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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我是他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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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完小熊猫就出了动物园,江夏还要回去赶工,戴上头盔说:“我还得忙一会儿,晚上回家见。”

“不吃午饭吗?”

“不吃了,不然晚上得加班,就给你做不了饭了。”启动车准备走笑问他,“你今天没事做吗?”

“星期六,本来就是休息的日子嘛。”

“对不起,不能陪你。”

“不是说周末不准装修的吗?”

“静音施工可以,都想快点装完,住新房。”江夏揉他头发,“走了啊。”

仲季常瞧着他开离自己的视线,落落寞寞的怪情绪升起,随即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奇怪。

此时头上一片落叶悄然落下,在他脚边停下,他捡起那片落叶,落叶在他指尖辗转。

心想:要是他,是不是又得夹自己本子里,还得写上,几几年、秋天、第一片落叶?

往上一抛,拿嘴往上吹,想挑战万有引力,那叶子还是往下落。

叶子就叫叶子,非要叫落叶,他皱了皱眉,抬脚踩了,往自己车那边走。

开到市区,见一家快餐店人口爆满,好奇新开的什么店,瞧半天,还是炸鸡。

他下车排在队伍后面,打算买给自己当午饭,排到自己了,眼眸一转,又有了个主意。

江夏回自己做工那户人家,进去瞧见一对母女,她们正四处检查装修进度,见他进来问他:“是漆工师傅吗?”

“是,不好意思,刚刚有事出去一趟,今天一定能刷完,不用担心。”

“我们不担心,就是来看看。”

年轻的女子笑着回他,拿眼一直打量他上下,带着点儿自己的目的。

她妈妈拉她到一边儿:“矜持一点你。”

江夏开始忙着刷漆,身后是两母女故意压低的说话声,伴随着微小笑声,在这没有东西阻挡的房间里,他还是听了个大概。

大概就是夸自己,什么: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人看着也老实,从第一天来刮腻子我就注意了。是吧,那天我问他问题,腼腆得很,眼神诚恳,是个好人。之类的。

“江师傅是吧,”妇女走到他左边,边看他刷漆边问,“多大了?”

“23了,你还是不要站太近,”江夏提醒她,“当心漆落到你身上。”

“哦…好。”

妇女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再问点儿什么问题,外卖送到了,女子接了外卖,让她妈妈过来一起吃。

“小伙子,吃饭没?一块儿吃吧。”

“不了阿姨,我得赶紧把这漆刷完。”

“哎…吃个饭要得了你几分钟,来吧来吧。”

那阿姨热情拉了他手臂,江夏不好拒绝,只好停下跟她们坐在几张报纸上吃,吃的是披萨。

“我们女儿今年25了,现在当着幼儿教师,长得不错吧,只是个子,稍微矮了点,你才23,估计还没找女朋友吧,打算找个什么样的?”

江夏吃着披萨,不知道怎么回她的问题,心想她是想将她女儿介绍给我吗?

但是她们一般不会看上我们这种行业的才对,地位低,钱赚得不多,说出去都没面子,可能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虽然自己没有女朋友,但是有个男朋友,也是25岁。

这个要怎么回,实在不好说,又不好沉默不回,只好说:“阿姨,我现在,还没打算找女朋友,只想好好赚钱。”

“哎——钱慢慢赚嘛,没个头…”

“哟——吃着呢。”

身后传来一声音,江夏转头抬眼,仲季常正拎着盒吃的站在门口。

“你是…”

阿姨眼睛一亮,这个男的,长得比女的都还好看,身体颀长,眉眼精神,眼睛直勾勾地很有穿透力,却在嘴角的笑意里带着点高傲,不禁看得入迷。

“我是他老板,”仲季常将那吃食丢到江夏面前,“看他最近幸苦,关怀关怀他,没想到已经有人在关怀了,我这个,多余——”

多余两个字特地提高了声调,还把眼睛故意瞄到一旁不知所措的人身上。

“老板…”

年轻女子眼睛也瞬间点亮,不过她不似她妈妈那种觉得好看看入迷的,而是听他说话带刺,明显故意针对谁,再瞧一瞧江夏看向他的眼神,了然。

什么老板,女子心里嗤笑。

“好吃吗?”

