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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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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谢之樾本是谢家不受宠的庶子,血统低贱的野狐狸,就连化型都比其他兄弟姐妹晚了好几年。

而谢云慎这个疯子,是他同父异母的长兄,表面上是谦谦君子,众人皆道谢家长子衔云流芳,是个和蔼可亲,乐于替百姓除祟捉妖的大好人。

只有他知道,谢云慎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圈养拍卖会上的貌美妖奴,背地里以虐待他为乐,成日在府邸里流连于花丛间,男女不忌,来者不拒。

十二月冰冷的池塘,带有剧毒的蛇,烧得滚烫的油锅,都是谢云慎折磨他玩剩下的。

然而促使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长兄看不起他母亲低微的血统。

谢家原来叫狐狸岭,是正儿八经的狐仙一脉,而谢之樾的母亲却是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野狐狸,生下他后便把他留在谢家,一个人走了。

这时,谢云慎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又开始装出君子如玉的模样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相遇即是缘分,既然小樾的恩师和同门都在,不知各位是否赏脸到我府上做客呢?”谢云慎和谢之樾的皮相毫无相同之处。

如果说谢之樾是桀骜不驯,残缺斑驳的烈日骄阳,让人难教难束。

那么而这个人仿佛天生自带一种温润的气质,嘴角扬起一抹清俊的笑,温声道,“小樾也真是,”他看着谢之樾,“离家这么久,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谢之樾心里咯噔一下。

谁他妈想回来。

找死吗?

前世的他就算被人追杀到山穷水尽,宁死也不愿回谢家。

谢之樾抬眸看了谢云慎一眼,顺着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视线,他看见了躲在师尊身后的孟桉。

操。

谢云慎的言下之意但凡不是个白痴都能听出来,明里暗里的讽刺谢之樾自从上山拜师后几乎没着过家。

一个血统不纯的野种,攀上了德高望重的仙尊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人人都说他是被谢云慎惯坏了性子,只有谢之樾知道,他哪里有家可以回,你说富无边际的院子,还是温润如玉的兄长?这二者于他而言都是炼狱。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剜掉谢云慎的脑袋。

前世,谢云慎这个变态在刚见孟桉的时候便产生了那种心思,孟桉不从,居然用药试图逼迫他。

等他赶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他,孟桉,和沈诀。

那是他第一次见师尊发这么大火,差点杀了他。

谢之樾完全没有心情听谢云慎在说什么废话。

前世,大殿寂静,夜色深沉。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谢之樾无力地跪在地上,面前是一滩红色他咳出来的血,胸前剧烈的疼痛侵蚀他身上的每一处。

师尊双手抱着浑身大汗淋漓的孟桉从他身边跃过。谢之樾抬头,夜色掩盖了他半张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朽木难雕。”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堂,酒杯被他一脚踩碎,这句话比任何伤来得都痛。

如果可以再次回到那天晚上,谢之樾一定不会再干扰,他要跑得远远的。

-

片刻,谢云慎看着出神的他,露出微微一笑,“我看这只妖奴灵力不浅,又不忍看他堕落,没想到小樾这么喜欢这只妖奴。”

编吧,接着编。

谢云慎分明是看上他的妖丹,恰好这人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想要和这人在床上翻一翻,再干脆把妖杀了刨丹,为自己所用。

每天装成一个大好人,谢之樾都替他喊累。

妖奴怯怯的缩在谢之樾身后,脚上的镣铐让他根本跑不远。

他看着谢之樾的背脊,横生了不好的心思。

谢云慎那王八蛋出高价将自己买下,供他在府里吃喝,好生温柔。

本以为颠肺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逃脱了那些畜生的手掌心,无非是掉进另一个畜生的手里!

因为他的轻信他人,情同手足的弟弟在他面前惨死,被谢云慎这畜生剥了妖丹!

他恨,他气,他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本以为遇到了好心的道士,没想到居然和那疯子竟然是手足兄弟!这些狗东西,道貌岸然的畜生都是一路货色!

妖奴眼神狠厉,暗自露出了利爪,猛地刺向谢之樾!

我的小弟被你刨了丹,剥了皮,我也要你的小弟死!!!

一旁的孟桉瞅见,一只手下意识挡住,喝道:“师兄小心!”

谢之樾惊觉回头,只见孟桉的手臂被划拉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皮肉外翻,往外渗血。

萧墨连忙扶住他,“孟师兄!”

那妖奴眼看自己败露,又没有得逞,气得直接当街现出原形。

谢云慎吩咐让人散去群众。

沧临剑抵在利爪之间,剑本有剑意和剑魂,剑意是持剑人的意之所在,道之所合,与剑气共鸣即可生剑意。

要想开剑魂,恐怕是要如他师尊那般,达到与剑合一的境界。

妖奴不敌他,被削去利爪。

他连忙上前查看孟桉的伤口,神色慌张道:“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用手挡?!”

谢之樾再回头想要解决那妖奴,奈何他的疏忽大意,居然忘了这妖奴的原形是一只蝎子精。

那蝎尾刺入他的胸口,抽出几缕黑血。

有毒!

