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科技无法检测出灵力，数据重点关注血氧饱和度、各方面能力素质、S细胞含量等，对比超人类与普通人的数据、普通人与普通人的数据。

可以看出，这是积攒了很久的大量数据。这里的人早就开始研究超人类和普通人的区别了。

虽然数据对依靠“灵感”和“直觉”来做初次研究的修士来说用处不大，但姞苇杭还是礼貌地接过数据，快速翻看记录一遍，而后递给妫姈。

妫姈本想拒绝，但在苇杭的眼神示意下，嘴唇蠕动几下，还是接过翻看。

见妫姈给面子地接过数据，姞苇杭便将目光移到她们所在的实验室上。

尽管柔和的绿色墙纸有意遮挡了墙壁地面冰冷的银白色，尽量显得温馨、让人放松，但摆满一半空间的各式机械反射的明亮光泽，以及天花板角落红光闪烁的监控，仍然让此处显得机械冰冷。

“因为不确定你们的研究方法，不清楚你们需要什么，我们就准备了一些相关机械，如果有额外需要，可以和我提。”王道棘自觉担任起解说的职责。

她们除了人什么都不需要，姞苇杭指了指旁边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说：“其它都可以不要。”

王道棘对监控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将东西清出去。

清出去大部分东西之后，整个空间宽敞很多，甚至有些空荡荡的，黎明军的人询问过苇杭的意见后，快速布置了一些花草装饰，让空间显得更加舒适放松。

安静的师明南独自坐在角落里给她准备的一张沙发上。

一切妥当后，姞苇杭直接进入正题：

“我们需要大量的‘引气入体’实验，这样能够快速确定普通人能承受和容易刺激觉醒的灵力范围。

“越快得到结果越好，你们也是这么认为，对吧？”

王道棘点头，“越快越好是对的，但最好不要为了结果操之过急，损坏了身体健康。”

姞苇杭知道她们心怀疑虑，肯定了她的话，并保证不会为了研究结果损坏黎明军成员的身体，而后说，“我想直接进行人体实验。”

直接进行人体实验毫无疑问违背了本地科研人员的研究原则。

王道棘神色微不可见地一顿，而后爽快点头，“可以。”

她撸起袖子，“我来做第一个。”

姞苇杭没有拒绝，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兴奋，笑着说：“没准我走大运，一下就觉醒成功，成为第一个人为觉醒成功的人，载入史册。”

姞苇杭知道对方是不放心让别人第一个来冒险，附和道：“那就青史留名了。”扭头看向已经看完数据的妫姈，“做些记录符来。”

妫姈横眉竖眼，不满道：“你谁啊，这样指使我？”

她嘴里嘀嘀咕咕，手上动作却干净利落，拿起旁边桌上一沓干净白纸，手指在纸中央竖横各划一下，白纸唰唰裂开，过大的尺寸变得合宜。

而后双手齐画，转瞬画出二十张。

“给。”妫姈指尖压住纸符轻轻一弹，记录符唰地如飞刀冲向苇杭。

苇杭抬手接住，没在意她的挑衅。

记录符能够自动检测记录输入的力量多少，是常见的检测符，和清脉符、聚气符、散气符、基础结界符箓等，都属于入门级符修手段。

在等待记录符期间，姞苇杭已经大致确认了王道棘身体的灵力适应度。

此时，她坐在王道棘的右前方，左手捏着记录符，右手抓着王道棘的手腕，往两边输入同等的灵力。

边输边问，“有什么感觉吗？”

王道棘仔细感受了一下，诚实道：“没什么感觉。”

姞苇杭慢慢放开对灵力的控制，灵力开始自由奔流，不太温柔地在体内横冲直撞，寻找出路，王道棘终于有了点感觉，说：“一点点麻和痛。很奇妙的感觉。”

听她一说，姞苇杭便判断反应不够。

理论上，想要刺激觉醒，需要输入更多的灵力。

姞苇杭加大输入，王道棘逐渐感到身体暖暖的，有些麻，头有些奇异的发痒。

她如实告知感受，姞苇杭若有所思，控制灵力主要集中在脑部，王道棘头部奇异发痒的问题得到明显减缓。

当灵力在脑部流转到第九圈，王道棘身体一晃，附近的灵气忽然开始朝她移动，速度不快，但比起之前，变化明显。

成功了。

感受到输入的灵力在失去控制，变为她人的力量，姞苇杭缓缓松开控制，放开了王道棘的手腕。

王道棘好奇地感受着身体，虽然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突然出现在脑中的概念却是清晰明了的。

她站起身，抓了一把空气。

片刻后，水珠滴答从指缝间落下。

她说：“似乎可以根据脑子里的知识转化物质。”

妫姈看了眼记录符，说：“方才统共输入灵力0.08令，波动范围为0.009令至0.01令。”

