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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话.败北?必杀——冰水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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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巴斯·尼芙蒂斯花了一分来钟向阿卡涅说明了临时变更后的作战计划。

计划是这样的:

两个人接下来分头行动。

艾因这边出去迎战城主高列夫——不要求她能打败高列夫,只要保持不被对方击败就行。

就算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弱势也没有关系,因为艾因的目的是拖住对手的行动,为阿卡涅·拉伊玛争取足够的时间。

在艾因与高列夫交战期间,阿卡涅负责找机会潜入主楼,将珍妮特被关押的位置找到,然后把她救出来。

艾因建议他最开始去最下面的地牢看一看,因为领主一般都会把抓来的俘虏关在那里。

救出珍妮特之后,阿卡涅就和她一起去尽量远离高列夫的城墙上朝天空发射火箭。

看到火箭信号后,艾因便找机会脱身,离开城堡。他们约好了事成之后在麦提斯的秘密据点会合。

“开始行动。”

艾因与阿卡涅各自朝着背对对方的方向跑出去了。

红发的少女重新跑了一遍先前进入巷道时走过的路,来到外边的开阔中庭。

她看到先前立身防御壁上的城主高列夫,如今已经踏在与她处在同一水平的中庭地面上。两人相距几十公尺。

高列夫好像在望别处,暂时没有注意到她。

“喂!叫高列夫的混蛋!我在这里!”

“嗯?”

主动叫他是因为艾因担心他发现正在行动中的阿卡涅·拉伊玛。受她影响,高列夫转过来看她。

“真亏你敢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呢,跳脚的老鼠艾因巴斯·尼芙蒂斯。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可千万别想着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高列夫抽出腰间细剑,指向天空:

“绞杀!冰水龙卷!”

咒语一出口,高列夫前方离他十来公尺的地面上,先是出现一滴水珠。

那水珠在眨眼的功夫内,向外扩散成半径两三公尺的圆形的一滩水。

随后,又是在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里,竟有与那滩水直径相同的水柱从中升起,上涌到几十公尺高的空中。

“那是!”

艾因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规模的魔术。她惊呆了!

不止是水——在那升腾的水流中,似乎还均匀含杂着一些松针叶子形状的冰霜。

“去吧!”

随着高列夫把剑刃朝向站在远处的艾因巴斯,那冲到天上的旋转水流像海蛇般调转了行进方向,直直地撞向地面上的那个仰望着它张开大口的吃惊女孩。

好快!好大!

现在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吗!可恶!只有孤注一掷了吗!

少女思考间,迎头砸下的水流距她已不到六七公尺!

没时间犹豫了!

一瞬间,艾因举起双手。她在脑袋顶上凝聚了一个火球。那匆忙赶工做成的火球的体积要比上头的水流小很多。

“Fireball!”

艾因向上抛出火球。

呈直线射出的火焰球在半秒后与水流接触。弧形的燃烧边缘与蓝色的液体贴在一起,滋生出浓白的雾气。那是蒸发与浇灭在彼此厮杀。

“什么!”

那一刻!眼皮上抬露出惊容的红发少女从那相交的攻势中窥到了己方将败的迹象!

因为!艾因看到!火球它!正在被吞吃!

由于量之间的差距实在是过大,火球实际只坚持了不到一秒——在这一过程中,炽烈的它,在蓝色旋转的圆形背景板中缩小成了看不见的虚无。

接下来,倒灌的水流准确地命中了地上的人,将她吞噬。整个过程快速到甚至连她的惨叫都没有听到!

水流击中了目标后,没有消失,而是如持久存在的龙卷风般移植在了开阔地上。

被包含在内的呈极尽痛苦状的人,在不断受着水流挤压的同时,似乎也在被存在于水流里的那些高速旋转的针形冰霜切割。

短短的数秒内,那一块的水就被染成了通红。

“哼,可悲的老鼠,尽管挣扎吧。我召唤的水龙卷可不仅仅是普通的水流,那当中,可是混合了无数激烈旋转的冰结成的利刃。中了这一招的你,将会在被水流控制无法动弹身体的状态下,被无数尖刃切割。虽说我现在说的话你也听不到了。总之,你就好好地享受这疼痛的盛宴吧。”

水龙卷绞杀从开始到结束,一共持续了一分多钟。在招式完结,水流消失于天空的那一刻,战败的人和那些倒坠的无数水滴一起,落在积水的地面上。

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女显得安静,因为降落在她周遭的针状冰块对比似的跳弹出格外清脆的声音。

闭目的表情是如此安详,浇湿黏合成束的红色刘海巴在眉心。

与一切不协调的是那一道道分布在脸上、身上、手上、腿上的鲜红细痕。

高列夫走到艾因面前,就要用手里的剑结果她的性命。

也许是他的脚步声吵醒了一息尚存的她,只见趴在地上的人,颤抖着抬起面。艾因望着高列夫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

真是难看的败北。

“混蛋……高列夫……”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头,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说完,高列夫手中的剑刃刺向地上的人——眼看剑尖就要插到艾因脸上了!

这时!

一辆拴在两匹马后的马车从某个方向呼啸过来!套在马脖上的前轭是直接撞在高列夫的身上,把他击飞出去。撞飞人后,马车驶向另外一头的黑暗中。艾因没有受伤,因为马车刚好从她的侧面经过。

暂时脱离危险的艾因摇晃地站了起来,然后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艾因!”

是阿卡涅!

艾因把脸朝向声源方向,她看到骏马疾驰过来,而骑在马上的,是隔着很远就朝她伸出手的阿卡涅。

眨眼的时间过去,并未减速的马匹经过艾因身边——那一时刻,下面艾因的手与上面阿卡涅的手连在了一起——艾因被成功拉上了马背。

救到人后,阿卡涅骑马穿越中庭,冲向城墙的大门。

要问为何原本出发去搜索珍妮特的阿卡涅会忽然在这里现身?

那是因为当初与艾因分开后,打算从主楼上方的某个窗口入侵的阿卡涅利用工具登上了建筑的某个露天阳台。

那时他在那里,刚好就望到艾因被水流魔术击中的那一幕。

当时的阿卡涅想都没想就放弃了原计划,转去营救艾因。利用失控马车突袭的作战方案是阿卡涅在紧急情况下想出来的。

由于城门是紧闭的,骑马奔至那附近后,阿卡涅没有选择下马去开城门——因为那是不明智的。

开门,尤其是打开铁栅栏,需要人绕道去防御塔内扭动机关。

也许在那过程中会遇到士兵。

所以阿卡涅直接骑马冲上紧挨城墙的坡梯。

到城墙上后,载人的马匹奔至凸出墙体的专门为设置重弩而搭建的平台,然后马儿在那儿跳过比其他地方的更矮的城垛,飞跃到城外,最终稳稳地降落在街道上。

如此的高空,竟未能使马足跛瘸。至于马上的人,那就更是毫发无损了。

这时的高列夫正坐在墙角陷入中度脑震荡,暂无精力去追捕逃走的入侵者。

阿卡涅这边,依旧策马飞奔。

无比虚弱的红发姑娘,此时正暗淡着眼神,把脸贴在阿卡涅的背上。

现在的艾因,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精神去抱怨“这马为什么这般颠簸”。

“抱歉……明明说了那样的大话,却失败了……”

“现在请什么都不要说!我发誓,一定会带着艾因逃到据点的!”

听了这样的话,似乎有不明显的曲度浮现在她的嘴角。这之后,艾因陷入了安详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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