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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唯一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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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鹏跟黎歌正在屋子里编他们的曲,杨子齐终于有模有样地在一旁配合他们打节奏,当起鼓手。

“你说这首歌要不要加个大鼓?”

黎歌弹了弹贝斯,想起一主意。

“可以试试啊,可是去哪儿找大鼓去?”

“喊付洪去找,我们先用模拟器试试看。”

“好。”

她们试了试节奏,觉得还不错。

黎歌笑了笑:“中间加段笛子独奏。”

“搞杂了不?”陈鹏笑她。

“试试看又没关系。”黎歌让他吹吹副歌部分,吹完摇摇头,“这里该专门儿写一段。”

“你当那么好写的?”陈鹏放下笛子,“还是好好把这该有的曲编好吧。”

“子齐,给个节奏。”黎歌喊他,见他没反应,转过去看他,发现他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喊他一声:“杨子齐!”

“哦。”

杨子齐回过神,敲起节奏,黎歌她们又试了试。

编完曲已是晚上,三个人才觉得饿,准备去外面吃个饭,杨子齐却站在门口不动弹。

“你干嘛?”黎歌不耐烦,“走啊。”

“我…”杨子齐有些发怵,“我不出去。”

“你…你…你…”黎歌急得结巴起来,“你给我滚出来。”

“你前两天不出去过吗?”陈鹏瞧着他,“干嘛这么怕出门?”

“我?我出去过?”

“还没好?不是说哭了就好了吗?”陈鹏纳闷,“我们去吃吧,给他带回来就好了。”

“惯着他干嘛?我真的有点儿受不了他了。”

黎歌说罢就要去拉扯他,见他直接跑回去窝在沙发里。

“你看吧。”陈鹏也无奈得很,“不管他,他爸明天就来了。”

两个人去了楼下,陈鹏提议:“还吃麻辣烫?”

“换个吧,这点儿我还是支持子齐的,吃炒菜吧,我请你。”

“你请我?你有钱了?”

“我把钱放股市赚了点儿,我也没打算请你龙虾鲍鱼啊…”

“股市?那能随便碰?”

“你懂就能碰,我想过了,我要为我老来一个人的生活做好充足的打算,房子不需要太大,钱不需要太多,一切都刚刚好就行。”

黎歌踢了踢地上的石头:

“付洪说得没错,乐队能存活几年?但是我想吧,就算以后没人听我的歌了,我也要写给自己听。”

“所以呢?”

陈鹏看她面貌,是对未来的憧憬。

“笨,所以物质基础还是要有一点的,然后我才开始研究起投资理财撒。”

“哦。”

陈鹏想了想,他还没有去规划过自己以后的日子,听她这么说,自己是不是也该规划规划了?

两个人找了家饭馆,坐下点了两个菜,辣子鸡丁、鱼香茄子,就着饭开始狼吞虎咽。

陈鹏喝了口茶说:“不过,老了来,我们就还是个组合,像你说的,可能没人听我们的歌,也继续去写。”

“怎么?”黎歌也喝了口茶,“你也不结婚?”

我可能连跟人在一起的能力都没有。”

陈鹏觉得这个坎应该是永远跨不过去。

“我还没问过你原因,”黎歌继续拔啦着盘子里的辣子鸡,“你为什么不恋爱,也不结婚?”

“就,有阴影。”

陈鹏也不好说具体,大概如此。

“这样。”黎歌筷子夹了鸡肉往嘴里送,“那行,我们就一直写,写到死为止。”

俩人拿着一次性杯子,里面装了苦荞茶,当酒杯那么碰了碰,茶碰撒了出来,开怀笑了。

回公寓,黎歌和陈鹏听见屋里有音乐声传出,悄悄开门进去。

就见杨子齐弹着吉他,拨的单弦,唱着一首他们没听过的歌,两个人看向他桌上的一堆纸。

“他自己写的?”黎歌问。

“他哭了。”

陈鹏惊讶,赶忙拿出手机录了下来。

“你录这个干嘛?”黎歌不解,“等会儿取笑他?”

“不是,发给何景明,他让我拍些子齐的状况给他,说是拿去刺激一下谭易,你说他俩是不是恼火,互相喜欢对方又不能在一起,搞得我们跟着受罪。”

“没错,要是哪天和好了,我一定让他们加倍偿还。”

“那就等吧。”

陈鹏笑了笑,将录好的视频发给了何景明。

第二天一早,杨子齐就被他爸爸拖回了家。

陈鹏和黎歌目送着他,见他被两个人分别拖着他两只手出了门口,往电梯走,就像拖了一巨大的毛绒玩具。

拖左手的人嘴上骂骂咧咧:“你完了杨子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拖右手的人笑得温柔:“杨子齐,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怎么收拾我,还不就是关我禁闭。”

杨子齐一脸的生无可恋,任由他们拖拽。

黎歌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发出感叹:“杨子齐…他有两个爸爸?!”

“是的,一个叫杨天明,一个叫齐成刚。”

陈鹏对着被远远拖走的杨子齐摆了摆手表示告别,对于杨子齐这三个月以来的闹腾终于就此消失,感到欣慰。

“所以他的名字,”黎歌貌似领会到了什么,“杨天明和齐成刚的儿子就叫杨子齐?太随便了吧?”

“不仅如此,他本来还有可能叫齐子杨。”

“怎么说?”

