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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正常与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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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明现在有了个小小的烦恼。

想让阿桂搬过来每天都能看见,又觉得阿桂貌似很喜欢现在周围的一切。要是自己搬过去,找个房子住一起,这边又不大可能撒手不管。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想在雁城那地上,修一栋他们能一起住的家。

他嘛,幸苦点来回跑跑。

不过还是不够,带着这幸福的烦恼在自家书房,来回踱步。

走到窗户边,看见何向暖正在院子里玩张殊宁买给她的的新玩具。

看没多久,又坐回椅子上翻看公司另一个项目企划案,翻完了站起身在书柜里找些书,看有没有有趣的,下次带过去给阿桂。

这里的书好些都是他爸爸的陈年旧书,翻到一没有名字,自己包了书皮的本子,抽了出来瞧了瞧。

每一页都写了日期,却没有任何文字记载。

何景明不禁疑惑,快速翻了两遍,左看右看,最后在皮和书的夹层中找了到了张老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年轻笑容灿烂的男子,端端地站在一棵树的左右,对着镜头轻松自在地微笑。

是老爸年轻的照片,不过旁边的人,何景明仔细去瞅,很熟悉,几分钟后,才一脸恍然,是梁笙华。

那么,第一页的日期…

何景明记得他老爸以前讲过的奋斗史,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村里办起砖厂。

第二页…是…老爸当年在县里边开第一家私有大商超的日期。

第三页…好像是当年第一次做建筑公司的时候。

第四页…

何景明在记忆里搜寻,想起阿桂讲于他的梁笙华年轻时候的故事,倒是都挺吻合。再看看后面记载的日期,公司股份变更,名字变更,和张殊宁结婚的日期…

这本没有文字只有日期的本子,何景明看完,在猜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识对方的,又是怎样一种关系,想了半天察觉自己爸爸已经不在,没什么可追忆的了,将本子放了回去。

楼下阿姨做好饭菜喊他们吃饭,何景明下楼去,向暖跑过来拥抱了他:“爸爸,刚刚我和念念打电话,你猜她现在在干嘛?”

“肯定是比你努力的认真读书。”

何景明抱起她,去厨房给她洗手。

“那你可猜错了,她们去看萤火虫了。”

“萤火虫?”

何景明给她洗完手,在毛巾上擦干,两个人一同往餐厅走,阿姨将最后的汤端了上来,张殊宁分着碗筷。

“我从你眼神里面看出来了羡慕。”

“难道你不羡慕?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萤火虫呢。”

“胡说,以前自然课上不是讲了萤火虫,老师还给你们看了?”

“那可是几只,你知道吗?”何向暖吃了口菜,嘴里含糊不清,“念念说她们有可能看见上千只。”

“嚼菜的时候不许说话。”

张殊宁严厉纠正她的不良行为。

“唔,”何向暖赶忙吞下嘴里的菜,笑着说,“我也想去看。”

“那也没办法了,现在去都来不及了。”

何景明也有些心动,他小时候倒是被他爸爸带着看过一群萤火虫,不过就那么一次,记忆也久远,不太能想起来。

对着张殊宁问:“妈,我爸以前,是不是带我去看过一次萤火虫,你当时背我来着?”

“没有啊,”张殊宁给何向暖擦了擦嘴,回想,“不过他有一回是说带你去了哪里,一晚上没回来,回来你倒是跟我说你见到了萤火虫。”

“不是你背的我?”何景明拿着筷子的手背撑了撑下巴,记忆有了偏差,“我以为是你背着我,然后我记得我爸在一旁对着我笑,还对着你笑。”

“你是不是记错了?那个时候你还很小,记性可没那么好。”

“是吗?”何景明确实也想不太起来,转了念头,“向暖,要是好好学习,有个好成绩,我就拜托念念爸爸带你去看萤火虫怎么样?”

“还需要有好成绩才能去看?”

何向暖貌似在考虑自己有没有能力达到,预估好像不行,愁了眼。

“努力才会有回报嘛。”

何向暖叹了口气:“那我看着办吧。”

吃完饭何景明去了公司一趟,处理完一些事就回了家,晚间他发消息给阿桂:见到那上千只萤火虫了吗?

阿桂:见到了,你要看吗?

何景明激动,也想瞻仰瞻仰那上千只萤火虫在山林里飞是什么个盛况,发了个期待的表情:好。

阿桂拨过来视频通话,何景明接起,就看见屏幕里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不过很模糊,仔细看了看,觉得不大对头。

因为萤火虫飞舞出屏幕上方的黑框,和手机边界不同,随后手机里面出来画外音:“它们通过“灯语”来“交流”,互相传递,沟通信息。同一种萤火虫,雄虫和雌虫之间能互相用“灯语”联络,完成求偶过程。”

“你们这是在哪看萤火虫呢?”

“电影院啊。”

“……”

“怎么了?”

阿桂见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把镜头翻转了过来。

“向暖以为你们去了山林,羡慕得不行,原来你们在看纪录片?”

