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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谭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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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了几天后,磅礴大雨倾泻下来,打在叶片上,石砖上,屋檐上,声响从四面八方响起,有些吵闹。

“天呐,这雨,太大了。”

陈楚楚跑进院,将伞收了,在屋檐下甩着水,甩完后将雨伞靠在门口,进屋来。

“是啊,”王越递给她一张毛巾,“看预报要下好几天,不知道今年泉海边那条马路会不会淹。”

“要看雨量还有下几天了。”陈楚楚用毛巾擦了擦手臂上没被雨伞遮住的部分水渍,“前年那雨量之大,淹了整条公路。”

院门口有车停,陈楚楚以为是住客,忙拿了伞去接,发现是谭妈妈,笑着迎过去:“谭妈妈,你怎么来了?”

“出门儿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半路上就下起雨来,”谭妈妈跑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谭易呢?”

“在餐厅呢,”王越朝窗户外望了望,“他早上吃完饭就一直在那发呆,还…”

王越见陈楚楚给她使眼色,话噎了回去。

谭妈妈见她们故意隐瞒,不悦,架起严厉的口吻:“还怎么?不能对我说吗?”

“不是,”王越扶她去沙发那边坐下,“怕你担心嘛。”

“你不说我不就更担心了?”

谭妈妈坐下,等她们细说。

“就是……”王越简短告知,“谭老板他,老是自言自语,有时候好像对面坐了一个人。”

“坐了个人?”谭妈妈一惊,“幻想出来的?”

“嗯,我们问他跟谁说话呢,他只神秘兮兮地笑。”

谭妈妈愁了脸,她最近察觉谭易是变得有些不正常,每次回家就坐在沙发里笑着发呆,见她来又笑嘻嘻地说话,虽然说话正常,那笑却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他在客栈都是这个状态?”

“反正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就这样。”

“要不,你现在去餐厅看看。”

陈楚楚建议,王越带着谭妈妈从屋檐下走到了餐厅外,谭妈妈阻止了她往前继续走的步子。

“在外面先看看。”

王越停了脚步,透过玻璃远远望向里面的人,见谭易依然旁若无人地笑着说着。

悄声走进去,依稀听见谭易说话内容:“自私?哪能叫自私呢?再说你我真的有自己思维吗?这些思维都是个体自己形成的?还是说基因决定的?细胞?那也有可能…”

“谭易?”

谭妈妈打断他的话,站在门口细细打量他,眼神里全是担忧,愁苦。

“妈?”谭易显出一副慌乱的神情,猛地起身,眼睛往前方瞧了瞧,紧张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在跟谁说话呢?”谭妈妈试着问。

“没谁。”谭易上前笑着说,有意去遮挡,“你来这儿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也不是闲的,没事儿往这儿跑。”

谭妈妈将他推开,见他故意遮挡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回眼看他,见他笑得尴尬,匆忙掩饰什么的急切样。

“那你有急事?”谭易认真问。

“恩雨在家病了,你不去看看她?”

“病了?”谭易一愣,往后看了眼又低头,“你先去门口,我就来。”

“你还要干嘛?”

谭妈妈去顾这空无一人的餐厅。

“没…”谭易结结巴巴,“那…现在就走吧。”

王越在一旁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

那边是不是有个人我看不见?

快速跟着谭易他们后面走。

见他们出了院,回前台:“哎,好吓人,你说真的有个什么鬼魂我们看不见,就谭老板看得见?”

“怕是相思出来了个人吧?”陈楚楚笑她大惊小怪,“你不知道失恋这个东西能让人失常吗?”

“我最近觉得我知道的正常和不正常的标准有些变化。”

王越也笑自己的大惊小怪。

“正常不正常的,”陈楚楚望向窗外,雨依旧唰唰不停地下,声音沉了沉,“都是人自己说的。”

谭易开车带他妈妈回了住处,恩雨躺在次卧床上,发着烧。

“怎么发烧了?”

