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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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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的手腕紧绷着,朱色的玉环在暗处生辉,像是不显眼的血迹。

“要孤抱你下来吗?”郑王平静地看向攸宁。

没有等到攸宁的回答,郑王修长有力的手便掠过了她的腰身。

这姿态与他们初相识的那日颇为相近。

只是那时的郑王动作疏离陌生,像是从未触碰过女郎,而此刻的他却再熟稔不过,轻而易举地就能寻到将她揽得最紧的姿态。

如今的郑王,已经比攸宁自己还清楚她的弱点、她的底线、她的软肋。

她没有路可以走了。

除了死路这条最后的道路。

攸宁的心底只余下绝望,她几乎是被本能所操控,抬手就将那锋锐的银针朝着喉间刺去。

风在这一刹那都静止住了。

鲜血溅射,濡湿了她的脸颊。

但意料中的痛苦却没有到来,攸宁低喘着气,她迷茫地睁开双眼,在看清眼前的血色后瞳孔骤然紧缩。

凛冽的寒风里,郑王被血浸透的手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没有言语,漫不经心地将那银针拔出折断,而后随意地扔进暗夜里。

殊死的挣扎于郑王而言,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脆弱争斗,而那汩汩流出的血,也仿佛只是消融的雪水。

他像是不知痛似的,无声地将攸宁从车驾上抱了下来。

她哭着唤道:“不要!不要!”

攸宁的心中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了,她的唇张着,眸光也摇晃着,唯有身体的本能在拼命地挣扎着:“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吧……”

披着黑甲的重骑兵早已将车驾包围,如若鬼魅般沉默。

地上横陈着的是阿或的尸身,被冷风一卷,便彻底没了声息。

在无尽的黑暗里,没有人能听到攸宁微弱的呼救声。

但郑王的容色是那般的平静,他用流血的手喂她服下药,将她最后的挣扎气力也剥夺了去。

而后在攸宁昏迷过去前,他强迫她饮下了他的血。

郑王的语调轻柔,几乎带着些纵容和溺爱的意味:“你怕什么呢?孤又不会拿你怎样。”

魏国是有这样的说法的。

过继来的子女,若是不亲近,令其饮下父母的血,便不会再离心。

攸宁曾在书册中看到过这样的载记。

意乱神迷时唤过的那一声声“父王”变得分外清晰。

她的脑中被血色冲撞着,忆起此事的那一刻,攸宁发疯般地挣扎起来,她如困兽般绝望地打开郑王的手背,拼了命地想要逃避:“我不要!我不要!”

“乖一点,攸宁。”但郑王的神色仍然如常,他温柔又强硬地喂她饮血,直到那被银针刺穿的深重伤处凝固。

浓重的血锈气灌入到口腔里,继而涌进肺腑里。

攸宁剧烈地咳嗽着,她的手指死死地陷在郑王的肩头,将应龙的纹绣掐得扭曲。

但血无法控制地被她饮了下去。

临到昏沉前,她的脑海中只余下一个念头,郑王的血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甘甜,是苦涩的,是生锈的。

郑王揽住攸宁的腰身,将她向心口搂了少许,药劲渐渐上来后,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攸宁脸色苍白,唯有唇瓣红得诡谲。

那是他的血。

莫名的悦然就这么开始翻涌,郑王紧抿的薄唇微扬,蹙着的眉也渐渐地舒展开来。

*

攸宁又被带回了长青宫。

她苏醒的时候,长明灯仍灼灼地烧着,郑王正在翻看文书,他的手背白皙如玉,现今却横着一道狰狞的血痕,并不好看,可他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见攸宁醒了,他轻声吩咐侍从上晚膳。

文书被推到一旁,朱笔也被搁置到架上,郑王换了一身白金色的常服,这使他本就俊美的面容更为出尘。

玉质冰姿,恍若谪仙。

平心而论,郑王比季公要好一百倍。

攸宁小时候也曾幻想过,一个完美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现在想来,大抵就是郑王这般模样。

思绪混乱纷杂,她莫名地想到,如果当年冉容嫁给了郑王,她会不会就是他的女儿,会不会就不用忍受这么多的痛苦?

