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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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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玏眼疾手快,在关荣落下的一瞬间把手中白发塞给荀野,自己也跟着跳下去。

悬崖上的三个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连着跳了两个。

白皓年乍然愣住,回过神一个惊噤,登时伸出头去,却为时已晚,什么都不瞧不见了。

他一只手胡乱拍着旁边的荀野:“两分钟,快快快,快记时!”

“知道了知道了!”荀野低头瞧着手里的头发,捧着动都不敢动,生怕被风吹跑了。

“一、二、三……”

而此刻的悬崖之下,关荣刚落地。

不,这里不算悬崖,因为他现在进到了一个被隐藏的缩幻空间。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悬在半空中的。

但他们都看不见,甚至自己也看不见外面。

关荣脚踩的实处是个密闭的屋子,翻翻眼皮就能一览无余。

一眼望去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如果这几面墙没有被各种动物的皮毛挂满,也称得上家徒四壁。

唯一的大物件就是屋子中间摆着的檀木低案,长得四仰八叉,毫无美感。上面躺着几本线装古书,还燃着盏蜡烛,照着整座屋子,却透不过纸糊的木窗和门。

再往前,有一扇屏风,挡住了另一个小空间。

虚影若现,那头似乎端坐着有个人。

关荣不敢轻易动玄力,怕被人发现异侵痕迹。他不动声色地挪到屏风折叠处,从针眼大的缝里看过去。

找到了。

那头床上闭眼打坐的人,赫然顶着田素的脸。

关荣才传完信,右边肩膀冷不防被人抓住了。

他想也不想,左手扯住肩膀上多出来的爪子,右手狠力掐住立在自己左边的人的脖子,双手呈一个交叉姿势。

他想一个过肩摔砸死对方,但又怕惊动了“田素”,两个要是合起伙来对付自己一个,可就要吃亏了。

于是他转念一想,抬臂、低头、旋身,一气呵成,最终从对方怀中挣脱出来,两只手还牢牢牵制着对方。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直到最后一秒快站定时,脑子里陡然传来秦玏的声音,他才惊觉不对。

“疼疼疼疼……”

等他站稳看清时,才瞧见秦玏不仅脖颈被他钳得死,连胳膊都被他直接扯断了。

秦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委屈地望着他。

搁谁谁委屈。

关荣见状有些无措,霎时撒手,顿在半空缓缓收不回来,哑然无语。

他惊疑地望着秦玏眼睛,对方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憋屈。

不用玄力的情况下,他使了十成十的力在对方身上,冲着把对方弄死的后果下的死手,谁承想对方是秦玏。

如果不是最后一秒听见是他的声音,现在断掉的不仅有那条胳膊,还有他的脖子。

虽然平时和秦玏不对付,但总不至于真想着让他死。

而且说实话,秦玏这人要真折在这儿了,他不情愿是肯定的,更多的,应该会是后悔。

尽管之前秦玏说自己不死不灭,但他无法想象把一个人的头扭下来后,这人还怎么活?

关荣垂下眼睛不敢看他,抿唇自责,态度软和了不少,传话的语气诚挚:“对不起。”

秦玏揉完红痕明显的脖子,自己接回手臂,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把人勾搭上,侧首瞧他。

见他这个加害者由于愧疚,甚至比自己这个受害者还委屈的神情,秦玏直接气笑了:“关师哥啊,你这是要我命呢?”

关荣自知理亏,难得不和他吵嘴,也不拂掉搭肩的手,扫一眼他脖子上愈渐红肿的掐痕,诚心解释:“我不知道是你。”

秦玏心想,这人怎么闷实了?真给人整出心理阴影了?

他觉得稀奇。

虽然自己委实挨打了,但这种情况下关荣不还手才说不过去,他明明就没做错什么。

平时把逗人急了还会挠人呢,现在逗两句就自己全接住了?

秦玏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贱,还是习惯关荣平时和他拌嘴的模样。

凶兽还是要有利爪的好。

秦玏装模作样仰起头,指了指那一圈红迹,趾高气昂:“你给我治好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关荣不带犹豫地双手覆上去,想要给他疗愈,结果秦玏说:“这样没用,你试试以毒攻毒?”

