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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谁要你的破房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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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咖啡小坐,和三个月前那次见面不同,栗颜的精神气看上去就比当时要好,不过面对萧颜望过来的询视目光,依旧有些紧张和自卑,他靠不停地喝咖啡遮掩。

这是种奇怪的心理,他是个冒牌货,在真品面前不得不低下两分的头。

“上次咖啡泼了你一身,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你就跑了。”

萧颜说话了,栗颜第二次听来,虽说相似度达百分之九十,但是韵味不同,大约多了些沉稳。

“我就是来看看,于铭答应送我一幅画的,我已经挑好了,喝完这杯咖啡我就走。”

栗颜把咖啡猛地喝完,准备走。

“不用急着走,”萧颜用一种温柔的威严阻止了他的离去,“我想送你个礼物。”

于铭紧张:“萧颜,我们谈过…”

“你该问问当事人愿意不愿意接受。”

又是另一种理性的威严打断了于铭的话。

栗颜瞧了眼于铭,又瞧了眼萧颜,不用怎么懂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就能明白,萧颜是这段关系的主宰。

他立马想到自己和于铭那五年谁处于主宰的地位。

如果说在一段关系里,谁愿意放下身段一点,大多是因为爱对方多一点。

按照这个说法,那于铭爱萧颜多一点,而那五年内,自己爱他多一点。

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感谢你这五年对于铭的照顾,”萧颜给了栗颜一个文件袋,“房子,南区,离你上班的地方近,比你现在住的房子要宽敞。”

“房子?”

栗颜手捏了捏自己的红色圆领毛衣衣脚,这衣服还是他生日的时候自己买给自己的,于铭买了件非常老气的花纹毛衣,他鄙视一番后自己买了一件,当作于铭不了解自己欣赏品味的挑衅。

“于铭说你们一起买的那所房子送给了你,我想用这套房子作为交换。”

栗颜没懂萧颜的目的,张着眼瞧着他的眼睛,在里头看见了某种不可抗,来了气。

“那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要,不也是于铭要吗,他不想要,你却想要?”

“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并喜欢那房子不是吗?对你来说,在里头发生的一切都是让你难过的因素。”

“你要跟我换,你说你的事?”栗颜手肘往咖啡桌上一搁,气势汹汹,“我喜不喜欢这房子你知道?我因为什么难过你管得着吗?”

于铭刚要说话,栗颜没管他,冲着萧颜:“想要回那个房子好好要,一副你想要我不得不给的姿态,会不会说话。你还是生意人,要么你的生意做得并没有表面那么好,要么你就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在你眼里我穷得你随便拿个房子我就高兴得像只喜鹊欢呼雀跃?怎么,逗鸟呢你。”

“栗颜,他不是这个意思…”

于铭插嘴,被萧颜再次打断。

“我就是因为看得起你才在这里跟你谈,那房子法律上于铭占一半,他本来就有权利去要,现在的交换条件多是为了补偿你。”

“补偿,”栗颜顿了顿,随即口吻变得轻飘飘,“哦~难不成你是觉得于铭给我那房子算不得补偿,毕竟他只出了首付的一半,贷款还都是我还的,所以你是觉得我那些情感付出不只是值那点钱,我是不是还能这么想你,你个圣人,觉得我委屈受大发了,反来心疼我?”

“是。”萧颜冰冷坚硬的口吻缓了缓,“心疼你。”

“?”

栗颜惊了一脸,于铭也是。

“浪费了你五年的时间,尽管每个人的时间都有价可言,可感情的付出收不回,尤其是真心对不对?对你的伤害也不可估。那房子没了不是更好,眼不见心不烦,就当你投资有方,小房换大房,换一个环境,新的生活开始就容易得多。”

栗颜不是生意人,面对这些话不能立马有所反应,可以说,是短暂的短路,他觉得对面那人对他的关心非常蹊跷,可面目那么诚恳。

他应付不来,想躲,想跑。

“你考虑考虑,”萧颜把文件袋往栗颜那边移了移,“你看看这个户型,这是我看过最好的房,是我的诚意。”

栗颜眨眼回神,包一眼无措和责怪自己无措的泪花,仓皇起身,盯着于铭几秒,拿了文件袋就走。

身后于铭带着气终于把他的话说出来了:“你对那房子能不能不要那么执拗。”

“是我执拗还是你执拗,这几个月你悄悄回去几次以为我不知道,你既然那么喜欢那房子,我帮你要过来天天住里面不更好?”