郑王会疼她宠她,会爱她惯她。

或许,他还会将王柄交给她。

但其实郑王要是什么都不给她也没关系,只要他爱她就足够了,她甚至可以为他儿子的荣耀做真正的娼/妇,只要他爱她。

可郑王比季公还要更为吝啬。

他平静地走到攸宁的跟前,抬起手抚上她的额头,轻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郑王的语调轻柔,就好像这些天的乱事一件都没有发生过,他们的生活又回到了开始时候的模样,唯有他手背上的血痕狰狞,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攸宁突然觉得嗓子很干很难受,郑王的血仍然凝滞在喉间,让她说不出话来。

药劲还没有完全褪去,她的手指虚软,连抓紧身下的锦被都做不到。

身体就好像被放在了摇晃的小舟上,只能随波逐流。

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把握得住的东西了。

见攸宁垂着眸子久久不言,郑王也没有不耐的意思。

他动作轻柔,将她抱坐在膝上,执着汤匙,一勺勺地喂她吃肉羹。

攸宁的眼里没有神采,她像是提线的木偶般张开唇,慢慢地咀嚼吞咽着珍馐,美丽的脸庞上没有分毫的生气。

那样的神情足以令常在前线杀敌的军士都感到恐惧。

但郑王却好像没有留意到一样,在她用完晚膳后,低声地夸奖道:“今日没有挑食。”

绝对的控制和占有会让他变得平静。

但攸宁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她出逃的事发生以后郑王还能这般平静。

思绪是乱的,可她又没力气再思索更多。

攸宁靠在郑王的肩头,任由他一件件脱下她的衣衫,将她抱到注满热水的池中。

水池里洒着的都是她最喜欢的花。

花瓣零落,湿润柔软,泛起透骨的香气来。

郑王的唇扬起,他轻声地逗弄着攸宁:“旁人此时都在好好地温习功课,少君却在这里……,当真是放/荡至极。”

他喜欢假意扮成她的先生,施加惩诫,或者给予奖励。

这同样是种变态的占有。

因为谁都知道攸宁的老师是赢孙,他曾教导过她多年,虽然并没有带来什么收获,现今郑王连她的过去都要剥夺。

但攸宁只能勉强听清郑王的话语。

她的心神正在被另一件事给占据得满满当当。

攸宁的脸颊潮红,她难捱地攀上郑王的脖颈,滞涩的喉咙终于被捣开,发出颤抖的低吟与呜咽声,丝丝缕缕,像是暗处的花香。

明明跟以前是一样的。

但她突然不太能够接受,想逃,想离开。

脚踝被攥住的时候,攸宁禁不住哭了出来,她的哭声细弱低哑,即便掺染上了甘意,仍旧是那般的可怜。

受不了。她受不了。

无论怎么麻痹自己,她还是受不了。

再多的权势又如何?再好的锦衣玉食又如何?攸宁还是想要自由,想要像个人一样地活着。

这是多么简单的事,但作为郑王的禁脔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

攸宁哑声说道:“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郑王将她的绝望封在了唇间,深吻带着掠夺的意味。

——也带着一种回避的意味。

他柔丽的眉眼低垂,长睫在眼睑上洒落浅金色的阴影,竟是有些怜悯的色彩。

“别怕,攸宁。”郑王声音很轻,低得要飘散在花香里。

他怎么能用这么柔软的腔调跟她讲话?

攸宁颤抖了一下,旧的痛苦褪去,心魂深处生出的是新生的痛苦,而后者远比前者更为危险,更令她感到恐惧。

渐渐地,潮水开始上涌,用无边的快乐淹没了攸宁的绝望与最后的挣扎。

她的眼眸失神,手指也失力地垂落下来。

沐浴过后,攸宁满身都是香气,苍白的面容也染上了绯色。

她看起来很好,美丽精致,就像一座尊贵的玉像。

只是不太像个活人。

郑王临时有事去了前殿,女奴小心翼翼地引着攸宁进入到床帐内,战战兢兢地说道:“少君,王上说您困倦了,先歇息吧。”

为她盖好锦被后,她们无一人离开。

直到攸宁熟睡过去。

可是她真的困倦了吗?

*

前殿并不如攸宁想象得那般平静,甚至可以说充斥山雨欲来的压抑。

那个悬在郑王心底经久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它来得时机真好,甚至可以说是太好了。

在他刚刚打算放过攸宁、从今往后好好疼她的时候,它突然就这么过来了。

但凡这答案来得稍微早些,君王伏尸百万的怒意或许就要再临了。

闵奴被人压着跪匐在地上,他的脸色煞白,比攸宁方才的容色还要更为难看。

“你的手真是巧。”郑王很轻声地说道,“这样的小物什,攸宁应当很喜欢吧。”

他拨弄着那枯枝与落叶做成的玩意,漫不经心地将之揉碎。

侍从也一道碾碎闵奴的指骨。

冲心的痛意席卷过来,但闵奴的喉咙已经不能发出任何清楚的声音,唯有“嗬嗬”的颤音从肺腑里渗出,就像是破旧的风箱。

闵奴应当绝望的,可落叶坠落到面前的时候,无望的冲动就这样涌了上来。

“你杀死女郎也没有用!”他的眼红到滴血,“她的灵魂永远是自由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语毕,闵奴便要以头抢地,就这样撞死过去。

可郑王的奴仆拦住了他。

郑王神色不明,唯有眼眸愈加晦暗,浸透了幽深的冷意。

他低声说道:“闭嘴。”

