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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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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贾,你儿子今日是否带了一女子回府?”隔着乱斗,崔嘉慕一双冷眼紧盯着李辉贾。

李辉贾一愣,怎么问起他儿子来?他对崔嘉慕的身份和来意又捉摸不透起来,干脆一言不发。

崔嘉慕疾言厉色:“李辉贾,假若你儿子伤了她一根头发,那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李辉贾被崔嘉慕在众仆从面前如此不顾脸面地威胁,令他颜面尽失,他对崔嘉慕咬牙切齿道:“区区贼人竟如此嚣张,在此大言不惭。待会儿那位来了,你就得意不起来了。”

周伯将最后一位站着的仆从放倒,他忽然眸光一紧,浑身紧绷,警惕地望向门廊的方向。

一道如宝剑出鞘,锋芒毕露的身影缓步走来,此人声音低沉:“杀谁?”

李辉贾先是一喜,对上来人冷若冰霜的双眼后,脸上却闪过一丝惧怕,随后客气道:“劳烦风吟大侠出手相助抓住贼人即可,无须伤及此二人性命。”

风吟不置可否。

李辉贾只见一道剑影闪过,大厅中便响起了兵戈相交的声音。

周伯察觉到风吟武功高强,身手精湛,且招招凶悍致命,他不敢大意轻敌,遂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

激战片刻后,二人不约而同停手,他们的身手不相上下,谁也无法杀死谁。

此时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到李辉贾身侧,报告说:“老爷,知、知州大人来、来了。”

李辉贾眼睛一亮,他的大贵人、大救星来了!

他撇下众人忙不迭去迎。

当知州听着李辉贾在耳边告状,穿过门廊踏进大厅后昂首挺胸,正要摆出威严的架势时,却在看清崔嘉慕的那一刹那变了脸色。

他软下腰板,卑躬屈膝地快步靠近崔嘉慕,谄媚笑道:“下官不知崔公子大驾,有失远迎,还请崔公子见谅。”

崔嘉慕无心与他客套,“废话少说,李飞带走一女子,让他把人速速交出来。”

知州瞪向李辉贾,厉声道:“竟有此事?”这不长眼的,竟得罪了崔太傅之子!

李辉贾未曾料到场面一边倒,他见威风凛凛的知州大人在崔嘉慕面前谨小慎微的模样晃不过神来,下意识地紧张道:“我、小人不知啊。”他狐假虎威,仗知州的势嚣张了许久,怎料今日踢到了铁板!

知州心中暗骂李辉贾没眼力:“这位是崔太傅之子!你还不快把李飞喊出来?”

李辉贾大惊失色,惶恐地弯下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公子多有得罪,求公子恕罪!”

“快把李飞叫来。”崔嘉慕不耐地催促。

李辉贾胡乱点头,对管家斥道:“蠢货还不快去?”

管家颤抖地点头应是,快速离去。

等了片刻后,只见管家孤身回来,李辉贾着急上前,“飞儿人呢?”

管家苦着脸道:“回老爷,公子不在府中。”

“他又去哪儿鬼混了?”李辉贾为难地瞟了崔嘉慕和知州几眼,“大、大人,我儿不在府中......”李辉贾心中埋怨起李飞得罪贵人,害他在这里胆战心惊的。

此时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的仆从怯生生地举出手,说:“老爷,今早公子报官将一女子抓进大牢了......”

知州茫然,崔嘉慕射去锐利的眼神,知州浑身一抖,抬袖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珠。

崔嘉慕冷声道:“带路。”

“好好好。”

离去时,周伯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风吟。

崔嘉慕大步流星走在前头,心中焦急程芷此时的安危。

而阴沉昏暗的临州府大牢中,程芷在衙差离开后,靠近隔壁老者的所在,压低声音问道:“老伯,你也是得罪了李氏成衣商铺的人才被抓进来的吗?”

“这位老伯早就在这里了,比大家都早。”有人用气音插话说。

这下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这位老伯发丝花白,皱纹满面,瞧着岁数挺大,按理应当是在家中含饴弄孙才是,却被关在不见日光的牢中。

随着一道心力憔悴的哀叹落下,人们不约而同地注视着掩藏在黑暗中的老人。

“我李云豪对不住各位乡亲们......”

众人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老伯,我们被关入牢中皆非你之过错,你何过之有?”

程芷却眸光微闪。

姓李......

“我就是李辉贾这混账的爹......”

一片哗然。

程芷心道果然,只是不知为何李辉贾竟将自己年迈的老父送进这阴暗潮湿的牢狱之中受罪,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程芷问:“老伯,假若你所言为真,那你为何会在此处呢?”

