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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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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慢动作回放。

简窈只能眼睁睁看着简单往楼明潇怀里坐去。

千钧一发之际,简单咚的一声被人甩在了床上。

隐身诀失效,楼明潇现出身形。

简单晕晕乎乎地扭过头,正欲发作,看清床边的人时,怒声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不等他反应,床下咚咚两声,谢昭宴率先滚了出来,随之便是周剑。

床前站着三个男人,气氛有一丝丝诡异。

谢昭宴一会儿瞪着一旁楼明潇一会儿瞪着周剑,两只眼有些忙不过来。

周剑没看谢昭宴,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看向楼明潇。

楼明潇却是他俩谁都不看,面色坦然,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定在简窈身上。

床上的简单看着这跨越祖孙五代的复杂场面,脑子根本理不清,脸色也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简窈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看在楼明潇的面子上,简单此刻已经咆哮出声。

硬柿子不能捏,但是可以捡软的,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祖师爷的名头不仅唬人还代表着坚不可摧的信赖。

所以在简单眼中,三人里祖师爷的嫌疑最小!

“你们、怎么回事?”简单蹦下床,目光从楼明潇脸上滑过,哆哆嗦嗦地指着谢昭宴和周剑扬声质问。

“师叔,您听弟子解释...”

谢昭宴话未说完,一旁的周剑出声道:“回师叔,弟子是来向师妹道歉的。”

简单怒道:“道歉?道什么歉非得大晚上道!”看来他还真是独具慧眼啊,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两个小子还真对自家团子有那种心思。

“师叔息怒,君子不欺暗室...”

“既然不欺暗室,你为什么非得往床底下钻!”

周剑哑口无言。

作为与周剑曾在一个床底下挤过的兄弟,谢昭宴小声解释:“师叔,我们就是怕您多想,所以才...”

“哦,为我着想呐?你们钻床底下就是为我着想?!”

谢昭宴哑口无言。

简窈舔了舔唇,小心开口:“师父,我...”

差点被猪拱了白菜的简单无差别攻击:“你闭嘴!”

简窈低头,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简单指着谢昭宴和周剑道:“你俩说,到底怎么回事!”

谢昭宴张了张嘴,又因为实在心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余光瞥见一旁的楼明潇,忍不住小声嘀咕:“您怎么光问我俩,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虽然对祖师爷的人品信赖有加,但是简单还是想不明白祖师爷为什么会在他家团子的床上!

是床上!!!

不是床下!!!

可是面对楼明潇极具威严的气势,简单哑火。

楼明潇挑眉,看了眼恨不能扒拉个地缝钻进去的简窈,楼明潇终究舍不得,有些人确实应该教训一顿,但是他不想假手于人。

“此事到此为止,事情经过我心里有数,简单,随我来。”楼明潇一锤定音,抬脚朝外走去,经过简窈眼前时,给了她一个“这事没完”的眼神。

简窈:呜...冤枉啊。

简单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了楼明潇的脚步,不过却也没忘一手拎起一头专拱他家白菜的猪。

喧嚣戛然而止,屋里清净了。

简窈木然环视四周,半晌一屁股瘫坐在床,心里却忍不住琢磨,楼明潇会和她师父说什么呢?

不会把他俩的事说了吧?

依照她师父那脾气,如果真知道了,不会和楼明潇动手吧?

简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会,不会,师父尊师重道,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

可是,师父尊师重道,他尊师重道啊!

不会打我一顿吧?

简窈再度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会,不会,师父最疼我,肯定舍不得打我。”

可是,师父最疼我,最疼我啊!

“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揍楼明潇?”

在一定程度上,简窈对简单还是有着相当充分的了解。

与她间隔一个的房间的另一个房间,此刻气氛相当诡异,比之简窈床上床下冒出三个男人时还要诡异。

简单盯着楼明潇那张再正经不过的脸,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怀疑自己年纪大了所以耳鸣。

祖师爷刚刚说什么来着?

两情相悦?结为道侣?

和谁?

他家那么点大、就知道龇个大牙乐的团子???

那、那还是个孩子啊!

还差着辈呢!!!

难怪一路上他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简单攥着拳头愣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怒瞪眼珠子,胸口处急速起伏,显然是气狠了。

“祖师爷,弟子自幼承师父教导,对您一向敬重有加,但是此事、此事我不同意!”最后三个字,简单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和普通人家的老丈人一样,谁能忍受自己花儿一般的姑娘找个老男人?

