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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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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最近一个月不太正常。

自那天回来后,每天私底下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时不时还轻轻的叹气——自然都是背着我做这些事情的。

他的敏锐度好像变低了些。

我很多次悄悄看他,他都没有发现。

……当然,不排除这些东西就是他想要我看到的可能性。

毕竟——

毕竟……

毕竟他在我面前很正常,非常的正常。

我看见的,关于他的心情,好像也是一些很容易遇见我的地方,比如他的实验舱和办公室。

好矛盾啊。

我觉得不正常,可他却非常的正常。

像现在——

“A2。”

“嗯?”

“没事,就是想喊一下你的名字。”

他翻了个白眼。

一个和平常一样,三分鄙夷一分不屑六分冷漠的白眼。

“……其实也有点事。”

“有,屁,快,放。”

那我可直说了。

“你最近在担心什么?”

A2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小子真的藏不住事”一样,回答道:“你觉得呢?”

A1将额前的碎发捞上去,说:“他们都离开了,研究院要出大事了。”

“嗯。”

“B2怎么说?”

“我没问。”

A1眯了眯眼,道:“没有问?”

“……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事?”

A1笑着,照样是痞里痞气的音调。

A2却沉默了。

的确,他不敢问。

『别打了!他死了你会很惨的——真的!留他一命!我求求你……』

A2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句B2的哭喊。

最近和他相处时,A2能感觉到他的隐瞒,并且……

并且B2似乎在有意识的加长与自己相处的时间。

很珍惜的模样。

所以,我会很惨,有多惨?

只是切点器官肢体拿去做研究,说实话,除了郑品的态度,我都还能接受。

B2那家伙必然也知道这点。

能惨到什么程度?

说实话,痛这种东西,已经不太感冒了。

我会皱一皱眉头,这是当然的。不过习惯了就好。

……惨的方式是什么。

这些问题,每天都在心里发酵,不断填满自己的大脑。

甚至不想再去和B2相处。

他不够谨慎,隐藏的不够细致,在我看来,演技……极烂。导致他想要藏起的情感思绪,都会被我捕捉,放大,联想,一个个严重化。

要是能和A1一样心大就好了。

我最近的异常很多。

但他今天开始疑惑,不问出口的话,明天就忘了,把记忆正常化。

当然,他也不可能看见我不想让他看见的。

狗日的家伙,粗糙到偷看我都不做一套周密的计划。

瞧不起谁?

……不过,以他那熊脑子,也想不到什么就是了。

“我不敢的事?我不敢的事很多。”

不等A1像个捧哏似的回答,A2便自顾自道:“不敢问B2,不敢和别人当夫妻,不敢说日语,不敢跟……很多很多。”

“不敢跟?什么跟?等等,不敢说日语是什么鬼啊?”

……看吧,很粗糙的家伙。

我差点把“不敢跟你说真话”讲出口了。

“爷爷不喜欢,说完会挨骂,但现在可以说了,不过我不习惯。”

“…懂,老一辈?老几辈的事吧,挺丧心病狂的。”

二人就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五花八门,甚至有点奇怪。

不过可以聊很久,do什么的,A2其实不太喜欢,只要A1能陪着他聊天就很满足。

从躺上床,到聊睡着,有时是半小时,有时甚至聊到了外面的天泛白。

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加上A1抱的很紧,被子很温暖,聊着聊着就困了。

这是A2一天当中最喜欢的时候。

A1好像已经睡着了,自己也是眼皮打架,A2轻手轻脚的多盖了点被子,想了想,在他怀里轻声说了句话:

“明天…告诉你件事。”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A1还是闭着眼睛,仅有嘴和耳朵在运行。

“现在…?说了就睡不着了。”

“哦,明天告诉我……”

……

A1没等到。

睡觉的时间到了,A1却怎么都找不到他。

“今天很忙吗?”

A1轻声嘟囔着,心中却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

“再说一遍,我,不同意。”

“没有询问你意见的意思,这东西,单凭你自己无法剥离,只有我们才能——”

“为什么要剥离他?”

郑品看了他一眼,分不清是什么神情,道:“所有实验体都是这样诞生的。”

“哦?我怎么记得,没有哪个实验体是从母体剥离的呢?”

A2一只手被锢在手术台上,心脏早已缺失了一块,却丝毫不影响他坐起身来,眼神不善的盯着对方。

“呵。”

郑品悄声让他们去准备器材,自己则嘲讽道:“怎么?你舍不得?”