“你跟踪我?”

“用不着,你我手机不是开了共享定位嘛。”

“萧颜…”

“除非你去那里不是因为你喜欢那房子。”

栗颜走着快步,抓了抓脑袋,那些话嗡嗡传入他耳朵。

出了美术馆的门,站在停车场房季爻的车旁来回踱步,把欲出的两滴泪一抹,将那文件袋往那车上摔来摔去,发着气。

“心疼我?你敢心疼我,轮得着你来心疼我?看我笑话!混蛋,了不起你拥有个至死不渝爱你的人,在我面前炫耀,妈的!”

文件袋里的资料散落在车旁,栗颜瞧着那小区环境和户型实景图,蹲下捡起来开始看,气消了些。

“我天,这单价比我那房子高太多了吧,还带个花园?呀,要是大叔跟我住一起,是不是可以种好多花?一起赏花,嘿嘿,啊,还可以一起解剖花,还能用我的显微镜看花儿。咦?物管费贵不贵的?不,不是,这他妈是把我尊严按地上抽打呢。”

又把那些纸张甩地上,拿脚踩了几脚。

于铭追了出来:“栗颜,你等等。”

“做什么混蛋!”再踩那些宣传单几脚,“你跟他说,我栗颜的尊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玷污的!”

“他只是…”于铭解释困难,结结巴巴,“离开久了,不太信任我。”

“他说你悄悄回那房子是什么意思,拿东西?”

“……”

“没拿完?家里没你什么东西了啊。”

“五年,好多东西我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栗颜脚踩文件袋,抬眼去望于铭的眼睛,没太能信:“你是说…”

“如果你不想换就不换,房子说给你就是给你,用不着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于铭匆忙望了美术馆门口一眼,“对不起栗颜,有些事,真的对不起。”

栗颜瞧着于铭往美术馆门口匆匆走,他的前方是萧颜的等候,不过这次萧颜没有那种可以暖人心的笑容,带着责怪,张嘴说了几句话,于铭拥着他肩膀往美术馆内走,侧回头望过来的目光多少带着点无可奈何。

他以为栗颜能理解,就像以前任何时候,可惜栗颜气升到了头顶,开始把那些宣传纸当作了于铭,揉成了球。

待房季爻找过来的时候,栗颜已经站在垃圾桶两米的距离把那些球里往扔,一扔一个准。

“怎么出来了,找你好半天,电话也不接。”

“我就没带电话。”栗颜继续往垃圾桶里扔纸球,“在山上那半个月,远离手机的时光实在是清浅,回来后不工作我都懒得见到它。”

“丢什么呢,”房季爻把他手里的纸球抢来张开看了看,随后捏成球也往垃圾桶里扔,“看上这个房子了?哪天带你去看看,真的喜欢就买。”

“季爻,”栗颜突然严肃了语气问,“你说我身体值钱还是感情值钱呢。”

“怎么个意思?”

“你送人房子是不是随便送?”

“哪儿啊,房子多贵,你当送菜呢,直接打钱打得比较多。”

“那被你玩儿过多久的才值一套房?”栗颜抛掷球的手在空中留下一个弧线,“或者说,在你那里,身体玩儿起来得多快活才值一套房?”

房季爻等他把最后一纸球扔进垃圾桶,瞧着他不说话。

栗颜把手揣裤兜:“那家伙说我五年的感情付出值这么一套房,800万呐,这么些钱我一辈子赚得到吗?你呢,眼睛也不眨就说送给我,我跟你那些纵乐,按次数算,五十次顶天了,你说哪个值钱。”

“于铭说送你套房?”房季爻问。

“萧颜。”

“不想要他给你的房?”

“不想要,侮辱我呢。”

“那我的你还要不要?”

“要!”

“那说明你感情不值钱,还是跟我纵乐来得好,舒服又有收获。”

“嗯?”栗颜没能从中有所理解,“是这么说的吗?”

“市场经济讲究供需关系,你把伞拿到全年平均下雨达不到两天的地方去卖,会有人买吗?你把钱揣着想在无人的沙漠里买水喝,能买到吗?”

