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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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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我们到了。”霍亦月见他们久久没有下来,就来到他们马车前。

此时天空明透,是个大晴天。她还没瞧见大姐姐的容颜,便听见大姐姐的声音从车帘里头传来,声音轻柔:“好,亦月。”

说着帘子便也撩开了,她便瞧见大姐姐一身青色的齐胸襦裙,妆扮淡雅,鹅黄披帛悬系于手肘上。行走间,裙摆如同盛放的花瓣那般随风而落,带来了阵阵清香。

霍亦初瞧着眼前清幽的竹林和高耸台阶之上的佛寺,心中也有些是有些复杂的,瞧着他们道:“走吧,妹妹。”

霍泽下了马车,他个子高,步伐原本就快。可顾及亦初,便也落在人群后头,见她时不时神色淡然,默默看着盯着前方。

他轻轻握起亦初的手,同她一块向前:“可累?”

“不累,快到了。”

霍泽看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也稍稍走近了一些。他便就停住脚步,脸上带着几分调笑:“亦初,你怎么了,害怕了?”

“表哥,这是学会打趣我了。”霍亦初看着他笑着,然后一步一步迈向佛寺台阶。

两人的氛围倒是极好的。竹林下也阴凉许多,他们也走到了前头,远眺着扫地僧人,嗅着浓郁的檀香,见老主持悠悠而出。

“是霍施主和李施主的亲眷吗?”老主持手中捻着佛珠,撩着眼皮仰望着他们,神情飘然出尘。

霍亦初又向老主持行礼:“是,我们都是,今日前来是来祭拜他们的。亦初感谢主持能够接纳他们。”

“小霍施主有心,我佛慈悲,我等自然愿意渡人救人的。”老主持的声音有些沧桑幽远,脸上倒是展露神性的微笑。

其实老主持也是不含糊的,便让人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宝华堂中。诸位姐妹站在牌位前,霍亦初给她们递香,神情淡然道:“去吧,亦蓝。”

她便拿着香站在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手里的香被霍泽夺去才茫然抬头:“怎么了?”

“差些烫到你的手了。”霍泽剑眉皱起,仔细瞧着她的手,心里还是有些不悦的,“亦初,到我们了。这次,你可要留些神拿着啊。”

“嗯。”霍亦初应了一声,便接过霍泽手中的香。

可亦初站在牌位前时,看见牌位上的字,桃花眸中还是含了眼泪。

她是没有想过这生离死别竟然会如此快来的,回想着往日的回忆,似是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她对这它们拜了三拜,遂而将香埋进香炉,让它继续燃着。霍亦初低着头,忽然抬头,含泪带笑道:“父亲,母亲,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我一定会看着他们。对了,皇帝已经下了旨,让我和霍泽成亲了,婚期很赶……其实若是你们也在该有多好……只要一家人齐齐的……”

……

霍亦初看着牌位,时而笑,时而泣,时而能言快语,时而沉默不语。

霍泽站在哪儿,瞧着她,凤眸冷了一些。

他清楚亦初心里这个槛没有跨过去的,但他也多劝解只会多添了她的负担。而他能做的,就只有陪着她。

亦蓝见她亦是如此,也傲娇不起来了,躲在后头悄悄擦眼泪。而亦月则是安慰着亦颜,说话时声音沙哑,带着怅然。

“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守护好他们,就像是你们那般……”霍亦初又十分郑重跪伏在蒲团里磕了几个头,才同霍泽走了安华堂。

路经过佛寺正殿之时,瞧见有几个香客在佛前许愿。小和尚走了过来,问亦初可要求签。

亦初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道:“有劳小师父。”

她摇晃着签筒,跪伏在金身佛像面前,双目紧合。直到签文掉下,适才停了沙沙的摇晃声,她捻起签文耕者小和尚来到解签处。

期间,霍泽一直陪伴在侧,并没有打扰她。站在佛祖脚下,也只是礼貌行了个礼,便也瞧着她。

解签的师父,接过她的签后,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凝重道:“施主所求何事。”

霍亦初瞧着解签师父有些疑惑:“所求亲友康顺。”

解签的师父先是愣了一下:“施主可否让在下一观手相。”

霍亦初摊开手:“好。”

他看着看着倒是笑了起来,心中也:“原这签是下下之签,老朽这些年了,从未见人能抽出此签来。此签一出,必是渡尽劫难,后又香消玉殒之命。可在下细观您的手相,施主命格却与此签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施主虽有磨难仍能万事大吉,也能利己利他们,实乃贵不可言之辈。也非他人之因,而在与你本身。多动善念,必然福泽不衰。至于你所求之事,一运牵百运,生生不息,且故人将归。”

霍泽听到香消陨玉之命的时候,眉宇就冷了下来,抓着亦初的手。

“表哥,我这不是没事吗?”霍亦初回握着霍泽的手安抚着他道,“师父讲了,我万事大吉,福泽不衰。”

“对啊。”解签师父瞧着他的举动,也点了点头,瞧着他们,“瞧,你夫婿都担心坏了,怎么听一半不听一半。幸亏他稳重不冲动,不然我这摊子又要没有了。”

