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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谁带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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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有些犹豫:“此事需得写信问我母亲的意思。”

柴景之:“你不说令堂身子不好吗,若能来清水镇,下月让刘太医来正好也给令堂瞧瞧脉。”

二郎摇头:“我母亲是想我大哥大姐想出来的病,跟承远不一样,非药石能医。”

柴景之:“我知道你有四个妹子吗,怎么还有大哥大姐?”

二郎:“这话说来就长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两人跟着众人后面去了饭堂。

书院的饭堂就在旁边院,两边一侧是厨房一边是仓库,中厅摆了整齐的桌椅做了饭堂,五娘左右看了看问刘方:“在哪儿打饭?”

刘方拖着她坐下:“不用打饭,只管坐着就好。”果然五娘刚坐下,刘方的小厮刘七就端了过来,两菜一汤,有荤有素,五娘往周围看了看,每个人都一样,主食是米饭,刘方道:“书院的厨子手艺不行,你就先凑合着吃一口,等晚上,我让刘七下山去弄几个好菜,咱好好喝一顿就当给二郎你接风了。”

五娘:“书院能喝酒?”

刘方:“书院自然不能喝酒,不过这就跟不让咱看话本子一样,明着不看就不看,私底下偷着看,谁知道,你放心,没人敢去夫子哪儿告状,不然老子弄死他。”

刘方这德行,完全让五娘想象中的纨绔子弟具象化了,吃喝嫖赌,除了赌目前不知,其他都占全了,简直就是书院一霸。

柴景之跟二郎进来坐下道:“你弄死谁,这里是书院可不是京城,能由着你胡来吗。”

刘方摸了摸鼻子:“我不就是想给五郎接风吗,怎么就胡来了?”

二郎道:“五郎是旁听生,不住书院的。”

刘方一愣:“啊,不住书院,为什么,是腾不出寝舍了吗,这也没什么,我那屋地儿大,床也宽,就让五郎睡我哪儿好了,正好我们哥俩还能交流交流诗赋。”

柴景之没好气的道:“就你那作诗的水平跟五郎交流诗赋?亏你说得出口。”

刘方嘿嘿一乐:“诗赋不行,还可以交流别的吗,例如话本子,这个我最在行了。”说着压低了嗓子跟五娘道:“我跟你说,你要不去我哪儿可亏大了,我哪儿的好东西都是绝版,翻遍了清水镇的书铺也找不来,一会儿我拿给你开开眼。”

气氛都到这儿了,五娘要是还不知道是什么,就新鲜了,不用想,胖子手里所谓的绝版肯定是春宫图呗,古代这种极其抽象的平面画,对于经过现代文明洗礼的五娘来说,真是毫无期待。

刘胖子一脸淫邪还想说什么,被五郎直接打断:“先吃饭吧。”

对于五娘的平淡反应,刘方觉得是因为没见过自己的珍藏,待看过之后,绝不可能如此淡定,毕竟,那可是自己花了大银子买的。

用过饭,二郎生怕刘方拉五娘去看他的绝版珍藏,说要带二郎熟悉书院,忙拉着二郎走了,把刘方晾在了饭堂,刘方不满的道:“都进书院了,什么时候熟悉不成,非得今儿这么急忙忙的作甚?”

柴景之:“二郎是怕你带坏了五郎。”

刘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我,带坏他?景之兄你这说笑话呢,别看五郎年纪小,就那泡姑娘的手段,可是信手拈来,还不知谁带坏谁呢?”

柴景之:“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收敛些好,下月你父亲也是要来清水镇的吧,到时山长若在你父亲跟前儿说句什么,你想想后果。”

刘方神色一僵:“真是的,兵部衙门里那么多正事丢下不管,跑来清水镇裹什么乱,你这消息到底切不切实,可别骗我。”

柴景之:“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心里是真没点儿数吗,以往哪年定北候来书院给山长贺寿,你老子没跟来?”