相比较于简单的激动,楼明潇则显得平静许多,端坐在桌边,撩起眼皮子淡淡地看向简单:“理由。”

“理由?你...您问弟子理由?”

“屋中还有第三个人?”

简单哽了一下:“祖师爷,您比弟子还长两千岁,团子才多大?她才刚十八!”

“年纪不是问题,大乘修士只要平安度过每五百年一次的雷劫便不会身死,而且我也会助窈窈提升修为,与我一般,所以这不是问题。”

“可您是大乘修士,若是日后飞升...”

“飞升需要契机,之前...你见过的宋老头,已经滞留大乘期几万载,依旧未得飞升契机。”

简单再度哽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无法接受的理由:“好,便如你所说,年纪不是问题,但是这里头还差着辈儿,师门守则最后一条,明确写着...”

楼明潇拿了两个茶杯放在桌上,又伸手拿过茶壶开始倒茶:“那就改!玉穹宫是我一手创立,师门守则可以将最后一条去掉。”

简单还想挣扎:“大家会如何看待团子?掌门他们...”

“还是那句话,玉穹宫是我一手创立,门下若有任何人有异议...”楼明潇嘭得一声将茶壶重重按在桌上,“本座会将他逐出玉穹宫。”

简单傻眼了,一时分不清楼明潇口中的“他”是指掌门还是他。

楼明潇端过一杯茶,起身递给他:“师父喝茶。”

简单盯着他手中的茶杯恨不能扔楼明潇脸上。

刚刚,祖师爷叫他什么?师父?

这都什么辈分?

他同意了吗?

这不是强买强卖逼着他嫁徒弟吗?

简单隽秀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紧攥的双手因用力过度而颤抖。

迎着楼明潇坦然的目光,简单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一个头。

这一幕极其怪异,谁家老丈人对着女婿磕头,姿态还这么...

楼明潇正要伸手去扶简单,简单却突然跃起毫不留情一掌劈向楼明潇。

“弟子得罪了!”

楼明潇微微一怔,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随意接下一招。

简单一击不中,再度飞起一脚踹向楼明潇胸口。

楼明潇不躲不避,端着茶,道:“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简单踹出的动作一顿,急急撤回险些把老腰扭了,还是楼明潇扶了他一把才站稳。

简单因太过震惊,都忘了将人甩开,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你、你刚刚说什么?”

楼明潇没有半点儿害臊,反而神色如常:“不必惊讶,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你把她...”

楼明潇挑眉。

简单立刻改口:“她把你...”

“我当时刚复活,丹田破损,经脉淤堵,五脏重创,四肢无法正常动作,她气血翻腾...”

“行行行,不用描述地那么详细。”原本一心给自家小白菜讨公道的简单瞬间哑火,甚至还隐隐有些心虚,原来不是祖师爷老不正经非要老牛吃嫩草,而是自家地里的小白菜非要往老牛嘴里塞。

简单的脑子就好像被过年贴对联用的浆糊糊住了一般,整个人除了懵就剩下心虚。

楼明潇递过茶杯:“喝口茶消消气。”

简单迷迷糊糊接过喝了,嘴里满是苦涩,根本尝不出茶香。

许久后,简单终于回过神来了,这茶喝了岂不是代表他同意了!

祖师爷这个老狐狸,真是心机深沉!

简单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躁乱的心绪:“祖师爷见谅,容弟子、弟子先缓缓。”

说完后,他转身朝外走去。

楼明潇盯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

简窈正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乱转,刚准备给自己倒杯茶压压惊,门被人嘭得一脚踹开了。

简单手里举着一把通体黝黑发亮的戒尺,气势汹汹朝她冲来。

简窈一愣,撒腿就跑。

“师父,您怎么了?”

“你个小兔崽子,为师今日要清理门户!”

“啊?”简窈绕着桌子边转边匆忙道,“师父,有话好好说,我毕竟是您唯一的弟子。”

简单在后面跟着她转,手里的戒尺被他抡得虎虎生风:“亏得我就你一个徒弟,不然早就气死了!”

简窈飞身躲过一击,惊叫道:“师父,到底怎么了。”

简单怒声咆哮:“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教出你个欺师灭祖的兔崽子!”

