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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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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间的扉间感到很诧异,他不得不承认,他赞同斑的想法。可是那个时候,斑并没有向他或者说没有向除了大哥以外的任何人,提起过这样的想法!扉间承认,自己大哥是个理想主义者,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美好,作为大哥唯一的弟弟,他也乐于支持大哥的想法和决定。不过他听了斑这更为长远思考的想法以后,他也对大哥那个过于理想的方案产生了怀疑。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的他,总提防斑、警惕斑,导致他对斑不够信任,甚至常常连带着不去深思斑的一些提议而总是在心中直接否决,该怪那个时候的自己太年轻吗?!扉间这么反思着过去的自己。

也是出于好奇,扉间忍不住开口问着一旁已经的侄儿,“所以,大哥的方案最终到底有没有成功守护木叶守护和平?”毕竟,那次五影会谈最终还是他陪着大哥去的,他们卖了尾兽、签了协议,六年过去,时至今日(木叶8年),忍村之间没有明面上的战斗。

“嗯?…没有哦!没几年老爸就死了。而且,老爸才刚死,其他四国就挑起了第一次忍界大战,二叔叔也在大战快结束时中了埋伏,被雷影的人杀死咯。”

“……”?_?,扉间整个人感觉五雷轰顶,听着自己和大哥即将生死的消息,让他这个一向从容冷静的人也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半晌以后,扉间不敢相信地问,“大哥怎么死的?被谁杀了?…难道忍界出现了更强大的忍者?”大哥他可是忍界之神,是拥有自愈仙人体的忍者,就连斑都已经被大哥手刃,世上还有谁会是大哥的对手?!

“被他自己杀死的!”

“…………”

“也就是老爸自己不想活了,要去黄泉找我父亲赔罪,要去陪伴我父亲什么的…”

“…………”?_?所以?大哥的死其实是给宇智波斑殉情?!他是该感慨大哥和斑之间这可歌可泣的凄美爱情故事?!还是该指责大哥不顾兄弟、不顾家族、不顾木叶、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地赴死奔赴爱人宇智波斑?!

之后就是一幕幕他曾经陪同大哥去参加会议的画面…大哥不惜低声下气磕桌的画面…斑对着前来木叶寻求帮助的岩隐村土影身边的那个叫无的忍者和那个叫两天称大野木的小子说,“不存在同盟,服从于木叶的力量吧!”的画面…

扉间似乎有些失神。他还记得,五影会谈结束后他和大哥回到木叶时,村子对斑的敌意和排斥已经非常严重。

木叶有着斑的各种流言蜚语:

“听说了吗?火影大人和宇智波族长的关系好像是…”

“真的假的,火影大人不是要和那位涡之国的公主结亲嘛…”

“你不知道了吧,听说火影大人喜欢战场修罗…”

“才不是呢,是宇智波族…宇智波斑纠缠火影大人,逼着火影大人退婚呢!最后火影大人怒斥宇智波斑,别说五影会议,就连木叶的高层会议,火影大人都不要那个宇智波斑参加了!”

“真的假的啊?”

“你看以前他俩经常一起在街上,现在你有见过吗?”

“别说,还真就是…”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过去的扉间起初是不想管的,可后面传得他都为宇智波斑打抱不平了,正欲安排暗部处理。可是,宇智波族内竟然也传出“宇智波族长为了增强力量,曾经亲自挖了自己弟弟的眼睛”的消息,这让那时本来就怀疑斑的扉间,没有告诉大哥有这些谣言的存在,也是这样,村子里关于斑的恶言恶语也越演越烈。斑,自己不要木叶的高层之位,那就不能怪他把斑架空。

直到斑离开木叶后,大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彻底调查,也知道了他对流言蜚语的放纵,对斑权力的架空。大哥硬生生把他打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不过,那时的他不后悔,那时他甚至在心里记恨斑,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的亲弟弟?为什么这样对泉奈?