刘方:“在京里的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着老家伙几面,鬼知道他去哪儿了。”

柴景之愣了一下,方想起刘方是庶子,自来不受重视,又想起自己,因祖父祖母格外看重,不一样也得来清水镇吗,不禁叹了口气:“你也不用埋怨你爹偏心,真要得了看重,反倒不比如今自在了,有舍有得,上天公平的紧。”

刘方:“什么公平,一点儿都不公平,不说你我,就说万家,出了一个精彩绝艳的二郎也就算了,谁想还有个更厉害的五郎,你说老天爷怎么就把才气儿都投万家去了,但能匀我一点儿,也不至于见天儿被夫子罚啊。”

旁边一个道:“我看老天爷挺公平的,他是没给刘兄才气,可给了艳福啊,就说从京城到这清水镇,你睡了多少姑娘,数都数不过来吧,这份艳福,二郎五郎两兄弟就算裹一块儿也追不上你。”

刘方没好气的啐了那小子一口:“放你娘的屁,老子睡姑娘你当白睡的吗,那都是花了银子的,这算个狗屁艳福啊,光多有屁用,老子也不是发春的牲口,二郎不说,就说五郎,随便作首诗,就勾的那桂儿魂儿都没了,只要五郎肯去,甘愿倒贴,这不用银子,还能让姑娘倒贴的才叫艳福呢,懂不懂,算了,老子这辈子是比不过五郎了,不过也没什么,往后我就跟着他混了呗,回头他去听曲儿我跟着,那些小妞还不一样屁颠屁颠的。”

柴景之给他逗笑了:“你还真是出息啊,这是要给五郎帮闲儿不成。”

刘方:“帮闲儿怎么了,给五郎帮闲老子心甘情愿,对了,我得回寝舍拿我的好东西去。”说完匆匆去了。

柴景之摇头失笑,未回寝舍,而是去了课室,坐在位子上,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折着的纸展开放在桌上,这是从二郎哪儿要的,是五郎写的忆江南,又从脚下的提盒拿出扇子打开,也放在桌上,扇子上是那首咏柳,扇子上的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而纸上的字明显不如扇子上的工整,却写的飞扬潇洒。

自己先头的想法真真好笑,便自己都不能像五郎这般风流不羁,恣意潇洒,更何况女子,那么这扇子如果不是五郎所写,便只能是万府那个庶出五小姐了,字如其人的话,该是一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吧,只可惜二郎说的极少,待晚间再问问他好了。

不说柴景之这平添的少年心事,却说二郎拖着五娘出饭堂,一直到大门前,见没什么人了,才道:“那刘方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些。”

五娘挑眉:“二哥是从哪儿看出他不是好人的,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强抢民女了?”

二郎愣了愣:“这倒没有,但他成日去花楼。”

五娘:“花楼也是做买卖,只要有银子就去呗,总比强抢民女好吧。”

二郎烦躁的挠挠脑袋:“你不是扮五郎的日子长了,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吧。”

五娘:“我还没傻到,连自己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二郎:“这就是了,他刘方逛花楼我管不着,可你不能去,真要让人瞧出端倪,怎么办,日后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五娘神色一素:“二哥,若依礼法女子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而我不仅出了万府大门,还进了这祁州书院,跟二哥一起坐在了课堂上,听夫子授课,这一切并非我想如此,却已走到今日,此时再想嫁不嫁人,岂不可笑,更何况,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既未嫁自当听从父亲之言,至于以后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郎心中愧疚:“是我的不是,牵累了五妹妹。”

五娘:“二哥不用如此,便让我选的话,也会来清水镇,怎么也比待在万府哪个小院强,至于嫁人,若因我扮成男人上书院便不娶,如此食古不化,不嫁反倒是福气了。”

二郎点头:“你放心,二哥日后定帮你挑一个配得上你的夫婿。”

五娘嗤一声笑了:“二哥还是先顾自己吧,莫非忘了你自己还未订亲呢。”

二郎:“男子当先立业后成家,如今一文不名,如何娶亲?”

五娘:“那二哥可得努力了,不然夫人得多着急。”

二郎:“其实母亲只是太思念大姐了才……”

他话没说完就被五娘打断:“二哥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夫人与我并无血缘牵绊,作为嫡母对五娘也算尽了本分,这么着就很好。”

二郎在心里叹息,到底前些年母亲太冷着五妹妹,到如今也就怨不得五妹妹也冷,人心是最冷不得的,,冷着冷着就再也热不起来了。

看看时辰差不多,兄妹俩回了课堂,下午的课,五娘努力不打瞌睡,好在她旁听生的身份,除了有教无类恨铁不成钢的杜老夫子,格外严厉,别的先生都不怎么较真儿,也就混了过去。

下了课,五娘直接下山了,回去还得给二表哥讲故事呢,毕竟石头记还没完,山道上除了她还有几个小厮,是被那些吃不惯书院饭堂的公子少爷们遣下山买吃食的,五娘摇摇头,书院还真是守着金山要饭,反正这些公子少爷们也不差钱儿,干脆就开小灶呗,不想吃大锅饭就点菜好了,只要银子到位,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有,既满足了挑嘴的公子少爷,还赚了银子,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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