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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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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嗯。”谢之樾显然没在认真听,今晚的师尊本该在师弟孟桉的厢房,照顾因宿酒而身体不适的师弟才对。

可是,沈诀人此刻就蹲在他面前站着药膏在仔细替他上药。

谢之樾撅着嘴,将手贴到沈诀的额头前,嘟嚷道:“也没吃错药啊?”

这么说来,情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由于养这蛊的人并不是谢之樾,他也不知道蛊发的诱因是什么。

沈诀听得见谢之樾心里的疑问,放下他的裤脚:“上好了。”

谢之樾的思绪被拉回,“呃啊,多谢师尊,那天色也不早,明日还有仙剑大会诸事繁多,那徒儿就不做打扰了。”

谢之樾侥幸的想开溜,也不知道沈诀是通了哪根筋,居然没有罚他。

他刚摸上门把手就被弹开,门上赫然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咒枷。

见此,谢之樾咬了咬后槽牙。

他就知道沈诀没有这么好心!

“师尊,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处罚的事等回了山再议不行么?还是说师尊已经迫不及待想处置我了?”谢之樾说道。

那又为何假惺惺的给他上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做给谁看呢?

沈诀自顾自的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翻着搬上来的竹卷。

暖黄的烛光洒在他身上,衬着他看上去那么单薄,连语气也没有一丝温度。

“去把衣服洗了。”沈诀淡淡道。

谢之樾提高了声音,“哈!”

“云中城不是有很多家眷吗?”

在归乾宗被压榨,看在他起码是师尊,一山之主,也就算了,怎么到了别的山门他还要帮沈诀这个王八蛋洗衣服!

沈诀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执笔轻写,慢条斯理道:“我不喜旁人触碰我的衣物。”

“可是以前都是师弟出入华清殿打理。”

前世的沈诀只默许孟桉可以自由出入华清殿,换成旁人早就挨抽了,例如谢之樾就已经被抽过数回。

沈诀像是在忙什么,暂时没空搭理他,“不是什么难事,孟桉既情愿也能做好,你既不情愿,那我明日一早让城主安排马车送你回山。”

谢之樾闻言,背对着沈诀一脸汗颜。

谢之樾咬手帕呜呜呜。

“我洗!我洗行了吧!”

谢之樾往后院走,撸起了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

夜晚的蝉声寂寥,他宁愿睡在对面的树桩上。

望着池子里的衣服他真想趁沈诀不注意往里面踩几脚。

他师尊除了会修炼和长相以外简直一无是处,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也不会打扫房间,真不敢想象上辈子的师弟究竟过着什么苦日子。

谢之樾看着沈诀那张脸就来气,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摆明说那么简单的事连孟桉都能做,还做的比你好。

那就让他做啊!

谢之樾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的加快了,任劳任怨还换不来一句好话,狗摇摇尾巴还有骨头啃!

涂点破药就想弥补作为师尊的不足吗!

紧接着,只听撕拉一声,谢之樾立刻停下动作僵住了。

他呆若木鸡的看向手上的衣服,精致的雪白色外袍上已被擦破一个口子。

谢之樾眨巴两下眼睛,自我安慰道:“没事啊,一件衣服而已,师尊从来都不缺。”

他还是不放心,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屋内提灯书写的沈诀:“师尊明天非得穿这件吗?”

沈诀也没看他,神情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我没有带多余的衣物。”

谢之樾干笑了两声,“我不小心把衣服洗破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之樾好像看见他笑了一下,随后又压低了嘴角,若无其事道:“这是最好的天山蚕丝,寻常刀剑都不易斩断,你能把它洗破也很有本事。”

谢之樾羞红了脸,“还、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来来回回就穿那几件,早就旧了,反正破了也刚好扔了,换件新的吧!”

谢之樾还在等他的反驳,没想沈诀这次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看来他确实很忙。

谢之樾放轻了脚步,百般无聊的用手撑着半边脸。

“是仙剑大会的公务吗?”

沈诀不知看到文章中的那一段文字,眉头微微蹙起,解释道:“是关魔族。”

听到魔族,谢之樾身形一顿。

这几天的修真界并不太平,谢之樾之前就在山脚下打听到了,魔族人开始频繁出没在下界,似乎在往一个地方集中。

已经有好几个无辜的村庄被屠戮,只留下血迹斑驳的住宅。

“魔族人卑鄙龌龊,行事阴狠毒辣,切记不可像上次那般擅自行动,掉以轻心。”沈诀道。

谢之樾低头抿着唇,“我是说可能,万一魔族人里也有好人呢?”

