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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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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叶初自告奋勇的邀请,“走吧,我带你参观一下,这里很大的,我刚来适应了一个星期才能保证不迷路。”

苏珈看了眼时间,面露歉意的说,“谢谢,不过我一会儿要开个会,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叶初忘了这一茬,然后大手一挥,“没事,那你先忙。“

“我下次再来找你!”

两人把餐盘放到回收处就告别回了各自的房间。

——

帝企鹅还没到来,海洋结冰以后他们才能开始主要的摄制工作。

在这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要做的是拍摄南极空镜,并且锻炼身体,尽早适应环境。

否则极夜到来,他们或许会扛不住在超低温环境里每天扛着80斤设备的工作节奏。

而现在他们必须乘坐改装好的雪地车从拉斯曼丘陵前往阿特卡湾,使用无人机拍摄冰山的面貌。

所有人换好衣服,轰鸣声中几辆雪地摩托再次出发,山中站在身后越来越小。

他们在嘈杂的引擎中大声交谈,就在大家为顺利开展第一次工作而兴奋不已的时候,忽然意外发生了。

苏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对身旁的人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宋泊简:“不会出故障了吧!”

“它的速度好像越来越慢。” 苏珈拧着车门觉得速度貌似不受引擎控制了,还试探的又拧了几下。

停下车,张思源下去掀开引擎盖检查了一翻,合上盖子拍了拍,“导再试试!”

苏珈在驾驶位上又尝试了几次点火,仍然无法启动,隔着玻璃对外面的人无奈地耸了耸肩。

两个手架在车把手上思考了两秒,拿出对讲机,检查下频道正确,“山中山中,我是摄制组,雪地车出现故障无法移动,需要支援,over。“

管理员在对面安抚了下他们的情绪然后冷静的询问他们的位置。

香芹拿出导航系统放到苏珈眼前,因为陌生的大串数字,她眯着眼一字一句道:“我们在,72°22\'24.76\"S, 80°22\'14.28\"E,over。”

“好的,请稍等,我安排B组去接你们,over。”

如此空旷的海冰上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他们甚至连想要走回去都没有办法,只能等在原地接受救援。

苏珈应了声好,“收到,over。”

摄制组的5个人面面相觑,知道今天的任务怕是完成不了了。

想到出来的时候塞满了干粮和应急药品的背包,还有保温壶里的热咖啡。

本来想着南极现场出的第一趟任务大干一场的,此时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立果沮丧的对着地上的积雪飞起一脚,雪粒四溅,逆着阳光飘起又落下。

双手扶着车窗仰起头,仰天长啸了一声,“哦我的上帝!我们就这么中途折返了!”

过了半个小时,从后方传来引擎运作的声音。

苏珈朝后看了一眼,是和他们一摸一样的雪地车。

回头对着摄制组的人说:“你们先坐在上面,我下去看看。”然后推开车门看需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迎面走来的人一身熟悉的橙色工作服,宽松却不肥大的衣服显得人更加细腰腿长。

靳言看到她推门而下加快了脚步,临近面前才慢下来,上下扫视一眼,“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苏珈迎上他关切地目光摇了摇头。

她并不懂车辆问题,对着张思源招了招手让他下车,“让他跟你说一下吧,我们刚刚检查了引擎但是好像没用。”

两个男人走到车前方重新打开盖子,靳言又检查了一翻,机械的零部件都没有损坏,貌似是电子控制系统的问题,得回去更换电磁线圈。

他把盖子重新合上的同时扭过头对苏珈说:“这里不能更换零件,得回去再修,只能用绳子拉了。”

坐在车里的立果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一脸兴奋的把脑袋伸出来,“我们要狗拉雪橇了?”

宋泊简下意识的呛了回去:“我看你确实像。”

立果不以为意,还可以靠近恶心他,“啧,宋宋,说什么呢你!”

靳言听到这番话,叉着腰,像是没料想到一般,唇角勾起,是不同于她以往见到的大笑,露出一整排白色的牙齿,也因为墨镜的原因显得更加唇红齿白。

苏珈暗自训斥了自己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能想这些。”

刚抬起头就对上男人隔着墨镜的注视,还有尚未收回完全的笑意。

靳言看着她温声细语道“等我一下,我去拿绳子。”

苏珈站在原地,等他回来把牵引绳在车前绑好,所有人重新坐回车上。

此刻时间还不到正午,他们返回基地。

在南极,太阳从西向东而移动,返回的方向刚好是日出的方向,阳光强烈的让人抬不起头。

靳言停了车走过来,“你们先把设备搬回站里吧,修好还得要一点时间。”

闻言摄制组的所有人麻利的把所有打包好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拿了下去。

看来今天的工作安排得取消了。

通常摄制都会有明确的安排,但在狂风骤雨的南极,天气和其他的意外情况显然不允许他们一切按照规划执行。

不说车辆问题,今天风力也过大,极大的概率会把机身毁于一旦。

出发前已经预估了天气把破损列入了计划,但是现在不是必须牺牲的时期,还有时间可以调换。

好在作为摄制团队他们向来擅长等待。

苏珈把最后一个袋子递下去,看着站在车前盖的男人,把设备怀抱在胸前。

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旁,“麻烦靳队了。”

靳言看着她的样子恍惚间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也一样怀抱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酒。

最大的不同在于。

现在他面前的人感觉就差要给他鞠一躬了。

右手的扳手抵在车身上,左手叉着腰,转过身正视着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又弯腰埋进车身里。

他语气平淡又无奈的说:“不用客气。”

管理员在他们抵达基地后也连忙赶了过来,苏珈笑着打了个招呼,“辛苦了,那我先送进去。”

苏珈走后,管理员站在靳言身边,看着她有些毕恭毕敬的样子,以为是靳言太严肃,叮嘱道:“你不要那么严肃老是绷着一张脸,给人家吓的。”

他只瞥了一眼女人离开的背影,还被他吓到,她那哪是吓到,是担心跟他扯上关系吧!

