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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风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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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文帝宣布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决定。

三皇子赵谈被钦点为主帅,率领三千精锐,远赴边关去与北齐大军和谈。

圣旨一下,满朝文武尽皆哗然。拥护三皇子的清流派拍手称快,而以张朝年为首的二皇子党立刻炸开了锅。

内阁大臣方元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皇上,北齐气焰嚣张,若不一举将他们击退,恐怕他们贼心不死啊!”

文帝面色如常,唇边带着一抹兴味的笑意,也不急着发话。方元庆迟迟等不到文帝的回答,尴尬地站在人群外,面上有些挂不住,却碍于天威,不敢轻举妄动。

“方大人此言恕老臣不能苟同。”

正沉默间,一位胡子花白年过花甲的老御史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地反驳道:“贸然迎战不但损耗财力,还会导致边境生灵涂炭。况且北齐人并非好战残暴之徒,战事为何而起尚且不知,依老臣所见,和谈方为良策。”

“皇上,荀大人所言有理,微臣也认为以战止战并非上策。”荀御史话音刚落,云太傅就步伐稳健地走了出来。

站在最前列的张朝年见云太傅站了出来,心头一沉,敛容出列,沉声说道:“皇上,两国相争,怀柔政策固然可以减少伤亡,但和谈的先例一旦开启,保不齐北凉西戎有样学样,往后难不成每一回都要送礼和谈吗?”

张朝年的话一出口,朝臣们就陷入了沉默。泱泱大国,不可能永远靠和谈止战。北边不是只有虎视眈眈的齐国,还有伺机而动的北凉和强悍狡猾的西戎。

大魏以文治闻名天下,武力却也并不弱。没道理这样委曲求全。文臣沉默时,立刻就有年轻的武将站了出来。

“皇上,张大人言之有理,堂堂大魏,怎么能叫人轻易挑衅?便是孩童,也没有一挨打就求和的道理。”

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着看向人群中面色如常不动如松的陆之珩,沉声问道:“明宣,你可有异议?”

被推至风口浪尖的陆之珩不紧不慢地走出队列,身型挺拔如松如柏,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泱泱大魏,本不惧战事,但荀大人所言在理,战事一起,边境百姓必将流离失所。”

“再者,一旦开战,就不是说停就能停的。眼下尚且是水草丰饶的夏季,若是拖到了寒冬腊月,先不论大魏的将士能否适应北部的霜雪冰冻,就说说伺机而动的北凉吧,若是他们与北齐勾结,一道南攻,首辅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陆之珩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都说在了文帝的心坎里。他欣慰地看着陆之珩,眼里是藏不住的快意和赞许。

反观张朝年,他的表情就有些绷不住了。文帝唇角溢出一抹笑,看向张朝年的眼神多少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张朝年面色晦暗不明,几步上前,沉声说道:“若是议和不成呢?”文帝眼神一动,面上有些僵硬,虽然仍是在笑,可那笑容明显没到达眼底。

“兵法有云,先礼后兵。若是议和不成,那就是全面宣战。论起来也是大魏仁至义尽,将来若能攻破北齐的城池,也可天下归心。”沉默已久的云太傅再度发声。

张朝年神色复杂地扫了他一眼,眼底氤氲着一场狂烈的风暴。然而没等到他开口,跃跃欲试的三皇子赵谈就率先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必定竭尽所能,绝不负父皇托付。”赵谈身高七尺有余,本就生的高大俊朗,此刻更有几分英勇无畏的豪情。

文帝眸光一动,掩去眼底的波诡云谲,欣然笑道:“好,你能有如此决心,朕深感欣慰。此去边境天高路远,你若能促成和谈,待你回来,朕再行嘉奖。”

“多谢父皇,儿臣定不辱使命。”赵谈豪情万丈地朗声应下,眉眼间是难掩的壮怀激烈风光无限。

二皇子赵询看得心中恼怒,暗暗咬紧了牙关。张朝年被当众驳回了提议,面色阴沉,眼神里不时射出阴寒的幽光,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文帝将张朝年的不满看在眼里,面上的笑意越发加深,隐隐含着几分得意。张朝年权势再大又如何?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依附皇权而生的藤蔓。

文帝含笑梭巡着朝堂众人,视线落在赵询身上时闪过一抹失望。再看向赵谈,意气风发飞扬洒脱,颇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气度。

朝会就在文帝的笑意中结束了。散朝后,朝臣们成群结队地离开大殿,偶尔三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张朝年经过陆之珩父子身边时,落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陆鸣心中一紧,隐隐觉出了几分危机。

程思源一脸凝重地围了过来,凑到陆之珩身边,忧心忡忡地问道:“议和真的能成功吗?”