谭易摸了摸她的头,问他妈妈。

“前几天就感冒了,今天来看她,发现没起来开门,打电话在里面响,我就去找你了。”

“我找找温度计。”谭易去客厅翻找,过来将温度计夹在她掖下,取了药来,“还好有备用药。”

“恩雨?”谭易推了推恩雨,恩雨倦着睁开眼,没有力气回应他们。谭易坐床头扶她起身:“来,先把药吃了。”

恩雨声音微小,张口吃了谭易递给她的药,喝了水,躺下睡了过去。

谭易拿起温度计看了看:“是有点儿烧,不过还好,不严重。”

去弄了湿毛巾来敷在她额头:“等会儿温度降下来就好了,要是还不行我就送她去医院。”

“那就好,不然人家爸妈肯定要怪我们没照顾好她。”谭妈妈放下心,见谭易守在她身旁,不由得想起他的反常,带着担心和疑虑,“谭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对吗?”

“知道啊,”谭易抬头看坐在椅子上的她,“不是在照顾她吗?”

“你在照顾谁?”谭妈妈继续问。

“恩雨啊。”谭易奇怪,“怎么这么问?”

“没事没事。”谭妈妈摆手,站起身,“我还有个事,你先照顾恩雨,我晚上再来看她。”

“你忙你的就是了,我在这照顾她,好了我给你打个电话,这么大雨,跑来跑去。”谭易起身看了眼窗外的雨,“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打个的就行了。”

“这么大雨,的士不好打,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谭易匆忙给恩雨换了个新毛巾,就送谭妈妈回了家。

再回家来,检查温度计,见温度下降,放下心,去厨房洗了米,扔电饭煲里,按了煲粥健,回来继续坐在恩雨床边。

恩雨迷迷糊糊当中知道自己可能发烧了,也听见了手机铃声,但是就是没有力气起来,后又听见有人进来,摸她的头,喂她吃药,照顾她。

她心里很暖,一人在外,常常生病都是自己熬过来,实在不行去医院输液,都是一个人。

她想找个能照顾她的人又不敢奢求,上一个男朋友还是因为她把他照顾得不够好,才离开了她。

她觉得要是有这份温暖在,一切都是好的,那很多事她都能忍受,能一如既往的往前走。

“醒了?”

谭易见恩雨睁开了双眼。

“嗯…”

恩雨嘴唇有些干,喉咙里闷着发出声。

谭易拿来水,扶她起来:“喝点水。”

“谢谢。”

恩雨喝完,谭易扶她坐起,将枕头立在她身后,让她往后靠。

“饿了吗?”谭易问她,见她摇头,“还是喝点儿粥比较能快恢复,你等等。”

恩雨见他端来粥,慢慢喂她吃。就像谭妈妈说的,谭易真的是很温柔,即使对待她这么一个一切以现实为考量的人也不会不管不顾。

眼眶流出来滴泪,挂在睫毛上,她忍了忍,怕他看见厌烦,没让更多的泪流出来。

“怎么了?不好喝吗?”谭易见她吃得痛苦,“我是不太会做饭,不过这个粥应该不会太难喝才对。”

“不…”恩雨急忙说,“好喝。”

谭易继续喂了她几口,放了粥,让她躺下:“好了,快休息吧。”

恩雨躺下,舍不得闭眼,想一直看着眼前人,要是能是自己的就好了。

她这么一想,又陷入到一种得不到也乞求不到的烦恼里。

谭易见她不闭眼,直视她的眼睛,在她脸上大量了半天,仿佛在确定什么东西。

随后笑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呢?”

恩雨听他那么说,心里起了一层波澜,但是一层理智却直接告诉她,他是不是又…

带着点试探和期许问他:“那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嗯?”

谭易疑惑,继续直视她。

恩雨被他看得发慌,忙低了眼,手紧紧捏着被子。

“你不该这么说话,你平常不这么说话,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我平常怎么说话?”