仲季常俯视他,眼神里藏着些许不悦的刀。

“还行。”

江夏感受到带寒的目光,怕被砍,赶忙起身,自己去忙自己的。

仲季常没管那对母女,走他旁边,双手肘挽在胸前,讽刺的口吻质问:“不是不吃午饭吗?”

“她们非拉我一起。”

“哟,非拉你,看来你翘得很,谁都稀罕你。”

“都?”江夏听出来他吃醋的意味,心里美滋滋的,反过来笑他,“听你那意思,好像还有谁在稀罕我。”

仲季常发现用词不对,听出他的故意,拿眼瞪他,发现他嘴角那抹得意,更加气恼。撇了撇嘴,想骂又找不到内容,自找没趣,气呼呼地盯着墙面,在心里搜寻其它能怼的词语。

年轻女子坐在报纸上,一边啃披萨一边看那俩背影。叹口气:“哎…果然,这么帅的,早就有主了,不属于我们这些平凡人,只能他配他,他配他。”

“什么意思?”她妈妈不明白她讲的话,不过看向前面俩人,“右边的,又高又壮,简直就是理想情人嘛,左边的,美得很——但总觉得用美来形容一个男的,不大合适。”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妈,这美啊…可是不分男女的,大自然创造出来的美太多太多,标准不能统一去讲。你记得表姐吧,一个女的,风姿飒爽,帅得没边儿,却都要去说她像男的,其实啊,魅力这个东西,不能简单用男帅女美来说。”

“确实是,你瞧他,说是美,却不是女子那般柔,反而有种坚韧刚毅,四周散发着锐利,你刚刚看到他眼神没?深得很,看我那样子,摄魂呐,你妈妈我再年轻点儿就好了。”

“你想什么呢,再年轻你还能把人家招回去?再说,你就是个美物杀手。”

“什么美物杀手?”

“爸爸年轻的时候,不也挺帅的吗?到你手里,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死女子,胡说什么呢!”

“诶…急了急了…”

仲季常听得她们谈论,身子都僵硬得没办法做动作,直直站在那里,缓缓望向右边的所谓理想情人。

见他脸上的肌肉也都僵得把刚刚想笑的内容停在了脸上,就像个机器人,过好一会儿,故障修好,才开始继续劳作。

江夏右手一边滚着漆一边好奇问:“这小区27栋楼,你怎么找着我的?不可能一家一家找吧?”

“难得住我?给门口保安散支烟,闲聊一下,问今天哪家在装修,一说是个大高个,人家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抬眼见他笑而不语继续刷墙,不爽问他:“你笑什么?嫌我跑来找你碍着你跟她们增进感情了?”

“不敢,觉得你能花时间找我,很荣幸。”

“是该感到荣幸,而且还该感到害怕,我能像个幽灵,你以后,逃去哪儿我都能找着。”

“那怎么能是害怕?不得高兴成什么样儿。”

“什么样?”

仲季常很想知道他能说出什么形容。

“嗯…就像没了重量,飘飘然,慢慢往上,飘上天空,俯瞰脚下绿树山峦。还不够,还得往上,冲破平流层,去看那翻滚的白云。还是不够,再往上,去遥望整个宇宙,去看那一颗蓝色的星球。”

仲季常开始笑得欢畅,笑完总结:“又开始写作文了。”

“你猜得不错,是我小时候写的作文,题目就是,”他拿左手食指在滚筒上抹了一点漆,往他眉间抹了三道,像朵小莲花,“最快乐的心情。”

“啊…”身后女子披萨已经吃完,见到这一幕感叹更凶了,“太有爱了,真的是,完全视我们如空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俩真的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女子妈妈开始怀疑。

仲季常转头,发现两双奇异注视自己的眼睛,窘迫拿手擦自己眉间,忙说:“我走了。”

“去哪儿?回家吗?”

“你猜…”仲季常擦完自己眉间那朵莲花笑望他,“我找得到你,那你找不找得到我?”

