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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露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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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摸了摸盒子上美轮美奂的缠枝雕花,琢磨着不会是银票吧,毕竟舅老爷跟二夫人的送礼风格一贯走的实用派,打开,却不是银票而是房契。

冬儿凑过来惊呼:“这是房契,二夫人竟然送了您房契当见面礼,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五娘:“贵重倒不稀罕,稀罕的是这份心意,你可知这是哪里的房契?”

冬儿仔细看了看指指上面的字:“这三个字昨日先生刚教奴婢认的,是清水镇,想来是这镇子上的房契了。”

五娘是知道先生教冬儿识字的,当初把冬儿推给季先生,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如果让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一是没时间二是没耐心,再有自己也没把握,教的都是正确的,更何况,他们俩一个教一个学的,也能增进感情,何乐而不为。

故此,冬儿认识清水镇,五娘并无意外,点点头道:“不止在清水镇,还是黄金屋旁边的房契。”

冬儿想了想道:“奴婢记得旁边先头是家卖吃食的,昨儿去柳叶湖路过的时候,却锁着门,原是换了主家啊,这可好了,您就不用发愁重盖房子了,换到旁边开书铺不就好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换到哪儿开书铺,是必须得找到厉害的靠山才行,不然,就算自己换多少次门面,说不准就闹多少次鼠患,别说,自己先头真小看了方六少,没想到竟然靠上了罗老三,甭管是怎么靠上的,罗老三既然肯帮他,就是他的本事。

不知道自己看上的刘胖子敢不敢惹罗府,如果他也不敢惹,就只能找定北侯了。

五娘把房契收了起来,却见床上放着一件簇新的襕衫,跟二夫人送给便宜二哥的那件一样,遂问冬儿:“这襕衫是哪来的?”

冬儿:“哦,是薛妈妈刚跟那盒子一并送过来的,二夫人想着书院的襕衫分发下来怎么也得几日,让您明儿先穿这件去,您快上身试试吧,若哪儿不合适,也好改。”

五娘依言穿在身上,胖瘦长短真没有这么合适的了,冬儿比量比量道:“二夫人也没见您几回,没想到尺寸拿捏的这么正好。”

五娘:“二夫人是没见过我几回,但薛妈妈可是做的一手好针线,你不还跟薛妈妈学绣花了吗。”

说起这个冬儿不禁道:“如今这花溪巷针线好的可不止薛妈妈,还有瑞姑,薛妈妈说瑞姑做的鞋,比步云居的都好,叶掌柜可真有福气。”

五娘瞧了瞧她的脸色噗嗤一声笑了:“你这是嫉妒瑞姑比你针线做的好吗?”

冬儿:“奴婢可不是嫉妒,奴婢是羡慕。”

五娘:“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针线比不过瑞姑跟薛妈妈,可以努力认字啊,这个她们应该比不过你。”

冬儿眼睛一亮却又有些泄气:“可是奴婢蠢笨,先生教了好些日子也才认得几个字。”

五娘:“认字不能着急,需要慢慢积累,你可以给自己做个计划,一天认十个字,认上几个月,应该就能看简单的书了。”

冬儿兴奋的道:“奴婢也能看书吗?”

五娘:“为什么不能,只要认字,想看什么看什么。”

冬儿:“先生说,认了字就会跟小姐您一样,懂得许多道理,活得也能更通透,想做什么做什么。”

五娘愣了愣:“先生是这么说的我的吗?”

冬儿点头:“嗯,先生说小姐是这世上难得通透明白的人,可惜是女子,若是男人,都不知道能飞多远多高呢。”

五娘:“先生是高看我了。”

冬儿:“可是奴婢也觉着您好厉害,昨儿柳叶湖那么多世家公子,您都把他们耍的团团转,您是不知道,他们敲着筷子大叫,老虎棒子鸡的时候,奴婢笑的肚子疼,薛妈妈说,从没见过那么多高门大户的公子凑在一起玩这个的。”

五娘:“我那可不是耍他们,那是酒令,只不过他们没玩过罢了。”

冬儿固执的道:“反正奴婢瞧着您比那些人都聪明。”

五娘想板脸,却想起昨儿那些人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昨儿说出那个酒令的出发点是有些恶趣味 ,同时也想试验一下,这种红遍大江南北的通俗酒令,在这里是不是也能盛行,结果很惊喜,果然不管古今,只要足够新奇有趣,不管世家公子还是贩夫走卒,都能玩的不亦乐乎。

