵灵儿、妖王燎日、魔君姜世离等强者到处支援。

不多时,景天走出明州,通过依旧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凝翠甸,悄然来到了碧溪村。

路过木质竹楼时,百年前的那家客栈,居然还在经营着。

景天怔了怔,仿佛还能看见某次聚会,与夏侯瑾轩成了亲的瑕,正和暮菖兰在上面饮酒。

“景姐……”看见自己远远走来、冷脸不笑,赶忙拍手招呼:“呃,小师叔……”

旧时称呼令自己不自觉一笑,便走了上去:“出门在外,不是在仙霞,你想叫什么都行。”

可瑕与暮菖兰都是蕙质兰心的女子,怎么会看不出我眉目间的寂寞?

“喏,小师叔,一醉解千愁……”瑕笑得洒然,把酒觞斟满了推过来。

暮菖兰也笑,笑得有点落寞:“那位前辈给你倒酒,每次都抠抠搜搜,生怕你喝得太猛。可我倒觉得,还是喝醉了更舒服,什么都不用想。”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哦,是了——

“别难过……好歹你入蜀山了……也算是老谢的同门……可以经常看见他……”

自己说着顿住了,把那句苦涩的‘我却连红毛在哪都不知道’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啊……”暮菖兰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说什么,只是和瑕一样,一杯又一杯给自己倒酒。

喝得迷迷糊糊时,她仿佛听见了些许争论。

是同样来聚会的夏侯瑾轩、谢沧行、姜承和皇甫卓。

嗯,改名姜世离的姜承虽然有了魔族的冷傲,但对于好友依然照顾。对屡屡打赢他的自己,更有几分超出其他同伴的尊敬与关心。

“你们怎么让她喝成这样?”姜世离夺走了酒杯,皇甫卓一边抱怨,一边让店家去拿醒酒汤。

暮菖兰低声解释道:“这么多年了,她心里不痛快。反正我们都在,不怕没人照顾,就让她发泄发泄吧。”

“对。”谢沧行倒是很支持:“她总是斩妖除魔,可杀戮不能当发泄。”

姜世离开口道:“那位不是负心之辈!”

然而,与他长唱反调的是关系最亲密、也最有正义感的皇甫卓:“呵,一去不回、不留名姓身份种族,你管这个叫不是负心?!”

“……我……”姜世离无言以对。

皇甫卓“哼”了一声:“真所托非人,不过一剑斩之,景天心思坚定,了断可不难。但若找不到,也就根本没有答案,心结会一直在她心里。”

“……这样实力再强……都很难成仙啊……”谢沧行低低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被店家灌下醒酒汤的自己睡得昏昏沉沉,也就没再听了。

可是,回到仙霞派没多久,就知晓覆天顶发生内乱,起因是魔君不知为何重伤。

有人犯上作乱,打断了姜世离的闭关,使得他魔血沸腾、难熬极了。

幸好皇甫卓及时赶到,击退叛逆,关了密室门,为姜世离疗伤。

奇怪的是,事后皇甫卓回了家族。他多年下来没有成婚,此番竟然将家主之位传给了下一辈中的佼佼者,便退隐江湖了。

被刻意隐瞒的自己最后一个知道姜世离重伤,去覆天顶探望他时,在他身边看见了皇甫卓。

“……皇甫?”那时,她看见他打扮得焕然一新,仿佛从沉稳冷静的世家掌门,变回了年轻时的贵公子:“你怎么……”

皇甫卓愣了愣,脸色突然就泛了红:“咳,是景天啊。”

“你怎么在净天教?”自己追问道:“姜承呢?”

姜世离这时才走了出来:“我在这里。”

他脸上还有点重伤初愈的慵懒,但气色极好,极是餍足。

自己莫名就有点不自在,没坐一会儿,确定好友姜世离和皇甫卓都无大碍,就火速下了山。

再次聚会时,姜世离坦然承认他和皇甫卓已是伴侣,见自己只惊不厌,又说明了前段时间的事情。

“抱歉,出于族规,地点不能透露……”姜世离歉意地说道:“但我确实回去了一趟,为你打听那位前辈的下落。可他失踪很久,连……连他自己的妖魔界都没回去。”