被单被手攥得更紧。

“你会说:喔唷~我还害怕你离不开我,想着我多多生病,没有反抗的力气,好让你折腾我呢。”

谭易学着一种他熟悉的腔调戏说。

“我不会这么说话。”

恩雨生了气,可语气依旧怯懦。

“那你是谁?”

谭易忽然问她。

“我是谁你不知道?”

恩雨不知哪来的勇气,或是一种有点儿希望后又失望的怨气,快速说出他这几天内心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走我,我说过了,我不是不会因为你对我不好而退出的,我已经接受了我的生活,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

谭易没等她说完,直接抱住她,往床上一扑:“你生气也不是这样的,一定是烧糊涂了。”

恩雨被他一抱,身体开始哆嗦,想用力推开却被抱得更紧了,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

“你应该说,谭易,你就是个懦夫,既然给不了承诺,就不该来招惹我,还是个撒谎精,嘴上说着玩儿,其实早就跟我一样,逃不过的你。”

“谭易?!”恩雨用尽力气挣扎,“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再也不放,”谭易亲着她的脖颈,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你也不要走了,我想到办法了,你信我。”

“?!”恩雨瞪大了双眼,身子僵硬,感受到他的疯狂,这个是她万万没能预料到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一样了?身子怎么变这么软?”谭易摸到她的腰,“是不是又懒了?长了好多脂肪。”

“你…你放开我!”

恩雨在他的手正要摸到腰部往下的瞬间,使出全力大吼,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谭易停止了动作,缓缓起身,手撑着自己,凝视自己身下之人,见她一脸的惊恐,失望,愤慨。

收了自己的攻势,坐在了床尾。

恩雨慌忙支起身子,靠在床头,眼睛噙满泪水,就那么哭着看他,怨愤的情绪在一阵紧张呼吸后慢慢平静下来。

她本性温和,逆来顺受惯了,只此一件事是有了自己的私心,她觉得既然结婚是种获得相互利益的筹码,那至少这个人是他喜欢的,她愿意的。

尽管他不喜欢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但是总还有个期望,期望有一天相处久了,自然的就成了熟悉的人。

现在她的失望心情沉重得像一块船锚,到头来,还是低估了他心里那个人对于他来说的分量。

她就那么带着最后一丝期望着他,谭易不言语,也举眼瞧她。

目光相遇。

霎那间,恩雨从他眼里看到的东西像闪电那么刺眼,击中了她建立起来原有信念的最后屏障,终于知道自己穷途末路。

咽了咽唾沫,开口:“我知道了,既然你决心这么做,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谭易眼神严肃,不信任地问,“你怎么帮?”

“我可以让你妈妈知道你真的疯了,不过…”

“什么代价?”谭易直接问。

“聘礼,到时候我爸妈退还给你妈,你给我。”

“好。”

一周后,恩雨的父母带着恩雨来到了谭妈妈家,将聘礼退回,并且大骂:

“再怎么卖女儿,我也不可能让我女儿嫁给一个疯子!怪不得我们什么要求都那么容易满足,原来你们家谭易是个疯子!”

谭妈妈预感到了事情的大概,但还是想确定下自己心里所想,拉了恩雨过来,问她具体情况。

恩雨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说得太夸张,不然容易穿帮,装作委屈地说:“阿姨,他真的已经很不正常,他把我当作另一个人,不管我说什么,他还…”

谭妈妈听她说完,知道心里的猜测成真,身子不自觉往后倒,被恩雨接住,安置在了沙发里。

随后跟自己妈妈出门,她爸爸在后面还骂了几句话才走,觉得此次事件,不仅浪费了他们的时间,还失望而归。

房间顿时安静。

其实谭妈妈早就已经不在意结婚与否的结果了,她已经知道这么执意强求出来的结果,伤害了她最爱的儿子,也伤害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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