可是,当他看到了这一幕幕他不曾知道的事实后,扉间不禁感到愧疚,沉浸在自责和反思中,他真希望当时他去阻止了那些谣言!他真希望他们三个人能敞开心扉聊一次!那样…斑是不是不会离开木叶也不会死?大哥是不是不用因为不得已杀了斑甚至为斑殉情?他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共同守护木叶?还有…等他到黄泉的那天,小辫子是不是也会原谅他?

扉间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眼眶,所以…自己也成为逼走斑的一个人?确实,他有错!他害了斑也害了大哥!可是...以他对斑的了解,斑应该是一个内心坚定强大的忍者,斑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些不实的谣言就离开木叶,肯定还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事发生过!

******

刚想到这里,扉间就看见斑一个人站在大哥的岩影上,用一片镂空的树叶紧贴左眼,看着山下已经初步建成的木叶忍村。虽然扉间不知道宇智波斑在想什么,只是从斑的表情他可以看出,那是无奈、是失望、是心寒。只见斑将树叶折断,转身离开岩影。

这是?宇智波的南贺神社?扉间看着时空间外的斑走进神社,这是扉间第一次看见宇智波的神社,只见斑抚摸着那块看着古老却感觉古怪的石板,黑色的眼眸变成鲜艳的血红,三勾玉高速旋转为万花筒。扉间看着斑紧盯着那张没有任何内容的石碑,斑那张冷肃的脸庞露出张狂的笑容,恐怖的杀气即使是在时空间内都让扉间冷不丁的颤抖了一下。宇智波斑…他怎么了?

突然间地上一团黑泥拔地而起,阴冷晦暗的声音响起,“斑大人,岩穴内一切已经布置妥当,可随时入住。不知您计划何时前往?!”

斑摸着石碑,冷声道,“我再见他一面,同他好好道别!”

只见黑泥的目光出现一瞬间的狠戾,却又极尽谄媚道,“大人,您别忘了,我就是您,没有人比我了解您的本心。您一心为他、为族人、为木叶、为和平,可他们呢?从不相信你、不在乎您、不信任您、不跟随您。千手柱间更是让您处于现在这样的境地之中,唯有宇智波祖传秘路——月之眼,这条新路才是您实现梦想、实现和平的必由之路。”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宇智波神社的空荡石壁之间,“够了,回去等我!”

黑泥不再说话,只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以后,沉入地下。

*********

“这不是我们之前一起抓的那个东西!他竟然是斑的意志?!”扉间认识这团黑泥,是要挖他侄儿眼睛的黑泥!“还有宇智波秘路月之眼是什么?”

“就是那个坏东西哦!月之眼也是他编来骗我父亲的谎言!但他才不是我父亲的意志呢!我那个父亲…唉,哪哪都好,就是太单纯善良了,上了黑绝的当,被黑绝骗了那么多年!”扉间听到侄儿说斑单纯善良时,不禁浮现大哥的脸,真不愧是父子吗?对斑的认知都一模一样?!哪怕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很好地说出,斑温柔?善良?!

…“所以,你其实认识这个叫黑绝的?你说他挖你眼睛这事…应该根本没有发生吧!”意识到侄儿可能说了假话,甚至为了抓住黑绝,演戏骗了大哥和他。

“反正他是坏东西,我一个人也抓不住他,需要老爸和二叔你们的帮助啊!”

梓棪一幅我没做错的模样,让扉间顿时又冒出‘邪恶的宇智波小鬼’这样的想法。扉间再次在心里下定决心,等回到现在,他一定亲力亲为好好教导他们千手家的孩子!千万不能染上宇智波那偏激的思想了!

扉间正思考着如何规划自家侄儿的未来教育路线,就看见时空间外,大哥接到了斑用忍鹰带来的消息。

大哥似乎下定决心般急冲冲地赶回千手大宅的祠堂,甚至连火影袍都没来得及更换。大哥这是要干嘛??!!扉间只见大哥一脸期待地拿起铁铲走到千手家祠堂后面的一颗树下,那下面是什么扉间太清楚了。

那下面埋的是…是他们千手家给每个嫡出后代都会准备的、一人一坛的、结婚时用的、夫妻新婚恩爱的、作用很大的合卺酒……

大哥把它挖出来干嘛???果然,扉间看见大哥抱着那坛刻有せんじゅ ハシラマ(千手柱间)名字的酒,一脸笑意地走回到自己屋子。

案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美味佳肴,还有中间那显眼的豆皮寿司,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大哥这是要向斑表白?还拿出了他们家族祖传的结婚时用的合卺酒,这是今晚要…难道侄儿就是在这次被???

