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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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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千钧一发之际,沈诀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看清剑下之人后才把手一偏,剑光闪过之处残岩断壁。

一声刺耳的剑鸣声让众人捂住了耳朵,眼睛好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拿着剑挡在裴别尘身前的谢之樾。

谢之樾也是尤为震惊,如劫后余生般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诀:“你他妈疯了吗!”

沈诀方才用的杀招,如果不是刚刚打偏了,别说裴别尘,连同他也会丧命。

比武台的侧边被砍开一条大缝,连带着旁边的金台也被砍去了一角,谢之樾对着自己的师尊出言不逊,众人已经不知道该先吃惊哪一个了。

沈诀转而把剑对准了谢之樾。

“让开。”他语气冰冷。

谢之樾动也不动,挡在裴别尘身前,他的腿已经发软,如果那剑没打偏,他和裴别尘都得一块下黄泉。

“不让!”谢之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身后几个长老眼看情势越来越严重,赶紧把受伤的裴别尘救了下来。

比武台上,谢之樾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徒儿顶撞师尊徒儿知错,但我这是为了师尊,和裴氏树敌没什么好处。”谢之樾放下了剑。

沈诀皱着眉,“我再说一遍,让开!”

谢之樾心道裴别尘这傻小子到底说了什么话让沈诀气成这样,他前世都没把沈诀气成这样过。

谢之樾一不做二不休的抱住沈诀的腿,“不让就是不让!”

沈诀想把谢之樾拉开,“你!”

你就这么袒护他!

“你胆量越发大了。”

台下匆匆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人便是听到动静急忙赶来的孟桉,萧默在他身后疏散人群,萧默看见谢之樾的台上跪着恳求师尊也是不由得心下一紧。

他们以为大师兄又犯了什么事惹了师尊,二人看见此景为谢之樾求情。

僵持不下,沈诀甩开被谢之樾抱着的袖子,忍着不去看谢之樾的冲动,“从今往后不许再见他,你若答应我便不罚你。”

孟桉轻轻的扯了下谢之樾的衣角,示意他快点向师尊服软。

萧默还在替谢之樾求情,可沈诀一句也听不进去,默默的注视谢之樾,等着他开口。

“不要。”谢之樾低着头道。

“本就是师尊伤人在先,即便是切磋也太过分了,徒儿顶撞师尊该罚,弟子毫无怨言。”

他明知道。

他明知道裴别尘是自己关系甚好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却还是下这么重手,这分明就是警告威胁。

但凡和谢之樾距离过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就像前世,他的部下,亲信,一个一个被沈诀杀死。

闻言,沈诀挡住要劝阻谢之樾的孟桉。

他嘴角抽动一下,握着濯雪的手背早已凸起了青筋,他把剑甩向一旁,咬牙道:“好,那你便跪在这。”

萧默和孟桉两眼相望,无济于事。

沈诀看也不看跪在台上被众人议论的谢之樾,萧默留下来挡住那些想要上前看好戏的外门,孟桉上前劝服还在气头上的师尊。

今天的闹剧以谢之樾的跪罚告终,那些弟子面对剑尊自然是不敢说什么。

正午的太阳高照,直到下午日落西山后他才觉得好受了点。

萧默撑着伞在他身边站了三刻钟。

“我以为你挺聪明,没想到在该耍聪明的时候却出奇的固执。”

谢之樾笑笑,“快回去吧,师尊找不到你该急了。”

萧默叹了口气,把伞留下便离开了。

不知跪了多久,傍晚之后空气中飘着薄薄的细雨,顷刻间,绵绵的细雨变成了豆大的雨珠,结实有力的啪嗒啪嗒拍在地上。

周围的人几乎都走光,谢之樾依然跪着。

只是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愈合了脚伤又加剧了。

看着窗外的大雨,在屋内的孟桉着急的来回踱步,他急忙看向正在书写公务的沈诀:“师尊,你就放过师兄他这一回吧!”

