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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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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伸手揪起他的衣领,拉进两人距离。

蒲法能清楚看到他利落干净的寸头被海水浸湿,一滴滴水珠顺着鬓角滑落,划过他鼓鼓囊囊的小麦色胸肌,顺着性感的人鱼线没入黑色中裤里。

青年怒道:“小白脸,你什么意思?”

蒲法瞅着自己偏白的肤色,眯起狭长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青年,他平常最讨厌有人叫他小白脸了。

白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自己黑还怪上人家白了?

哎,不好意思,他天生就是晒不黑的体质。黑皮滚一边嫉妒去吧。

蒲法本身长着张唬人的冰块脸,此时再加上眯起的丹凤眼,任谁看都是一副挑衅的欠揍模样。

他用力扯掉将他的衬衫都攥的起皱的“黑手”,道:“黑皮兄,我水性不太好,不好意思吐了你一身。”

“你说什么?黑皮兄?你是不是找死。”青年气得上挑的剑眉快要飞到天边去了,再次用手抓着已经被折磨的破旧不堪的衬衫。

两人都互相紧盯着对方,带着海腥味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哎哎,陈浪你给我松手,干什么呢?”张得水边跑边喊道。

名唤陈浪的青年听到后,恶狠狠地看蒲法一眼,颇为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蒲法心疼地摸了摸被摧残的他最为珍爱的白衬衫,从地上站了起来。

蒲法突然巧妙地发现自己居然比这个黑皮青年高上那么一点,他莫名觉得自己掰回一城。于是就决定大发慈悲地不同他斤斤计较。

“没事,张叔。我跟这位陈浪小兄弟闹着玩呢,不过我确实也没想到你们的欢迎仪式这么别致啊。”蒲法对着赶来的张得水阴阳道。

张得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小蒲啊,你别跟这小子一般计较。他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体谅体谅。”

“浪子,你还不跟人家小蒲道歉。不要再为那件事钻牛角尖了,小蒲这小伙长的就一身正气的。你身为村子的儿子,不得好好关照他,不要再小孩子脾气了。”张得水连脸上的皱纹都在用力,苦口婆心地劝道。

蒲法表面不显,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理了理被海水冲乱的头发。心里频频点头,疯狂赞同张得水说的话。

陈浪一副不情愿地样子,勉强点了点他高贵的头颅,恶狠狠滴瞥了眼站在一旁顶着张死冰块脸的蒲法。

“小蒲啊,你张叔有事要忙,叫浪子带你去给你准备的屋子。你这一路赶来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改天我们给你办个接风宴。”张得水笑眯眯地看着蒲法,拍了拍他的左肩。

“浪子,不准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张得水警告道。

“走吧。”陈浪朝后头抛了声,便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全然不管后面的人跟没跟上。

蒲法看着远去的陈浪,撇了撇嘴,他才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便慢悠悠地跟着他的身后。

微凉的海风拂过全身,飞扬的海鸥掠过海面,蒲法感受到了同城市不一样的慢节奏安逸。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选择好像也不赖,如果能每天都看到这么美的海景的话,他是愿意度过这么两年的。

可这个美好的幻想在他见到自己要住的屋子时一下子变成飞上天的脆弱七彩泡泡。

“嘭——”的一声,彻底破灭了。

蒲法跟着身前的陈浪七拐八拐,发现自己好像越走越偏僻,遇到的村民越来越少。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蒲法盯着面前巍峨挺拔的大山,眼神凝滞了一瞬,迟疑道:“浪子兄,你确定没带错路?”

陈浪薄唇微抿,不耐烦地回头,道:“别跟我称兄道弟的,我可没和你熟到那种地步。要走就走,不要磨磨唧唧的。”

蒲法抛了个白眼,暗暗呼气,寄人篱下,寄人篱下,忍耐,忍耐。

我脾气好,才不跟他一般计较。

终于,在经过“长途跋涉”之后,二人到达目的地。

蒲法看着眼前的场景,心脏骤然紧缩。

他不相信!这肯定必须百分之百是幻觉!

