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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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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做完一天的活路,回谢英家准备洗澡休息。

张文海却又站在院子里等他,手里拎着礼物,脸上带着歉意到他跟前:“不好意思,真的还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是什么,”江夏有些警觉,他不太想和裴晨再有什么纠缠,“还是放风吗?”

“是监视,那人肯定是自己藏了钱,我表哥说他没有存进自己的户头,也没新开账户。”

“可我没有时间。”

“对,我知道你白天没有时间,但是晚上有。”

“你们晚上不也有时间吗?”

“我们几个今天要去帮我表哥办一件事,事成的话,我就可以跟着他们混了。”

“不当漆工了?”

“当漆工能挣几个钱?还没木工赚得多。”

“但是木工比我们幸苦些。”

“是,”张文海将酒和礼物递给他,“拜托了,今天去他家外面儿盯梢,白天的路线我们已经摸熟了,晚上看他会不会出门。”

江夏犹豫,张文海瞧他不太情愿,语气变得更加真挚可信:“说好的钱,再给你加点儿。”

“倒是不用加,”江夏见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我答应你就是。”

张文海松了一口气,朝他笑,告诉他那地址,慌慌张张地走了。

江夏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洗了澡再去,后又想,去那里回来又得出一身汗,干脆去了再回来洗。

就那么想了会儿,才想起忘了问他,是要去看着那人到什么时间,不可能是一整晚吧?

应该等他睡了就可以回来了吧,想到这里,跟谢英打了声招呼就开着摩托车去了北街浣花路,找到四单元,寻找8号那户。

找着那户人家环视周围,见一辆车从他身边经过,停在这片区里的停车区域,一男子拎着几个袋东西下了车,也往这四单元走。

他收回目光,抬眼去寻,需要被监视的那户人家灯是亮着的,有人在家。

他找了处好监视的地方停了车,站在车旁,抬头去望。

他不喜欢监视这个词,还是说观看要好些吧,不过都是一个目的,暗自取笑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

远远观看了几分钟,里面都没什么动静,也没有想睡觉的意思,他就往那边走。

走到墙脚,才发现那户人家就是闫小山的邻居,仅仅一墙之隔。

他又将视线朝这闫小山那户望了望,里面灯才亮。

是才回家吗?

上次不是说有人不让他出门,刚刚从车上下来的男子就是关着他的那人?

………

周成川回家,开了灯,拎着一些预制菜回家来,进卧室见闫小山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上前质问他:“是刚醒的,还是就没睡?”

“我一天睡不了那么久。”闫小山偏过头回他,“而且,我已经好了,不信你摸。”

拿手握住周成川的手腕,往自己额头搁。

“……”周成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发脾气,只好叹口气,“那起来吃饭。”

“好。”闫小山就像拿了个圣旨,高兴下了床,来到餐桌前,“都有什么菜?”

“普通菜。”

周成川不太想多说话,自顾自地将那些预制菜放进锅里翻炒,几分钟就能端上桌。

等几盘子菜都端上桌了,热气腾腾地菜让这个几年来一直冷冰冰的家里忽然间有了烟火气。

俩人都对这种氛围感到稀奇,都愣了几秒,随后望向对方,目光有些灼,马上又都低下头去回避。

“坐下吃吧。”

周成川打破僵局。

“好。”

等俩人坐下,才发现只有菜没有饭,

周成川瞅着那几盘菜懊恼说:“老板当时问我要几碗饭,我接了个电话就忘了。”

“那吃菜也行。”

闫小山说完见他一脸的尴尬。

周成川两字一顿:“没有,筷子。”

“……”

空气停滞了些许,顺着这桌上淡淡烟火气,房间里有了笑声,都像是憋不住,也像是重新找回来的某种快乐,当下忘记了一切的不愉快,只为这一霎那的释然。

………

江夏听见闫小山窗户里传来笑声,又暗自纳闷,

第一次见被打成那样,第二次又哭得难过,现在又那么欢乐,实在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打他的不是刚刚上去的男子吗。

正抽着谜团的丝呢,被监视的那户人家传来吵闹,先是一阵一阵的责怪,后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什么事。

“我知道你有笔不义之财,你说!你藏哪儿了?”

是个女人,江夏从小耳朵就好使,不仅耳朵好使,眼睛也比平常人看得更远。

比如现在,他能清楚地听清这边吵架的内容,还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一个流浪汉正在马路边的垃圾桶里捡着水瓶。

“你小声一点,怕别人听不见是怎么着?”

男子语气有些故意压低,直观感受上来讲,这户人家应该是女的当家作主多一些。

“你怕了?”女人不管声音大小,还带着嘲讽,“怕别人知道你拿了不该拿的钱?”

“我怕什么?那是我在我们家!我们床底下找着的,那就是我的,闹到哪儿都是这个道理,我又没偷没抢。”

“那种来路不明的钱你也敢拿?你当是在马路上捡到几十块钱那么简单,搞不好要招来杀身之祸的。”

“所以我才有计划,你不要管。”

“什么鬼计划,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把钱找个地方藏好,过几个月发现没事发生就心安理得地占为己有。”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钱,我们可以换个好点儿的房子不说,还能有点剩余做点别的买卖。”

女人沉默,过了几分钟像是有了妥协,小声问:“那你把钱藏哪儿了?安不安全?”

