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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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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已经临近冬日,归乾宗偶尔会下山雪,没想到偏偏来得这么巧。

小狐狸在他身后笨拙的哒着快步,沈诀会背对着偷偷观察,随后故意放慢脚步让它跟上。

“嘤,嘤嘤!”师尊等等我!我是谢之樾呀!是我错了,我吃这些东西是因为我真的太饿啦!

狐狸看了看自己爪子,歪着脑袋舔了舔,“嘤嘤?”我为什么突然变成原形回不去了?

应该是被紫仙的魔气影响到了。

谢之樾希望沈诀能听懂他的意思,却又不希望沈诀看穿他的原型,知道自己是一只狐妖。

那他就不能再待在归乾宗,不能待在曜日山了。

谢之樾的思绪万千,沈诀低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沈诀抬起头,唇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你能从山下跑上来,是因为有人帮你破了结界,但,曜日山有条规不许私自圈养宠物。”

“所以,在圈养你的人来之前,老实在我身边待着。”沈诀道。

毛绒绒的红色狐狸脑袋上已经盖了一层薄雪,谢之樾攒足了劲抖了抖,忽觉周围一黑,抬头看才发现是沈诀伸出手,用衣袍替他挡了山雪。

对于生命而言,沈诀其实看得不是很重要,凡事皆有定落,人也有生死。如果雷劫真的没能撑过去,他放下不下的人只有一个。

脚边的狐狸蹭了蹭沈诀。

趁着谢之樾伸懒腰,沈诀伸出手怀住狐狸柔软雪白的肚子,谢之樾被抱到了怀里。

会有新的人替你挡风雪吗?没了师尊,会像方才那样被人驱赶殴打吗?谢之樾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挨饿。

也不知道那个道侣靠不靠谱。

谢之樾的年纪在一众狐狸子孙里算是最年长,可他的体格却不见长,就连叫声也是带着稚气的幼狐声。

黑黢黢的小脚爪把沈诀白净的衣袍给踩脏了。

“嘤。”反正师尊的衣服脏了也是我洗。

沈诀不知道狐狸嘤嘤叫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谢之樾的习性。谢之樾这只狐狸是娇生的,冷不行热也不行,又能吃又能睡。可是从来没有人惯着他。

沈诀顺着它的毛道:“不冷了。”

谢之樾见自己居然把这有严重洁癖的衣袍踩脏了,沈诀都不以为然,暗道师尊比起喜欢谢之樾,更喜欢一只狐狸。

小赤狐的心里不高兴了,尾巴一下一下的拍着沈诀的手臂。

沈诀转身带他进了华清殿,谢之樾还在生闷气,回过神之时才发觉沈诀居然把自己抱到了华清殿的莲池!

华清殿有一座莲花池,这里的灵气很丰沃,不过莲池是烛明长老净身洗浴的。别说一般人了,就连谢之樾以前想偷偷泡上一会都被沈诀专门设了结界,翻墙进去的他第二天头上就肿了个大包。

小狐狸用爪子拍着粉色的荷花,水雾弥漫着,谢之樾吃饱了有些犯困。

它竖起的耳朵动了动,听见身后有人卸衣的动静。

“!”

回头只见沈诀已经利落的脱下了外衣,只剩下松开衣带的内衬。清晰的腰线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最后,连内衬都没了。沈诀的样貌虽清冷俊逸,身材要比一般男子还要紧实。小臂上的纹路清晰的青筋,结实的背上有好几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沈诀一截小腿迈入水中,仙气盎然的莲花池仿佛和他融为一体。

小狐狸匆匆低下头。

谢之樾知道沈诀身上的每一条伤痕的来历,要么是数不清的渡劫,要么是收拿穷凶极恶的妖兽。

沈诀如绸缎一般的发丝被池水打湿,清晰可见的腰线没入雾中。

对于着雕像一般精致无缺的师尊,谢之樾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心道自己现在可是一只纯洁可爱的小动物啊!看一回剑尊沐浴也没什么吧?

