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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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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短暂的风波里,阿桂和何景明问题已经解决完,留下刘凯独自开始发起了呆。

原先在他脸上幸福的微笑淡了些,总在事情做完每每一个人的时候,抽着烟,想着事情。

今天忙了一天,阿桂在餐厅忙完,见刘凯对着窗户外吐烟,一脸的纠结,像是先前自己纠结事情的神态。

“你怎么了?前两天不还开开心心的吗?”

“啊…”刘凯尴尬,想了想还是说了,“那天喊你吃饭,不小心听到了你自言自语,你说阿梅试完她想试的,就会回家,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是那体验之一。”

“应该是…”阿桂直接说了他的想法,“她说过她对你有兴趣,还很喜欢你,这个会让你不开心吗?”

“不,”刘凯抽了口烟,“我是怕,我做得不够好,她要是体验不好,中途退出…”

“你害怕吗?她中途退出。”

“害怕…”

“那…你下次问问她,怎么才能长久,不让她退出。”

阿桂现在觉得,所有的事,直接说比较好,不能瞎想。

“我再想想…”

……

今天下班早,傍晚杨子齐和欧阳在球场打球,打完回家,路上有说有笑。

欧阳说他们公司工作环境真的不错,尽管还是会为了一些利益明争暗斗,但他有信心去应付,主要年轻,什么都充满干劲。

谭易从客栈出来前就给他打电话想问他在哪里,结果杨子齐手机放家里边没带出去,就没接到他电话。

他站在单元门楼下等他,远远看见他和欧阳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地朝他走来。

“谭易?你在这等我呢?”杨子齐看见他,转向欧阳,“这是欧阳…我经常跟你说一起打球的,这是…”杨子齐停了停,笑得奇怪,“我室友,谭易。”

欧阳跟他打招呼,谭易回了个礼貌的微笑,见欧阳走远,他将杨子齐的肩膀搂过来,用责怪的语气:“室友?”

“不然说老公吗?”杨子齐打趣,“到时候把人家吓着,我是不怕别人怎么看我,你不一样,你不是最怕这个了吗?传出去人家怎么看你?”

谭易语噎,他想过这个问题,他到底怕不怕別人对他指手画脚,然后再影响他妈妈那边周围对她的语境,她妈妈虽然现在表面接受了他的选择,心里还是没有全然开阔。

电梯上行,谭易盯着楼层数字。

“谢谢你为我着想。”

“不用谢,”杨子齐牵了他的手,“毕竟人是群体动物嘛。”

谭易心里还是郁闷,不仅仅是活得不够坦荡这一点,但是他想这只是时间问题,总有解决办法…

随后他想起刚刚那一幕,郁闷变成了责怪。

他将眼神递给杨子齐,杨子齐没懂,还在猜测他不明眼神的意义,就在进门的时候被按在了鞋柜上。

“这是做什么?”杨子齐偏头去看他,很是诧异,“我做错事了?刚刚不还在感谢我吗?”

谭易才不管,开始脱他的衣服。

“打电话不接,就看见你们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你说说,该不该受惩罚。”

“好朋友有说有笑不是很正常吗?”杨子齐也没挣扎,任由他乱来,还笑说,“再说了,这算什么惩罚?”

谭易眼里放出光:“你等着啊,别求饶。”

从玄关到餐桌,从沙发到床上,再到浴室…

杨子齐尽管忍着没求饶,但是到最后却是精疲力竭,神智不清。

心里郁闷:大家都是男人,当自己没武器吗?

盯着天花板,开始谋划起什么事。

“怎么样,”谭易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以后还敢不接电话,跟别人嬉笑吗?”

“哼…”

杨子齐偏过头,开始装睡,心里暗赌气:你等着吧你。

……

小南又出现在客栈,不过不是来住宿,就是路过然后带点儿目的,进来瞧。

杨大姐路过他身旁,怨愤睨了他一眼。

小南无所谓笑了笑,抬头看树,随后坐在了树下的椅子上,去看前方忙碌的两个人。

阿桂正和王念念在院子一角挖着土。

阳光照在房檐上,折了一半投在地上,两人的身体一暗一明在墙脚忙碌。

旁边搁了个陶土厚壁大缸子,挖好土,阿桂单手抬起那陶土大缸,轻轻放进了坑里。

小南讶异于他的力气,眼眶微微睁大。

阿桂见坑还挖得不够,又抬起来搁一边,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继续挖,来回几次才弄合适。

阿桂在缸子里倒了泥土,种了颗鸢尾花。

走过来接水管,看见了小南,礼貌对他笑了笑,然后往缸子里面沿着缸壁灌水。

王念念去厨房捧出一透明塑料盒,里面几条金鱼,轻轻倒了进去。

“小黄、小黑、小红?”