“嘿嘿,藏钱的人估计也知道这笔钱来路不正,才放在我们家,以为我们几年没回来就不会回来了?诶~谁知道我就这么赶巧回来,还发现了这袋子钱…”

“我是问你钱藏哪儿了,你那么多废话!”

“就在我们阁楼上…”

“阁楼?那不是很容易被找着?人要是回来发现我们回来,钱不在了,不得到处找?说不定找人来打我们…”

“现在法治社会,你以为,而且他也不敢闹大,不然惊动民警,要是知道他们这笔钱的来源,这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嘛…”

“可是阁楼…”

“嘘…这片儿楼房,阁楼都是通的,阁楼狭小,只能爬着走,所以基本没有人会去用它,全部堆满了杂物,我就藏在了另一户人家的上面,没人会想到…”

江夏听到这里,抬眼去看这个房子的构造。

两层的楼房,十几个单元,每单元里16户,一层8户,那…阁楼?

仰头去观察楼房屋顶,三角屋檐,盖了瓦片,那意思是,瓦片到二楼的区域就是他藏钱的地方。

最后望向闫小山那户阁楼位置,心想:应该不会藏他们家阁楼,毕竟那么近。

他在想要不要通知张文海他们,打了电话过去,发现关机,有所疑虑。

他们在帮裴晨做什么事,还需要关机。

……

闫小山和周成川隔着桌子各做各的工作。

周成川算账很快,计算器啪啪按得响,在键盘上哒哒哒输入又快,来回替换响个不停,翻着纸张的手指修长又有力,风急火燎的眉目又很专注。

这种氛围让人安心,很是舒服。

闫小山就停了手中的笔瞧着他,去想他经常因为加班好晚回来的日子,就是这样在公司里忙碌的吗?

不过他不敢看太久,怕又让他觉得自己的目光不对。

老是说他眼神可怜他,怜悯他。他解释那是关心,甚至关爱,他总不信。

每当周成川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去瞄他,他就慌忙垂眼假装忙自己的事。

周成川当然知道他一直拿眼瞧自己了,一抬眼又躲闪,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动物,觉得好笑,问他:“瞧什么?

“瞧你。”

“我有什么好让你一直拿眼瞧着的?”

“就…”闫小山词穷,还有些胆怯,“好看。”

周成川打字的手顿了顿,盯着他眉眼:“又要忽悠我做什么事了?”

“什么?”

闫小山不懂他的意思。

“说我抽烟好看,我现在就变成一个大烟枪。还有一回说我打篮球身姿飒爽,我就加入校队打了几年的球。说什么敢蹦极的我才是全宇宙最帅的,我就那么咬着牙这么跳下去,还有什么?”周成川苦笑,“哦,说我唱歌好听,骗我给你唱睡前曲,结果还被揶揄说我唱歌跑调。”

“那我现在说你工作的样子最有魅力,你还能成为工作狂魔了?”

“不用你夸都已经是了,”周成川在计算器上按着几个数字,“社会要求我们,工作第一,对了,不叫工作,叫战斗。”

“是劳动,劳动最光荣。”

“是是,”周成川笑他,“那你还不赶紧劳动?看着我就能让你有光荣感了?”

“嗯,我这就劳动,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养家…”

闫小山脱口说的话让自己也吃了一惊,立马闭了嘴,低头忙自己的事。

周成川本来又开始工作,听他一说猝然怔住,不敢相信地缓缓抬眼。

什么?养家?

此时莫名地绝望和痛苦又开始从心底里冲出来,速度有些快,眼神从刚刚的缓和轻松一下子变得狂躁。

他射出一阵光,像是在嘲讽眼前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闫小山。

“什么家?”

周成川没控制住愤怒,带着嘲笑的语调质问他。

“我没说家,你听错了。”

闫小山知道言多必失,就是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性,一直都有快乐相随的本能,让他经常忘乎所以。

“我耳朵可好使得很,”周成川声音变大,起身往他那边走,“这么折磨你几年,你不疼?”

闫小山见他要往自己这边走,忙起身远离他,害怕地说:“你坐回去,当我胡说。”

“坐回去?”周成川走到他跟前捏他的脸,“你吩咐的?你当你是谁?”手指尖又开始用力,“疼不疼?”

“疼…”

“疼?疼那能叫家,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周成川手掐上他脖子,“我知道你逻辑跟别人不同,难不成感知也跟人相差巨大?别人把你弄疼,践踏你的尊严,你还感谢别人养着你所谓的家?”

“你…又不是…别人…”闫小山拿手扒拉他的手,“你放开…”

周成川见他疼痛难忍,想起他还生着病,忙收了手,愁容上脸。

此时纠结的矛盾心态攫住了他的理智,他手微抖,捏成了拳头,用力挣扎去摆脱此时的困境。

拿眼去看闫小山的神情,极其注意着他的脸,留神是不是又伤到他了。

那种关心又转瞬即逝,松了拳头,猛地转身,回座位上加紧工作,借此去消散他内心的烦闷。

闫小山又一次遭雷击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缓缓过去坐下,写着今天想写的设定。

不敢在说话再偷看,怕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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