躁郁的情绪如有实形,化作郑王眼里的深重戾气。

殉情这样的事只在旧时少有流传,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里,有的只是背叛、诱惑和掠夺。

然还真有这样一对爱侣,在听闻彼此的死讯后,第一反应便是殉情。

过往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攸宁为何喜欢沉默寡言的男人,攸宁为何那般在乎旧礼和身份,攸宁为何宁可被折辱也从来不肯主动亲吻。

她在新年夜时苍白了的脸色,她在迷乱之时问出的爱语,以及她在听闻闵奴死讯时崩溃的眼神。

这所有的一切,在此番可以说是随意的试探后,终于是有了最后的答案。

它是那么的讽刺。

昔年冉容为了权势不顾一切,而她的亲生女儿却爱上一个低贱的奴仆,还为了保护她克制在了礼仪的边限,彼此相依为命十余年,却连声爱都未曾敢言。

攸宁不爱一个尊贵崇高的君王。

而深爱一个卑微下贱的奴仆,他甚至连夏人都不是,身体里流淌着劣等到不能再劣等的狄人血脉。

可就是这样卑劣的人,得到了攸宁的爱。

且先他一步,夺走了攸宁的心。

郑王的指节深深地陷进了银戒里,疯狂的情绪在叫嚣着,毁灭的欲/望在翻涌着。

但心底那个理智的声音也始终没有停止:你怎么能怪攸宁呢?是你毁掉了她的幸福,摧折了她的一切。

她都快要没有生念了,你还想要如何?

想到攸宁可能会死的事,这个素来运筹帷幄、操纵天下局势的君王感受到了慌乱和无措。

从始至终,他的攸宁都是无辜的,她什么事都没有做错。

连爱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会被人窥见,给那个奴仆带来灾祸。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种身份悬殊的情爱里,世人苛责的永远都是下位者。

曾经郑王深以为攸宁是个卑劣的女郎,与其母一样,依靠美丽的容色肆意非为,可事实上她的爱是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更昂贵高洁。

守礼克制,真情纯挚。

那是他还没有得到,就已经永远失去的东西。

然而闵奴仍在沙哑着嗓子说道:“王上,您杀了我吧,奴恳求您,让我去继续侍候女郎吧,她一个人不成的……”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空幻。

就像是一场经年的梦魇。

郑王的胸口泛起幽微的滞塞痛意,绵长细密,却远比刺穿手背的银针要晦涩难言得多。

是啊,攸宁胆子小,怕黑怕冷,害怕孤独,她一个人是不成的。

可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女郎,被他逼得想到了死。

*

攸宁整夜都没有睡好,梦魇一直笼罩着她,胸口也闷闷的。

或许是因为饮了血的缘故,她总觉得肺腑里难受至极,像是要泵出来新的、属于郑王的血。

太痛苦了。

攸宁又想到了死,死后会不会就能见到冉容了……

冉容会爱她吗?冉容会怜惜她吗?

攸宁不知道答案,她只是觉得孤独觉得痛苦,渴望一个人来安慰她、保护她,但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吐息是那般的艰难,她感觉她或许真的快要死了。

睁开眼的一瞬,攸宁才恍然发觉是因为郑王扣住了她的脖颈。

曾经险些被晏宁凌/辱的记忆变得那般清晰,她边绝望地挣动着,边忍不住哑声唤道:“你杀了我吧。”

郑王落在她脖颈上的手指冰冷,正在一点点的收紧。

攸宁在那个瞬间想起了许多人,季公,晏宁,毕顷,仲媪,最后是闵奴。

他牵着雪痕,抬起眼眸看向她。

春日的落花坠在他的肩头,闵奴将花拈起,轻轻地嗅了嗅。

却又像是吻了吻。

答案到底是什么,攸宁一直都不知道。

郑王松开手的瞬间,攸宁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他紧紧地将她揽在怀里,疯狂过后,倒是他的脸上出现了劫后余生的神情。

他将攸宁抱在膝上,目光死死地望向她:“你不可以死。”

郑王说了许多遍,平静的语调一点点变得急切疯狂,几乎带上了恳求的意味:“你不可以死,攸宁。”

作者有话要说:推推我哒修仙预收,欢迎来戳戳(*/ω\*)

——《小师妹总是桃花无数》——

【修罗场+万人迷女主】

穿越十六年后,宁音的生活平平无奇。

直到和师兄成亲的前夜,她的离谱系统到账了。

宁音突然知道,她穿成的不是无名炮灰,而是一本限制级○文的女主。

她要被虐身虐心,这样那样八百章,最后达成1ⅴ5的仙门共妻大结局。

宁音:……

宁音:那什么,现在穿回去还来得及吗?

食用指南:

1、伪·平平无奇真·苏炸天小师妹

2、日更日更(*/ω\*)

3、女主很美很苏,万人迷而不自知,原著很狗血很离谱,各种修罗场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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