那时,姜世离滔滔不绝:“但你放宽心,那位前辈身边真的很干净,什么人都没有,确实是洁身自好、一心一意之辈……”

他越说越声音变小,因为自己已经握住了剑。

“景天……”皇甫卓眼看着不好,挡在了姜世离面前。

他忍着笑,瞧向正恼羞成怒的自己:“姜承也是关心你……才会……噗……才会专门打听这些……以为你会高兴……”

自己默不作声,一剑劈开了旁边的桌子。

皇甫卓摸摸莫名凉飕飕的脖子,掩面败退。

谢沧行、暮菖兰、瑕和夏侯瑾轩更是笑成一团,被自己怒瞪都忍不住。

最后,自己和姜世离又打了一架。

皇甫卓搀扶着耗尽体力的姜世离,御剑飞走了。

“我又来看你们了……”景天不自觉笑了笑,直到停在一处坟墓前。

欢乐相伴的日子总归短暂,自己羞恼完了,自是感念姜世离冒险之举,重新拾起坚定的剑心,往仙途一步步迈进。

而夏侯瑾轩和瑕相伴一生、寿终正寝,并未入祖坟,而是选了碧溪村这山清水秀之地,就在大家定期相聚的小楼附近。

“有贡品呢,看来姜世离和皇甫卓才走……”景天感受着还温热的气,轻轻笑了笑。

她把自己带来的拜祭品通通用掉,再继续往前去。

暮菖兰的执念,在于治疗村人。

达成后,她入蜀山修行,却终究败在了仙凡门槛之前,与蜀山绝大部多数弟子一样。

“老谢,你也来了啊。”景天在暮菖兰坟前,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谢沧行回过了头。

他脸上有着一如既往的洒然微笑,是暮菖兰动心后,最喜欢的那种:“当然是要来看她的嘛。”

“……”景天安静了一会儿。

和他一起拜祭完,她才道:“你身上有伤。”

“啊,没办法,我在青烟村遇上凶兽了。”谢沧行打了个哈欠。

景天一惊:“青烟村?!伤亡如何?”

日前,掌门派了她座下现在最小的弟子,代表仙霞派,驻守在那里。

谢沧行了然道:“嘿,你是问你的小师侄吧?放心,有个苗疆小伙子冲出来,争取了时间。”

“我和仙霞派其他弟子及时赶到,白小姑娘没事。”他有点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村落毁了。现在全是残垣断壁,别提多凄凉了。”

景天倒是看得开:“无妨,人没出事就好……”

白茉晴入门不算久,在阵法和五灵法术方面,颇有天赋造诣。

但她现在学的是符咒,杀伤力不高。若因凶兽之劫陨落,就太可惜了。

“倒是你…”谢沧行失笑摇头:“皇甫再愿意帮忙,姜承都教务繁忙。妖王、掌门和女娲后人,也是差不多情况。最清闲的地仙,只有你了。”

他认真地说道:“我知你好强,可目前为止,各门各派的地仙对上凶兽,都只是能全身而退。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搭上自己的性命。”

“……”景天神色微妙:“但我几乎没碰上过啊。”

谢沧行愣住:“……你说什么?”

“我几次专门去应付,结果到地点,凶兽已经走了。”景天无奈道:“还有几次路上遇见,凶兽到处喷火喷毒。等我清除遮挡视线的阻碍,面前也没影子了。”

谢沧行:“……”

他合情合理地怀疑,这些凶兽认识飞蓬转世,才躲着景天走!

“怎么了?”景天虽然奇怪自己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但确实不会想到,自己能令凶兽闻风而逃。

因为在一行人里最强也最好战,被凶兽刻意‘照顾’到重伤,谢沧行摇了摇头,沧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人生果然有参差啊。”

“?”景天一头雾水。

但她并不知道,远在天师门,也有人陷入了这个疑惑。

“敖胥神尊……”掌门孟章对着正神降的敖胥恭敬行礼:“我们为何,要避开仙霞派的景天长老呢?”