如此一来,就轻松了,以后再有这种应酬场合,就可以不作诗,大家一起行酒令,老虎棒子鸡玩腻了就玩小蜜蜂,别人不一定,刘胖子肯定喜欢。

本来之前,二郎休沐下山的话,都会前一日回去,免得第二日赶不及上课,这次因为过生日耽搁了,只得转天起个大早跟五娘一起上山。

在五娘的要求下没坐马车,也不是五娘喜欢步行,是为了以后更自由,不然每天上书院都坐马车的话吧,自己想去别的地儿,也就瞒不过去了,毕竟这次新来的车夫是万府的,白氏心疼儿子,特意大老远送了个车夫过来,故此,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五娘是不会用的。

好在从花溪巷过去不远,而且正好能经过黄金屋,这对五娘来说太方便了,等以后书铺开了,自己可以每天都来,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么一想,去书院也有好处。

在山下遇到了柴景之,看情形是有意等他们的,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总觉着柴景之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样,莫非哪儿露了破绽,不能啊,经过前儿柳叶湖那场,自己风流倜傥的才子人设应该立稳了,除非知道底细,不然,谁也不会把自己往女的上联系。

二郎道:“我以为你昨儿便回书院了?”

柴景之目光若有若无划过五娘道:“本是打算昨儿回的,却机缘巧合得了把扇子,把玩的晚些,耽搁了。”

二郎奇道:能入景之兄的眼,还能如此爱不释手,真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倒要长长见识。”

柴景之笑道:“扇子倒寻常,只上面题的诗堪称佳句,字吗很是娟秀,只是今早匆忙未带在身上,改日再给二郎瞧。”

柴景之说字体娟秀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有些耐人寻味,五娘心里一动,他说的扇子不会是自己写的吧,这会儿方记起来,貌似前儿去柳叶湖的时候,冬儿手里是拿了把扇子,后来回花溪巷的时候却没见了,难道落在柴景之手里了?若果真如此,他这么反常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自己屋里的扇子都是之前五娘的笔迹,字不说好坏,但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写的,也正因此当日叶叔还特意提醒过自己。

只不过,以柴景之的性格,即便看出扇子上的字体出自女子之手,也不会立刻断定自己就是女的,目前应该还处于怀疑阶段,下一步是证实,至于怎么证实,也简单,看字呗,只要亲眼看见自己写字,再对照扇子上的,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当然,是他以为的真相。

柴景之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会在短时间内改变笔迹,所以,这局他必输无疑。

五娘忽然发现,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差,眼看就露馅了,却神来一笔,字变成自己的了,这不会也是系统安排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巧。

别管是不是系统,反正没露馅就成,要知道自己的书铺还没开张呢,兜里除了昨儿二夫人给的那张房契,真是啥都没有,还有那么多张嘴指望着自己养活呢,不搞银子能行吗。

看起来柴景之真怀疑自己是女的了,不然,以往习惯跟二郎并肩同行的他,今儿怎么在自己旁边,这是打算自己摔倒他随时来个英雄救美吗?

五娘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山道,时辰有些早,夜露未尽,的确有些湿滑,但只要小心些应该不会摔,遂侧头跟柴景之道:“你站在我旁边是怕我滑倒吗?”

怎么也没想到五娘会如此直白的点破自己的心思,柴景之有一瞬尴尬:“你不怕吗?”

五娘道:“不怕。”说着一个迈步便是两个台阶,直接越过了前面的二郎,脚下飞快,不一会儿便把两人甩在了后面。

柴景之愕然看着前面英姿飒爽的身影,忽觉自己是不是错了?

那日在柳叶湖吃多了酒,回别院便睡下了,此日方醒,见书案上放着一把扇子,并非自己常用的,做工寻常,展开见扇面上题了四句诗,忙唤了温良问扇子是哪儿来的?

温良说昨儿见冬儿拿在手里,瞧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像是哪里见过,便要了过来,回来一比,跟之前在安平县衙捡的那把扇子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说着把之前那把扇子找出来让他看,确是出自一人之手,也因此才疑心五郎是女扮男装,可这么看又不像,难道自己猜错了,这扇子上的诗并非五郎所写,若不是五郎,难道万府除了二郎五郎,还有更惊才绝艳的女子吗?

想到此,便问二郎:“我记得你还有妹妹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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