简窈眼看要被追上,连忙闪身出了门。

“站住!”简单飞快跟上。

简窈又不傻,不可能干站着挨揍。

恰好路过楼明潇的房间,房门又恰好开着,简窈想都不想就蹿了进去。

楼明潇正在桌边悠哉游哉喝着茶,简窈三两步蹿到他跟前:“楼明潇,你到底跟我师父说了什么?”

楼明潇佯装不知:“出了何事?”

简窈还没来得及说话,简单已经挥舞着戒尺冲了进来,只是在看见楼明潇后顿住了脚步,恶狠狠地瞪了简窈一眼。

简窈被简单瞪得瑟缩了一下,躲到楼明潇身后寻求庇护。

楼明潇心底受用,冲着简单道:“先前与你说的事不过是希望你能明白个中缘由,并非是让你罚她。如今天已黑,客栈中其他房客均已休息,不好惊扰。”

简单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闷了半晌,他的头脑也稍稍冷静,当师父的还是想求证一下。

“祖师爷,有些事还是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楼明潇挑眉,侧身去拉简窈,简窈担心挨揍,往后拽了拽,楼明潇温声安抚:“别怕,在这儿,你师父不敢打你。”

简单张了张嘴,到底事情未明,没敢说什么。

简窈瞄了两人一眼,这才随着楼明潇的动作上前。

“团子,为师问你,你是不是把祖师爷...呃...”简单卡壳了。

这话该怎么问?

怎么委婉的描述才能不烫嘴?

楼明潇笑着接过话茬:“窈窈,还记得在千丘山洞那日的事情吗?”

简窈拧眉回想了一下,直视着楼明潇幽深的眼底终于明白点了啥。

她的脸瞬间涨红,心虚地瞥了简单一眼,这一眼让简单左眼皮子重重一跳,随即便听简窈结结巴巴道:“那天、那天...怎么又提起这个!”

“先前和你师父谈到你是如何结丹的,你师父不信,我那日刚复活,头脑不慎清醒,后来又晕了过去,所以便问问你。”

简单换成右眼皮子重重一跳,对啊,这丹结得莫名其妙,没想到,症结在这儿,而且...祖师爷还晕了?!

简窈则是心头猛跳,那日的事儿,实在令人脸红,这怎么说?

楼明潇引导性的问道:“我且问你,那日我身体情况如何?”

简窈脑子一抽:“啊?你说哪儿?”

一个不能细品的反问成功让旁听的简单闹了个大红脸。

楼明潇怔了怔,笑道:“正经的。”

简窈终于回味过来,脸上好像着了火,说什么也不肯吭声。

楼明潇还要再问,简单却早就看明白了,楼明潇之前说的话肯定做不了假,不管是谁先...总之事情是发生了,就眼下情形,自家的小白菜确实和祖师爷两情相悦。

没了底气的简单,疲惫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我、我先走了。”

简窈疑惑地盯着简单的背影,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人轻轻揉捏了两下才回过神。

“我师父怎么了?”

“许是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

“啊?想什么?”

楼明潇起身,笑着将人揽进怀里:“你猜。”

简窈有些不自在:“...猜不出来,我先走了。”

楼明潇却不松手,还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不怕你师父想不开再揍你?”

简窈果然不走了,瞪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盯着他:“那我...”

楼明潇没有直接回答:“有我在,他不敢动手。”

简窈在挨打和留下之间反复摇摆,最终还是选择不挨打。

但是,老狐狸一样的老男人的寻求庇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比如她就被楼明潇按着逼问了半晚上谢昭宴和周剑的事,一句话惹他不高兴了就要被他狠亲一顿,冷不丁下一句让他高兴了还要狠亲一顿,还美其名曰是奖励。

去他娘的奖励,嘴唇都亲破皮了!

第二日起床,五个人里除了楼明潇神清气爽,其余人都是满脸的疲惫。

尤其是简单辗转一夜,出门才发现自己把徒弟落在祖师爷屋里了,再一看祖师爷那副餍足的神情,简单差点哽过去,当即把简窈拽到自己身后。

有些事认了就认了,但是当师父的不高兴照样得让他知道!!!

简窈发现她师父不揍她了,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围着简单叽叽喳喳地撒娇。

楼明潇的目光落在谢昭宴和周剑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不过转瞬即逝,下一刻重新移向简窈身上时,嘴角不自觉含笑,眼底浮上一抹暖色。

作者有话要说:楼明潇:我已经是她的人了,你就说负不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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