“这小家伙要是被你们拿去了,指不定要往里面塞点什么……别的基因。”

“猜对了。”

“所以,我不准。”

郑品有点不爽,手术帽底下的是一双反光的镜片,白得吓人。

“A2,收起你那些作为…哼,母亲?收起你作为母亲的怜悯。”

他朝着A2靠近,贴在他耳边道:“最初计划让你生育,本来就是要打造出一个无敌的实验体。”

“在你那里孕育?万一长成畸形了,万一产生变异了,万一你的基因和A1的基因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

“……很好笑,你居然会愿意和A1结合。”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堆子话使得A2警铃大作,果不其然,下一秒——

“碰。”

每个实验体颅内都有的芯片发作,A2表情挣扎的倒在手术台上,四肢在一瞬间被全部铐住!

“郑品!!!”

主刀的人没有给A2任何表情,只是极其淡定的拿起手术刀,捞起“病人”的上衣。

不需要画线,不需要思考。

于他们而言,A2这种“生物”,甚至可以先给肚子开个大洞,再慢慢去找受精卵在哪里。

还更方便仪器操作。

多好。

脑内是芯片发作以控制自己而造成的昏沉和剧痛,但在手术刀落下去的瞬间,一缕白丝猛地向郑品发起进攻!攻击对象反应也很快,当即抬起手术刀将丝线路径挡住,快速后退!

“A2,你别太放肆了。”

“滚,这东西控制不住我。”

郑品脸色阴沉的可怕,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般:“是,控制不了你多久。”

“那就多来几次。”

手中开关一按!A2脑内的芯片便又开始发作!

A2与精神对抗,手指微弯,牢固无比的手铐便齐声碎裂!他抓起一块残片,“嗖”的一声,朝郑品击去!

郑品眯眼,偏头躲开,只是死了一个他身后的研究员而已。

“你倒是快。”

A2起身,两次发作已经让他有了很强的疲惫之感,胸口没有心脏,涂了药物的原因,也没有愈合,拢住身体的白t从胸口蔓延血迹,空唠唠地挂在身前,随着胸膛一同起伏。

“论资历和经验,我的确比不上你们两个的监护人。但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工作,整个研究院,没人比我更适合当院长。”

郑品暂时停战,手上影响灵活度的手套一个个被摘掉,扔在一边,语气幽幽:“变成基因人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起码,在你状态极其不好的时候,我这个堪比C等的身体,能有自保的力量……”

“想知道是什么基因吗?好像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棱皮海龟。”

“如果只是单纯拿你的触须攻击我,抱歉,于我而言,毫无用处。”

A2一边听着,一边拧开了身上的脚镣,抬起头,语气淡淡:“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刚刚的攻击没毒?”

闻言,郑品偏头看了眼那把他用完即丢的手术刀,早已烂成一摊脓,若不是这个禁闭室专门为A2设了抗性,地板都要被蚀穿。

“……很好。”

郑品叹了口气,随即抬眸,镜片背后是无比清晰的杀意:

“架枪。”

你无法想象一个危险人物的禁闭室会有多少道防御措施。A2眉头微皱,正欲翻身而起,脑内的芯片却又开始作妖!

他一个酿呛摔在地上,四壁数十个枪口齐齐瞄准倒地之人。

“这个按钮不能长按,有点可惜,但我可以连击,要试试吗?”

闻言,A2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语气些许飘忽:“何必呢?”

“什么?”

“只是让这个家伙从我这里生出来,很难吗?A1和我的基因,就算变异,能变异到哪里去。”

“我们没有时间陪你等十个月,不,九个月,它需要催熟,需要更多强大的基因。”

“即使如此——”

“你在心软。”

郑品笑了笑,歪着头,一步步走过来,似在嘲讽:“白相光教出来的种,软弱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活过来会怎么想。”

“你孕育了生命……让我猜猜,你想要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还有什么?”

“A1吗?”

A2依旧保持准备攻击的姿态半坐在地上,罕见的沉默了。

“不会吧?真的是A1?!”

见到他这幅模样,郑品反而笑得愈发开心起来:“哈哈哈哈!A2,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怜……真的,很可怜。”

“……闭嘴。”

“你爷爷死了!没人护着你!哈,三个月以来过得还不如低等实验体!”

“闭嘴!”

“想护着你的人都逃跑了,只能把以前最讨厌的人当做依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不觉得很卑微吗?!”

“我说闭嘴——”

“A2!”郑品开启技能,全身上下无比坚硬,他一把掰过A2的下巴,迫使这人直视着他,玩弄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按着按钮,病态的笑着:“所有人都在骗你,白相光骗你,他知道他会死但他就是不告诉你!就连你!你自己都在骗自己……”

A2拼了命的保持理智,眼球充血,红蓝交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眼前之人,发尾早已是生气的血红,可墙壁伸出了新的镣铐,一圈一圈,一层一层的裹着身体。

“你现在可能不太在乎这些了?我知道,没了以前的情感,对白相光的记忆都快淡忘了吧?”