阿桂给它们取名字。

“太没新意了,”王念念指着鱼,开始取名,“小黄嘴是翘的,就叫他不高兴,小黑眼睛那么大,就叫大眼仔,小红最大,就叫它老大。”

“嗯…”阿桂重复,“不高兴,大眼仔,老大…”

“听刘凯叔叔说鱼只有三秒记忆,所以等会儿叫它们,它们又不记得了。”

“可是大眼仔说它不是,它说它记得你买了它。”

“哈哈,爸爸你连金鱼说的话都能听懂吗?”

“你猜呢…”

他们闲聊,笑声不断。

阿桂在缸子周围种了些铜钱草,两个人才到水池旁洗了工具,王念念忙完出了身汗,有些热,回房间洗脸休息去了。

阿桂扫了地,见小南也热得有些倦,就问他:“你要不要喝水?”

“好。”

小南从恍惚中醒来,刚刚他心里面蔓延着一种萧闲舒适的感受,虽然烈日当空,在月桂树下得以遮挡,舒服的丝丝微风轻拂他的脸,周围很安静,只有知了偶尔叫几声。

他闻着院子里夏天独有的花香,听着阿桂和王念念的轻声对话,仿佛去了另一个没有忧虑的空间,让他有些沉迷。

阿桂给他端了杯冰水放他面前,准备去忙。

“你们难道没吵架?”阿南问,“你当真不介意?”

“他说我并不是谁的替代品。”

“他说你就信?”

“为什么不信?”

“因为他经常说谎,根本不值得信。”

“你呢?你从不说谎话?”

小南怔了怔,冰块在杯子里响了响。

是啊,他说的谎话比起何景明来,那才真的有过之太多。

何景明至少一开始就告知他,一切不会有结果,各取所需,他也认同,只不过没预料到感情发展的结果。

谁又能真的去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往深了走呢?

兴许是刚刚那一阵舒适的切身感受,让他本来烦闷的心情有所舒缓,竟然有了些通透,于是站起身,伸出手。

“你说的不错,与其信我说的,还不如去信他,是我有私心,对你说那些话,我跟你道歉,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于晓南,今后可能经常在这条街上遇见。”

“我叫王阿桂。”

阿桂见他礼貌,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小南瞧了他半天,手指尖在他手上移动,捏了捏。

“你和我想的是不太一样,不过,人心隔肚皮,往后的事,谁也不好说。”

阿桂不明所以,见他走远,将杯子拿回,继续工作。

知了又叫了几声,一切都又都归于安静。

就像一颗石头扔进池子,咕咚一声响,只微微澜起些波纹,散开后又如先前那样平静。

……

闷热几天后,雁城连日大雨,泉海涨水,淹没环海的路。

客栈入住没有几个,唯一几个人除了吃饭,各自都在房间待着。

大风呼啸,院子的大树和植物狂舞,雨水沿着屋檐哗啦啦往下落,滴在青石板上,没有被水滴到的地方,都长了些青苔。

谭易跟大伙将楼顶花园的桌椅移到了一堆,罩上了遮雨布。

“雨太大,估计这阵子物价得涨一点儿,这个账单,你看看。”

刘凯在前台那屋子抽烟,望着檐雨如柱的水珠。

“也就这一阵,客人也不多,够我们自己吃就成。”谭易看完账单,收到账本里夹着,转了钱给刘凯,“不够再问我要。”

“好。”刘凯看了眼手机,吐了口烟。

“怎么最近没怎么看见你看娟姐姐的视频了?”谭易将账本收好,开始取笑他,“不想戒酒了?”

“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这个世界,”刘凯开始感叹,“真是太出人意料。”

“确实是,”陈楚楚也有感而发,“不知道是我们太无知,还是这个世界太奇妙。”

“你们去写诗吧,就写:世界如此奇妙,你我如何是好…”

王越推了推陈楚楚,陈楚楚哈哈一笑,捏了她一把。

刘凯听她们闹,接着感叹:“自有天意…”

谭易笑出声:“还立个横批。”

大伙接茬儿说笑,和外面的狂风暴雨对应,倒是另一种热闹。

谭易等雨势稍微小了些慢慢开车往家赶,杨子齐打电话说他准备了饭菜。

他好奇他能准备什么饭菜,又想起他以前给他炒宫保鸡丁的场面,目光随着雨刷器左右摆,嘴角含笑。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香味儿,果然有宫保鸡丁。

杨子齐见他回来忙上前拥抱:“亲爱的,您是先洗澡啊,还是先吃饭呢?”

“干嘛?”

