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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司空长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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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老头,我来看你啦。”

此时夜已深了,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高空,星辰闪烁耀眼,犹如遗珠落幕。

孤寂的山风穿过冠林,将院门前的纸糊灯笼吹得摇晃,月光洒了一院的流光,李屏娇乘着月色而来。

房门紧闭,看不清里面的烛火,李屏娇轻轻扣响房门。

“司空老头?你在里面吗?”

李屏娇扒着缝隙偷看,两只手贴在门上,她还没看清,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司空长鹤冷脸站在门前,一身深色的麻衣,斑驳的白发用木簪子束好,他冷脸时周身的气息凝滞,带着渗人的冷意。

李屏娇还保持着扒门的动作,对着他尴尬的笑了笑,“司空老头,你在家还不回我一句,真绝情。”

李屏娇第一次见到司空长鹤是在十年前,那时她还没入般尽峰,浮尘总是很忙,她又闲不住,就在三十一峰到处疯跑。

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她无意间误入孤峰,孤峰有片灵田,种了一山的灵植,灵植金光摇曳,像是迎风盛放的凤尾。

李屏娇只是浅浅一嗅,便能闻到馥郁的香气,她疯跑了大半日,刚好肚子饿的咕咕叫。

于是她直接上灵田薅了一大把灵植,一口一株,很快卷食了数十株。

司空长鹤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李屏娇完全不知道,眼睛被冷光一闪,她才发现身后的人。

司空长鹤拿着一把锋利的冷斧,看着她时,犹如夺命的厉鬼。

李屏娇那时才八九岁,虽然她在此之前已经活了二十年,但现在的心智仿佛跟天真的幼童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李屏娇被司空长鹤吓得不轻,嘴里咬了半截的灵植掉了下来,呆呆地坐在地上,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哪里来的窃贼,不知天高地厚,来这里捣乱,三十七株金逢草,你说该怎么赔吧。”

司空长鹤的面容像是淬了寒冰,李屏娇终于被吓得大哭起来,悲痛欲绝的哭喊声响彻孤峰。

最后她是被浮尘领回去的,赔了司空长鹤整整三块珍品灵石。

自从这次以后,李屏娇便总是跑去孤峰,立誓要拿下司空长鹤,一雪前耻。

十年间,司空长鹤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李屏娇能感觉出他的软化,但又总是板着一张脸。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老头。

司空长鹤面色不变,瞟了她一眼便转身走进房中,李屏娇连忙跟上去关上门。

房中没有点灯,李屏娇摸索到桌上的油灯,一瞬之间,四周明亮起来。

司空长鹤的住所简陋,房内的东西简单,仅有一些常用的东西,实在是不像一个仙洲长老的住所。

“你来做什么。”

司空长鹤坐在桌前,透过摇曳的烛光,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李屏娇。

李屏娇哼了哼,手指搅动垂落在肩上的墨发。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想来看看你还不成?”

司空长鹤不说话,就盯着李屏娇看,李屏娇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掩饰般四处张望着,就是不与他对上目光。

“哎呀,好吧,我来找你是有事情问您。”

李屏娇败下阵来,她拿出牧余观给她的满月,试探的问到:“这把小弯刀是您锻造的?”

司空长鹤的眸光落在满月上,桌上的烛火照亮满月的鞘身,折射出莹莹的亮光,似是有万千月光浮动,煞是好看。

司空长鹤久久不语,李屏娇皱起眉头,拿着满月在他眼前晃动。

“到底是不是您?”

司空长鹤终于出声,“是”

简短的一个字,终于让李屏娇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下,如此便是最好,她不想拖欠别人太多,即便那人是她最敬重的大师兄。

“是您就好,还好大师兄没有骗我。”

李屏娇松了一口气,只是司空长鹤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厉的眸子实在是让人看不清情绪。

“没有别的事就走,子时已过,我还要休息。”

司空长鹤停顿了一瞬,又道:“你也要休息。”

李屏娇还有要事没问呢,哪能现在就走,她往前凑近,问他:“司空老头,你以前去过北境,那你对芙蕖城有多少了解,能告诉我么?”

李屏娇眼巴巴的看着司空长鹤,“前几日的仙门大比被人打得半死,如今勉强痊愈,您就看在我是个伤员的份上,就告诉我吧。”

司空长鹤颦眉,冷声驳斥:“那是你无用,一个小小的大重天就能要了你的命,简直……”

司空长鹤后面的话咽进了喉头,还是没忍心对李屏娇说重话,他半是妥协道:“你为什么想知道北境的事?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只是好奇而已。”

李屏娇心虚的说出这句话,司空长鹤怎会信她的鬼话,虽然不信,但还是告诉了她。

“北境寒冷,积雪终年不化,那里没有人族,只有妖族,其中以十头幽蓝兽居多,他们可化作人形,与一般人族无异。”

司空长鹤的声音幽远,夜风穿过窗棂,吹动烛火,给这片宁静增添一分寂寥。

“芙蕖城虽是广来贸易的地方,但四方势力潜藏,鱼龙混杂,如果你是想去芙蕖城的话,我劝你早日放弃,连一个区区大重天都打不过,你去就是送死。”

李屏娇扶额,她也不想去啊,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记得四方仙洲中,有一个叫悬濒的神秘门派,他们专门受雇杀人,司空老头,你说我若是花钱雇一个,不让他去杀人,让他保护我,你说可行吗?”