陆之珩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并未回答他。议和只是开始,更大的一场风暴很快就要来了。

三皇子带着一支议和队伍并三千精锐兵力于三日后离开了京城,浩浩荡荡地往北境去了。

五月中旬一个和暖的日子,檀清玄请了媒婆上门提亲。不过三五日,两家就交换了庚贴,下了聘礼,将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的八月初八。

另一边张静如的亲事也定下了。如同墨江汇报的那般,在薛崇礼殷勤讨好下,张静如芳心暗许,私下里同他互许了终身。

可怜张朝年一边忙着奔走于二皇子府,一边还要想法子给云太傅和尚书府使绊子,连自己女儿和门生私定终身都不曾察觉。

张静如的婚期定在了六月十二,仓促得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薛崇礼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从翰林院调入了工部,升做了四品的工部郎中。

攀上高枝的薛崇礼一时间风头无两,想要巴结讨好的人都快踏破了他家里的门槛。

有巴结的,自然就有鄙夷疏远的,从前和他交好的程思源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薛崇礼并不在乎,再见面时仍是笑脸相迎。

另一边,尚书府里,在陆鸣的运作下,崔氏最终还是妥协了。沧浪院的主屋里,崔氏面色阴沉地坐在垂花椅上。

她的大女儿,如今的平王妃正温声劝慰着她。“母亲,何必为了一个秦氏和阿珩生疏了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亲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就由她去吧。”

崔氏眉眼一皱,冷笑着反驳道:“由她去?这才进门几日就已经爬到我头上了,再这么下去,这尚书府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平王妃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母亲,秦氏是个聪明的,你日日拘着她,不但挑不出她的错,反而让父亲和阿珩与你离了心。放她出去,日日抛头露面,还怕寻不出她的差错来吗?”

听了她的话,崔氏眉心一舒,眼中闪过一抹晶锐的弧光。旋即,崔氏快意笑道:“你说的对,由着她先猖狂几日。对了,卿时如今到哪了?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平王妃幽幽叹息道:“说是到金陵了,他啊,没人拘束着,不定要玩到几时才肯回来。”

科考失意的赵卿时也不知受了谁的撺掇,一声不吭就瞒着所有人去江南游历去了。

平王心宽,自是不管不顾的,难为了平王妃日日忧心,恨不得亲自去把他捉回来。

可偌大的平王府,哪里能离得了她?便是今日回娘家也是争分夺秒算计好了的。

看着女儿愁眉苦脸的模样,崔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也不要着急,卿时如今还小,等他大些开了窍,你且看着,他的造化大着呢。”

“母亲,你成日说他还小,可他如今也十七了,放在寻常人家,或许都该定亲了。可他呢?一直也没个定性,文不成武不就的,我还能指望他有什么造化?只求着他能安安生生的,早些定下来,便是平庸些,我也认了。”

平王妃幽怨地说着,心里苦涩不堪,可她生来要强,在外人面前便是再苦再难也是咽泪装欢。

“唉,你不要这么悲观,我瞧着卿时是个拎得清的,他生在富贵王侯之家,有你这么聪慧的母亲,又岂会是个平庸的?”

崔氏慈爱地笑了笑,真心实意地开解她。陆希薇是从小就被宠爱着长大,崔氏几乎将所有的母爱和柔情都倾注到了她身上,爱屋及乌,连带着也把赵卿时放在了心尖上。

“母亲不必安慰我,我如今是真的想开了。他能成才最好,就是不能也无碍,我只盼着他好好的。母亲,卿时于我正如阿珩于你一般,万万不能走到母子离心的地步啊!”

平王妃动情地慨叹着,崔氏见她如此,心里也唏嘘不已。是啊,陆之珩是她的儿子,便是不甚亲近,他也永远是自己的儿子。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王府离不开你,早些回去吧。”崔氏轻柔地抚着她的手,目光中满是怜惜。

“好,改日我再来看母亲。”平王妃站起身来,惆怅地同她道别。崔氏点了点头,钦点了翠柳送她出去。

等她走了,崔氏又陷入了怅惘忧虑。这个女儿懂事又要强,便是再苦也从不和她倾诉,她纵然心疼,却也什么都帮不了,只能徒生忧心。

田妈妈看出了她的忧思,讨好地说道:“夫人不要担心,再过几年等世子成了亲,王妃也就熬出头了。”

“是吗?”崔氏幽幽问道,似自言自语一般,恍惚失神。田妈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沉浸在自己无边的忧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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