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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弱者斗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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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讲: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从村子里穿过,周围被绿树、山丘、果园、麦田塞满,站在山顶,就能将这些美丽全部整合成一幅巨型油画。

再细细看去,阿常正在小河边去抓鱼。

遇见一个奇怪的大爷,他走起路来,左脚打右脚,后脚跟都被磨破了,依然改变不了他走路的习惯。

阿常见他脚已经磨出好多血,肉烂了,都快见到骨头。

关心问他:大爷,你这么走路迟早会把自己脚给走费了。

大爷瞪他一眼,悄声说:怪物快来了,村庄的人都免不了当怪物的晚餐,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吃掉。

阿常问:通过自残吗?

大爷说:那怪物只吃有活力的,看起来正常的,我这样让自己没了活力,看起来又像是个神经病。他就不想吃我,绕过我来吃你了。

当然你也可以学我这么对抗,没有巨人族的力量,没有精灵族的聪明才智,还没有神族的法力,只有凡人的倔强。

“倔强…呵呵…”

“倔强意思就是,明知自己弱还要对抗。不是有好多句子吗?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上人啦。人是靠着勇气才能往上…”

“等等等等…你说的是一个意思吗?一个是赞扬人的勇气,一个是说毁灭自己来抵抗。”

“你不要管,反正最后怪物来了,他先把村子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吃了,让他们在黑暗里哀嚎。再把他们的手吃了,让他们没办法挥拳反打它。人打到它身上的痛,简直就是雨点般大小,尽管雨点那么大的痛,怪物就是不喜欢有人挥拳反抗它。”

声音略微停了停,像是忘记当时有些内容,毕竟都是现编的,之后想起来继续它的故事。

阿常为什么逃过了那一劫,就是因为他模仿了大爷的样子,装得比大爷还像个弱小,脚上手上的鲜血都用的是别人身上的血抹的。

巨人可看不上他俩,就坐在村子里,慢慢一个一个把那些没了眼睛没了双手的人送进嘴里,就像吃妙脆角,咔嚓咔嚓,又脆又香。

轮到阿常的时候,他悄悄地在袖子里藏了一根细细的长棍子,本来是拿来插鱼的,他还特地把它削得极尖极尖,最后跳进它的血喷大口,将那木棍刺向了它喉咙深处。

“哎…可惜,”仲季常烟抽完,叹了口气,“尽管把怪物杀了,村庄的人却都瞎了,手也没了,根本活不下来嘛。”

“所以说,故事的最后结局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山岗上,茕茕孑立,在朦胧温润的薄暮里,去看那静悄悄的村庄。河流还在,绿树、山丘还在,果园没人采摘,水果掉落腐烂,麦田没人再栽种,荒凉一片。”

“那大爷呢?”

“诶?”

“哇…你把他忘了,怎么编的故事。”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那在意什么?”

“意义,懂吗?”

“什么屁意义啊,站在山上,一个人,他证明了他的勇气,却一无所有,本来我还以为他跟大爷一块儿心心相惜,走上了踏往另一村庄的道路。”

“你这个结局不错诶,要不…就换成这个好了。”

仲季常将那灭了的烟头往桥下扔,那烟头在地面弹了弹,随后被前方来车压扁。

笑了笑,又拿烟出来,不过没有抽,让它自由下落。

再拿两支,一支点燃叼嘴里抽着,一支撇成两半,往下落。

“你看见没,下去的,永远不可能是一样的。”

“无聊啊…”

“你说人要是齐唰唰往一山谷里掉落,会不会有两具一摸一样朝向,一摸一样姿势的两个人。”

“不可能的,体重、下落的地点、当时的气流、还有下面的阻挡、最后摔落的地方,很难嘛。诶,你是不是想像烟头一样往下坠?这样挺好其实…”

“行了行了,每次喊你出来话就多,听得累。”

“渣男,需要的时候喊我,不需要的时候又喊我滚。你说,你既然不打算跳下去,那你打算做什么?”

“要你管。”

仲季常将嘴上燃着的烟头也往下扔,这次的跌落,燃的那一面先着的地,火星在弹的瞬间迸发,像是一小小烟火。

他满意一笑,下桥,回家。

……

周成川躺床上睡不着,闫小山也躺陪护床睡不着。

一高一低两炙热的目光互看。

闫小山说:“生着病还瞎想呢?”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你每次想了,眼珠子都吓人得很。”

“现在也吓人?不可能。”

“虽然好多了吧,但还是看得出些端倪。”

“胡说…”

“对了,季常让我练习拳脚,以防止暴力的你跑出来的时候还击。”

周成川一个白眼:“你瞎说是跟他学的,真是一学就会。”

“他今天早上来看你,眼睛里全是血丝,手还咬破了,你说他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应该是,以前有过一次,指头咬烂了,半个月都没好。”

“我总觉得,他有时候像另一个人。”

“怎么说?”

周成川想起他说有个声音陪了他两年多。

“他有时候喜欢玩闹,特别是逗人取乐,我啊,你啊,都深受其害。江夏最惨,他不敢惹他生气,只能忍着。有时候又对人好得不得了,不止面面俱到,还会让你感觉很温暖。”

“照你这么说,那不是还有一个人住他身体里面。”

“啊?”