“那A1呢?你现在唯一能索求慰藉的人。如果我说,就连他都在骗你呢?”

“……什么。”

郑品摘下医用口罩,丑恶的笑容立刻浮现在A2眼前。

“如果你能早点告诉A1你怀了这个孩子,说不定,他还能站出来护着你……可惜。”

“……骗了我什么。”

“不好奇吗?为什么本来相看两厌的两个人,会有一方突然的靠近你?”

“叶老爷子骗你,说你新的监护人是他,对吗?”

A2被一圈圈镣铐锁的有些喘不过气,将视线聚焦在地面上,轻声道:“我不想知道了。”

“可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郑品拿起一把新的手术刀在手中把玩,眯眼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监护人不是叶邵勇,那为什么是叶邵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有谁和他关系亲到可以代替他去做你的监护人?除了白相光,还有谁?嗯?”

“你想想,哈哈哈哈哈,还有谁?”

呼吸停止了。

别说了。

除了白相光,还有谁?

别想了。

除了白相光,还有谁?

还有……

“是A1啊。是A1被研究院任命为你的新监护人,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他就是故意接近你,去完成研究院的任务,这样他就能免去实验,而不是像你一样变得连狗都不如!!!”

记忆外的叶墨死抓住白昼的手:

不是这样的。

“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欺骗你,感动你,结果你真的被他骗到了,还真的能为了他去勉强完成结合!多好笑的事情……”

A1,不是这样的。

记忆的画面开始闪屏,出现雪花,出现影点。

“嗯?怎么不说话?不为你的A1辩解一番吗?在想什么?三个月以来的安慰安心都是假的,骗你的,好玩吗?”

A1,求你,别听他的话。

我没有骗你。

我没有骗你!

“……很好玩。”

沉默许久的A2终于出声,头发又渐渐恢复原本的眼色,抬起头来,是很久都未看见的平静之色。

可镣铐却全部碎裂开了。

金属落地的瞬间——眼神中的茫然、不甘、失望、痛苦洪水般袭出,A2苦笑着,可又像是在哭,疯癫一般。

“你们都觉得很好玩。”

龙舌兰酒信息素以恐怖的浓度充斥整个手术室!刹那间,室内的普通研究员一齐暴毙!口鼻炸裂!

“快!先疏散,找人控制住他!”

发觉事态不对,玩过火了的郑品连连后退,带着一堆基因人研究员跑到禁闭室外,全部都在联系可用的支援!

果不其然,下一秒,四楼角落的这间禁闭室便破裂开来,连同墙壁,隔壁,全都被A2的毒液侵蚀!

楼下传来惊叫的声音,很快的,四楼,三楼,五楼无一幸免!半边楼道都染上了可怖的黑紫色!郑品疯狂按着控制芯片的按钮,根本无济于事!他又翻出控制室内机关的遥控器,慌忙寻找着一切还能用的控制手段!

一只手又被不知道拿来的链子拉起,A2歪歪头,甚至懒得管它。

有用吗?

没有用。

溢出毒素太多而发紫的发丝飞速扩散蔓延,楼上楼下左右房间一个都逃不了!

郑品的队伍,从二十几人变成十几,十几变成个位数,他终于想起一件事。手中的通讯器现在就像是救命的宝贝,他记得A1的电话。

“A1!听得到吗!听得到吗?快点来四楼,无论用什么方法!到四楼来!”

这一瞬间,他没了给A2疯狂下眼药的放肆,神态更像个精神不太正常的智障,在楼道内疯跑着。

“喂?郑院长?”

“院什么长你听不到三四五楼的动静吗?!”

“我听到了电视雪花屏的声音。”

“雪个头!天杀的A2在发疯、在发疯你知道吗?!”

挂断电话,能暂时驱散A2毒素的桶装药物迟迟送到,楼道上暂时只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坑洼,站上去的人多了,这楼估计就垮了。

“A2人呢?!”

直接开洞从楼上跳下来的A1一把扯过郑品的衣领,眼神急切。

不知为何,看到他那双猩红的眼睛,郑品直发怵,不敢对他讲事情过程。只是很轻的,指了一下楼道的尽头。

得到答案的A1当即甩下他,踏着毒液飞奔而去。

缓过劲来的郑品对身旁人使了个眼色,又一齐带上装备跟过去。

可到了禁闭室外,没人敢进去一步。

“……A2?”

“滚!都滚!我tm一个人都不想看到!都滚!!!”

