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珏竹醉了的时候,实在不是什么老实的人儿,被姜远玉抱在怀里,手脚来回的乱晃。
“别动!”姜远玉拍了一下傅珏竹的肩膀,道。
“嗯?”傅珏竹不满的“哼唧”了一声,动的更厉害了。
他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似的,身子左右扭动着,在姜远玉的怀里蹭来蹭去。
姜远玉的眉头狠狠的挑了一下,走的更快了。
他不是什么圣人,心爱的人这么努力的在他的面前撩火,他快要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傅珏竹的卧房,姜远玉用脚猛的踹了一下门,就冲了进去。
把傅珏竹平放在床上,姜远玉端详着他。
虽然都是小七的灵魂,但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不同的小七。
与阳光开朗如同一团火熖的蔺华思不冋,傅珏竹的面相,透露着一种君子如玉的温润端方,宛如一汪静谧的水。
醒着的他,是克己守礼的,但醉了他,礼数全抛,坦率热情,给了姜远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一种令人心动的反差感。
不知为什么,明明外头的温度是凉着的,但姜远玉忽然有一种燥热的冲动,忍不住扯了一下衣领,露出了一截修长的脖颈。
把手撑在傅珏竹头部的两边,姜远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醉得睡了过去的病美人,遵从的自己的心,将腰弯了下去。
姜远玉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占起傅珏竹的便宜占得理所应当,占得肆无忌惮。
慢长的时间过去了,姜远玉总算放开了傅珏竹。
此时,傅珏竹好看的唇瓣显得又红又肿,可怜兮兮的,显然是在主人不知道的时候遭受了非人的□□。
姜远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有些遗憾的走了。
他不是不想趁机留宿,而是一但留宿的话,醉了又手脚不老实的傅珏竹,会把他折磨疯的。
他目前也只能在傅珏竹身上占些无伤大雅的小便宜,再亲密的事儿,他想留在彼此的关系再近一些去做。
他只想让傅珏竹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是他的男人,然后被他占有。
临走前,姜远玉叫到,傅珏竹极小声的喊了一下。
姜远玉折返了回去,从傅珏竹的口中听到了“姜哥”两个字。
一瞬间,姜远玉的心柔软了下来。
纵然失去了记忆,小七的潜意识中,还是烙印着对自己的感觉吗?
不带任何□□的轻吻了一下傅珏竹后,姜远玉怀着愉悦的好心情,回去睡觉了。
可惜,姜远玉要是再晚走几秒,就能听到傅珏竹更劲暴的梦呓了。
在姜远玉关上门后,傅珏竹面色羞红的呢喃了一句。
不要,不可以这样,姜哥!
……
第二天清晨,傅珏竹揉了揉额头,从宿醉中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瞧见了床上一滩不明的液体,傅珏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傅珏竹,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做,辽样的梦呢!”傅珏竹把整张脸埋在了掌心,崩溃的碎碎念了起来。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令人想找块儿豆腐撞上去的梦。
梦中,他一直在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侵犯。
他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逃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脚就像被粘住了一样,就是动弹不得。
身为一个男子,却被迫雌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他本来应该感到耻辱的。
但真实的情况却是,他生不出一丝反抗男人的心思,反倒舒服躺平享受,还遵从内心的真实感受,数次主动迎合起了男人。
他们从夜晚疯狂到了白天,又从白天疯狂到了夜晚,天知道自己和男人哪儿来这么好的体力。
梦的最后,他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沈令闻!
梦见被好兄弟酱酱酿酿的荒唐感,让傅珏竹醒过来后,神情恍恍惚惚的,一直到姜远玉出现之后。
“早啊,小七,昨天晚上睡的好吗?”姜远玉照常和傅珏竹打招呼。
“睡的还不错。”傅珏竹的语气很是平静,丝毫显示不出他波澜起伏的内心。
望着姜远玉的脸,傅珏竹更加心虚了。
这可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啊,还是自己妹妹的心上人,他怎么能在梦里占人家便宜呢!
想到妹妹,傅珏竹的心,忽然酸涩了一下。
妹妹之夫不可欺,作为大哥,居然觊觎亲妹妹的未婚夫,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道德底线了呢?
明明前二十年,他从来都没对沈令闻有过任何想法啊!
……
早朝之上,楚帝面色不善的问道。
“燕王,听说你昨天差点儿把太子打死,可有此事儿啊?”
“回父皇,的确如此。”姜远玉直接承认了。
见姜远玉辩驳都没有给自己辩驳,楚帝被气乐了。
“荒唐,不管怎么说,太子都是你的皇兄,身为臣弟,却对皇兄下手,你的眼里还有没有血缘亲情,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姜远玉不慌不忙的道。
“身为太子,皇兄犯了三错,请听儿臣细细道来。”
“这一错,便是皇兄将臣的未婚妻掳至花楼,逼良为娼,按大楚律,当斩!”
“二错,便是皇兄无故杀死许多朝廷重臣,其中包括,栎阳侯嫡次子,户部侍郎之子,翰林院大学士……”
姜远玉数出了穆悯之一连串的罪状,让楚帝不由得眉头紧皱。
好家伙,沈令闻狂,没想到穆悯之这混小子更狂。
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日居然打死了无致的高官贵族,真真是将朝廷法度视为无物!
楚帝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见房顶的一个监视他的黑衣人后,心里凉了半截。
“闻儿,打伤你皇兄这件事儿,你跟朕交待没用,关键是你得跟乾元宗交待。”楚帝悲哀的道。
沉默了许久之后,楚帝长叹了一口气,颓然的道。
“下个月,是国贡大会,往日都是你皇兄代表楚国向武林盟上贡的,现在你打伤了悯儿,悯心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养不好了。”
“那么,今年的国贡大会,就由你代替你皇兄去,闻儿,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