那些人还挺能吹嘘,外界说他师尊肤白貌好,其实只有他知道,沈诀的背后是数不清的疤痕。

小狐狸脑袋探了进去。

“去书房。”沈诀撩起额前的湿发,朝它说道。

狐狸摇了摇尾巴,无辜的眨着眼睛看他。

“嘤?“书房在哪里呀?小狐狸不知道哦,什么都不知道哦。

谢之樾知道沈诀高洁的性情,若是沐浴都被旁人注视肯定会不痛快,可他想要的就是沈诀不痛快。

师尊肯定不知道这只狐狸就是他谢之樾,这身衣不遮体的模样被他看了去,知道了那不得气得半死!哈哈哈哈!

然而沈诀当然早就知道了他心里的算盘,才会故意靠在他的狐耳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谢之樾夹起来的尾巴,沈诀尽量敛起笑意,沉声道:“看哪里?”

狐狸故意探着脑袋要舔沈诀的脸颊,沈诀侧目看它,往后一退,谢之樾自然没想到它的,紧接着谢之樾脚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池水里。

谢之樾忙不迭的呛了好几口水,被沈诀捞起来的时候像一只落汤狐。

沈诀看着他浅笑,“小心脚下。”

谢之樾狠狠的瞪了它一眼,随后抖了沈诀一身水。

……

谢之樾最后是在池子里泡累了犯困,沈诀怕他又呛水,便把一小团狐狸抱到了自己的寝卧。

沈诀将飓风诀缩小到负八成的功力替谢之樾暖了身子,风干了水汽。

他一幅无所谓的姿态,拎着谢之樾走进了屋里。

温崇恩说的没错,破了无情道的沈诀太可怕了。

怀中小狐狸酣足的眯起眼睛,闻着熟悉的香薰,谢之樾睡得很沉,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睡在师尊的腿上,偶尔不知梦见什么了,小爪子还会瞪几下。

沈诀托着脸看它,眼低复杂的情绪交错。

沈诀扪心自问确实不怕死,但他放心不下。

孟桉有一技之长,萧默性格坚毅,唯独谢之樾,他不过是这么小一只的狐狸。

他担忧自己不在了,谢之樾会被那些修士欺负,又独自一人躲起来舔着伤口。

影竺楼虽好,但是过于束缚了,谢之樾不会喜欢。

“也不知道你那道侣中用不中用。”沈诀闷道,谢之樾死活都要瞒着那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道侣能不能护好他。

过了一会,沈诀轻轻放下腿上的狐狸,起身把门窗关好。

等他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小狐狸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背薄纤细,肤若玉脂的青年。

突然又变回人形的谢之樾光着身子,身上没有可以蔽体的衣物。

沈诀怔了一下,措不及防的瞥见了谢之樾修长白皙的腿。

他赶紧闭着眼睛,镇定的将被褥轻轻盖到谢之樾身上。

可谢之樾尽管睡着了也有逆骨,一脚就把被褥踢到床角,沈诀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满目春光乍泄,再镇定的他也红了耳根。

“胡闹。”沈诀道,把被褥重新盖了上去,防止谢之樾再一脚踢开,沈诀按住了被角。

他感受着谢之樾均匀的呼吸,微凉的指尖抚过谢之樾的鼻尖。

“傻狐狸。”沈诀道,他因谢之樾动情破道,雷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道消身殒。

破道便要承受天罚,会被废掉修为。有多少剑修因为破道身殒,也有一些剑修证道飞升,沈诀曾经以为自己会是前者。

你说他道都破了,这只狐狸却还不知道他的心意。

只希望到时谢之樾不要看见,不要看见他承受天罚的样子,他希望在谢之樾心里他的印象永远是强大又可靠的。

而不是一个爱慕徒弟的,又丑又老的变态。

他对自己的长相和年龄有了焦虑,沈诀眼神一凝,将谢之樾锁骨上,后颈上的痕迹都抹掉了,心情才算勉强苏畅一些。

沈诀看着谢之樾眼神幽幽,到底是做到什么程度才会有这么明显的痕迹,是咬上去吗?谢之樾会让别人咬吗?