“向暖喜欢去山林看萤火虫?”阿梅在一旁听见他们对话插了一嘴,“暑假过来,我带她去看。”

“是阿梅吗?”何景明在这头问。

“是她,她知道哪里有萤火虫看。”

阿桂将镜头朝阿梅晃了晃,阿梅对着他挥了挥手,何景明对她点头一笑。

“爸爸,”王念念在一旁纠正他们对行为,“电影院不要说话。”

“知道了。”

阿桂忙挂了电话,留何景明自己在桌前,茫茫然似是有所期待,继续翻着本书。

……

看完电影出来,阿桂带着王念念走在前头,刘凯和阿梅走在后头。

刘凯在一旁悄悄对阿梅说:“我也想去看萤火虫。”

“我哪天单独带你去。”

阿梅附他耳朵旁小声说,声气吹到他耳朵里,耳朵痒了痒,身体热了热。

转头在阿梅的脸上亲了亲,又看见了隐约的花脉,阿梅将脸滑过他的嘴,在他嘴上亲了亲。

刘凯和阿梅告别,开车和阿桂他们回了客栈。

王念念上楼去上厕所,路过谭易身旁,打了声招呼:“谭叔叔晚上好。”

“你好。”谭易笑着回她话,回完话开始对着空气说着话,“是吧,你说的对,那种行为怎么能称得上是单纯呢?人们对于单纯的定义实在太狭隘了。有人把善良啦,淳朴啦这些褒义词用来形容单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很简单就叫单纯,还有些人说单纯是一种贬义词,意思是人家思考几步,你只能思考一步。人家说的话你只能听得懂表面,听不懂他话里的其它意思。”

刘凯见他奇怪,上前问他:“谭易?你在跟谁说话呢?”

谭易奇怪瞧他们一眼,对着旁边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情?人家故意看不见你。”

陈楚楚和王越拉他们进前台,告知他们谭易的状况:“他都在那自言自语几个小时了,问他他要么没反应,要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你们说他是不是傻了?”

“傻了?”阿桂吃惊,“谭老板?”

“不然怎么解释这种自言自语的行为?”

“自言自语倒是还好,”王越补充说,“有些人就是喜欢自言自语,不过他好像不止。”

“怎么说?”刘凯问。

“你们没发现吗?”王越细说,“他一直对着一个人说话,每每说完话,还要停顿一会儿再继续说,好像真的有个人在他对面跟他说话一样。”

“嘶…”陈楚楚搓了搓胳膊,“你不要吓我,说得他对面坐了个我们看不见的人似的。”

所有人都沉默。

几分钟过后,阿桂走到院子里观察谭易,见他还是抽着烟继续对着谁说话,拿手机点击了录视频。

视频里谭易吐了烟圈:“就像那本书《夏日烟火,我的尸体》,人们不常说,小孩子是最单纯的了吗?他们代表人的最干净纯净的初始。那书里的小孩子因为单纯的讨厌一个人,单纯地只是想让她消失,随后单纯地推她下了树,单纯地杀了她。”

又抽口烟:“后面单纯地怕被发现,单纯地将尸体藏来藏去。”

停顿一段时间,像是真的在听一个人说话般,点点头:“对,里面还有个懂得一些人类是非对错的女孩儿,她知道杀人代表什么,但是她不拆穿她们,观看那两个小孩子换着藏尸体的地方,那你说她们这种行为叫不叫单纯?”

又是一阵诡异的停顿。

“是的~现在很多人不明白,单纯这个词其实很有杀伤力,要是一个人对你做了什么坏事。就会有人说,他很单纯啦,没想那么多心眼儿,只是不懂什么是对与错,然后你就不能对他怎么着了似的。所以单纯到底是什么?”

说完哈哈大笑,烟抽完,起身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阿桂的镜头随着谭易上了楼,刘凯问阿桂。“你录这个做什么?”

“给何大哥看看,他们不是好朋友吗?前段时间他还说谭老板可能是失恋了,心情不好,我想他可能知道原因。”

“失恋?”王越诧异,看向陈楚楚,“他什么时候恋爱的?”

“是杨子齐,你也太没眼力了,”陈楚楚靠近她,“他们形影不离好一阵了,上次放烟火,他们一起看烟花,还牵手了。”

“啊?”王越貌似对这种情况表示理解不能,“男的和男的?”

“男的和男的怎么了吗?”阿桂转头问王越。

“这样不是不正常吗?”

“不正常?”阿桂疑惑,“什么是正常?”

“啊呀,她个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陈楚楚拉王越出去,“过来我跟你说。”

刘凯阿桂目送他们离开,阿桂挂一脸好奇。

刘凯见他那纠结貌,笑他:“你不知道社会大部分人对于同性在一起的接受尺度比较低吗?”

“是吗?”阿桂认真思考。

“你用不着思考这些,你想想你自己的事,会发现接受那些都是小事。”

“也是。”阿桂点点头。

阿桂将视频发给何景明,附上说明:谭老板好像不对劲,王越她们说他是不是傻了。

何景明:他没事。

阿桂:真的?

何景明:看他表情动作,对面假装坐了个杨子齐呢,不过他没注意细节。

阿桂:什么细节?

何景明:要是杨子齐真坐他对面,他是绝对不会抽烟的。

阿桂:那他这是?

何景明:他自有他的想法,不管他就是了。

阿桂看完消息对刘凯说:“何大哥说不用管他。”

“不用管?”刘凯沉思片刻,“估计他们商量过什么。”

“你知道?”

“不知道,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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