此间世界中,除了仙门各派,还有各色的隐秘组织,他们穿行于仙洲各处,而悬濒便是其中之一。

悬濒只收杀手,并且无门无派无驻山之地,他们没有立根之所,行踪缥缈难寻,尤为神秘。

若是想与悬濒做生意,须得在百晓行花重金卖到悬濒的问名牌,只有它能联系到悬濒暗藏的杀手,并且悬濒杀人,从无失手。

只是这□□的代价,不仅耗费千金,并且代价极大,所杀之人越是位高权重,这代价就会越大。

如若不能满足悬濒所要之物,他们便不会出手。

司空长鹤闻言哼笑一声,“悬濒只杀人,不护人。”

“啊……”

李屏娇失望的趴在桌上,心情低落。

司空长鹤伸手敲击桌面,木质的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李屏娇见状满是哀怨的看向他。

“你当真要去北境?”

李屏娇没想过刻意隐瞒,尤其还是司空长鹤这种成了精的老头,她闷闷的点头。

司空长鹤的声音更加冷厉,询问她,“为何要去?而冬阙从不沾染北境冰荒的事,你去能做什么?要做什么?”

司空长鹤一字一句的逼问着,李屏娇鲜少见到他这么生气,只能硬着头皮扯谎。

若是他将这事告诉浮尘,那就别想能去芙蕖城了,浮尘肯定会将她锁着关禁闭。

“听说北境冰荒盛产一种冰果,生有美人面,结了千年的冰果,还会有美人骨,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究竟是否如传闻所言。”

李屏娇见他还不信,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脯,“马上天琅秘境就要开启了,我肯定不会舍大保小,若是北境真有这么危险,我不去看美人面了还不成吗?”

司空长鹤听到天琅秘境,皱起的眉头舒展半分,他颔首道:“你知道就好,天琅秘境里,有你一处不可多得的机缘,你必须拿到。”

司空长鹤沉思片刻,叹了一声,“若你真的想看美人面,我去帮你寻,但你,休要去芙蕖城。”

李屏娇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我不去了,不去北境了,美人面您也不必帮我去寻。”

总算是让司空老头打消了疑虑,李屏娇松了口气,桌上的烛火已经燃尽大半,灯芯都快要触底。

“已经很晚了,我就不打扰您啦,您好好休息,我这就回般尽峰。”

李屏娇站起身,行完礼准备转身离开,刚推开门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在门口捡的毒针还在身上。

李屏娇又折返将银针放到桌上,嘴里还不忘吐槽一句,“司空老头,这暗器还有待改进,下次记得换更细一点的毒针。”

司空长鹤闻言恼怒,欲要发作,李屏娇赶紧开溜,司空长鹤的声音在身后远远响起。

“李屏娇!你又坏了我的法阵!”

李屏娇捂唇偷笑,司空长鹤是铸器宗师,平生与各种兵器打交道,他在孤峰四周都设有法阵,凡是外来闯入者,落入此陷进,必定元气大伤。

李屏娇的暗器便是跟着司空长鹤学的,以前被他当做试验品扔去法阵,可谓是身经百战。

如今法阵里的任何一个暗器,她都能轻而易举的躲开。

司空长鹤知道后,就不再拿她做试验,但李屏娇每次都乐此不疲的给他添添堵,破了他的法阵不仅去冷嘲热讽一番,还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

李屏娇偷偷摸摸的回到般尽峰,刚碰上房门,身后就响起竹蜚的声音。

“你跑去哪里了?”

竹蜚提着一盏灯,身上穿着单薄的里衣,明明是个孩童模样,却总是能将李屏娇唬住。

李屏娇讨笑的求饶,“去孤峰看司空老头了,他老人家孤单落寞。我去给他添点人气儿。”

竹蜚的小掌举起青灯,手上的灯比他半个身子都大,李屏娇隔着灯心虚的看过去,去芙蕖城的事也不能让竹蜚知晓,虽然他与浮尘素来不算和睦,但在关她禁闭这件事上,却是沆瀣一气。

“身体才好就别到处乱跑,别白费了我的精血,快去睡觉。”

“好嘞!”

李屏娇动作麻利的将自己塞进房间,关上门前还不忘贴心的关心竹蜚,“你也快去休息吧,为了感谢你不眠不休的照顾我,明天的三餐我包了,你就好好休息。”

竹蜚嘁了一声,提着灯就转身下楼。

视线里的灯光逐渐黯淡消散,李屏娇愁苦的合上门,一头栽进软被中,捂着头在里面蹭了一圈。

“啊!啊——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放过我,系统,我恨你!”

她翻腾间,满月从身上掉了出来,李屏娇看着满月忽然愣住,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心底涌现出一个主意,李屏娇已经想到防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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