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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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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也没有落下。”慕韵安看着眼前拉弓射箭的女子,远远一瞧正中红心,朱唇微勾。

慕韵安笑容更加灿烂了,手拿弓箭也跃跃欲试。而霍亦初则将弓箭收回,神情中带些腼腆:“这是你弓箭好,我真的很喜欢。”

“那是自然,我就说你一定喜欢的。”慕韵安看着她,眼中光芒热烈,语气中带着自豪,“那可是,我亲手所制的第一把,匠工都说我有天赋。”

“还是你好,能遇见你真好。”霍亦初眼中含泪,迫不及待想要抱她一下,更是唇角不断上扬。

“那可是,谁让你是我的好姐妹。”慕韵安也回抱她,眼睛都要笑弯弯了,越看亦初越喜欢,“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

“那是肯定的,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霍亦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声音轻柔却又郑重。

慕韵安想起她讲的那些事情,眼里都带着泪花:“所以亦初不要害怕。”

霍若初抬起头来,看见此时已经天空转晴,中午出现的小雨像是从未出现。

她看着慕韵安笑得真挚,手执弓箭道:“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

空气中发出几声嗖嗖声,弓箭直落靶中,箭头都刺穿了靶子。

而霍亦初看着这一情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手上的力度倒是小了一些。

“他们也不知道你箭术如此高超吧。”慕韵安看着她一会后,也射出一箭,脸上带着几分自豪。

“可能吧。”霍亦初讲这话的时候陷入沉思,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我身体不算太好,这一方面都是泛泛而学,若非你时常陪我练,我也达不到这个境界的。”

“瞧瞧你讲的,亦初你不是那样的一个人。”慕韵安倒是丝毫不赞同她的话,只是觉得她只是过于谦卑了,“其实我们很像。”

忽然,慕韵安走近,停下在原地,指了指她腰间道:“这匕首倒是别致得很,难道是霍泽送的?”

霍亦初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那把锃亮匕首,点头微笑道:“对,还是你眼睛利索。”

慕韵安看着她,唇角倒是有些上扬道:“不过,哪有人会送这个?”

“对啊,不过就是普通的匕首,是大表哥给我防身用的。”霍亦初说话声音轻柔,眼里熠熠生光。

听到防身这个词的时候,慕韵安摸摸脑袋,眼神有些躲闪。

貌似她也是从一开始就给她送弓箭鞭子之类的玩意儿。她拼命回想,这似乎是送给其他的,但只有一些古籍的。

“韵安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霍亦初有些不解,就看到她一个人在哪里愣在原地,便将弓箭交给雪琳。

“没事,哪有什么事情。”慕韵安讲着,眼里的那点黯淡始终微散,无奈一笑。

“来,我们去那边坐坐。”霍亦初牵起她的手,神情有些紧张。

她能察觉出韵安的情绪,却不能想象她因何缘故。但以她的性格来讲,定然是一件大事了。

慕韵安看着她,忽然之间,桃花眸红了许多:“其实,也有一些事的。”

霍亦初双眸极其平静,双眸中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是淡淡听着她讲。

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慕韵安看着,心中那种难与人分说的苦闷也让她渐渐抒发下来了。

“亦初,我同你讲我订婚了,婚期在来年三月初。”

霍亦初也不由得坐直身子,皱了一下眉头:“啊?为何会如此突然的?那你未来夫婿是何人?”

慕韵安看着她,摇了摇头,顷刻又道:“因为有外国使者来朝。一来是上贡,二来是寻求庇护,听说陛下太后有意在贵女中挑选出几个适婚的女子了。”

“我听说是一落魄的寒门公子,姓周。人品应该还好吧,是我父王母妃都说此人前途无量。”

“周姓寒门公子,莫非是那位?”霍亦初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在前些日子便听过父亲和大表兄提起过这个才华横溢的寒门公子。

忽然间,霍亦初又皱起眉头,问道:“那你应该是见过的?你感觉他怎么样?”