沈诀的手停了一下。

“我何时说过要让他跪多久,是他自己不愿起来。”沈诀道,案板上的字看不下去半点。

孟桉拿起伞就要出门,临走时却被沈诀叫住了,“天气有些凉了,你去热碗姜茶,不用管他。”

孟桉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几番犹豫还是没有动。

在把孟桉叫开之后,沈诀放下了笔后起身,看着窗外朦胧的天气,沈诀看了眼地上的伞,抬起手一挥,空中的雨水便停住了。

原本乌云密布的云朵从中冒出一缕晚霞。

在雨中跪了不知多久的谢之樾刚起身便觉得一阵酥麻,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拆开似的,差点直直倒下去。

幸好萧默走时给他留了一把伞,现在的样子还不算难看。

谢之樾刚抬头便迎面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紧接着听见两声嗤笑。

“你师尊这么多年果真没变,还是那么苛刻啊,天色都这么晚了,谢小仙师累了吧?”

听见这人说话的声音,谢之樾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云中城城主。

裴渊。

云中城原本在修真界中并不起眼,一开始只是个空有灵气充裕的宝地,还经常被其他门派抢夺奇珍异兽异草。

直到第八代城主裴渊接管之后,裴渊自小刻苦修炼,又和其他世家交好,凭借独到的想法和过人的修为让云中城走到了今天。

不过像这种大人物,在前世和谢之樾并没有什么纠葛,就算有,估计也是讨伐他的那一方。

裴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还没等谢之樾开口便道:“那晚的事我听别尘那臭小子说了,别担心,我不是来找你的麻烦。”

谢之樾扯了扯嘴角,“哪里,弟子多谢城主的不计较。”

不过云中城的城主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真的跟那晚的事没有关系?谢之樾可不信。

谢之樾能感觉到裴渊炙热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没从他脸上挪开过。

“说实话,今日亲眼见到你时我很惊讶,你跟你母亲长得竟如此相似,”裴渊勉强笑了下,似是叹息,“就连倔强的性格都那么像。”

谢之樾闻言瞪大了眼睛,神情是难以掩饰的研究,“城主见过我母亲?”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谢之樾一直都在找一个人,那便是把他丢在谢府门口从此销声匿迹的母亲。

可是线索就那么一点,他找了整整两世都找不到这个女人。

裴渊身上的气味闻着很忧伤,虽然他笑得很慈爱,但谢之樾在他身上闻到了比任何人都要浓郁的悲伤。

“当然,我不止见过你母亲,以往我还和你父亲还是世交,”裴渊哈哈笑了两声,“直到你母亲出现。”

说着,他就要请谢之樾进屋子里坐坐,也是,月黑风高的不是什么谈论的好场地。

二人进了屋内,谢之樾就迫不及待的问她,“你知道她去哪了?”

裴渊很客气的给谢之樾倒了杯茶。

“我这些年也都在找她,渺无音讯。”裴渊道。

谢之樾没喝茶,情绪又低落回去,他还以为终于能有线索了。

裴渊到了灯火明亮的地方,看着谢之樾那张脸的眼神更加迫切,谢之樾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

“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要怪就怪谢怀敬,他不肯我踏足谢家半步,没想到拜入剑尊门下的那个弟子是你。”裴渊汗颜道。

要知道,他当初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裴别尘拜剑尊为师,没想到却被一个无名小卒抢了先,而那个无名小卒正是谢之樾,云中城城主对此事极为不满。

剑尊凭什么看不上他城主的子嗣,反而收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为徒,裴渊可没少向外界施压。

谢之樾气笑了,“哪里,走运而已。”

此刻的裴渊十分自责,语重心长道:“今日之事我已全盘知晓,你师尊这些年待你不好,若你愿意,我云中城随时向你敞开。”

他对剑尊的态度完全变了。

这句话吓的谢之樾差点把原先喝的茶水喷出来,急急忙忙比划,“呃不用不用,多谢城主厚爱,今日是我顶撞师尊,等会就回去了。”

裴渊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给了谢之樾一些丹药,即便谢之樾拒绝也强行塞到了人手里。

谢之樾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烫脚的地方。

谢之樾走后,裴渊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愈加沉重,直到谢之樾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裴渊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郁澜啊,他走了你的老路。”

……

谢之樾漫不经心的走着,还以为终于有了她的消息,云中城城主和谢家家主都得不到她的消息,谢之樾是真的好奇,他娘亲居然可以牛逼到二人都找不到,难道真的跑到了什么天涯海角?