管理员又接着感慨道:“你还别说,这个导演还挺谦逊的,最开始我还怕搞艺术的会不会难接待。”

说着还挤了挤他的胳膊,“那天小苏还跟我让我给他们安排杂活呢。”

他低头埋着身子手上加大力气去拧螺丝,嘴上只敷衍的应了声,“嗯。”

只敢默默在心里吐槽:“是挺谦逊,谦到睡完都不认人了。”

……

靳言修完车回来,没想到在走廊里碰上了苏珈,看样子是收拾完还换了衣服,想着走进了打声招呼,从他们来,除了第一次见面貌似都没有单独说过话。

但显然苏珈并不是这么想的,隔着距离瞄到面前走过来的人,应该是刚维修完回来,连体服褪到一半挎在腰间,脚步往右悄悄挪了挪。

仿佛生怕跟他撞上或者被他喊停下来。

迎面走过,看到苏珈恨不得把身体贴着墙走。

靳言几乎快被气笑,唇角微勾,胸膛也随之起伏,扣住即将擦身而过的手腕,把人拽回面前,“我都还没闹脾气,你躲什么?”

原本他还想着等再见了怎么也得闹几天脾气吧,但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是完全闹不起来也不敢有任何打算了。

苏珈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诧异,但当抬眸看向男人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看到他一脸无奈的表情,又想起来叶初的话。

胳膊被拽着也没用力挣开,只是后退了两步,神情硬邦邦的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要拍摄的人是我?”

虽然睡完就跑的人是她,但是换做任何一个理性的成年人都会,也不得不这样做。

更何况提出结束这么困难的事情也是她主动来做,凭什么他一副受害人还大度不怪罪她的样子。

她还窝了一肚子火呢!

好像终于有理由安抚下自己一直以来的尴尬,她刻意放大了自己的愤怒情绪。

靳言眼眸低垂,微微俯身,“你给我打电话过后。”

苏珈悄咪咪转了转眼,貌似是睡的前一晚,好像是来不及。

难怪他那天进门那么主动!!!

他紧紧凝视的她的眼眸,“而且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虽然有隐隐的控诉,但也没有任何的怪罪。

看着他如此直白不回避的眼神再加上平淡陈述的语气,她又忽然不知道改用什么语气回答他了。

呆呆地盯着那双她熟悉的桃花眼。

南极的极昼令她非常不适应,夜间醒来,太阳从窗户摄入,她陷入了非常不习惯的生活节奏。

这让她一直以来如履薄冰般维持的睡眠和健康在此刻深受挑战。

苏珈觉得大脑有些缺氧。

但她不能输了气势,想起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她主动伸出手掌,“好啊靳队,那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

勾了勾唇角,“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同事。”

他时常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会突然冒出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在布拉格的时候偶尔忽然就开始发呆,等再开口已经不知道她的思考经过了多少个路口。

不过现在她说这话声调和善,但态度坚决。

他下意识把手拿了出去,靳言隐隐约约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这好像不是他预设的结果。

然后就看到女人说了声“再见”扬起笑容头也不回的走开。

他站在原地,手还是刚刚握住的姿势,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疑惑。

回到宿舍,刚关上门,苏珈就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碎碎念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啊我刚刚表现的还行嘛!”

仰起头闭着眼睛继续念叨,“感觉多少有点尴尬。”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重复刚刚的细节,她感觉自己把复盘和内耗的感知发扬到了愚蠢的极致。

明明工作的时候思绪清晰,目标明确,并且在强烈的自我驱动之下不会胡思乱想,怎么一碰上他就开始思绪不受控制。

会复盘自己说过的话,会不会被对方看出来自己的想法,再根据他的表情和行为推测自己的举动。

……

她觉得自己现在心情简直复杂地可以写一部无字天书。

忽然猛地把双手拿开,“不行苏珈,你不能当恋爱脑。”

一瞬之后整个身体垮下来,又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能意识到自己是个恋爱脑就说明你不是一个恋爱脑。”

眼看自己又要间歇性发疯,苏珈扭了扭身体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冷静,从现在开始你是来工作的,他只是同事。”

“没有任何特别。”

等到亢奋的那股劲儿过去,苏珈又静静的坐在床上不发一言。

她一向习惯于反复去吃自己吃过的东西,去熟悉的店,听单曲循环n遍地歌,喜欢周而复始熟悉的人和事。

但也会纵容自己偶尔一时兴起的刻意放纵。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再次出现偶然的情况,她的尴尬早就过去,也没有愤怒,只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怕自己会给他带来伤害,更害怕他总有一天会讨厌她。

作者有话要说:靳言:想和好

苏珈:嗯?我们只是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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