“不就是高傲内敛的,一脸冰山模样的,比大名鼎鼎的霍公子还要冷的。”慕韵安眉眼间都染上了嘲意,唇角不可避免地抿起,似是同他以对手相视。

而霍亦初只是心中暗笑,且不论其他,至少韵安应该是不讨厌他的。接着,霍亦初又同她讲:“韵安你什么时候回去?”

夜幕降临,在昏暗的室中,宁安侯独自坐在案前饮茶,执起茶盏的手青筋暴起,呼吸急促:“真是放肆。”

而在宁安侯面前的黑衣人却是一声嗤笑,眉毛上挑恶狠狠讲:“你知道我的,我断然不会放弃的。”

宁安侯猛然一拍案上,茶水也随之滴落,宛如盛怒中的狮子,目光如炬:“你不要想了。”

“凭什么。”黑衣人倒是先怒了起来,双眸通红,一阵怒吼,“你真自私,你真自私,你怎么能怎么自私啊。我真是瞎了眼……”

“这明明就是最轻也最好的选择了,你要怎样……”黑衣人慕然转身,身形有些伛偻,黑衣上渗着鲜血。

而宁安侯拨开珠帘,眉宇皱起,抬头望了一下屋顶,声音都有些颤抖:“回去吧。”

他向黑衣人走了几步,掏出一个小药罐,递到黑衣人的手中,沉沉而言:“那事我自有想法,你不要多管了,也不能伤害她了。”

“啧。”黑衣人将药罐一泼,仰头瞪着他,“你清高,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

“你不能动她。”宁安侯厉声而言,目光通红。

“你们都那么护着她,我哪里还敢动她?”黑衣人忽然开声,语气中带着浓烈的讽刺,随即伸出手狠狠一推他,“是不是很想我这样说?做梦。”

黑衣人面露凶光,狠狠将匕首捅进他的身躯中,又以迅雷闪电之势将匕首收回:“便宜你了。”

黑衣人刚一移动,便看见传来门外脚步声,大门被推开。冷箭疾速而来,直接刺入了他的躯体,他也翻下了窗子。

“快,抓住他。”慕韵安冷声发指令,顺手接过霍亦初抛过来的弓箭,“他应该跑不远了。”

她便来到霍亦初的身边,看见她双手沾满了侯爷的鲜血,一脸的惊慌失措,眼泪泣数而下。亦初拼命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快,快去找寻安哥。父亲,你坚持住。”

“没事,亦初我没事。一些小伤而已。”宁安侯又探头望去黑衣人跳下的窗口,才将视线转向她们道,“小郡主,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韵安循着侯爷的视线望去,眼神划过利芒:“亦初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雪琳便引着也同样负伤的叶寻安来到室中,侍从也将油灯点燃起,整个室中都异常亮堂。甚至还能看见,居室中一片狼藉,侍从将侯爷扶起,替他包扎伤口。

沾血的布条叶寻安刚一抬手,小白就接过去,放到另一个药箱中。又将伤药递过来,他们配合十分默契,几乎不用言语,小白也是十分机灵的。

“寻安哥,我父亲他没事吧?”霍亦初看着叶寻安脸色带着几分异样,又看了父亲胸口摊着的大块血花,“可是不太妙?”

叶寻安抬头撇了一眼亦初,才有些无奈讲:“没,刚只是我伤口扯开了,看上去凝重一些。侯爷并未伤及要害,只要将血止住就好的。”

霍亦初呆滞的眼神闪过光芒,她眉宇间带着愁意:“刚刚有劳寻安哥了,这寻安哥也是我考虑不周了。您这腿定要好好养着,莫要留下病根。”

“啊?这有什么的,都是一些小伤而已。”叶寻安自顾自点头,还摆了摆手,对着自己的小徒道,“徒儿,把为师推回去了。”

“还烦请小白好好照顾寻安哥。”霍亦初对着叶寻安的徒儿讲,又看向雪琳,“雪琳选两个可靠的侍从去照顾一下寻安哥。”

“这……”小白将药箱背在身后,看了一眼叶寻安才坚定讲,“大小姐,这师父我能照顾好的。”