“要是找到了,你也写篇作文。”

“先找着再说。”

说完走了。

江夏速度加快,不想再多耽误一分钟,身后的母女随着仲季常一走,刚刚对江夏的各种兴趣说没就没,开始了她们的正经事,讨论安衣柜橱柜,家具冰箱燃气灶。

忙完已经是下午6点,江夏打开手机看了看,嘴角笑意满满,骑上摩托,找人去了。

找不着?

那次在酒店,悄悄开的定位,你只要带着手机,跑天涯去,都能找着你。

找着他人,发现正在别墅里喝酒吃肉。

仲季常见人来上前揽他肩膀:“真找着了啊,不过这不算花心思,因为我很好找,除了公司、家里、就是别墅。”

“意思是这次不算。”

江夏跟他一起坐在了二楼露台,作妖群的全在,围着烤炉烧烤。他把中午没吃的炸鸡也带了来,扔烤网上加热。

“当然不算,”仲季常仰头喝口酒,已经微醺,“机会也不是那么常有的。”

“来来,”铂金王、蓝胖子和泰山李把几幅画搬上来,靠在露台的围墙上,依次排开,“欣赏欣赏,这一个月我们大家的画作。”

众人一字排开,站在那些画前开始欣赏。

蓝胖子高兴介绍:“这系列,就叫’风’。”

“风…”江夏站仲季常身旁:“风是气流,无色无味,也没有形状,小时候我画的风,是几条线。”

“诶?”仲季常指着一幅,“和你有相同想法的在那,仔细看,那线细得几乎看不清楚,但是站远了,才能瞧见线的轨迹,”走过去找名字,“是伍灵画的,风是丝线。”

“比我画得好太多了。”

“人家是专业的嘛。”

“这是小山画的。”

江夏指着一幅画,画上他们四个去看过的那蓝宝石湖。

天上的云朵被风吹得是一个样子,本来湖水倒映出来影子的被风揉出了不同的波纹,倒影随着波纹变了样。

“风是不定的,带来千变万化。”

闫小山笑着说完自己对风的理解,走到另外一幅画面前挪不开眼。

大家把其它的看了个大概,也都凑了过去,都觉得很是惊艳。

里面是个半身随意站着裸体的女子,长发,细眉,低着头轻闭双眼,不太看得清面貌,耳畔的发丝随着微风飘起一缕。

从发丝来看,那风似很温柔,身型被透明的白色丝绸遮掩,风将丝绸吹得比较张扬,粉桃微微凸起,被丝绸拉着出最美的形状,皮肤在阳光里透着光,丝带在风里飘着韵律。

实在太能吸引住人的眼球。

“是蔡大勋画的?”伍灵诧异,“你娃,什么时候能画出这么美的东西来了?”

“是啊,不是阴暗就是死亡的,那天还画了个人形黑洞,不像你的风格,”铂金王紧逼着他问,“快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肯定是恋爱了!”蓝胖子笃定说。

蔡大勋却不怎么说话,直视那画,心想:谁拿出来的?四下里一望,想起自己门忘了关,肯定是蓝胖子进去拿的。

闫小山敏锐地发现,不光蔡大勋不说话了,连平时一直叽叽喳喳怼人的向问也缄默在一旁。

她不太去看那画,目光斜在其它画上,只在不经意间去望了眼蔡大勋。

“你又观察什么来了?”

仲季常也看出个大概,故意在闫小山面前逗他。

闫小山不上他当:“你看出什么来,我就看出什么来。”

“呵,小山出社会以后,果然没那么单纯了啊——”

“单纯的下场就是老被你骗。”

“哦…这样啊,”仲季常仰头故作叹息,“那我还是不告诉你成川的近况了,说了你也不信。”

“他没事对吧?”闫小山脱口问,随即又关停了自己的关心,低头,“还是不要说了,他跟我…没关系。”

说完进屋,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他和周成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夏在一旁问。

“是有点儿事,应该问题不大。”

仲季常望着闫小山上去的背影,想起今天周成川的状况,眼里写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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