谢之樾呼吸一滞,掌心急剧升温,他用尽力气一剑削去这妖的蝎尾,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

“无用。”

沈诀一刻便将剑刺入妖奴的腹中,一只手撑住他的腰。

谢之樾倒吸一口气,毒素正在迅速攻他的心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产生的错觉,他好像看见师尊在担心他,这人皱眉怎么也那么让人感到无语。

沈诀施法将他心口处的黑血排出体内,谢之樾疼得抓紧他的手,呲着牙。

谢云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又吩咐人把这妖奴的尸首拖下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别忘了妖丹。”

“本不该杀它的。”谢之樾道。

这下又要让谢云慎占了便宜。

沈诀加大力道,“你多管闲事,自己遭殃我不管你,还拖累自己的师弟。”

看着一边被萧墨包扎好伤口的孟桉,谢之樾好生无辜。

‘又不是我想让他受伤,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沈诀听见心声,动了动嘴角。

“我不想的,是我疏忽了,师尊还是去看看师弟吧。”谢之樾微弱道。

谢之樾承认自己确实有私心,用力抓着这人的手不愿意放他走。

‘明明都是你的弟子,我伤的何尝不比他重,你却要丢下我一人,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

‘如果我放手,你会朝着那人走去吧,是不是连一眼都懒得看我?’

我该用什么留住你呢。

沈诀低头看着自己被勾出指痕的手臂,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孟桉和萧墨二人。

听着谢之樾的心声,他突然有些气愤,他有说过要丢下谢之樾吗?一天到晚的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蝎子何时扎到了谢之樾的脑子?

刚想责怪这人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只道一句:

“少说废话。”

谢之樾没听见他的讲什么,脑袋一沉便晕了过去。

几个谢家侍从赶来收拾残局。

造成这次乌龙的首要人,谢云慎带着两个伤者打道回府。

孟桉的伤势还好,本来凭着就不打扰了的态度想快点回山,谢云慎非要说是自己疏忽,要请人到府上疗伤。

沈诀低头看着谢之樾乌黑的眼角,这个伤势不能耽搁,于是五人一同踏上了去往谢氏府邸的路。

至于昏迷中的谢之樾。

孟桉拍了拍师尊,有些蹑手蹑脚,轻声道:“师尊,既然上了马车就把师兄放下吧,您也该累了。”

大师兄的身材不像他那样单薄,他师尊都抱了一路,手不累吗?

再说了,师尊这个人从前便不喜坐马车,总觉得闷,路上又抖,让人不舒服,还不如御剑来得速度还凉快。

此刻,昏暗的车厢让人看不清脸,孟桉想着把帘子卷起,开窗通通风也许师尊会好受些,却被沈诀低声阻止:“别卷起帘子,也不要开窗。”

这蝎毒惧光,又刚好蛰在这蠢货的心脉,沈诀虽堵住了毒素前进,丢去性命倒是不至于,要是诱发了毒素恐怕会有蚀骨焚心之痛。

此刻的他抱着冒着冷汗的谢之樾,低眸道:“我无碍,你再让马车快些。”

“是。”车头的孟桉应了一声。

沈诀不禁回忆方才那蝎尾刺入谢之樾心口的画面,叫他现在还未放下心。

轻轻地抚上这人的眉梢,平时是怎么教他的?

万事注意,行事小心,江湖险恶,切记看人心。

这人完全把他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说来也奇怪,他方才给人施法疗伤的时候便察觉到,谢之樾体内有一股除他之外的灵力。

汹涌,猛烈,浓郁。

这白痴是他看着长大,抬起屁股要放什么屁他一看便知道,他还能不了解么?明显不是谢之樾自己的。

也多亏了这股极阳的灵力与那极阴的蝎毒抗衡,但谢之樾的灵根与那股灵力的属性相反。

谁的?

如果修行之人的体内有一股属性相撞的灵力,所受之苦不亚于被万针穿心。

他想着,眼神不自觉的幽暗几分。

一个人的体内想要有俩股灵力,相中相和也不是不行。

只有一个办法:双/修。

他不禁觉得自己好笑,何时变得这么多疑了?

谢之樾空有一副好皮囊,初来乍到那天数不清的别门师兄师姐围着他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人之姿的长相给了他底气,朝三暮四的模样在宗内人人皆知。

一想到这沈诀便觉得恼火,谢之樾这个勾搭一下,那个勾搭一下,相处腻了扭头又换下一个,有人曾得到过你半分真心过吗?

之后的同门弟子避他如猛兽,何来的与人双/修,像谢之樾这样的人能找到道侣真是稀奇,这修真界真的会有瞎了眼的修士与他一同修炼吗?

被自己师尊一贬再贬的谢之樾拧着眉,脸色苍白。

这蝎毒叫他浑身没劲,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动不了,听不见,看不见,也发不出声,就连知觉也没有。只有胸前的锥痛感在告诉自己还活着。

真的遭老罪了,还好有血晶庇佑,俩股东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承认自己有点难杀。

他不会被师尊扔大街上自生自灭了吧?

殊不知,他此刻正躺在师尊的怀里。

这马车走快了,偶尔路过几个陡坡,眼看额角就要撞上车厢的木角,有人挡住那角块,替他受下一击。

这偏僻的地方离谢府这么远,路过的陡坡也不是一个两个,沈诀的手早就片刻前就开始发红。

“师尊,还要再快吗?”萧墨和孟桉坐在车头,回头问了一句。

沈诀圈住怀里的人,“再快。”

他脱下外袍盖在怀中人身上,冰凉的手抚上怀中人紧锁的眉头,指尖一路下滑,再到这人的眼角,嘴唇,锁骨。

那一句“别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提一句,师尊一直以为谢之樾是那种身边很多人的公子哥,这就要怪谢之樾喜欢在宗门吹牛皮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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