“行了,亦初妹妹,我是真没事。”叶寻安也冲着她笑,只得仰望着她,“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柔弱的。”

“行,那如果需要帮助要及时同我们讲。”霍亦初垂眸沉思,心想还是得寻个大夫才行,毕竟院子里还有一堆伤员,“雪琳,我们还得再寻个大夫才行。”

就在这时,叶寻安的木轮椅停了,回头挥手:“亦初妹妹,我倒是有个极为合适的人选,这件事情不妨交由我。”

听到这句话,霍亦初倒是有些松懈,看了一眼慕韵安便匆匆下去:“这也太好了,那也要麻烦寻安哥才行了。”

“你都不问问我人选,万一我寻了一个不着调的,那可如何是好啊?”寻安调笑着,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认真,手肘搭在椅子上。

“那也没关系。”霍亦初便循着他的话讲下去,她也不觉得寻安哥真是那样不着调的人。

等到夜色浓黑,院子里点起了盈盈星火,而霍亦初也才从父亲居室离开。此时原本屋里的凌乱也通通被雪琳整理好了,来到窗台前同慕韵安一起站着,静看着那个窗子。

忽然慕韵安收回视线,走近了几步,她压低声音对着亦初讲:“你觉不觉得今日,都有些古怪。”

霍亦初并没讲话,只是将慕韵安带离室内,在走廊边缘才停下:“韵安,你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回事,你要赶我走啊?”慕韵安也忍不住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说,好不委屈哭诉,“以前,你都是不是这样的!而且不是同你讲了答案了嘛,这还要赶我走?”

而霍亦初并没讲话,只是淡淡看着她,眉宇间始终带着愁意。

倒是让慕韵安有些气昏头,正要发作时,忽然抓着她的袖子问:“莫非你知道了那人是谁了?”

“没,我怎么知道,她捂得严严实实的。”霍亦初反倒是抓着韵安的袖子道,“韵安,你明日就回去好不好?莫要留在此处,等我回去再聚可行?”

“亦初你说谎,你知道黑衣人是谁的。”慕韵安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细眉微压,“是她对不对。”

但霍亦初神情始终是浅浅的,但慕韵安却瞧着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安抚着道:“哎,你还有我们呢!”

就在这时,雪琳急急跑了来,递上一封信道:“大公子有信来,大小姐请快看。”

霍亦初将信件撕开,翻阅起书信来,速度极快。而后,她将信件叠好收好,便对韵安她们讲:“大表哥讲,明日归来。时候不早了,我们便也早些歇息吧。”

亦初特意送韵安回去小院,还特意观察了院子的武力部署,觉得放心了不少:“韵安,洗漱一番就早些歇息吧。”

慕韵安看着她,满脸笑意,她打了个哈欠说,“好了,你也是。”

而沿着小路回去的时候,霍亦初神色都是十分平静的,穿梭在昏暗光明交替之间,她的心跳极快。

在来到居室前时,霍亦初忽然转身道:“雪琳,替我寻些热水和鲜花来。”

雪琳也觉得奇怪,只是看了一眼云芳便离开了。而霍亦初则是快步走进了她的居室,侍女也为她点燃起了灯,一种异香从远方飘来。

“我杀你嬷嬷也是为你好,也想保护你,为什么你还要多出风头?”黑衣人将面具褪下,露出真容,她保养等当宛如三十多的岁月,端庄大方。

此人正是宁安侯夫人,她手执匕首在霍亦初的身上巡视,想着究竟那一块会让她更容易更轻松离开这个。

侯夫人看着她沉睡着的亦初,紧咬牙关,双目已经充红:“这辈子,就算是母亲对不住你……来世,母亲定然好好补偿你……今日你先去。”

讲着她的匕首也顺势落下。原本垂直落下的利刃,也随着摇摇欲坠的躯体而倒下,而霍亦初背后一凉,利刃也划过她的背部。

“母亲。”霍亦初喊了一声,目光清明。

她起身蹲下十分流畅,将匕首抵住她的腰间,顺手把霍夫人手中的匕首夺下:“原来是你呀,母亲啊,可为什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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