谭易见他异样的热情,心想肯定有鬼。

“受不了这热情的迎接?”杨子齐笑他,带他走到餐桌旁,“我找到了做菜的简便方法,你看,调料包大餐。”

谭易见除了他喜欢吃的宫保鸡丁,还有干锅鸡、麻辣鸡尾虾、番茄酱酸汤菜。

“只需要洗洗材料,放入调料包翻炒,就完成了。”

杨子齐自豪地介绍他的成,给谭易倒了酒,自己也端了杯酒。

“祝贺我们重聚,干杯。”

谭易疑虑,余光撇见桌上两大壶玻璃酒,酒杯里的酒刚刚入口,他就知道杨子齐打什么主意了。

酒里威士忌、白兰地、香槟、啤酒、白酒混杂,这是想要灌醉他呢。

不过,灌醉他的目的尚还不明确,故意装作不知道,一边吃菜一边看他怎么把这酒全给自己灌下去。

中途杨子齐去厕所的档口,谭易喝了喝他的酒。

啤酒还掺水?可真行。

他将自己的炸弹酒倒了些在他的酒壶里,等他出来继续喝。

菜没怎么吃着,酒一说一哄地喝完。

杨子齐开始纳闷,他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反而自己脸发着烫,心跳有些快。

他知道谭易酒量好,才特意搞那么多酒混在一起,难道低估了他的酒量?

杨子齐见还不够,去厨房又拿了红酒,给他满上。

“这杯敬明天。”

谭易喝完,将杯子放下,杨子齐又斟上。

“这杯敬我们相识的过往。”

谭易接着喝,嘴角笑意不减:“你也喝,不光是我自己的过往,两个人才精彩不是吗?”

杨子齐只好喝了一杯,然后说:“你酒量比我好,为公平起见,你得多喝才行。”

“行啊,你说了算。”

“嘿嘿…”杨子齐已经醉了,倒酒的手都有些抖,说起话来声音也提高不少,“那…这杯你喝,敬每天照常升起的太阳!”

谭易喝完那满满的一杯,继续笑说:“我喝一大杯,你怎么也得喝半杯吧,不然对不起明媚的阳光不是。”

“对对,我喝半杯。”

杨子齐皱眉勉强又喝了半杯,接着灌谭易。

“这杯呢,敬晚上能照耀前方路的月亮!”

“这杯呢,就去敬我们在浩瀚的宇宙里存在的意义!”

就这么来回喝了几瓶,杨子齐想再去拿一瓶,结果绊到桌角,身体往下摔,被早已起身的谭易接在怀里。

“你醉了没有?”

杨子齐红着脸在他怀里问他。

“醉了醉了,”谭易见他醉成这样笑得无语,“请问杨子齐先生想让我醉了后干什么呢?”

“干什么?”杨子齐来了劲,借他的力量站稳,“当然是报仇了,我…也是有武器的…你…”

“什么武器?”

谭易扶住又快倒向一边的杨子齐,他却仰头轻言细语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

谭易懵了一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想干…

这可从来没有在他预料当中,盯着他半晌,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他认真还是玩笑,见他傻傻一笑,还在他臀部捏了捏。

谭易左手托着他,右手捏了他的脸,嘴被捏撅了起来,问他:“你想干谁?”

“你…”杨子齐嘴巴动了动,谭易放开他好笑的鱼嘴,听见他继续说,“呐,男人前后都可以用的嘛,不然白长了对不对?”

因为酒精的作用,谭易见杨子齐眼神渐渐朦胧,眼框有些红,脸上脖子都红馥馥的,笑着个脸靠在他胸膛上,还对着他动手动脚。

终于忍不住,将人抱进卧室,低沉声音。

“给你个机会,能挣扎开,我就如你所愿。”

杨子齐听他那么一说,眼睛闪了闪,仿佛有了斗志,开始用力挣脱他的束缚。

手绕来绕去,找着力点,一会儿在他背上,一会儿在他后脑,这力气与其说是在挣脱,还不如说是在用力地去抚摸,脚攀来缠去,踹不出力度,成了勾人的工具。

这简直就是在引诱男人的原有征服欲,让人忍不住要去犯罪。

谭易睁大双眼:“杨子齐,这可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别怪我。”

“唔…”

……

早晨,脸被拍了拍,一轻柔地声音传来:“起床了。”

杨子齐忍着头痛和腰痛慢慢起来,洗漱完去餐厅坐着等早饭,用手揉着自己脑袋,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暗自叫苦:做了这么多准备,原来得不偿失吗?

谭易端早餐到他面前,见他一脸的愁苦怨愤,笑着安慰他:“再接再厉,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杨子齐瞧了他一眼,满身是气。

“我先给你出个主意,先锻炼锻炼自己的力气。”

谭易给他倒上杯热水,把解酒药搁在一旁。

杨子齐见状,只能埋头叫苦,吃着三明治心里暗想:我还会有其它办法的,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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