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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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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窗户朝着西北,早晨阳光照不进来,但是天还没亮,江夏就睁着眼等他醒,看看这次他说的是不是还是梦游。

嘴角坏着笑,很是故意。

仲季常身子一抖,像是惊醒般睁眼:糟了!是不是睡过了?

映入眼帘的是块紧紧挨着自己的宽阔胸膛。

他眨了眨眼,带着他还在熟睡的愿望抬眼。

“醒了?”

江夏右手托着头,笑问他。

他放开他的左手坐起身紧张解释:“我…梦游,可能。”

果然还是梦游。

江夏也坐起来故意去瞧他脸上那抹红,调侃他:“梦里梦到什么了?游到我旁边还牵我手。”

仲季常转头诧异看他:“你不信?”

“我信。”

“看你那样,得意什么你!”

江夏看他红着脸慍怒,心想:果然不喜欢别人拆穿他,不过底线在哪?还没试过。

凑身上前:“我得意什么?你觉得我想到了什么你也想到的事,才觉得我有得意的理由吗?”

仲季常睨他一眼,匀速站起,人也慢慢平静,没有按照江夏的节奏走,斜眼俯视他。

“鞍前马后嘛,不得是我有需要的时候跑快点儿吗你,我以后想牵就牵…”

说什么牵!

走到门口,转身:“不许有怨言!”

“我没有怨言。”

江夏轻松坐在自己简易的铺上,在他出了门后提高了声音回他。

“其它表情也不准有!”

声音比他还高,从他卧室传过来。

江夏背靠墙,一手靠在弯曲的左腿上,一只手搁在直直的长腿旁,低头去看自己被他牵过的手,嘴里呢喃:“一辈子不长,现在一算,还有几个十年?”

仲季常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拎着双肩包站他门口:“你是怎么为人犬马的?我都要出门上班了你还不起?”

“啊…可能…手被那么牵了一晚上,酸得抬不起来,”江夏举起那只手转了转,“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才能动。”

“你…”仲季常拿眼细细瞧他,上下打量,“是不是哪里变了?”

“哪里?”

“我说跟着我混包吃包住,可不是说我养着你啊,别偷懒不努力工作!”

“不会,我会好好工作,一定不会让你瞧不起我。”

“什么瞧不起你?”

仲季常觉得他可能没懂他的话。

“就是当个寄生虫,以为找到了一位好大哥,整天好吃懒做,还不好好生活。”

江夏站起身,偏头回他,表情有些故意,口吻却很难过的调调。

“你说谁?”

“不是说我吗?”

“我是那个意思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变得那么…那么…”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最后说了三个字,“不听话!”

江夏开始憋笑,不听话…

仲季常一愣,不对头啊,哪里的问题?晃了眼时间,上班快迟到,没再理会他,生气出了门。

江夏等他出门,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望向那餐桌,脸沉了沉。

从冰箱拿水来喝,随后坐在那餐桌上,眼睛盯着前方,看上去像是在看那堵墙,几分钟后他才眨了眨眼,像是要忘却当时发生在这里的那些黑影。

这些影子怕是以后都会一直警醒他,千万不要中计,一切都要小心。

上一回除了裴晨,那些阻挡他快乐的,他还没来得及…

这一回呢?

要做到实在太难,因为自己比他还要弱小,论的不是你的力气,是在这个社会拥有的能力。

不仅接近不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别的力量能扳倒他们。

那么…

带着他离开,离开他们掌控的圈子呢?

他说在栔城他们就是天,所以离开栔城就好了吗?

还是说羁绊着他的是别的什么东西,让他不得不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仰人鼻息。

总不能跟对那四个人一样,躲在哪里,用石头或者其它什么…

他摇了摇头,起身站厨房,熟悉着眼,去瞧那炉灶。

现在厨房什么都没有,上一回也是住进来以后去买的锅碗瓢盆。

他回自己屋子拿了张纸,想着需要买的东西,算了算自己有的钱。

锅一个就行,盘子只需要三个,晚餐一肉一菜一汤,饭碗两个就好,一边想一边记,清单写好后,又开始想别的事。

以后自己接活虽然能赚得比以前多了,但也确实没有做那些事来得快和多。

不过像自己这种,只能当虾米的,一进那圈,就是代价大于收获,还会给他添没必要的麻烦。

这个时候,曹琴霜的笑脸忽然映入他的眼帘。

她要是还在,会不会给自己出个主意?是依着他最后的目的去帮他,还是带着他放弃那些无谓的抵抗?

她肯定会说:小人物的悲欢和无奈,只能自己知晓,别人怎么帮得了你,社会现实如此,还能怎么做呢?

