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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啊,你想怎么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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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楼顶花园客人渐渐散去。

陈鹏黎歌他们跟谭易坐了一桌喝酒,说音响效果还行。

何向暖趴在何景明的怀里已经熟睡,他便跟谭易打了声招呼,带着何向暖回了房间。

洗漱完,将她安置在床上,亲了亲她圆圆的额头,自己开车一天有些累,也收拾好睡了觉。

“爸爸,”王念念揉了揉眼睛,“我该睡觉了。”

“好,”阿桂单手抱起王念念往楼下走,路过谭易,“老板,我先让念念去睡,等会儿上来收拾。”

“让刘凯收拾,你去休息吧。”

“好。”

阿桂抱着王念念下了楼。

二楼员工宿舍构造跟酒店是一样的,有洗浴,有厕所,但是双人间。

陈楚楚跟王越是一间,自从两个人有了男友,就只有值夜班才睡在客栈。

负责打扫的扬大姐家离得比较近,每天都是早来早走。

王念念小时候跟阿桂住一起,二年级的时候,自己说不想当胆小鬼,吵着要自己睡一间。

阿桂还给她做了一套竹编书桌椅,一个小书架,书架上除了学习的书,最多的就是童话绘本,好些都是这片区收纸壳的付爷爷送给她的。

阿桂现在跟刘凯睡一间,他一般等王念念收拾完再去睡,不过现在她跟个小大人似的自己洗漱,自己睡觉,倒是让阿桂少忙了些。

“爸爸,今天付爷爷又送给我了几本童话书。”

“要让我给你念吗?”阿桂拿起童话书,“我现在识的字可能还没我们念念的多。”

“那我来念给爸爸听好了。”王念念在床上翻了身,挑了床头一本《狐狸的窗户》开始念,“忘了是哪一天…是我在山上迷路的故事,我正要回自己的山中小屋去,在熟悉的山路上…”

阿桂坐在床边听她念,眼睛盯着书上的字,有时候嘴里小声地跟着念两句,偶尔去揉王念念的头发。

楼顶上谭易抽着烟,递给刘凯一支:“过来坐,明天收拾一样的。”

刘凯接过烟点燃:“陈楚楚问你,老赵家的酒还要不要定?”

“不定了,看着老好人,酒掺水还好意思涨价,当我不会喝酒啊?”谭易自信一笑,“不是我吹,就算掺了那么一点点,我舌头都能尝出来。”

“那这杯威士忌你说里面掺了什么?”

刘凯推过去一杯酒。

“唔…”谭易喝了一口娓娓道来,“杜松子酒配上薄荷、柠檬、肉桂…唔,怎么能往里加雪碧呢,败笔败笔。”

谭易吐了一口烟,一阵风吹来,拂到了杨子齐的脸上。

杨子齐眉头一皱,身体往后仰了仰。

陈鹏看了看风来的方向,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换了个座位。

“怎么了?”谭易见状问他,“讨厌烟味?”

“不讨厌,”杨子齐解释,“不过不能吸太多二手烟。”

“他过敏性哮喘,”陈鹏脱了夹克,给他披上,“在换季的时候烟容易引发他咳嗽。”

谭易刘凯见状,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不用在意我,我换个地方坐就好。”

他无意打断别人抽烟。

“看来你不加强运动是不行的,就算你技术再好,身体垮了还是百搭。”

谭易又开始玩笑,挥手将眼前的烟雾挥开。

“什么技术?”刘凯好奇问。

“嘶~”谭易找着词汇解释,“就是…那什么,抱啊,抓啊,咬啊,打啊,翻滚这些动作,都是需要体力的撒。”

“噗~”

陈鹏笑出声,看向杨子齐。

他们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家都住在曲中古城,后去了不同的地方读大学。大学里互相通信,还时常约出去酒吧听歌,毕业后各自忙,联系便少了些。

后来发现他在另外一个乐队打鼓,听人说跟他们一键盘手谈朋友,那人他认识,出了名的花心。

没多久被杨子齐发现,头也不回地退出了乐队。

往后就再也没看他玩儿过音乐,再后来到处跑,去打工,去玩儿,说是去体验生活。

这次喊他救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

“你说的是打猎是吧?”

黎歌白了谭易一眼。

“哈哈,”谭易喝了口酒,“对对,是打猎。”

“你该是打猎啊?还是被猎?”刘凯问。

“我?”谭易却不好意思了,“可惜了,好久没当猎人,也好久没人视我为猎物。女人啊…”

因为没抽烟不习惯,摸了摸自己下巴,笑出一种潇洒,继续说:

“不管她是打猎还是当猎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谈吐即优雅又知分寸,一旦得手后,你就会发现变了。”

“怎么?”黎歌挑了挑眉。

“怎么说呢,味道突然就不对了,就好像你本来玩儿着变形金刚,突然有一天起床,发现你玩儿的是毛绒玩具。”