“三年前李氏成衣商铺还在我手上时,生意并未做到如此程度,只是一家仅在临州府内小有名气的成衣铺子罢了。”李云豪回忆着痛苦的过去娓娓道来。

程芷回忆起李氏成衣商铺正是在两年前如雨中春笋般迅速成长起来,它的规模日益庞大,势如破竹。

“我有二子,长子李辉贾,幼子李辉玉,而我年纪大了,经营商铺越发力不从心,我便寻思着将商铺传下去。长子早已成家,也有了自己的经营,但幼子还未及冠。我便想着将商铺传给幼子,也好让他有个倚仗。”李云豪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整个人被出离的愤怒包裹起来,“可那个逆子,那个畜生!他竟因此嫉恨自己的胞弟,诱骗辉玉上山并将他丢弃山中!等第二日寻到辉玉时......已经被狼咬得没一块好肉。”

当愤怒过去之后,李云豪像只被踩扁的河豚迅速佝偻了下来。

“那畜生在我知道辉玉被他害死后,竟不知羞愧地对我说——这下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了。我不顺他心意,偷偷将大半财物都藏了起来,他就贿赂知州随手捏了罪名将我关押进来。”李云豪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神色萎靡,仿佛又衰老了十岁,“家门不幸呐。”

程芷默然。

隔壁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是我教子无方,养出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不仅害死我儿,还连累各位乡亲饱受欺凌,我李云豪在这里给各位磕头赔不是了。”

“老伯快起来吧!”众人隔着牢门纷纷劝阻。

“你们又在吵吵什么?这么喜欢说话,就跟我去审讯室好好说说!”衙差快步走来,将各间牢门踢得作响。当然没有人想去审讯室吃苦头,于是大家纷纷低垂下头颅,牢房中再次陷入安静,鸦雀无声。

程芷则看见另一个衙差径直走向关押她的牢房取下腰间的钥匙,她困惑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衙差闻言停下开锁的手,抬起头瞅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道:“是啊。”

程芷直觉不对劲,她暗自戒备起来。

牢门敞开,衙差催促道:“好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去。”

“不解开绳子吗?”程芷将被绳索捆绑住的双手晃了晃,示意衙差解开。

衙差却催道:“到时会给你解的,快走吧。”

程芷走在衙差前面,路过一间死气沉沉的牢房时,她往里瞥了一眼,正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眼,将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差大哥,那间牢房中关押着谁啊?”程芷故意套近乎。

衙差被甜美的“差大哥”迷昏了神,他欣然回答:“那人就是杀害了秦娘子的赵伍呗。他被大人判了死罪,待秋后问斩呢。”

“赵伍杀害秦娘子的关键证据是什么?”

衙差说不上来,感觉失了面子,于是不高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走你的路!”

程芷暗暗咋舌。

衙差带着程芷七扭八拐地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程芷走在前面翻了个白眼,做得这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别有目的了。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此处地貌开阔,视野空旷,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只有前方不远处有一间宅子。她故作天真地问道:“差大哥,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在心中猜测,一定是李飞在背后捣鬼。

衙差可惜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可惜如花似玉的美人,马上就要惨遭李飞那个猪头的毒手。可恶,真羡慕李飞啊。

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程芷却乍然发作,她迅猛扭身甩动胳膊,紧缚着麻绳的双手好似榔槌,裹着千钧之力朝着衙差脖颈处抡去。

衙差猝不及防被迎面击中,天旋地转间,身子重重朝后倒下,失去了意识。

程芷得意地扬眉笑道:“小看本小姐可是要吃大亏的。”

她抽出衙差腰间的刀,将胳膊上的麻绳一点一点割断,“呼——总算是自由了。”她捏捏拳头,转转手腕,踢踢小腿,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她拿起衙差的刀随手挥舞了几下,挑剔地评价:“凑合用用。”

程芷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立着的宅子,明亮的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走到宅子紧闭的大门前,程芷眯起一只眼凑到细窄的门缝中间往里瞧,庭院中有两名护卫一左一右地守着,她思索一番,绕到宅子西侧,仰头微估围墙高度。

能爬。

白色墙头上,冒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程芷谨慎地逡巡一圈确认足够隐蔽后,手脚利索地翻了进去。她轻轻跃下,宛如一只轻盈的猫儿,悄无声息地优雅落地。

她敏捷地寻找遮挡物,躲过回廊中巡视的护卫后,她一路顺畅地来到了后院。

前方传来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声音,程芷定眼一瞧,果然是李飞。

“哎呀怎么人还没来?本公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美人玩耍了!”李飞回忆着程芷的窈窕身姿,垂涎三尺。

李飞的小厮安抚道:“公子别着急,许是他们路上耽搁了。”

李飞期待地搓手,忽然他想起什么,对小厮严肃道:“那位美人有功夫在身,需得卸掉她的利爪才能靠近。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吧?”

小厮低头回答:“公子要的软筋散已经混在安神香中了,只待点燃即可。”

李飞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嘻嘻笑道:“等她中了软筋散失去反抗的力气后,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程芷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她危险地眯了眯眼,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那只待宰羔羊。

作者有话要说:程.披着羊皮的狼.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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