“什么话,我身体和感情成商品了。”

“你这么问的我,我还能怎么答?”房季爻又按他脑袋一把,“我说过了,纵乐不会受伤,谈感情才是悲伤的源头。”

“呸,”栗颜往车那边走,“懦夫。”

“骂我什么?”房季爻追过去。

“你害怕受伤就不敢谈感情,就跟井底之蛙怕更大的天空不敢跳出去有什么区别,你看看我,不经历点儿事,我都不知道我能这么坚强。”

房季爻开了车门,笑他不住:“我听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被于铭抛弃那一个月你成什么样了?”

栗颜坐副驾,系好安全带,把眼珠子往车顶去看:“什么样,我不记得了。”

“忘了?”房季爻从车后座拿了个平板,点开一视频给他看,“看看,眼睛哭成桃了没有?”

视频传来他“嗯呀”“哈啊”的各种声音,抢过来快速点删除:“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每次都录了?你录了多少你!都给我删了!”

“你跟我回家,我们一起欣赏欣赏?”

“赶紧开车,欣赏你个头,我直接把你电脑扔了!”

房季爻笑着启动了车:“扔了?云端…”

“全都摔了再扔!”

一到房季爻家,他就奔书房开他电脑,找着文件夹,没好气:“在哪儿?哪个文件夹?”

房季爻轻松往沙发一躺:“什么文件夹?”

“你录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栗颜冲出来,“不对啊,这都是我发昏的时候录的,我也没昏过几次。”

房季爻呵呵笑出了声。

栗颜后知后觉:“你骗我呢。”

“嗯?”房季爻脸上做了一个“无奈你笨”的神情,身体摆了个迎接某种风雨的姿势,嘴角上扬,贱兮兮冲着栗颜笑。

果然,栗颜二话不说就上前揍他,脸上没揍着,被房季爻轻松躲过,他拿脚去踹他肚子,毫不留情,带着刚刚对于铭生气的余温。

结果脚被一把拽住,身体失去平衡往后要倒,被房季爻抱了腰身,一个力道压在那沙发里,俩人的重量使得沙发弹那么两弹。

栗颜还要去打,被房季爻亲了嘴亲了脸,正要脱衣服,栗颜的脚终于踹到了房季爻的大腿上,张口就骂。

“喂喂!都说了要和你当朋友,妈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跟放屁没两样。”

“友达以上~”房季爻翻他身,手肘往脖子一箍,话在他耳边,“也是朋友,我说的你听不听得清楚?”

“滚你妈的友达以上,”栗颜脖子受力,说话费劲,咳嗽两声,“放开,勒死了…喂…”

栗颜就那么被拖拽起身,直接拖进了卧室,他实在挣扎不过,他不健身,房季爻这个混蛋还他妈练拳。

到卧室门口了,栗颜双手扣着门框:“做什么,又来强上那一招,不好使了现在。”

房季爻拿穿了袜子的脚掌去踩他扶住门框的手指,没点儿怜香惜玉,直到踩红了,手放开门框的瞬间拖进了他的狼窝。

如果栗颜以前是只兔子,那还是高原上的鼠兔,号称高原大米,所有的猎食者都将其视为果腹的食物,尤其是像房季爻这样的恶狼,嚼得那叫一个嘎嘣脆。

现在而言,栗颜在山野里那半个月的运动量以及重活累活的锻炼,他从鼠兔变成了土拨鼠,可以和体型相当的猎食者抗抗衡,可惜房季爻不管是胆量还是力气都高他那么一点点,最终还是沦为他的嘴下餐。

当然,房季爻这一番折腾下来累得不行,背上全是抓伤,脸上还有个牙印,完事儿后发现成本有点大,摸着脸和嘴,该破皮破皮该红肿红肿,嘶一声:“这么狠呢,破相了都。”

“呜呜…”栗颜蜷缩在一旁哭泣不止,抽泣,“谁狠谁狠,我都说我不要了,你什么狗朋友,朋友就是拿来给你欺负的吗?”

“至于吗,这种事你身体可承接的很好啊,再说,你我那么合拍,不多搞几次都对不起这种天然的馈赠,你之前有了于铭我不打扰,现在你孤家寡人,还有什么可拒绝的。”

“我…我有大叔…”

“再也见不到的大叔?”

“……”

栗颜继续哭,不想承认身体与意志的两级对抗,最绝望的,是这副鬼样子全是房季爻开发调教所致。

“行了,不哭了,起来洗澡吃个午饭,带你去看看那房。”

“我不…我想哭…哭死我算了。”

“不起是吧,”房季爻手指开始使坏,“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栗颜身子一颤,吓得一骨碌坐起:“我起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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