突然意识到下面可能会发生什么,扉间紧张地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吧唧吧唧吃着红豆糕的侄儿,眼疾手快的赶紧设下了一个隔音结界,带着些许尴尬地说,“梓棪,吃完这点睡一会,来这里也大半天时间了!”

“嗯嗯,好的呢,二叔,那我去拿我的小毯子”,梓棪拍拍手上的渣屑,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把印有千手族徽的小毛毯拿起回到扉间身边,窝在扉间怀里。

扉间把手轻轻覆在侄儿眼上,紧张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事。

*********

柱间一脸期待,因为今天他打算和斑袒露自己的心意了!虽然这段时间他和斑因为尾兽分配的事产生了很多分歧,也因为他忙着火影的工作脱不开身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和斑说话了,但是…他相信,他和斑是心意相通的,斑会体谅他的。毕竟,他的斑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体贴。

这不,斑今天就让忍鹰带来消息,说要带他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他就知道,他和斑果然心有灵犀,说不定斑也是要和他表白呢?!所以,他特地把父亲留给他新婚用的合卺酒挖出来,这辈子他就认定了斑是他的爱人,他今晚要和斑共饮合卺,和斑百年好合。

柱间坐在廊下看着那象征着他和斑的梓木和棪树,那是他亲手栽种的,他在自己屋外和斑的屋外都种了一模一样的。突然,一柄苦无袭来,柱间轻松用手指接住,苦无在柱间手中转了几下停止,柱间取下那张白色的纸条,“出来”。

柱间不知道斑要带他去哪里,他们走了好久的路。一路上柱间试图打破沉默,斑却始终不做声,沉默地在前面带路,不好的预感在柱间心头油然而生。

他们来到了一间石壁空间内,斑用火遁点亮四周的烛火,柱间这才看见石壁内空空如也只有中间立着一块古老的石碑,他们正站在石碑前,柱间就听见斑那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这就是宇智波世代相传的石碑……从没给外族人看过。”

石碑?嗯?斑是要向宇智波列祖列宗介绍他吗?还抱有美好幻想的柱间这么思考着,就听见斑说“阴阳相互作用,孕得森罗万象……”,柱间起初还迷茫地听着斑说,也嗯嗯啊啊地回应着斑的话,随后就看见斑带着期许地问他,“你愿意为了村子割舍哪一方?”

柱间还没来得及思考回复斑,就看见斑凄凉的笑容后是坚定决绝的一句“我要离开村子”。

轰——在烛火明光的映照下,柱间的眼神通透明亮泛着不可思议的点点白光,这才逐渐恢复神智,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心里的害怕和不安越来越大,“扉间的事交给我吧…我不能缺少你的帮助…总有一天民众会发现你的优点…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

斑也担心自己会抵不住柱间的消沉和死缠不放的挽留,于是率先开口,“委曲求全那一套还是算了吧”。

柱间惊恐地看着蓦然回首的斑,鲜红诡艳的万花筒下是妖艳决绝的笑容,听着对方似乎斩断了一切羁绊的说着,“直到走上通往真正梦想的道路为止,我会享受和你的斗争!”

……………尽管两人已经从南贺神社走出来以后,柱间还是在试图以他们儿时的梦想、以村子美好的未来、以村民未来的认可等各种理由试图挽留斑。可是,……斑却终究不言不语,那样子似乎是要直接回宇智波大宅拿上行李就要一去不复返了…………不!现在,他只剩唯一一个理由了,就是他自己,斑,斑能不能为了他留下来?!

“我不允许你走!我也有话和你说,你跟我来!”柱间紧紧抓住斑的手不容反驳的嘶吼道,同时发动忍术,抓着斑回到千手大宅火影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喔呵呵的营养液,说到做到,隔天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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