沈诀几乎是下意识回道:“不会的,没有这种可能。”

谢之樾暗中握紧了拳头,熟练的挤出一个笑脸。

“那徒儿就先不打扰了,今夜师尊早些休息,别因为这些事情睡太晚了。”

明日起就是仙剑大会,沈诀作为剑尊,肯定是和那些显赫的长老同坐在高位之上。

谢之樾拍了拍衣袖起身,嘛,什么魔不魔的他早就看开了,在师尊眼里是魔就是邪,与正道相悖应当斩断。

他还是太看得起自己在师尊心里的分量了。

谢之樾迈出几步脚就被身后人叫住。

“时辰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歇息。”

谢之樾一开始是反抗的,但是想到他现在确实有点疲倦了,况且云中城根本没有准备他安身的地方。

沈诀这间还是最上乘的静居,与其外面硬邦邦的树杈,还不如在这打地铺呢。

思来想去,那他就是当洗衣服的报酬,虽然他把衣服洗破了。

谢之樾道了多谢师尊后熟练的褪去繁杂的衣物,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眯起眼睛。

说实话,他已经习惯在沈诀身旁安然入睡,虽然偶尔也会做噩梦,但比起一个人睡着做噩梦被惊醒好多了。

沈诀还在继续书写,谢之樾侧卧就你看见他提着笔的背影。

沙沙沙的书写声就像是催眠曲,谢之樾只觉眼皮越来越重。

没一会的功夫,沈诀便听见谢之樾均匀的呼吸声。

直到沈诀手边的公务堆成一座小山,他才稍微放下了墨笔,回头看眼谢之樾,替人掖被角。

谢之樾睡的很深,半张脸扎进被褥里,一只手半握着拳头露在外面,圆润的指尖会微微颤动。

他确信那只后红狐狸就是谢之樾,不过他并没有当面揭穿,而是假装那狐狸已经翻窗跳走了。

沈诀很感兴趣那软软的触感,也好奇谢之樾还能瞒他多久。

“睡没睡相。”沈诀点评了一句,却看着谢之樾的睡相看了许久。

片刻,他起身吹灭了烛火,轻轻的把谢之樾抱到了里面。

谢之樾被人打搅了美梦,惯性挥了几拳头刚好落在沈诀胸前。

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与他人同床共枕的癖好,沈诀抓起被褥把谢之樾他怀里靠,似乎是刻意等身旁人熟睡才敢如此。

天亮的时候,谢之樾被场外的锣鼓声吵醒,不知道第多少次弹跳而起,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早就没有余温。

“怎么不叫醒我。”谢之樾懊恼的揉了揉脸,听着屋外震天的鼓声,仙剑大会估计都开会好一会了。

要是被云中城的那些天之骄子知道,他曜日山大师兄这么大人了还要黏着师尊入睡,岂不是丢脸丢到三界开外!

谢之樾一顿风风火火的收拾就御剑赶到了

他刚下来就看见前面呜呜泱泱的一片人海。

“借过。”

谢之樾拨开人群,探出一颗脑袋。

只见面前偌大的比武台两侧摆放着两只栩栩如生的金铜龙雕,而舞台的中央刚好是圆形,就像是被双龙缠绕盘旋的宝珠。

武台上激起一阵剑风,哐当一声,一把破损到不能再破损的长剑滚到众人面前。

“玄冥殿,胜!”

一语落下,坐在高台上一览无遗的其中一位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顺了顺胡子,得意道:“这已经是玄冥殿第四次胜了,依我看,这届完全没有比试的必要。”

另一位呵呵笑道,“玄冥殿本就收徒要求极高,非灵根天赋极高者不收,修炼起来也比其他子弟快,这根本不公平。”

“此话怎讲,玄冥殿虽重在培养天赋极高的弟子,和其他门派极少来往,如此心高气傲只怕适得其反!”

那些长老各说各的,哪个门派都不肯相让,归乾宗的宗主赵无涯一向充当万事和,他本身就一副为人老实,与世无争的面貌,“唉,难得举办一次仙剑大会,孩子们玩的高兴就行,我们也喝喝茶,聊聊天,都争了十几年啦。”

说着,另外一侧传来少女郎爽的笑声,她接过赵无涯的茶杯。

“赵宗主好肚量,我来迟了。”

谢之樾一眼就看见高座上掩面微笑的红衣女子。

笑如桃花,额间有红莲胎记,独一无二的妖冶的容姿,谢之樾前世对她的印象很深。

南宫霜苓,她是南宫家男子单传里唯一的女子,虽她早就和南宫的华山宗断了来往,靠着独特的剑法和广泛天下的机密交易在修真界开辟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如今已是天音阁的阁主。

说到天音阁,那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谢之樾每当想起就会寒毛直立。

前世他身份败露被关押在天音阁的最底层不见天日,里面的酷刑连金丹期的长老都受不了,他在南宫霜苓的拷问下苟延残喘了一周。

肌肤的炙烧的滋滋声,鞭子抽在身上的刺痛感,还有看不见一丝光亮的地下,他无数次渴望沈诀会来救他。

金台上,沈诀盯着比武场中央,一言不发。

南宫霜苓眼眉微微上挑,她总是摆着一副笑脸,看上去和蔼可亲又随和的样子,然而那些仙尊尤其畏惧她。

“许久不见剑尊大人,还是如当年那般气宇轩昂,上次一别不知剑尊有没有想起奴家,我可是时常想起剑尊持剑的英姿。”南宫霜苓笑道。

沈诀根本不在听,甚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那神情不管怎么看都是不想坐在上面观摩洞察的样子。

他早就对仙剑大会感到厌烦了,只是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某一处。

南宫霜苓早就突破了金丹期,随着他视线一看就看见了台下正在认真观摩的谢之樾。

她认得归乾宗的道袍,轻声道:“哎呀,这是归乾宗的小弟子,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呢,可是赵宗主新收的弟子?”