沈诀的神情带着点怒意,一看到谢之樾的熟睡的脸才稍微缓和,但还是咬牙切齿道:“人的口中有很多病菌,你这样不重视,又把为师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谢之樾的唇瓣很软,沈诀知道的。

他抬手轻轻抚过谢之樾的唇瓣,鬼使神差的捏了捏。

沈诀红着脸扭过头。

谢之樾的右腿在魔界负了伤,虽然毒已经祛干净了,可腿上的疤还没好。

沈诀想着,心里陡然生出一个疑惑。

他记得那天替谢之樾中了迷境,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他和谢之樾,难道是谢之樾凭手击退了两名魔族吗?

关于这段记忆,沈诀全然回想不起来了,有时候他真怀疑是不是自己活久了,记忆也跟着退化了。

沈诀背对着谢之樾,明知谢之樾总不可能在梦中与他对话,却还是要说:“谢之樾,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太大了?”

他最近记不住事,心思也变得多愁善感,果然,他也要变得像那些老头子一样,那谢之樾就更不会喜欢他了。

“从前抱着师尊喊着要抱,现在说我又丑又老,”沈诀轻轻的掐着谢之樾的脸颊,“可是你以前分明就很喜欢我这张脸,喜新厌旧的小撒谎精。”

以前的谢之樾喜欢缠着他要抱,在肩头玩着他的银发,会趁他闭目养神的时候拿毛笔偷画他的脸庞。

他的手指勾勒谢之樾的轮廓。

“还是以前可爱。”

面对沈诀的抱根问底,谢之樾被吵得有点心烦,闭着的眼睛不悦的皱了皱眉。

沈诀赶紧道:“好好,我不说了。”

二人是背对着睡,沈诀将被褥分成一条界限,他是侧卧,身体挺得扳直,时刻谨慎自己不能越界。

和谢之樾共在一处已经是他的私心,万万不可再生杂念,不可再越界。

除非是谢之樾先僭越。

啪嗒。

谢之樾毫无征兆的将一条腿挂在了沈诀的腰上。

沈诀:“……”

他眼疾手快的拉住往下滑的被褥,紧紧遮在谢之樾身上,“不要动,第二天要着凉。”

沈诀的耳根已经红透了,愣是没睁开眼看挂在腰上的小腿。

为了不把身后人吵醒,沈诀任由着他,而谢之樾就好像得寸进尺了似的,整个人像软乎乎的年糕般贴在沈诀的背后呢喃道:“好凉…舒服。”

“你!“沈诀想掰开他伸过来的推,但停住了双手,心道不能把谢之樾吵醒,于是就这样放任谢之樾对他毛手毛脚。

这一夜,沈诀几乎没有入眠,他的头发被谢之樾压了大片,身体也被谢之樾牢牢抱住。

……

次日清晨,谢之樾睁开眼陌生的床帘,心道自己估计还没从梦中醒来,这床帘居然有点像师尊华清殿的寝卧。

华清殿,师尊…

谢之樾受惊似的从榻上弹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还在。

窗外缓和的光束,屋子里被燃尽的安神香薰,还有放在枕边整齐的衣裳。

谢之樾刚庆幸师尊目前不在华清殿,很快身后就传来了咯咯的敲门声。

“师尊,你在里面吗?”屋外的人喊道,这声音谢之樾再熟悉不过。

站在门口的人是萧默。

谢之樾顿感不妙,四处张望才发现床头处正叠着方方正正的衣裳,谢之樾不知道那衣裳为什么会在床头处,情急之下便拿来穿上了才发现这尺寸巧合般的正正好。

并不是巧合,那套衣裳是沈诀放的。虽然是他年少时穿过的衣裳,给谢之樾穿尺寸刚好,便叠好了放在床边。

孟桉没有等到回复,正想着再敲一次,他的手刚抬起,面前的门突然的就开了。

出现面前的人不是师尊,而是衣裳领口都有些凌乱,头发也没有梳洗的谢之樾。

素白的衣裳,萧默这是第一次见谢之樾穿素白的衣裳,按谢之樾的品味都是穿枣红和枫红多一些,鲜艳明亮,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白色也适合谢之樾,顶着这张风华绝代的脸穿什么都合身。

萧默嘁了一声,已经比谢之樾高出半头的他端着一盘粥和药汤,正上上下下的扫视谢之樾。

谢之樾干咳几下,“是师尊的早膳吧,你放桌上吧,他不是从来都不吃早膳么?”

