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鬼在看清楚来人后，迫不及待就朝他们冲了过来。

“鬼王大人！你来接我了！”捣蛋鬼笑得开心，到了秦瑰面前，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脖子。

“嗯哼。”万事通清了清嗓子，捣蛋鬼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乖巧站在秦瑰身旁。

趁着万事通在一旁清点小鬼的功夫，秦瑰来到了莉香面前，看出她的心思道：“走吧、他还在等你。”

莉香闻言脸上露出笑容，她转头看了眼白芷，说道：“谢谢。”

等目送众鬼离开后，夏祁月忍不住感叹：“莉香的等待没有白费，她和于青山会在奈何桥边相见。”

【日常感谢月月、我看得一头雾水，咱就是说哪里有鬼王？】

【好像鬼王没现身，寻常人看不见她。】

【她怎么不现身了？我都忘了她长啥样了。】

【又是日常想看见鬼王的一天。】

【我发现《惊叫》的观众胆子都很大，一般人谁愿意见鬼啊，《惊叫》的弹幕天天喊着要看鬼。】

......

六点钟众人走出莉香饭店，白芷转头望去时，禁不住低声感叹：“真的有人会因为答应了一个人，就一直等下去吗？”

“白芷，你在嘀咕什么呢？”川柏就在她身边，没听清楚她的话，有些好奇问道。

“没什么。”白芷摇了摇头，川柏也没再追问下去。

离开港城回南城的路上，白芷和白术、慕南星坐在一辆车上。

白术和她并排坐着，他的旁边是慕南星。

一上车，白芷就能感觉到白术不时投向自己的目光。

知道他正犹豫着有话想问她，白芷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索性闭眼假装睡觉。

只是她刚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迅速闪过几幅画面，又是她在不周山上的场景。

画面比之前更加清晰，连带着对话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道男声问她：“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离开不周山，还会记得我吗？”

她听见自己很肯定地说：“会的，就算我忘记了，你也可以来找我，只要见到你，我会想起来的。”

“真的吗？见到我就会想起来？”男声听起来似乎带着笑意。

“嗯。”她使劲点头。

“那就这么约好了。”

声音渐渐模糊，白芷睁开眼睛时，正撞上慕南星带笑的目光。

他歪着头盯着她，好像已经看了她很久。

就算被她逮个正着，他好像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脸上笑意更浓。

有那么一瞬间，白芷几乎就要把他和脑海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划上等号，可理智告诉她不可能。

白芷注意到了慕南星的目光，在她身旁的白术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想起慕南星之前对他说过的话，再加上白芷自从在医院醒来以后种种奇怪的迹象，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回到南城后，慕南星有通告，先一步下车了。

车子载着白芷和白术回了家，等进了家门后，白术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小芷、不，你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关于《惊叫》的微博热搜词条里有一个关于白芷的话题，是#白芷通灵#。

这个话题持续上升，很快就到了热搜前五的位子。

实时广场上全是关于白芷的猜测。

自从上一次买了白芷和植物的热搜没能黑她成功后，柳天策可算又一次逮到机会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知道踩活奶死，买的水军全是夸奖白芷的。

他不但助力#白芷通灵#的话题，还买通营销号开了#白芷人间白泽#的话题。

本来柳天策以为，这么搞下去，势必会引起网友的反感。

谁知道随着讨论的激烈展开，#白芷通灵#的热度降了，反而他助力的#白芷人间白泽#的话题居高不下，占据了热搜榜第一位。

【谁想的这个话题，之前白芷碰过的枯树都活了就想说了，这么一看她身上还真有白泽的影子。】

【白泽通过去、晓未来，通万物之灵，这么一看白芷和它还真有点儿相似的地方。】

【好家伙、这么大一个神兽被蹭到了？】

【我记得之前白芷和植物热搜那次，也有人说到她是人间白泽，当时一群人反对，为什么这次很多人都认同了？】

【楼上没看《惊叫》直播吧？去看看你就知道原因了。】

【因为科学无法解释，只能相信了。】

......