闫小山嘴微张,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他还经常自言自语…跟个小孩儿一样,拉着你跟你说秘密…总也说不完,能说到你睡着…你睡着了…他还在说…”

“你真的相信有多重性格的人吗?”

“我是不大信的,我总觉得,那是人的性格,每个人都有弱小的时候,也会有强势的时候,就像我…我觉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

“你那是没有办法。”

“总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困扰无法解决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些性格。但是…一旦能想通什么事,它们又不见了。”

“那…你想通了?”

闫小山坐起来,趴他床边,头枕在自己手臂,偏头看他。

“我猜…是,”周成川拿手轻抚他的脸,“人从出生开始,有个不断拥有的过程,对世界的认知、父母的爱、朋友、爱人、孩子、金钱。也会有不断失去的过程:工作的丢失、朋友渐行渐远、父母的离世、孩子的成家、最后剩的,还就是枕边人。”

“也有失去枕边人的。”

“我现在有一个,”周成川拿手捏他鼻头,“只剩一个了。”

“嘿嘿…所以不能再丢了。”

“不丢了。”

此时震天响的呼声响起,俩人愣了愣,偷偷开笑。

一个因为伤不能笑太大声,所以闫小山的笑声比较响亮,笑完悄悄说:“今天早上,她老公跟我说:你朋友他晚上睡觉,呼声真的是太大了,就跟打雷似的。”

“我?”

“我当时也是你这个表情,跟你同床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听你打过呼。我就说:我怎么没听到啊?他说:你的呼声更响。”

“哈…”周成川一笑,随后疑惑,“可你也不打呼啊。”

“我昨天根本就没睡嘛,他们被自己的呼声吵醒,还觉得:哎呀,谁的呼声那么大?除了我,肯定是别人了。”

“你听…”闫小山眨了眨眼,俩人屏息,听了几个来回,又呵呵笑了一阵,摇头晃脑:“一声还比一声高,一浪接着又一浪。”

“惊雷。”

“海啸。”

“山野的风声。”

“地动山摇。”

“哈哈哈…”

……

仲季常到家,去江夏房间看了看,什么都带走了。

他想起那天大包小包的坐自己门口的样子,忍俊不禁,随后迅速没了笑容,去客卫看了看,帕子牙刷也都带走了。

又想起那天回家,他没穿衣服洗完澡刚出来赤身裸.体的样子,头发挂着点水珠,滴落在肩头,身上肌肉流线被水痕修饰得更加完美,当然了…还有那…

额…他咽了咽口水。

莫名记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情节,头疼了疼,闭眼去揉,像是揉到了什么记忆神经,眼睛一睁。

啊…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当时问我什么?好像…后脊梁很好看啊,这个视角,还是第一次…

嘶…他摇摇头,才想起来开灯。

咔哒!

饭厅桌上的菜依然在那里,热气没了,倒是和自己的房子配得上,都是冷的。

拉椅子坐下开始吃,冷了也挺好吃。

呵呵…这叫什么?最后的晚餐,嗯…手艺见长啊。

撇了眼桌上的那盆天竺葵,嚼着饭菜,花倒是留下来了,也不错,还有个纪念品。

走到书房,一开灯。

墙上什么时候多了幅画?是棵树,合欢?走上前细看,树干是烟头。

啊…收集我扔的烟头,弄成了画。

花儿呢?他拿手去碰了碰那花,从花的一边移动到另一边,像是拨弄了丝线。

那丝…

哦,把烟嘴拆开,一点一点理顺,粘上去,再上了个渐变色。

又站远看了看,点点头,纳罕:收集了这么多?真的都是我抽的吗,这样看,我的肺会不会都黑了啊。

随后坐自己电脑桌前,开了电脑,找着文件夹,点开密密麻麻排列好的音频,依次听了听,合适的就另存为。

窗外漆黑一片,书房暖光装满整个空间,电脑上的冷光照他脸上,神情渐渐凝重。

鼠标轻点,发出哒哒声响。

开始担心:这么晚,去哪里了?有没有人收留。他应该还有其它朋友吧,工友?不会真的去南边大桥住木板房去了吧,那里真的有鱼钓?会不会认识些不好的人染上坏东西。

哒哒…哒哒…

不要怪我啊,是你自己不该那么做,要是乖乖听话不要做那些出格的事,好好待在自己的圈子里,说不定我还能收留你。

你以为他们根那些小混混一样好解决的吗?惹上了,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你能预估的。

就跟打怪一样,相同等级的,才能有资格对抗,装备上不去,就不要硬拼嘛,也不跟我商量商量。

这下好了吧,好好的房子没得住,好好的人也没得抱,活该不活该。

哒哒…哒哒…

去那边钓鱼也挺好,白天做完工,晚上喝瓶酒,打打牌,休息的时候还有免费鱼吃。等我心情好,送点儿慰问品给你。

啊…还是算了,等我忙完,大家都没事的话,我也可以再接纳你来当我枕头的。

鼠标开始滚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事变于下,天时应于上,天心人事,是息息相通的。

得有好的机会,才能真正达到目的。

傻不傻?杀一个,有什么用,得全都网罗起来,一起消灭才爽快。

哒哒…

可惜啊,我也只能想想,得看看,天,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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