这个技能要是能遗传就好了,他也希望自己躲起来找不到,这样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哪天会死在师尊的剑下。

谢之樾叹了口气,闷闷不乐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小石子咕噜往前一滚,滚到身前人的脚前停下了。

谢之樾抬起头看清楚夜色里的某人后,心虚的躲开了眼睛。

“难得雨后师尊还有出来散步的闲情逸致啊,真巧。”谢之樾今日再气不过顶多呛他几句,毕竟,跪一个下午就够了,他可不想今天晚上还接着跪到天亮。

但愿方才城主说的那些话他没听到。

见沈诀沉默不语,谢之樾意识到或许师尊是懒得搭理他,道了句告辞便转身离去,谁想紧接着,他看见师尊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捆仙绳。

谢之樾看着面无表情的沈诀察觉到不妙,用手挡在身前,“我已经跪到了天黑,途中绝对没有逃避处罚的嫌疑,你、你还想干嘛!”

沈诀不高兴的哼了声,顺势用捆仙绳把谢之樾挡在身前的手五花大绑,面对捆仙绳谢之樾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快给我松开!”

谢之樾被他拉到身前,沈诀低头看着谢之樾,过了一会,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谢之樾这会发现了他的端倪,他就说为什么师尊这么奇怪,原来是沉淀了许久的情蛊偏偏在这时候发作了!

说起来,情蛊这段时间越来越安分。

沈诀牵着捆仙绳的另一头,谢之樾站在原地不走,沈诀眉尖微微蹙起,谢之樾的不配合让他觉得不满。

他轻轻一拉,谢之樾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月黑风高强抢良男,我要叫了啊,我要叫了!”谢之樾道。

静僻的小道上只有二人,此起彼伏的蝉鸣声显得很吵,水池倒映了他们的影子,二人看起来像在相拥。

谢之樾后退几步,说要叫是吓唬人的,他现在这副样子哪里敢叫我,巴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假装已经死了。

他越是退后,沈诀就靠的越近。

谢之樾气的想笑,明明是他被人绑了起来,怎么感觉是他在牵着沈诀。

然,下一刻,谢之樾笑不出来了,只见月色下的池中,沈诀一只手牵着捆仙绳,一只手扶上谢之樾的后脑。

谢之樾闭着眼睛,能清晰的感觉到口腔里温.热.柔.软的触感。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谢之樾想生气也不知道气哪里,毕竟情蛊是他种的,他竟不知清冷寡淡,收缩有度的师尊还有这种动不动就上嘴的癖好。

谢之樾呢喃一声,“喘不过气了…”

耳边那声师尊叫得让人心尖发麻,谢之樾还没来得及呼吸,急急忙忙拍打着沈诀。

直到谢之樾咬了他一口才松开。

谢之樾摸了摸自己浮肿的嘴唇,难以置信道:“你个王八蛋。”

“把绳子给我解开,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谢之樾愤愤道。

沈诀指了指谢之樾又指了指自己,他严峻的神情让谢之樾觉得熟悉。

他干脆把谢之樾整个人抱了起来。

谢之樾被绑住了手,只能把头埋的很低,真该庆幸这个时间段已经没人了。

“道侣,你近日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或许和情蛊有关,蛊效越来越微弱,谢之樾也感觉得到,哪怕是情蛊发作的师尊也和平日里的师尊越来越像。

这仿佛在警告他,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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