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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愿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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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照进耶律府,看着是那样的讽刺。

天亮了,莫离依然未找到,耶律齐更加急切地下命令。

倾城却是不再哭闹浮躁,而是沉静的劝谏父亲,稍加安慰后带着如因出府了。

耶律齐虽稍感意外,却已全心专注在寻找莫离上,不再过多询问。

出府的倾城,前后奔波了所有与莫离曾一起走过的地方,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却依然寻不到半点莫离的踪迹。

完颜雍与莫离昨晚趁夜色已悄悄摸进临安城。

在完颜雍心里,此次相逢莫离定是天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这段缘分。半天的劝诫才得以让莫离停留些时候以打探临安城目前近况,况且夜黑风高到处巡逻的士兵也无法让莫离安稳的回到府中。

在街边小河酒楼里,完颜雍莫离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聆听着其他客人与过路人对莫离失踪后耶律府的各种猜想讨论。

令莫离欣慰的是,从食客们猜想中能听出来,大家并不知晓莫离昨夜是否未归,只是遭到流寇。

有的说耶律府侍卫护航三两下早已打倒他们,现在已平安进宫,有的说因遭受惊吓已回府待调整后重新进宫,但也有的说但凡遭遇流寇莫离早已不清白。

真真假假,好听的难听的,错杂无真的谣言,莫离早已经历不少,虽心中烦闷却也不曾计划辩驳一二,完颜雍能看出莫离心境,预说些什么终未开口。

而此时的倾城也在街市紧张地寻找着莫离的身影。

走到饭馆门前,一个恰好的转身,错过了相遇的时机,虽让完颜雍看在眼里,奈何完颜雍根本不识。

听罢闲言碎语,更坚定了莫离回府的急切心情,完颜雍亦同行相送。

行至耶律府门口时,莫离远远看到对面相向而来的倾城,忍不住急切的喊叫,倾城惊讶激动之余却做出安静的暗示,将莫离牵离耶律府。

这使得莫离更添疑惑。

一天一夜的分离,这对姐妹终于再次相见,但两天的时间,两人都好似历经了足以改变她们命运的坎坷。

知晓真相的倾城,如今面对莫离,更添了一份愧疚。

急匆匆的拉着莫离走到花海,环顾四周,安然无恙后才放心放下死死拽住莫离的手,倾城的举动使得莫离更加惊惧茫然。

俩人在简单介绍完颜雍后,姐妹俩便有意远离完颜雍后说起了彼此的经历与悄悄话。

倾城更是直言不讳的告诉莫离,如果在外边可以过得好就不要再回耶律府,不要进宫。宫中尔虞我诈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她的生活。

莫离惊讶倾城的反应,但无论莫离如何逼问,倾城始终未说出真正原因,只道听说皇宫的真正生活后怕莫离受委屈才得以劝诫,何况莫离已在外过夜一晚,根据皇宫禁令,过夜女子不得再入选,即使入选也不会有好下场。

如今莫离的失踪早已满朝皆知,岂能瞒天过海。

听倾城所言很有道理,但莫离的心里很清楚,如果她逃离,可能耶律大人的计划会随之泡汤,更危险的是倾城可能要免不了进宫的命运。这也是她当初进宫的真正原因。

得知莫离说一半留一半的担忧后倾城坚定的告知莫离,耶律大人如今的权势已足以保全她,况且倾城是耶律大人的掌上明珠,如果倾城不愿去,耶律大人是不会强迫的。

即使最后要进宫,她亦无所畏惧,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此时的她们回忆起了幼时府中奴才们传播的倾城的贵人运。

说到这里,倾城莫离相拥而泣,纷纷感叹命运的奇特,也许倾城就是进宫的命运,也许莫离完颜雍注定要相逢相知相依。

倾城的认真分析,让莫离刮目相看,心中开始有所动摇。

进宫的确不是她想要的,更巧遇上完颜雍激起年少时的懵懂。

结合现实,倾城的每一步分析都足以说动。唯一担心的倾城进宫受委屈也因为耶律大人如今的权势有所缓解。

倾城本就心已定,听完莫离与完颜雍的故事更加坚定保护莫离的心。

俩人的争执不相上下,但莫离最终敌不过倾城的选择。俩人相约,莫离先行离府,待耶律府渡过此关倾城安然无恙后莫离再行离开。

倾城亦拗不过莫离,只得先行答应,抵挡了莫离回府再行计划。

今夜,倾城莫离注定无眠。

一向冷静的莫离,想不通倾城今日所说的话,就算倾城分析的都有道理,为何如此突然,不像倾城的风格,是不是耶律府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自己就此离开,耶律府会不会带来灾难,况且莫离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存在价值。

如若她真的离开,倾城以及耶律府真能全身而退吗?莫离越想越觉得疑问过多。

而此时的倾城,同样在为莫离而担心。

想起莫离这些年的陪伴,居然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瞒天过海。倾城感动父亲的安排,更是对此不屑,更多的却是对莫离无休止的亏欠。

心想希望这次自己独身面对,从此放莫离一生自由。

只是想起以后的无法时时相伴,不免更多了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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