借神子子秋的身体降临虚影,敖胥冷冷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除非……景天日后妨碍了计划……”

比起新神族明知生孩子减员也一意孤行,魁予护短到不分是非,飞蓬实在是太省心了。

明明论功绩、论实力,神将飞蓬于神界无出其右,却拒绝特赦、甘愿认罚。

敖胥想着,轻轻皱眉:“那便让神子或本尊亲自出手,将她暂时封印。”

还是不要为了计划,伤到飞蓬的神魂吧。

“这……”孟章愣了愣,但在敖胥的冷眼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是。”

敖胥便结束了神降。

“唉。”孟章轻轻拧起眉头。

他总觉得,这个景天会成为计划中的变数。

可是,神尊不允许铲除。

她的实力已是地仙,也很难铲除。

“师兄。”门口传来熟悉的女声,是陵光:“到神尊定下的时间了,神子该休息了。”

孟章目光冷漠,看了看神降结束后昏迷在地上的子秋,温声回答道:“嗯,师妹进来吧。”

他摸了摸袖子,缓步走了出去。

离天师门不远的落袈山,以修炼御灵术为主的明庶门中,月清疏正在练剑。

此女年幼便孵出雷仙兽为御灵,还经常独自下山除妖,保一方安宁。

“刷刷刷。”如今,她已把身法磨练地轻盈灵活,也将与御灵术相辅相成的剑法使得行云流水。

祖父月寒山抚摸胡须,心满意足看着。

“啾啾。”与月清疏心意相通的巧翎飞舞在主人身边,叽叽喳喳地叫。

月清疏终于放下剑,捧起了爱宠:“又饿了呀?好好,我等会儿就去摘灵果……”

说说笑笑的亲昵间,她也不忘记歪了歪头:“爷爷,今天想吃什么?”

“诶哟,乖孙女。”月寒山放下了胡子:“什么都行……”

月清疏心领神会:“只要给您喝口酒,是吧?”

“咳咳。”被孙女拆穿心思的月寒山干咳一声。

忽然间,山间有一枚仙鹤飞了过来。

“咦……”月清疏赶忙接下。

她看了一会儿,喜笑颜开:“爷爷,仙霞派景天前辈回山了,晴妹知我练剑,帮我讨了一个人情,可以去向那位地仙前辈求教呢!”

“那好啊……”月寒山亦是喜出望外:“仙霞可比那群黄皮子好多了!”

月清疏点了点头:“反正离得不远,有巧翎在,很方便。我们用过膳,我先去村里一趟,再去仙霞派,今晚大概就不回来了。”

“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月寒山连连摆手,孙女资质好能得到好指点,才更要紧:“又不是不会下厨。”

月清疏笑而不语,她打算请打铁的彭大叔,稍微照顾一下爷爷。

但月清疏并不知晓,自己这一去就因天资品性出色被景天看中,以致于常来常往,持续了数年之久。

“月姑娘,又回去做饭啊?”她甚至还被仙霞派的师姐妹们打趣:“看你一天中午、晚上飞两趟,不如拜师得了,月掌门可以住山下噗。”

白茉晴捂着嘴笑。

彼时,正值黄昏,天色却很亮。

“阿游,你又……”月清疏下山时,眼尖地在山门前的花丛里,发现了躲躲闪闪攀爬岩石上来的苗疆少年。

他是白茉晴的至交好友、生死之交,桑游。

本来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现在竟一天天地活泼好动起来。天天夜游仙霞派,被门规列为拒绝往来之人,只好躲着人跑。

可桑游并不知道,他每次成功爬上来,逗白茉晴开心,都是被师姐们偷偷放过的。

“啊哈哈……”桑游双手合拢,一副求求了的模样,声音小极了。

月清疏不忍直视地扶额:“但是……但是……景天小师叔就在上面,你……”

“啊……什么?!啊啊啊——”就在此刻,一道剑光从天而至,准头极佳,削没了桑游脚下的石头,让他踩空摔了下去。

月清疏强忍笑意:“……我还是去告诉晴妹,让她去药店买点金创药,我再下山吧。”

虽然桑游武功不错、皮也厚实,景天前辈亦是从来都有分寸,但这样跌下去,肯定会有擦伤的。

她重新进入仙霞派山门,缓步迈上台阶。

“哼,真是个皮糙肉厚的混小子。”正在高处往下俯瞰,景天收起了凶兽之乱开始便越发活跃的镇妖剑,往爬起来的桑游处瞧了瞧。

白茉晴匆忙下山时,景天却只是含笑看着,没有阻止。

她那双在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眼中,只有冷漠寒意的眸子,透亮极了。

“年轻,真是好啊……”带着些许欣羡、些许向往、些许回忆,景天恍惚间就叫出了口:“红毛……”

但话音刚落,她便陡然清醒过来。

那份如水的温柔思念,便转瞬淹没在如剑般的森寒冷锐之中。

“你要真只是玩玩,可一定要藏好了……”景天自言自语,连声音都冷冽极了:“别让我寿尽前找出来!”