赵无涯被说的老脸一红,摆手道:“我这把年纪了哪来的心思再带徒弟,那是沈诀的徒弟。”

得知谢之樾是剑尊的亲传大弟子,不怪南宫霜苓觉得那是个生面孔,因为以往的仙剑大会沈诀从来都不让谢之樾过来。

“我就说奇怪,”南宫霜苓仔细的打量着谢之樾,“剑尊的徒弟我都认得,尤其是那个长得水灵的少年,唯独没见过他,原来是剑尊大人在金殿藏娇啊。”

“长得竟这般俊俏,名字也好听。”

擂台上的比试接近尾声,风里夹杂着一股热浪,耳边都是刀剑兵戈相互碰撞的剑鸣声,还有几个弟子围着议论。

南宫霜苓在修真界的名气和声望都极高,是不少修士追求青睐的对象。

面前有几个弟子推搡着议论着什么。

“我没看错,南宫前辈在看我们这边,你说她在看谁啊?”

“肯定是我,我灵根和资质都比你们好。”

“呕,口气不小,是谁刚刚败过了玄冥殿那个臭脸门派?你还有脸说你?”

“你的嘴巴也没比他们的脸臭到哪里去。”

谢之樾直到比试结束,才有空抬头偷看一眼金台上的动向,这一抬头居然和南宫霜苓对上了视线。

谢之樾顿时冷汗直流。南宫霜苓这个时候分明不认识他,难道已经发现他的端倪了?

谢之樾只好紧张又尴尬的露出一个微笑,但这急促的笑容在南宫霜苓眼中却显得非常可爱。

像只紧张又只能憋住的小狗一样。

南宫霜苓没忍住笑出声,“我要是有这样的徒弟我也会把他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够了。”沈诀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他起身要走,赵无涯问了声去哪,沈诀只说了一句:“亲自传授。”

沈诀从金台下来,他从谢之樾到场那一刻视线就跟着谢之樾走,结果这人硬是没察觉。

昨晚在他那睡了一宿,看人睡的太深了没舍得叫醒,现在只是隔着一个金台,谢之樾居然连声招呼都没给他。

听着南宫霜苓夸他的话,沈诀就想抓起一件衣服把他盖起来带回华清殿。

谢之樾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朝他走来。

紧接着,人群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樾,你怎么也来了?”

谢之樾先是一惊,随后是欢喜,“裴哥!怎么这么巧,你也受到邀请?”

也是,裴别尘是名门出身,在一众修士中无论是相貌还是修为都出类拔萃,个人受邀也不足为奇。

裴别尘光是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一眼就认出站在对面的谢之樾,便急匆匆的过来寻人。

途中裴别尘还不忘整理衣冠,“上次一别好久不见,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也在仙剑大会,弄得我…有些没有准备。”

谢之樾撞撞他的肩膀,哼声道:“还说我呢,你不也没告诉我你要来,不然就是我先找到你了。”

裴别尘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疑惑道:“我在一月前的书信上告诉过你,我让飞鸽传了很多次,看你没有回,应该是门派的事太忙了吧。”

裴别尘的神情有些失落,他早在一月前,一周前,几日内都给曜日山的仙鹤递了好几封书信,然而谢之樾并没有回过书信。

裴别尘也不介意,还是依旧写信寄信等信,早在谢之樾不辞而别上山拜师那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起码已经见过谢之樾,确认谢之樾无恙就好。他只担心是不是门派的事务太多太繁琐了,谢之樾肯定很累,所以不写回信他也没关系。

闻言,谢之樾皱着眉。

“什么书信?”

他根本没受到过书信,一个月前?

谢之樾想开口继续追问,话到了嘴边却卡住了。

就在裴别尘的身后远远的站着一个人,周遭的弟子都恭敬如宾的避开一条道。

他们都在议论,剑尊大人怎么突然从金台上下来了,好像是要找什么人?要找徒弟吧,听说剑尊的徒弟都跟来了。

谢之樾一眼就看到沈诀阴鸷的脸色,幽暗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看穿才肯罢休。

这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沈诀:臭绿茶。

裴别尘:(笑

谢之樾:不要再打了啦!不要再打了啦!

新书的封面我换了哦,

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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