谢之樾想转移话题。

“哼。”萧默从他身边走过,将一盘粥放到桌上。

“师尊让我看着你把粥喝完。”萧默粗鲁往粥里面扔了汤勺,“快点喝,吃完粥再把药喝了,这是孟师兄亲自熬的。”

谢之樾:“……”

昨夜暴食一顿的他现在并不是很有食欲。

“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谢之樾不禁发问,毕竟他在华清殿暴露了原型,还在师尊寝卧里过了一宿。他担心,沈诀知道了他的原型。

萧默看着他,“如果非要说奇怪的事,那就是你为什么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师尊的寝卧里。”

“我劝你最好把你那些心思收起来,孟师兄是因为脾气好才能忍你,师尊不行。”萧默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心道谢之樾这个饥不择食的人同门的师弟都不放过,竟然连师尊他都难逃其手。

他真怕哪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师兄被沈诀罚死了。

谢之樾干巴巴的笑了笑,“小鬼头越大说话越大胆了,我能对师尊他有什么心思。”他打量着汤药皱眉,光是看颜色就知道苦得要命,看见汤药的旁边放着陈皮和甜杏。

“孟师弟还真是了解我。”

萧默低头看着喝完汤药的谢之樾,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汤药旁边的陈皮和甜杏其实是师尊放的,至于孟桉做的那碗热粥,是因为师尊在厨房做得那碗实在不能下嘴,孟桉重新又炖了碗。

萧默没告诉谢之樾,沈诀为他熬了碗粥,毕竟那粥都已经不能喝了,意义不大。

“师尊呢?”谢之樾擦了擦嘴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华清殿的?”

萧默不自在的看向别处,“你还好意思说。”

他得知谢之樾一宿都在华清殿之时便以为这禽兽又去闹腾师尊,然而他竟然看见沈诀在厨房里撩起了袖子,不熟练的生起了柴火在熬粥。

萧默咳了俩声。

那副场面他大概难以忘记,沈诀的脸颊上被蹭了灰,洁白的衣袖也蹭了炭,而他熬出来的粥更是让人难以言喻。

半粥半饭,有些米甚至还是生的,洒在上面的不知道是萝卜丝还是萝卜块。

沈诀还煮了一大锅,让二人也尝尝,孟桉和萧默看着冒着黑烟的怪粥,各自以吃过为由委婉的拒绝了。

萧默道:“那些人说是什么仙剑大会的事,师尊和几个其他门派的掌门在大殿,我们稍后便准备去云城。”

铛啷!透玉色的瓷器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闻言,谢之樾呆愣住了,手上的喝着粥的勺子掉了下去。

“师尊没和你说?”萧默看着他的反应,疑道。

谢之樾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苦涩的药味从他的口中蔓延开来:“没有。”

果然,师尊又要像前世那样丢掉他了。

……

小剧场:

听说这几日隔壁一直缠着雪豹的那只红狐狸把崖边采的小花送给了一只大白狐。

红狐狸走起路来晃一晃看起来就很松软的大尾巴,它一个敏捷翻身,和大白狐依偎在雪地上打盹。

小赤狐很郁闷,因为上次它送给雪豹的花第二天被发现动在冰湖底下,所以今天它打算送给一起长大的大白狐。

不过它只是郁闷了一下,心想反正雪豹只在乎那只乖巧软绵的兔子又不是第一次了,下次再也不去打扰就好了!

想着,风雪盖在它的脑瓜上,小赤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雪越下越大,可是今天大白狐的毛怎么这么暖和!等它再睁开眼的时候,小赤狐才发现自己埋的毛哪里是大白狐,它早就被雪豹叼进了怀里!身后是冻着它小红花的冰块,以及正在看着它舔爪子的雪豹。

“嘤?”

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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