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抬眼直视她，猜不出她想做什么，干脆不动声色地调整了站位，保持一个随时能跑的姿势。

卡米利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你，心理医生的目光锐利且毫不掩饰，连同你的下一步都看得一清二楚。

很奇怪，你并不是特别惧怕。

以前的你面对她会怎么做呢？

耳畔窸窸窣窣之声渐起，视野中漫出红的荆棘，你跟随本能抬起手，去握面前的人。

【枷……】

门突然开了。

声音消失，荆棘褪去，你看着自己莫名抬起的手，有些不解。

你刚才是想做什么？

门外站着一个白头发白皮肤白眼珠的女孩儿，脸上带着呼吸罩，声音轻轻柔柔，“卡米利安姐姐，安护理长让我来催催你，上学时间快要到喽。这位小妹妹是第一天上学吧，可不能迟到。”

虽然她是对着卡米利安讲话，眼睛却望着你，对你微微一笑。

“卡米利安姐姐？”维多利亚没有得到回应，歪了下头。

卡米利安这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手指虚敲了下自己的头，笑盈盈地说：“哎呀，最近病人太多，熬夜熬得有点走神了。既然局长都收拾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局长？”维多利亚眼睛猛地亮了，她紧盯住你，一步一步向你走来，“局长，你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我叫维多利亚，我是……”

卡米利安这时却特别坏地把你连人带书包拎起来，完全没有一个成年人的优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就这样大步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呕……

你被拎着衣领，想吐。

“局长……别走……”

身后，维多利亚眼巴巴望着你们，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追上来，像失去尾巴的小美人鱼踩在刀尖上，你莫名感觉心都碎了。

“放我下来！”你拍拍卡米利安的手臂，

“局长，她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卡米利安提醒道。维多利亚很难用正常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爱。

“放我下来。”

卡米利安轻轻挑眉，松开了你。

也是，局长总这样，就算对方电锯劈到了肩膀上，心里还想着怎么拯救人。

你迎上维多利亚，女孩紧紧抱住你，剧烈运动后脸没有泛红反而变得更苍白，她有些艰难地呼吸着，像是在对你说话，又像在喃喃自语：“局长，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离开我呢？有了，就像爸爸那样吧……不行，我答应过护理长……”

“嗯？”你顺着维多利亚的后背，希望能平复她的呼吸。

卡米利安微笑着轻咳一声，敲敲腕表向维多利亚示意。

“局长，”维多利亚神情有点挣扎，但还是主动松开了你，“该去上学了。”

她咬了下嘴唇，苍白得惊人的手向上摊开，你还以为这是要握手的意思，手还没放上去，就看见她伤痕累累的掌心涌出大片鲜红，先是凝结成晶体，然后不断向上长，最终化为一朵红得有些妖艳的蔷薇。

你呆住了，上一次感到震惊还是昨晚看见床底跑出四个人的时候。

维多利亚折下手心的蔷薇，打量你一下，将它别在你衬衣的胸袋。

她小声说：“不要告诉爸爸这是我送给你的，他知道我用了能力会生气的。我们拉钩好吗？”

到底是小孩子，你很快就接受了“人的手里其实可以长出花”这件事，非常郑重地伸出尾指，和她的勾在一起。

你们齐声说：“拉钩，上吊，100年，不许变！”

……

你和卡米利安走出医院时，无意间回了下头，维多利亚正在三楼的玻璃窗前看你，她似乎不能离开，也不能下楼，只能这样目送你离开。

见你回过头，她对你使劲挥挥手，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好吧，好吧。你对自己说。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你都会努力的。

……

你抵达渡鸦小学时已经不早了，学校门前、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学生们都集中在操场上，听渡鸦老师发表开学演讲，音质极差但音量极大的音响高悬在你头顶，叽里呱啦着，全校都能听见。

卡米利安不能进校，好在渡鸦老师已经提前安排了可靠的初中部学姐来带你熟悉环境，名叫海拉。

“嗨～你就是新生？”她笑眯眯地伸出手，相当自来熟地把手臂搭在你的肩头，不像好学姐，像大姐大。

“渡鸦老师要我给你介绍新环境来着，我想想，这破学校都能讲点什么。咳咳，请看这边，看到楼后边儿那个小尖顶了吗？那是整个学校最重要的场所之一，你猜猜是什么？”

“上课的地方？”你猜。

“哎呀不对，再猜猜！”

“老师办公的地方？”

“再猜再猜！”海拉学姐比你还着急，上蹿下跳，就差要把答案告诉你了。

“难道是，饭堂？”出于恶趣味，你没告诉海拉学姐自己其实已经来学校参观过了。

“答对啦！”海拉学姐高兴起来，又指向另一边，“诶你再看看这里，看到那个小楼了吗？”

……

海拉学姐个子小小，校服外套的扣子都扣错了，她浑然不知，揽着你一路指天指地，小小校园被学姐指出了皇帝看山河般的气势。

她讲话太有趣，你笑得控制不住，挨在了她的肩头。

梦末方拂晓：最近遇见了离谱的事情。我在另一个平台发了同人文，自认写的非常清水，但是没过。于是发在jj，过了。我把在那个平台过了的同人文发到jj，反而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