他回到自己地铺上,从包里拿出那枚口琴,在手上转了转,下场…

如果他没办法走出来,那自己就跟着他走,帮他把那些堵着他不能好好生活的人一个一个消灭光,就算陪上这条命也是划算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所想的内容。

他接起电话:“喂,你好。是我…对,从那里搬出来了…有什么事?……我是认识她,见过几次……知道…可以,我一会儿就去,嗯…”

他走进警局的时候,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要说紧张肯定是有的。

上一回去,虽说是公民的义务问话,却是把他当作嫌疑人在问。

“你认识她多久了?”

“没多久,差不多两个多月。”

“知道她平常跟什么人联系吗?”

“好像有个男朋友,男朋友是结了婚的,她说她有父母,但是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知道为什么不联系了吗?”

“说是因为她弟弟的去世。”

“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路上,去买灯泡,五金店老板知道。”

“可是你买了灯泡却没有去换上,你是不是看见了案发现场,打断了你换灯泡的计划?”

他想了想当时那灯泡他是随手揣在了兜里,随后说:“不是,是回去的时候头开始晕,我是扶着墙回到我师傅家里,在床上休息。”

“头晕?”

“嗯,我爸爸那天去世,晚上没睡觉,加上伤心,想着休息好再去换也不迟。”

他还在回想,自己当时去拿弹弓的时间,是将自己摩托随意倒在了门口,谢英回去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睡了,还帮他扶起了摩托车。

应该不会有什么疑点。

上一回这起案子并没有查到自己头上。

后来在新闻里看见的结果是:女子是他男朋友的老婆喊那四个人杀的,他老婆承认了教唆杀人的罪行,但是警察问是不是她杀人灭口,她否认。

最后那四人是谁杀的也找不到凶手,也没人关心,毕竟下手残忍。

而那男子,就是接受不了这些事实,跳江自杀。

所以这一回,应该也是这个结果。

“之后呢?一直睡到第二天?”

声音明显在怀疑。

“晚上10点后醒了,觉得胸闷,想去散散心,就去了见江大桥。”

“10点?那么晚从荣华路打的去见江大桥散心?”

“不可以吗?”

“去那里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就散步…”

江夏想了想,上一次是说了他在,没有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那里没遇到什么人?”

“遇到了一个朋友,他安慰了我很久,后来一起去吃的早饭。”

“你朋友?叫什么?”

“仲季常。”

“没其他人了?”

“没了。”江夏反应过来一些细节立马补充,“还有一个人,是个男的,我去的时候他也往桥上走,但是我没走两步就停了,他却一直往前走,后来我就没看见他,以为往桥那边走了。”

“没发现其它奇怪的事了?比如听到什么声音。”

“没了。”

……

“是没错,”仲季常在办公室接到傅均的电话,想起那两起命案,“那天我是跟他在见江大桥待了些时间。”

“你上去的时候,除了他没见着其他人?”

“没有,怎么了?”

“那女子的男朋友尸体在江下游找到了,推算的大概死亡时间是11点到12点,监控又只拍到那男的上桥。”

“是跳江自杀?”

“也不排除,监控画面拍到那男子上桥,他也跟着上了桥,随后就是你们俩下的桥,整段桥上没有监控,所以…”

“所以…”仲季常想起他拿手锤那钢桥的一幕,“你们怀疑他推的?这不可能,根据你们推测的死亡时间,我都跟他在一起,一直待到了第二天早晨,再去的你妈妈那里吃的馄饨。”

“只是猜测,不过在那桥上找着一血迹,取了那血迹,做个对比。”

“那不用麻烦了,那血就是他的,我上去的时候他正敲着那桥呢,后来我问他干嘛敲啊,不痛吗?他说他爸爸去世,难过嘛。”

“你看见的?”

“对,亲眼看见的。”

“真是悬得很啊,这几起案子有千万丝线联系吧,却都拧不到一起去。”

“你们警察不就干这事儿的?丝线越多,越是考验不是?”仲季常跟他轻松玩笑,“对了,你孩子几月生啊?到时候办不办满月酒的?我要不要准备个大红包呢?”

“年底去了,当然要个大红包了,干爹白喊的?”

“哟,那我得赶紧存点儿钱,可不能乱花了。”

“你还需要存?那我可好奇那红包得有多大了。”

“期待吧…哈哈…”

仲季常挂了电话,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手托着下巴,食指在脸上点着数,嘴里嘟囔:“厉害啊,1…2…3…4…5…”

心里将那些丝线自行连了连,连得非常之快,那石头的命中率,用的弹弓?针又是怎么回事?当时喊他回头那眼神,确实是恨。

一切都跟那女子有关系…

眼前还闪过餐桌上那一盆白色天竺葵。

他嘴角弯了弯,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自己猜得没错,他跟自己,本就是一样的人,不过容易被那傻样给骗过去而已。

一般太高太壮的人总给人一种不精明的感觉,其实那是错觉。

完全是自己让自己去受骗嘛。

随即又笑出声。

笑声清脆、悦耳,似在笑他傻于不傻的转换。

开关?根本不需要开关,他随意转换得都出神入化了,怪不得总觉得哪里怪。

呵…看我下回还上不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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