“谢过师父。”霍亦初又走了过去,扶着霍泽的手腕,“我们想多添些香油钱,不知该去何处。”

解签师父指了指偏殿,就看着他们一对眷侣款款而去,也揣摩着那下下之签呢喃着:“真是稀奇,世上无奇不有,如此曲折亦能步步登高实属不易啊。不过老朽也许久没有讲得如此畅快了,便是身在这儿,仍需懂些人情世故。”

翌日一早,慕韵安便来寻了亦初,让人搬来了三个箱子,里头便是些几本账本和地下都是些钱币:“除去原先说好的,给了他们的四成盈利,这些年的都在这儿了。”

“竟是这样,韵安,你也不需要如此这番全搬过来,我一向都是相信你的。”霍亦初瞧着这几个箱子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闺阁给塞满了,便也哑声而笑。

慕韵安看着亦初:“虽是些小钱,但亲如手足也要将帐算得细,为了免去以后的纷争。我知晓你不会介意这些,但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有可能伤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慕韵安都讲到这里了,那亦初也只能是点头以表同意了:“韵安,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们的情谊,必然会随岁月而醇厚。能得韵安之情,是我此生之幸。”

“好了,你何时学会这么花甜蜜嘴的。”慕韵安搂抱着亦初,心里头也同样是那般感动,“其实能遇见你,才是我此生之幸啊。我找的账房先生可是每一笔都记下来了,虽然我平日不管这事,但也会粗略瞧了瞧,这帐是不会错的。”

霍亦初从椅子上起来,又揭开了那几个箱子:“也是有些的……”

“对啊,我之前不是听你在信中所提,又想要在陆县开个学堂吗?”慕韵安走了过来,拍拍着箱子道,“加上我这些可够?你可不能同我客气啊。”

“这……够的。”霍亦初也就愣了一下,随即朝着韵安笑,“算了,我也不同你客气了,先代他们谢谢郡主大人。”

“好了。”慕韵安瞧着她,又将账本递给她了。

“这继后,你打算如何打算?“霍泽坐在皇帝书房里头,目光冷静瞧着皇帝,见他眼里流露出难为,倒是讽笑。

“到底都是夫妻多年,我……”皇帝倒是忧思沉沉望着霍泽,目光中多了几分打量。

“不过是,她多讲了几句,你真的中计?”霍泽瞧着他,心里头有些不爽,凤眸漆黑如墨,“我可不愿意,替你收拾残局,差不多就够了。”

“你都知道了?你是如何知晓的?”皇帝心中恍然,他看着霍泽猛然一拍书案,“你究竟是谁的孩子,是清蓉的还是继后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霍泽像是被他给气笑了,连连摇头:“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可为何,她却不是了。也罢,你便自个猜疑去,以后这等破事,莫要让人来寻我了,没工夫听你讲这些。”

皇帝痴痴瞧着他,心中有些气急,将书案东西全部泼倒了:“阿泽你先别走。”

“喊我作甚。”

“还有一事,我瞧着这霍亦初是有主见的,当年她父亲宁安侯亦是如此。”皇帝沉吟了片刻,遂步步紧迫,言辞凿凿,“她离着社稷近,难免会有野心,就像是继后那般。你将来必定不能让她接触到这些,要防着她。”

“陛下,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霍泽有些不悦,目光依旧冷情。

皇帝瞧着他的脸庞,也冷静了许多,眼里闪着冷冽的光,颇似昨日的威严帝王:“算了,朕不行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求你不悔才好。这身世问题……不管你是不是清蓉的孩子,你都只能是清蓉的孩子。但此事,你须得谨记,更莫要再培养个方家出来。”

“若你不除去继后,你以后便没有那么得闲去忧心将来之事。”霍泽意味不明看着他,眼神中毫无情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狠戾的,“即便她要插手,又如何。她不似方后,更不会如方后那般。”

“这可未必,一旦被腐蚀,那里还能顾得上昔日的情谊。”皇帝语重心长同霍泽讲,“朕如此扶持你,也真是因为你是清蓉的孩子。你需得给孤一句承诺,你永远只认清蓉为母后。”

霍泽又向前走了几步,神色冷肃,讥讽:“你拿继后同我母亲讲,当真是折辱了我亲身母亲了。为何别人蓄意编造之话,你都能相信了?”

“你真是清蓉的孩子?”皇帝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目光中多了几分期待,“真的吗?”

霍泽轻叹气,随即转身离开了大殿:“是。”

如今他大势在握,也是难为继后竟然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言出来,企图膈应皇帝然后争取新的机遇给方家?

真是可笑啊,可笑。

不过,他可不愿陪着他们继续耗下去。要尽快了结了他们,是该重新洗牌了。

再说了,若要他凡事亲力亲为,岂不是比骡子还忙。

他只要掌舵控局,将指令分工下去,才不用将自己白白累死。到底都是能者献策,集思广益,寻几双忠诚的眼睛。

亦初原本就是同他在一条船上的,若她有此心,又喜欢为天下谋福祉,那为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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