和柳天策想象中适得其反的效果不同，这次热搜反而让白芷“人间白泽”的称号更加出圈了。

等他反应过来去降热搜词条时，已经有一群人看过实时广场，白芷的粉丝数也在这次热搜助力下突破了两千万。

他虽然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对于他的骚操作，广王影视的凌枫看得清楚。

他早就发现现在的白芷不是一般人，之前那个#白芷植物#的热搜会让人逆反，是因为很多人没有亲眼看见。

但随着《惊叫》直播的不断播出，一次次异常的不断出现，观众的好奇心和接受能力都会增加。

所以这一次出现关于白芷的热搜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降热搜。

只是他没想到，柳天策会助力了一把。

他估计，这会儿柳天策正在电脑前看着热搜捶胸顿足，肠子都要悔青了。

凌枫想着，拿起手机打通了柳天策的电话。

电话接起后，他径直道：“柳总，有时间请你吃饭。”

什么叫杀人诛心。

柳天策已经够憋屈了，听见凌枫电话那头带笑的声音，心里更是不爽，他强压着怒气，扯了一丝笑：“最近有点儿忙，凌董的好意心领了。”

等凌枫挂了电话后，柳天策气得把手机摔在一边，冷冷道：“这只死狐狸。”

-

公寓内—

“你真的是小芷吗？最近这段时间我常常在心里想这个问题，你身上有小芷熟悉的气息，但你的种种表现又和我记忆中的小芷完全不一样。”

“你到底是谁？”在白术问出这句话后，白芷知道他们再也装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缓缓道：“好吧、我其实不是你妹妹。”

“我是白泽。”

白术一愣，不等他追问下去，就听见她说：“你妹妹的魂魄现在还在休养，她就在这具身体里沉睡。”

听了她的话，白术松了口气，只要白芷没事他就放心了。

他后知后觉想起刚才白芷的回答，她说她是白泽。

白泽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兽NO.1吗？！

他原本不想相信，但是种种奇怪的迹象，只要代入她是白泽就完全解释通了。

不管是慕南星送她的白泽手链，还是她之前给他的符咒，又或是夏祁月之前的口误。

原来所有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我答应了你妹妹要帮她，等关于她的绯闻全都澄清后，我就会离开。”白芷继续道。

“其实你不用非要离开，就算你不是我妹妹，这么久的相处，我也把你当成了很好的朋友。”白术原本想说她算是他另一个妹妹，可又想起她的身份，神兽活了那么久，难怪她醒来的时候不肯叫他一声“哥哥”。

看来，她是怕给他折寿。

这么想着，白术不由笑了。

白芷摇摇头：“我的身份早晚会暴露，守山人一定会追来的。”

“守山人？”白术不禁好奇。

“我没和你说过，我原本在不周山上沉睡，我是从山上逃下来的。”

听她这么说，白术很快道：“我会替你保密的，你不用着急离开。”

白芷原本想说，她离开是早晚的事，总有一天她肯定会离开。

但话到嘴边，撞上白术真诚的目光后，她没有说出口，半晌才悠悠道：“谢谢你，白术。”

“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妹妹，谢谢你送我的符咒，谢谢你所有的一切。”

“好啦、我们不要再谢来谢去了。我饿了，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做个饭给我吃吧。”

“小的遵命。”

白术很快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白芷坐在沙发上等待。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满了整间屋子，温暖而明媚。

手机消息不停传来，白芷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等她细想，手机就响了。

是青青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听见青青的声音传来：“姐、你快看微博热搜，关于你的话题在第一位。”

白芷将通话页面退至后台，打开微博，看见热搜第一的话题是：#白芷人间白泽#。

“凌董说让你发条微博，回复一下这个话题。”青青的声音再次传来，白芷问道：“有规定要发什么吗？”

“没有、凌董说你自己心里有数，他说让你随便发，只要发个微博就行。他还说你的粉丝数破两千万了，这条微博也可以顺便当粉丝福利。”

“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白芷看了一眼远处在厨房忙碌的白术，在沙发上拍了一张比耶的自拍，然后打开微博编辑发送。

白芷：#白芷人间白泽# #白芷粉丝数破两千万# 不装了、摊牌了。「自拍.jpg」

【啊啊啊啊！新鲜的自拍！】

【这是两千万粉丝福利吗？】

【这条微博什么意思？不装了？是承认自己是白泽吗？】

【别乱说、妹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笑死、真敢认啊，不怕翻车吗？狗头.jpg】

【楼上你以为你带个狗头就不刀你了吗？我四十米的大刀收不回来了，厚葬。】

【说她懂玄学我是信的，说她和神兽有关系，还是观望观望。】

【之前我每次质疑白芷都被打脸，这次我就信了，反正早晚都要信，不如早信。】

【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