“他们当时打赌,把手指伸到还是婴儿的杨子齐面前,先抓到谁的,就跟谁姓。”

“哇哦…”黎歌听完捂着肚子开始笑,“原来如此,我说呢,杨子齐他这性格,原来有这么一个环境。不过现在被伤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做回以前开朗自信的杨子齐了。”

“会的,”陈鹏自信一笑,“他就是有这能力。”

说完关了门,发现杨子齐写的歌没拿走,帮他收好。

何景明收到陈鹏发来的视频,做着他的打算。

刚好有时间去雁城找阿桂,一到客栈,就劈劈啪啪告诉谭易杨子齐的近况。

谭易听着听着就已经受不了,手肘柱在前台柜子上,双手捂着头。

“这就受不了?”

何景明拿出手机找那视频。

“他为什么不好好的?”谭易低头言语责怪,“他就该好好的,自由自在,继续做他的杨子齐。”

“他也想,不过就像你一样控制不住,不然你为什么不好好继续做以前的谭易?那个潇潇洒洒,侃侃而谈的谭易。”

“我跟他不一样,我有个那样的妈,能撇下不管?”谭易抬起头望向何景明,“你妈妈当时也不同意,你不也屈服了?”

“下场还不是一样。”何景明想了想,“试试软的方法怎么样?”

“什么方法?”

谭易虽然疲倦,迫切想知道有什么别的路可走。

“你妈妈这么做是出于爱你,对吗?那么,你就让这份爱的结果,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她面前,让她知道她的爱错了。当然,如果她不爱你,爱的是自己,就算你呈现在她面前也没用,最多就觉得你是个废物,扶不上墙的烂泥。你看看是哪种结果,再做打算。”

“完完全全?”谭易不太明白。

“你仔细想想,具体怎么样,还得你自己去想去做,这是小齐自己写的歌。”

何景明说完将那视频放在了他面前,出门去找阿桂。

谭易点开看那视频,许久没见的杨子齐出现在画面里。

他先是一喜,接着又想到何景明形容的反常行为,心又被揪起。

只见他弹着琴弦,唱着首歌,曲子环转,清唱出一种情意,在空气里四处散播,弥漫开来…

来这里遇见你,种下一颗种子,

它破土发了芽,生长出来渴望。

我曾希望你坚定不移,你却有你的荆棘。

原谅我不懂你的迟疑,不懂你眼神的游移。

你的世界里,没有我,存在的间隙。

也许我真的,不能懂,爱的定义。

只能闭上眼,去感知,它的意义。

现在…是时候告诉你,

那开出来的花…即使是昙花,

依然…

呼吸如你…笑靥如你…悲欢为你…

时间有冷暖,岁月有长短……

认识你,是我最值得…

刻在种子里的唯一

……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只是哭着唱出来,中间还间歇性咳嗽。

这首歌是写给我听的吗,咳嗽为什么还没好。

你干嘛啊你杨子齐!

谭易反复听着这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直到他看累了,才滴了一滴,

“啪嗒”滴在那手机屏幕上。

何景明到处找阿桂没找到,手机又在谭易那儿,觉得丧气,看了眼腕表,嘟囔:“这个点儿去哪儿了?”

抬头望那月桂树,6月,阳光普照,叶片被晒得一片碧澄澄,油亮亮。

“阿桂呢?”何景明直接问它,见月桂树不动,取笑它,“现在没反应了?”

“何大哥?”

阿桂在顶楼花园叫他。

“?”何景明晃神,“你们还能暗自通话呢。”

“它说让你离他远一点。”

阿桂在楼上真的就开始帮它传话。

“我…”何景明恼怒,“我偏不!”

何景明将月桂树抱了抱,像是故意报复。月桂树叶摇晃,上面挂的风铃急速摇摆。

阿桂在楼顶欢笑。

等何景明享受完一种虚无的报复后上来找阿桂,见阿桂站在床单后面两手扯着被单的两个角,站远“咵嚓”用力一抖!

床单褶皱瞬间消失,慢慢往下飘落,平整地挂在了绳索上。

“来了吗?”

床单落下后,传出好听的问候。

何景明今天依然身着合身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笔直修长的身影慢慢朝他的目的地走过去。

他目之所及的前方,白色床单洗得泛白,白得发亮,在烈日的照射,风的吹拂下,光影流动。

阿桂从白色床单后面倾斜了身子向他看过来,比起烈阳,笑是那么的柔软。

“今天也是蓝天,蓝得很彻底。”

床单反射出的白光照在阿桂脸上,眼眸含光,微笑更甜了,目光更热烈了,说的话都更让他爱了。

尽管他只是说今天的天很蓝,何景明却觉得他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话了。

“阿桂?”

何景明轻声唤他,风将晾好的被单吹起不少,声音貌似没有传播过去,只见那人隐在了一片纯白色后面,身影从床单后面透了过来。

何景明走到跟前,轻轻掀开,搂住了他。

“可以吗?”

何景明用手指尖在他嘴上随着他嘴唇的形状勾勒,小声问。

“可以。”

阿桂点点头,将嘴凑了过去。

他们站在一片随风轻轻飘动的床单里,四下没有人,楼顶花园又是那么安静,风是那么的和暖,夏日烈阳又是那么炙热。

金色流光闪动在他们脸上,被风吹动的他们的发尖,睫毛的微微煽动,慢慢浮上脸庞的红晕,急切的呼吸…

双方吻得都有些醉。

何景明的动作不似那日那么鲁莽带有侵略性,他极尽温柔地去吻,去爱,享受这份让人沉醉,得来不易的欢愉。

阿桂学得很快,他从来不知道这种在唇齿间轻轻纠缠的动作,是那么舒心的感受。闭上眼睛后,胸膛里那颗心,慢慢地、紧张地开始跳动出不同的韵律。

后来他才知道,这种节奏的心跳,叫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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