“你们男人不也是吗?打猎之前刀磨得锃亮,上面刻满:我很优秀,我会对你好。就等着傻女人往你刀下钻呢吧?等钻过去吃了亏反应过来上当受骗,看见刀的反面,惨白一片。”

黎歌喝了酒,嘲讽的语气加重了些。

“嘶…姑娘是遇见什么渣男了吗?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什么规矩都是提前讲好,绝无虚言。”

谭易三根手指并拢似要发誓,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那女人不也有一开始就告知自己本来样子的?再说,天下男人皆薄幸也是你们男人自己写的哈。”

黎歌继续鄙视之。

“我看,他是怕人家爱上他,不想负责任罢了,”刘凯在一旁调侃,“像《牡丹亭》里的杜丽娘,爱上了就是一辈子,命都可以不要,这种女子他可不敢要。”

“扯哪里去了,都谈到爱那么远的东西去了,喝酒喝酒。”

谭易跟刘凯碰杯喝酒,杨子齐跟陈鹏黎歌碰杯喝酒。

谭易接着说:“女人跟男人决定关系之前光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虽是本能,但其实这样即浪费时间,也浪费感情,如果一开始以真性情相见,觉得好就处,不好就自行离开,方便撇脱。”

“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一开始就直白得多?”黎歌给他提了个意见,“那你干脆就找男人,找你的变形金刚好了。”

“诶?是个好主意。”

谭易将眼睛一挤一眨,又换来黎歌一个白眼。

“还是慎重,我前年追一个直男,下了血本,僚不动。”

杨子齐将他们拉回现实。

“……”

“……”

除了陈鹏,其他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诧异看向杨子齐,见他耸耸肩,神色悠然地喝了口酒。

“那是你没找对人。”

谭易来了兴趣,手肘柱着桌,掌托着下巴。

“是吗…”

杨子齐用眼将他从头扫到尾。

刘凯喝完最后一点儿酒,去了棚子那边点烟抽。

远望那边黑下去的泉海,随后叼着烟,开始弄话筒,按着键盘,打了两个节奏,轻声唱起一粤语rap:

走,去个没压力的地方,

尽情释放,不用管别人的眼光,

黑色白色,唔驶睇人面色,

意识空间,拥有面积,

日出,日落,升空,降落…

……

“这哥们儿哪来的?”

陈鹏听刘凯唱得有模有样,手掌跟着在膝盖上拍打着节奏。

“去年来的,”谭易望眼过去,“从南边一路过来,待了快有一年了吧…”

黎歌拿出手机点开软件开始搜索刘凯唱的那首歌:“陈冠希的《every where we go》我就说这个歌好熟悉,陈鹏,有一回我们去香港,路上有人放过这个歌。”

“恩,你还跟着唱了一会儿来着。”陈鹏转头跟大家解释,“当时我们路过一个卖电视机的铺子,里面放的这歌mv,开车唱着歌,阳光和风还有自由感扑面而来。”

陈鹏说起当时的感受,意犹未尽。

黎歌拿着手机查看歌词走过去,刘凯拿烟的手往那边做了一个请。

副歌开唱:

on a boat on a train or in an airplane

there noting I’d rather do …

when we fly in the sky and we go so high

I’ve got the world with you …

黎歌声音底子好,可高可低,中音更是没得挑,夜太晚,降了调唱出来也有另一种风味。

刘凯唱着此歌的结尾,歌词貌似就是他的人生信仰:

准备包袱走路,一步一步计算好,

天和地当做被铺,没有任务,多么好,

没有最后说话,也没有最终手稿,

扔掉包袱走路,无论什么地步…

……

“他当时说,还没找到让他停留下来的人或事之前,就一直走,也许哪天能遇到什么人,歌词心境就又会变了。”

谭易说完,跟杨子齐碰了酒瓶,一饮而尽。

酒瓶放下,偏头看他,似乎比自己矮一个头,短发凸显出他小翘鼻的精致立体感,迷离含笑的桃花眼,里面眼珠流动起来,自然而又有情趣。

杨子齐见他那么看自己,也就拿审视的目光去回应他。

长得真的不错,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不过,介于自己以前的种种,心里暗想:这种人,会不会也没个结果。

正担忧,就听见他说: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跟我试试。”

谭易似乎是很有兴趣,也很直白坦率地说出他心里所想。

杨子齐抬眼望他,眼波流转起来,莞尔一笑:“你想怎么试?”

……

房间很黑,没开窗帘,路灯照不进来。

只有喘息声,相互拥吻的咂咂声,身体撞墙上的磕碰声,碰碰框框物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谭易吻了半天,收到那刚刚唱歌时清透声音的轻吟,得意笑说:“想不到几年没开荤,我技术依然没有退步。”

“几年?”杨子齐问。

“好几年。”

谭易顺势把他推到了床上,开始脱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杨子齐翻身将谭易压好,展现出独树一帜的技巧,坏笑说:“怎么样?我说过我技术很好。”

“是吗?”谭易又覆过身去压制,在他耳旁带出浑厚地声音,“可惜你缺乏锻炼…”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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