蒲法松开手中的行李箱,闭上眼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蒲法又张开了眼睛,确定这完全不是幻觉。

不行!现在他完全冷静不下来!

映入蒲法面前的屋子坐落在峡谷下方的山洞下,整间屋子是用木板搭成的,一眼就看出来这间屋子年代久远,有些木板都被虫子蛀掉了,正呼呼的漏风,像是风烛残年掉光牙齿的老爷爷。

木屋底下的木头脚架搭在石块上,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是有心理准备可能住的房子不是太好,可不好成这样的他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千疮百孔的屋子真的是人能住的?他是什么野人是吗?

“怎么?不进去休息?”陈浪勾起嘴角,颇为挑衅地看着他道。

靠!蒲法看到这黑皮小子欠揍的眼神就浑身上下不对劲。

怎么?当他是泥捏的小人可以任意揉捏是吧?老虎不发威当他是hello Kitty是吧!

蒲法眯起眼睛,本就狭长的丹凤眼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冰块脸变得更冰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陈浪,道:“浪子兄啊,你告诉我你觉得这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伴着话音刚落的瞬间,蒲法轻轻一推那屋子的木门。

一道狭长刺耳的“嘎吱”声落下后,随即巨大的“彭——”一声,那木门壮烈牺牲,倒在了地上。

“爱住住,不住就躺那大街上。这房子已经很好了,你不要不知足。”陈浪发出声嗤笑,挑了挑眉毛,回道。

哇哇哇!真是不得了!这黑皮小子的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吧,白瞎长的那么敞亮。这不是蒙着狐狸说獾——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蒲法差点要破了自己高冷男神的美好形象,他强制止住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

而后颇为礼貌地指了指老爷爷木屋,阴阳道:“那浪子兄,既然你觉着好的话?不然我们换一换,你住?我就勉为其难住你的屋子?”

“不,这是我们村里专门为了像你这样的贵客准备的房子。我怎么敢住呢?”陈浪咬着舌根加重了“贵客”这两个字,戏谑的眼神根本就不藏,明晃晃地摆在蒲法面前。

可恶,可恶!这该死的黑皮小子。

蒲法磨着后槽牙,暗暗地用着从某个同学那里学来的西方巫术画着小圈咒着他。

诅咒你吃调料没有方便面,诅咒你喝牙都塞凉水。

陈浪根本不想再搭理蒲法,说完那些话就打算离开。

蒲法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离开,他吐了口气,伸出手来一把扯住面前黑皮青年结实的肌肉手臂,趁着陈浪没有防备的时候,用力将他拽了回来。

陈浪差点跌了个踉跄,怒冲冲地盯着还拽着他的那只手。

蒲法白皙的肤色与陈浪麦色偏黑的肤色在这一瞬间相互交融,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松开!小白脸”陈浪晃了晃手臂,警告道。

陈浪这一句小白脸一出,正中蒲法雷点红心,他非但不松,反而拽的更紧了。

“浪子兄,你说你这样做人是不是不太厚道?你们这个叫做欺诈行为!我不管,反正如果今天你不给我找个能住的房子,我就不松手。咱们就在这里耗着,看看谁的时间多!”

蒲法下意识地想扶一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以彰显自己斯文的形象。

但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他的眼镜因为这个可恶的黑皮被遗弃在冰冷的大海里。

蒲法怒火更上一层楼。

拜托!那可是他的幸运神器,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小镜和他的鼻梁、耳朵之间配合的那般完美,就为了给主人提供一个明亮清晰的美丽世界,那么认真的小镜,竟然会这样白白牺牲,无法死得其所。

陈浪这个可恶的混蛋!