A1被吼懵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他很想立刻冲过去抱住他。

可是不行。

染红的上衣,惨白的脸,充血的眼球,低垂的头颅,发红的发丝,脓紫的毒液,摇摇欲坠的铁链。无一不在诉说他的脆弱易碎。

这是白昼叶墨在数千个日夜里,不断回忆的场面。

白昼眼中,是模糊的色块,红的血,紫的毒,清的泪。

叶墨眼中,是伤痕累累的A2,满目疮痍的禁闭室,失魂落魄的自己。

A1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想,他应该很疼。

很疼很疼。

玫瑰香气暂时驱散了浓到发苦的酒味,A1踩着毒液,一步一步走过去。

身上被毒液腐蚀又恢复的感觉不好受,但他想忍着,抱一抱他。

可那是什么。

A1轻轻捞起A2的衣角,心口是空的,没有愈合的。

……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禁闭室外没人敢说话。

现在说话就是个死字。

大脑已经沦陷,腺体已经枯竭,身体已经耗尽。

可五感还在继续。

A2闻到玫瑰的香气,在今天,在前一分钟,他都还很喜欢的香气。

这是一个他想要依靠的Alpha的安抚信息素。

至少从前是。

“走开。”

“A2,乖,我是A1。”

“走开。”

他不断的重复这两个字,语气很轻,情绪很重。

A1快要忍不住了。

他想转身杀了那群王八蛋,可眼前的A2明显更需要自己……吧。

他不走。

怎么说都不会走的。

即使这一声声“走开”里面,是听得出的厌恶,听得出的疲惫,是听得出的痛苦。

他轻轻掰过A2的脑袋,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眼睛里的温柔能溢出水来,语气诱哄:“你乖一点,回去的时候我来找你。”

看啊,多温柔的人。

可A2现在只觉得恶心。

粗糙?心大?都是演出来的。

他的演技太好了,估计这十七年都是演过来的吧?

残忍,狠辣,疯狂……一切他最初的本性,到现在都没有消失。

他都在演。

一直在演。

……他可真累。

A1这家伙,比我聪明多了。

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A2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安慰。

这个家伙……都是这个狗日的A1……

要是没有A1……

要是没有A1……

要是没有A1,我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我怎么会被切成几十块供他们研究新的“A2”?!

“哧!”

染血的发丝凝成一柄无比锋利的长刺,直直穿过A1的胸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分明听着是痛快的,可A2觉得好苦。

喉咙在发苦。

你们都是骗子。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不是A1呢?

因为好说话的是我!没了庇护的是我!那个能生育的是我!

那个最蠢最笨最天真的是我!

他抬头,直勾勾盯着那个被穿刺而过的人。

记忆外,白昼想让A1看看,他当时是怎么样一副丑恶的嘴脸,为什么会让自己每天噩梦缠身。

可是。

他错了。

记忆中的A1,只是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很慢很慢的走过去——

顺着那根长刺,走过去。

“A2啊……”

一双带着体温的手放在头顶,一点点抹去对方脸上的血迹。

“你怎么了?”

A2看不见了。

他大大的睁着眼睛,泪水却关闭了他的视觉。

『他怎么还在演……他真的在演吗?』

怎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啊,A1,你又来可怜我了吗?』

这记忆不对。

『A1。』

这记忆不对!

『A1!』

他应该很惊恐的盯着我,很快的翻脸,带着恨意朝我挥那一爪,他不应该是这样!

『求你别骗我……』

“……”

“A2,在想什么?”

真正的,记忆中的A1,在此时,抱住了他。

抱住了那个濒临崩溃的,六年前的自己。

可就在此时,A1猛地将A2压翻在地!

“咚!!!”

脆弱不堪的地板随着猛烈撞击坍塌,一路砸在了二楼。

闪着银光的利爪高高举起,视野一下子清晰!

他看到了那双猩红眼睛里的挣扎、不甘、绝望。

“嚓。”

落下了。

明明瞄准了胸口,却落在了肩侧,靠近颈侧,擦到腺体。

二人在毒池中相拥,带着丝丝的血痕,蔓延开来。

A1已经晕死过去了,而A2呢,直直的盯着那个天花板的巨洞——

四楼,郑品,两个芯片遥控器。

一切都清晰了。

以如此荒诞的形式。

A1有没有骗我,醒来就能直接问了。

但A1当时有没有想杀我,答案是绝对不。

记忆的画面一点点变黑,然后慢慢恢复光亮。

二人睁开眼,对方满脸泪痕的模样,莫名好笑,莫名心酸。

叶墨的房间沉寂许久,到底是主人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A2,白昼,白队长。”

“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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