这百年来,她常年行走在外,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几乎走遍。

各方妖魔小界,也都一一搜寻过。

被暗算过、被欺骗过、被追杀过、被围剿过,无数次落入绝境,又无数次爬了出来,才造就了一身千锤百炼的地仙修为与强悍意志。

“或许,我从开始就不该相信你……”景天呢喃苦笑。

在各界见多了妖魔,堆积了她对妖魔的认知。事实证明,大部分妖魔都经不住灵气和人肉的诱惑,会选择踏上捷径,而非认认真真修行。

正因为如此,才突出了景天所爱慕的那个妖魔,是何等可怕的人物。

在红发红眸的蚩尤血裔瞳中,尽是众生平等的漠然俯视,对所有诱惑视若无睹,显然是经历过太多,才养成强者淡漠扫视蝼蚁的心态性情。

远远超过姜世离,或许只在传说中的魔尊之下吧?

这样的大妖大魔,心可如铁石冷硬,也可如春水柔软,只在一念之间。他好战是真,克制是真,爱慕更是真,但又随心所欲,腻了绝不留恋。

不过,红毛不是魔尊。魔尊曾因锁妖塔与蜀山派结缘,自己也知晓点秘闻,知道魔尊与被贬下界的天界神将有些前缘,而那神将是个男子。

“……师妹。”沈欺霜站在出神的景天身后,温声唤道。

景天回眸时,已将那点儿恍惚脆弱隐藏了起来,笑盈盈应道:“师姐。”

“月姑娘回去了?”见景天点了点头,沈欺霜轻轻一笑:“你若真想,就收个徒吧,仙霞派这边不会有什么意见。”

景天一愣,失笑道:“倒也不必,那孩子很有灵气,我教她的只是我自创的剑法。至于师姐门下练剑的弟子,我找了找,确实没有满意的。”

看她心有成算,沈欺霜便没有坚持:“练剑还是讲究天分的,月姑娘和你投缘,也是好事。”

“咦?”景天突然抬起头,发现落袈山方向的天际,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疑惑地打算前去探查一二时,自然并不知晓,在炎波泉被打扰疗伤的重楼,拧起了眉头。

可他眉眼间弥漫着思念与无奈。

“快去疗伤吧……”黎火金吾催促道。

重楼也是倒霉催的。

先在神魔之井耗费了不少灵力,回来又要梳理被束缚的灵脉,还百忙之中给景天准备赔礼,伤势耽搁到现在都没好全。

“稍等片刻。”重楼把春滋剑砸出了炎波泉,放任天魔女魁予捡走。

他又转过头,对黎火金吾说道:“刚刚那个神将,周身萦绕神力并非寻常,神血竟是金色。”

黎火金吾很是赞同:“确实非同寻常,且他神力与太初灵气十分相似。”

“本座胜过神族无数,无一人神血类同于他,疑似与春滋泉有关。”重楼轻轻颔首:“或许,他就是神界不曾露过面的春滋剑守。”

黎火金吾若有所思:“春滋剑守……九泉此番之劫,始作俑者应该就在九泉之中……”

“剑守与泉守相互制衡。”重楼并不是意气用事之辈,也不会因为对敖胥有点私怨,便直以他为祸首,而是就事论事道:“不得随意离开。”

黎火金吾不禁笑了:“但九泉被束缚后,春滋剑守竟来了魔界……”

“不错。”重楼赞同道:“应有天帝深意在内,故本座放他一条生路,以观后效。”

黎火金吾莞尔一笑:“仅仅如此?”