蒲法狭长冰冷的丹凤眼孤傲地斜睨着陈浪,眼中含着滔天的怒火。

陈浪也不遑多让,深邃明亮的桃花眼蔑视着眼前的挑衅者。

两人展开交战,眼神都快要拉出丝来了。电光火石之间,气氛再度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你们两个,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一道浑厚威严的男声响起,打断了二人之间无形的交战。

二人同时扭头,想看看这个打断他们之间酣畅淋漓交战的混蛋究竟是谁。

蒲法眯了眯眼睛,只见山洞口的逆光处站了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

随着男人的走进,蒲法逐渐看清他的脸。

哦豁!这个胖阿加西居然长了张和陈浪有八分像的脸。

蒲法晃了晃神,下一秒,竟被陈浪抓住时机,将他的手狠狠甩开。

蒲法左右摆动着脑袋,一会看看陈浪,一会看看胖阿加西。

经过一番周密的确认,他敢打包票这两人肯定有亲戚关系。

怎么?打了小的,来了老了。

陈浪这个孬种,赢不了他还像个小孩似的,哭唧唧找家长?

他可不怕!

蒲法潇洒地甩了甩他利落的短发,开始进入战斗状态。

谁知下一秒,一旁的陈浪发出“嘶——”的低声痛呼。

蒲法转头一看,胖阿加西像一只愤怒的大公牛揪着陈浪的耳朵,揪得陈浪麦色的俊脸上浮现出一坨红,也不知道里面掺杂了多少羞恼。

“陈浪,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带人家来这里做什么?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有没有一件给我办好的?一天到晚的净给我添乱。”大叔道,本就黑的脸被气的更黑了。

蒲法心里暗暗发笑,表面却要维持住他云淡风轻的高冷形象,所以他只能皮笑肉不笑。

“哎,你就是小蒲同志是吧。我是南湾村的村长,陈焘。”大叔转向蒲法道。

蒲法看着刚刚还气的黑成煤炭的脸在一瞬之间变成了亲切和蔼却又不失威严的好干部,心里大感震惊,这中年大叔果然都爱变脸,像演川剧似的。

“不好意思哈!这里是以前打战的时候村民临时搭的避难所。不是我们给你安排的屋子。这小子不懂事,一会回去我回好好教训他的。”村长颠着肚子,拍了拍蒲法的左肩,道。

可恶,怎么这些大叔都这么喜欢拍他的肩膀!还都喜欢拍他的左肩,要拍可不可以雨露均沾,不要单单只是宠幸他的左肩,他的右肩也要拍拍啊!

要不然有天他被这样拍成斜肩可怎么办!

蒲法悄咪咪地往后挪了挪,道:“没事,没事!我就知道浪子兄是在同我闹着玩,没想到他这么幽默。”

陈村长听到这话,又回过头来,顺手给了陈浪一个大脑瓜嘣。

陈浪像只遇到天敌的小狼似的,敢怒不敢言,摸了摸自己刺刺的村头,憋屈地缩在那里,趁着自己父亲不经意,恶狠狠地看向蒲法。

蒲法可不在意,反正看过他出糗的模样,这可不是又胜过陈浪一局了吗?他深深吸了口山里的清新空气,觉得心里舒畅快活了不少。

而后,蒲法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拖着大行李箱,跟着颠着肚子的村长下了山去。

村长把他带到了一幢颇具乡土特色的农村大豪宅面前。

蒲法看着眼前的房子,有了之前的鱼目作对比,他实在是十分、百分、千万分的满意。

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幢完美无缺、舒适宜人的大house啊!

蒲法恨不得给亲切的村长一个巨大的熊抱,以表达他溢出胸腔的感激之情。

但看了看陈村长Q弹的显眼包肚子,蒲法咽了咽口水,打消了这个想法。

“小蒲啊!这是我家。村里专门给你们这些同志准备的屋子上个月不小心被那台风吹坏了,现在正在修缮。所以就委屈你先住在我家里。你放一万个心,什么都给你收拾妥帖了。”陈村长顺出手又向蒲法的左肩袭去。

蒲法感受到左肩的瑟缩,飞速往旁一避。

村长扑了个空,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头,笑道:“那我们就进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小蒲你好好收拾一番,然后就快去休息吧。”

蒲法点了点头,随着陈家父子二人的步伐进了大house里。

谁知正对面冲出了只走路姿势有点奇怪的大黄狗,一边狂吠一边极为兴奋地朝他奔了过来。

啊!谁来救救他?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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