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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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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隙院住下当夜,姜竹樾坐在桌案前,再次翻出黄金龟壳。

黄金龟壳她已经有段日子没用了。

现在,她将三枚金铜板放进龟壳里,沉沉晃了三晃,心里默念三遍“三日后运势”后,才停住手,将金铜板从龟壳里倒出。

金铜板滚落到桌案上,转了几圈,静静躺下。

姜竹樾盯着它们,半晌,四个金灿灿的字从金铜板里悬浮冒出:祸不单行。

祸不单行?指她,还是指张明德?

姜竹樾不清楚,也不敢赌。

毕竟,就系统那个尿性,它给的东西也多半是坑她的。

因此,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姜竹樾在简单琢磨了下后,肯定:这四个字十有八九是针对她的。

毕竟,张明德有胆斗法,就绝不会打无准备之战。

所以,他一定有把握赢过她。

此外,“祸不单行”这四个字除了暗示她斗法赢不了外,还暗示了一点,那就是,抛开斗法,她仍有一祸,甚至两祸、三祸……无穷尽也。

无穷尽也——

这丞相府还真是晦气,是想要了她命不成?!

等等,要命——

姜竹樾一个激灵,恍然大悟,这张明德可不就是想要了她命嘛!

虽说她现在明面上是公主门客,事实上也是公主门客,但耐不住白日里,这赏梅宴上,叫人浮想联翩的事发生太多。

因此,张明德一定是把她当情敌了。

还是个把他绿了又绿,比春风威力还强大的高级情敌。

是故,张明德为了解决她这个情敌,一定会从根本上去解决她,比如:想方设法杀了她,再扬了她的骨灰,去做绿梅的肥料。

“嘶——”姜竹樾想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收了龟壳,盯着桌案上火光跃动的蜡烛,开始纠结起来。

她现在最好的避祸办法就只有一个:离开丞相府。

可离开丞相府,就代表她放弃赵嘉祈交给她的任务,背叛了对方。

而背叛后,她将面临的是,来自天子、来自公主、来自丞相,三方权贵的威胁。

其中,最为致命的是,她宝贝猫猫的抚养权将因为她临阵脱逃,落入满芳姑姑手里,成为别家的乖宝。

然后,再见不识,或者再也不见。

“唉——”姜竹樾想到这,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她很爱她的中介,也很怕被人追杀,但她现在,真的是更怕张明德半夜派人暗杀她,随后,再找个借口去应付赵嘉祈。

毕竟,不论是对张明德,还是对赵嘉祈,她到底就是个平民,是他们两方争斗的工具,死了便死了,再拉一个人入局便是。

总之,压根不缺她一号人物。

所以,姜竹樾要是想活着离开这场游戏,回到现代,她只能自救。

只能离开丞相府,躲起来,一年也好,两年也罢,她必须等有关她的这场风波过去,再重新想法摆脱游戏束缚,获得自由。

打定主意,姜竹樾就不再犹豫。

她将放在桌案上的大布袋背起,数了数里面的十两碎银,确定这碎银够她生活一段时间后,起身,吹灭了蜡烛,在黑暗中摸索着,轻手轻脚走到门边。

门外八成有人守着。

姜竹樾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不清楚盯着她的人躲在哪里。

于是,在思索一阵后,她蹲下身,蹑手蹑脚躲进房檐落在地上的一片黑暗里,匍匐着,爬到最近的树丛边,钻了进去。

树丛与墙面紧紧挨着。

姜竹樾挤在二者之间,随意挑了个方向,不断摸着墙面向前。

她在找小说里的经典场景——狗洞,只要找到狗洞,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姜竹樾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而丞相府的墙也像是为了响应经典小说套路,还真有一个狗洞叫姜竹樾摸到了。

这狗洞矮小/逼仄,姜竹樾最多只能伸进一个脑袋。

所以,为免跑路未半而中道崩殂,姜竹樾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勺子,哼哧哼哧开始挖狗洞下边,试图将狗洞扩充成双开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姜竹樾挖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将狗洞挖成她可以钻过去的样子。

她轻声喘了几口气,然后拿衣袖把头上的汗擦干,随即,她就整个人俯得更低,准备从狗洞钻出。

怎料,就在她脑袋刚钻出狗洞的刹那,一股不容反抗的力就把她推回了原地。

姜竹樾:“?”狗洞成精了?