“哼,当然不止!”重楼轻嗤道:“现在,人间各派若为了查探真相,派一名地仙入魔界,景天确实是最佳人选,九泉灵脉也是最佳途径。”

魔尊衷心希望,这位春滋剑守能配合好自己的计划,将多年没能见他的心上人引来炎波泉。

事实上,与景天实质上的弟子月清疏巧合结缘,修吾也确实做到了。

“轰隆。”初入魔界炎波泉,大家要么还在思考修吾对魔尊的描述,要么抬头警惕张望,却感觉到无边威势夹杂攻击从天而降。

月清疏、修吾、桑游与白茉晴纷纷拔出兵刃,景天亦抬手抚上镇妖剑。

“哈啊!”但月清疏前不久在东海得火仙兽胜炎,如今挺身而出:“呀!”

可是,这年轻火仙兽的防御结界撑不了一时片刻,便化为了虚无。

“哼。”就在此刻,炎波泉上方,一声冷哼响起。

烟雾缓缓波动开来,露出魔尊居高临下俯视的面容:“擅闯炎波禁地,胆子不小。”

“等等,我们无意为敌!”月清疏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试图解释:“魔尊大人,我们是来调查九泉动荡的事!此事也关乎炎波泉!”

白茉晴、桑游纷纷帮腔,只有修吾全神贯注戒备,生怕重楼突然动手。

可他防备着,突然察觉到不对——

诶,白姑娘那位地仙境界得神剑认主的小师叔,怎么一直不吭声?

他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景天捏紧剑柄,指节泛白,目光死死凝聚在魔尊身上。

而魔尊,也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神中有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小师叔/景师叔?”白茉晴、月清疏与桑游迟一点发现不对,因为景天身上的灵力莫名地沸腾,连带着杀气在空气中盘桓。

景天忽然松开手。

“嘭!”她任镇妖剑兴奋地嗡鸣着,剑尖刺穿岩浆浮石,竖在面前,美眸一眨不眨看着重楼:“呵,魔尊……重楼?!”

重楼的嘴角动了动,深深呼出一口气:“景天……”

“不必多说,我只问你一句……”景天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从种族到名字到身份,你对我……可有说过一句真话?!”

重楼无言以对。

“好!你好的很!”景天怆然一笑:“镇妖!”

重楼一愣:“等等,我可以解释——”

诶,这句话有点耳熟?目瞪口呆的几人无端意识到。

“!”然后,他们转念一想,表情各异。

无他,刚刚月清疏说了一句差不多的,是“等等,我们无意为敌!”

这算不算现世报啊?

但他们一念之间足以发生很多事,一如景天腾空而起,地上的镇妖剑无比迅疾地往上一跳,剑柄落入她掌中。

“轰隆隆!”下一瞬,景天以身化剑,将仙霞派剑法与自创融为一体,仿佛一道霞光,直直刺向重楼心口。

重楼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却也被景天追杀地只能一而再、再而□□让。

“……”修吾默默看着这一幕,目光不自觉地陷入了呆滞。

上面那个只会躲、不还手的,真是之前把他逼得险死还生的魔尊吗?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这一章的景天心情配乐词哈哈哈

《赐我》by一只白羊

赐我一场相爱

怎么你又匆匆地离开

赐我一场痛快

怎么剩我迟迟难释怀

赐我一场期待

怎么彼此走散在人海

只道当初何必谈未来

恍然之间已是春去又秋来

长发及腰你却早就已不在

太多爱恨纠缠我却心口难开

牵过了的手败给了依赖

回忆不知不觉褪去了色彩

可那山盟海誓该怎么忘怀

我好像独自站在那三尺红台

等你来为我喝一声倒彩

赐我一场相爱

怎么你又匆匆地离开

赐我一场痛快

怎么剩我迟迟难释怀

赐我一场期待

怎么彼此走散在人海

只道当初何必谈未来

我们若只如

第一次遇见

为我而执迷不悟

一切都不会变

已是百口难辩又何须多言

徒留思念怎么浅

那些遗憾不甘明明想掩埋

偶尔前缘旧梦偏偏又作怪

理不清求不来剪不断解不开

是恨是爱还是执念难捱

赐我一场相爱

怎么你又匆匆地离开

赐我一场痛快

怎么剩我迟迟难释怀

赐我一场期待

怎么彼此走散在人海

只道当初何必谈未来

相逢又离别是等闲

何必又夜夜空悲切

忘了你最初的谎言

和你最后的敷衍

若你早知道会厌倦

何必曾拨弄我心弦

花前又月下是瞬间

天各一方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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