令是姬姜大陆的力量计算单位，能够统一计算灵力、冥力、魔力等力量。

姞苇杭点头表示清楚，而后让王道棘喊下一个来。

她没有太高兴，第一个人成功是开了个好头，但不代表接下来会顺利，也不代表这符合大部分人的体质。

王道棘收拾好惊喜的心情，心中暗藏的担忧也渐渐消散，信任信心更足。

她对着监控做了个手势。

旁边的一道隐藏门打开，下一个人走进来。

第二位研究参与者在初次灵力试验中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排斥。

姞苇杭思考片刻，转而用了一些冥力，输入身体内的冥力被转瞬主动吸收，速度非常快，与王道棘完全不同。

这是缺乏足够的力量觉醒。

第二位在她源源不断地输入冥力后快速觉醒。

接下记录符的妫姈说： “你们这里的特殊人才还挺多。”一下觉醒一个。

王道棘在一旁试验她的新能力，见好事连连，喜色难掩：“第一批志愿者是我们快速筛选的，在普通人中比较特殊的人。”

姞苇杭顿了顿，说：“你们分了几批？”

王道棘说：“按不同表现分了三批，一共三百人。如果需要更多，我们会再调人来。”

姞苇杭沉吟片刻，说：“暂时足够了。”

“下一个。”

另一边，苻暄几人直接出现在璇水市的超管局外。

和洲政府一样，屏障隔开了外界与超管局。

从外界看来，超管局与往常一样，十分平静，但如果有人想要进入超管局，就会有暗中布置根据她们的目的将她们引入不同的地方——去另一个超管局办事，或是陷阱。

苻暄来过这里，她和阳夏走在最前面。郦问心独自走在中间，苏蕴灵和塞尔玛走在最后。

超管局内部空无一人，在她们进入后，忽然有荧光箭头在地上亮起。

顺着箭头，她们进入地底。

楼梯尽头有一条甬道，走过二十米拐弯，针对穷凶极恶囚犯的临时羁押室便近在眼前。

门外，三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前玩牌。

桌中央已出的牌面上是画风可爱的像素小人，小人上方标注着“B级”、“看透人心”、“火焰化”等字样。

“A级加C级，冰风暴，席卷全场。”有人打出手中最后两张牌，笑说，“我赢了。”

她转头看到走来的一行人，顿时高兴挥手，“小塞队长，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不知道。”塞尔玛实话实说。

令思让她和苏蕴灵她们一起，她就一起。她也不知道明明说是去一线战斗，怎么就到了这里。

她看着赢牌的人说：“有你在这里，还用得着我们来打架？”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赢牌的人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桌上的纸牌连同玩牌的两人顿时全部消失。

“你们好，我是桓杨，擅长幻术。”虽然见到熟人，但她也没有冷落其她人，礼貌地朝她们点头示意。

“你们看起来不太需要我们的帮助。”苻暄说。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战斗中需要帮助的样子。

“嗯？上面没和你们说吗？”桓杨示意地看了眼紧闭大门的临时羁押室，“不是派你们来想把局长带出来的吗？”

“局长？为什么？”阳夏问。

璇水市分局局长是智械派的人，也是阳夏的同事兼上司，她自然关心。

“不知道啊，好像是合作的智械派那边要求的。”桓杨耸了耸肩，“我说现在单独把她拉出来，恐怕会引起暴动，我们压不住那么多人。上面就说会让人来帮忙。”

“然后我就等到你们了。”

疑惑的一行人不知道为什么令思没提前说，但来都来了，帮帮忙也不碍事。更何况阳夏听到这个消息，显然非常想留下来帮忙。

详细情况是：黎明军药倒了超管局员工并把她们关在她们的羁押室里，虽然由于黎明军的声明和力量控制让她们暂时没有动作，但如果黎明军想单独对她们的局长做什么，显然就会引起动乱了。

这里毕竟是她们的地盘，她们一定是有后手的。

而黎明军不想伤害她们，她们大都是女性，未来有很大可能是同伴。

“……我们能做什么？”苻暄说，“如果你都做不到，恐怕我们也不可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带走局长。”

如果是姊姊也许能够制造出以假乱真的幻象并长久维持，但在场的修士都没有这种能力。

连桓杨这个幻术能力超强的人都做不到，她们就别自取其辱了。

如果靠武力强行带走局长压制剩余的人，难免造成伤亡，并且难以进行后续合作。

“我不知道啊。”桓杨在椅子上坐下，懒散地回应，“我也不知道大姐怎么想的。”

一直旁听观察的苏蕴灵突然出声：“我来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桓杨前面出现过，不过那时她没有名字。

人太多了我知道（泪）

我的错（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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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09：小修细节，设定更改：删除“令是姬姜大陆的力量计算单位，能够统一计算灵力、冥力、妖力、魔力等力量。”中的“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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