她目露疑惑,正准备第二次钻出狗洞。

但一道人影倏地从她头顶落下,站在了她身边。

姜竹樾:“……”她忘了,伴随狗洞经典场景出现的,还有阻止人钻狗洞的N/PC。

“想逃?”赵嘉祈的声音落在头顶。

姜竹樾抬眸,对上月色里的那双眼,抿唇,心虚咽了咽口水。

“那个,如果我说,我是想看看狗洞外的风景,你信吗?”姜竹樾苦笑。

赵嘉祈看姜竹樾一眼,伸手抓住对方后领,将人从地上提起,皮笑肉不笑道:“信你个鬼。”

话落,赵嘉祈就拖着人,进了屋。

屋里,重新点起蜡烛。

赵嘉祈踢上屋门,松开姜竹樾,走到桌案边,坐下。

“还不过来?”赵嘉祈偏过头,瞥了眼还站在屋门边的人,又很快收回视线,转而,将另一只手里提着的锦盒,放到桌案上。

打开锦盒,里面菜香味扑面而来。

隐约间,还有一阵似有若无的酒香,是开元楼的同山烧!

姜竹樾爱酒,尤爱同山烧。

她看面无表情往桌上摆放菜碟的赵嘉祈一眼,到底是抵不住同山烧的诱惑,坐到了赵嘉祈身边。

“殿下,你怎么来了?”姜竹樾嘴上问赵嘉祈来意,一双眼却紧盯着锦盒最底下的那壶同山烧,心痒得不行。

赵嘉祈也注意到了姜竹樾的眼神。

她敛眸,回答对方:“白日里,我见你一双筷子没动几下,便想着你晚上会饿,所以,就去开元楼里,给你烧了几个菜,带了一壶酒。”

赵嘉祈说着,将同山烧从锦盒里拿出,又取出两个酒盅,倒满,推给姜竹樾一盅酒。

“只不过,叫我没想到的是,我好心给姜半仙送酒菜来,却撞见姜半仙钻狗洞,似乎想要逃出丞相府。”

赵嘉祈说到这停住。

姜竹樾蠢蠢欲动去摸酒盅的手一顿,知道赵嘉祈是在等自己一个解释。

坦白,或是说谎。

姜竹樾想了下,拿起酒盅,一饮而尽,选择用玄学回答这个问题。

她从腰间布袋里翻出一枚铜板,在确定有字坦白,无字说谎后,用力将铜板朝上抛出。

铜板暂时脱离地心引力,飞速向上。

它在空中留下一个完美弧度,然后在两双眼沉重的注视下,它似乎颤动了下,旋即,当着二人的面,华丽丽地摔落在房梁上,发出一声脆响,接着没了动静。

姜竹樾:“……”我的钱!

姜竹樾瞳眸骤缩,强忍住爬房梁的冲动,小脸惨白看向赵嘉祈。

“殿下,我想逃!”姜竹樾觉得,这铜板离她远去,可能就是她想说谎的报应,所以,现在的她,选择做个好人。

“想逃?”,赵嘉祈听见意料之中的答案,静了会儿,随后,举起酒盅,放到嘴边,将里面的酒一口喝下,问姜竹樾:“为何?”

姜竹樾垂眸,抓着自己手指,言简意赅回答了两个字:“怕死。”

“怕死?”,赵嘉祈眉宇间不由染上笑意,“就这么简单?”

“这哪里简单”,姜竹樾小声嘀咕,“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严肃……赵嘉祈耳尖,听见这个字眼,点头赞同道:“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但也不是什么难题。”

她将二人空了的酒盅倒满,然后边喝酒,边道:“姜半仙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

赵嘉祈语气从容。

姜竹樾不由信服。

但赵嘉祈接下来一句:“不过斗法,就全靠姜半仙自己本事。”

让姜竹樾又打起了退堂鼓。

“能不斗法吗?大家文明点,斗嘴皮子可以吗?”姜竹樾更擅长以理服人。

赵嘉祈却道:“张明德曾舌战群儒,将上一个信儒家的礼部尚书气得辞了官,遁入空门。”

道士?儒生?空门?

好复杂,但依稀间表达出张明德很会气人,姜竹樾干不过的意思。

“看来还是走为上策。”姜竹樾若有所思拿起酒盅,一口饮下。

一旁,赵嘉祈目光落在她身上,提醒:“你屋外,张明德安插了足足三圈弓箭手看守,你如果不怕变成筛子的话,你大可以一试。”

试试就逝世。

姜竹樾想象了下她变成筛子的模样,脑子里蓦地灵光一闪,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刚这么顺畅就溜出去了。

张明德他爹的怕是就等着她出溜,然后给她冠个刺客的名头,解决了她!

嘶——

好歹毒的心思!

姜竹樾暗骂张明德一声,随后又疑惑:“那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嘛——”,赵嘉祈笑笑,“没人敢拦我。”

姜竹樾:“……”她准备黑化了。

不过,赵嘉祈打断道:“好好准备三日后的斗法,你若赢了,我便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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