“怎么个攻毒法?”关荣心知这人大概又犯病了,本着自己有错在先,眼也不抬,配合地问了句,“再往死里掐?”

“往死里嘬俩印子说不定就好了。”

“……”关荣刚燃起的薄弱的怜悯之心瞬间消失,要不是见人伤痕还赫然显目,他就直接顺手把他掐死,或者一巴掌给人扇飞。

他强忍着给秦玏脖子一圈治好,掐痕消失,然后如释重负地说了一个字。

“滚。”

他把人甩掉后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我刚刚这是在同情他?我脑子进水了吧?他这人需要同情吗?

在他不知道的背后,秦玏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舒坦得不行,心说,这就对味儿了。

白皓年几个下来的时候,关荣两人已经钻到屏风那边把床上坐着的人打量好几圈了。

起初关荣不敢用玄力,怕惊了这狐狸。后来他在想,这红狐莫不是别名反射狐?刚刚给秦玏耗力治疗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两人这才明目张胆地过来。

哪怕都骑他头上了,这狐狸还是十分安详。

再后来,秦玏连河东狮吼都用上了,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不是呼吸均匀,关荣还以为他修死了。

还以为会是什么难缠的家伙,结果还不如刚刚外面那只拦路狐,甚至差远了。

秦玏扭头问白皓年:“他这是冬眠了?怎么睡这么死?”

“正常。”白皓年十分唾弃,“他这穿了别人的皮,适应都得要个十来天,跟死了也没差。”

这狐狸以为就拐了个普通人的皮,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追到妖界来,再加上自己这地儿这么隐蔽,更是一点戒备都没有。

白皓年端详着,想看出这狐狸到底有什么能耐,以及更多的破绽。

这时,秦玏做贼似的把荀野拉边上,借着屏风挡住其他几个人。

他朝荀野摊开手,后者不明所以,稀里糊涂地伸手就要放上去。

秦玏“啧”一声,打了他一下,又摊手,指明了说:“头发。”

荀野没听明白:“什么头发?”

还没等秦玏提醒,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家卫真说的是什么了。

他十分语塞地化出那几根白毛交给他,忍不住吐槽:“卫真,你这魔怔到有点变态了。”

“你懂个屁,你看人家这么厉害,这会儿收起来,以后说不定有用呢?你看你头发有这个功能没?”

荀野已经不想和他争论,他知道,就算这几根头发没特异功能,秦玏也会想办法讨过去。

他敷衍说:“行行行,你说得都对。”

一群人窝在红狐老巢,正当着人家的面商量着怎么处理他。

关荣:“现在能人妖分离出来吗?”

白皓年:“能是能,就是有点伤本体,我怕这叔挨不住。”

“怎么说?”

“怎么给你们说呢?”白皓年摸着下巴思索,“煮鸡蛋知道吧?你要是煮好了再剥壳,里面尽是完整的蛋白包蛋黄。要是半生不熟的,你就给人剖开了,里面只会是稀烂。”

影重听懂了些:“所以要等完全融合后再才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对。为了更好地贴合这个皮,他身体的玄力现在正到处窜着,没个稳定。”白皓年对着打坐的人左看看右看看,“要是强行把这叔分离出来,很难不伤着人。”

秦玏过来见了,揣摩半天开口:“他身上有个缠境,能不能想办法让他达到刚好融合的状态后死一个月,并且不对这皮囊造成伤害?”

白皓年有些为难,想了半天才想出个贴切的法儿,一拍脑袋:“那我给他加一剂猛药。”

在下药之前,关荣再三确认他的法子不会对田素造成危害,白皓年也再三保证,只对狐狸有影响,关荣才松口准了。

不过一切妥当后,在谁进幻境这个问题上,又出现了点分歧。

在场三个掌今道的,秦玏不练缠,荀野和影重都不是很乐意进这个幻境。

毕竟这人体之外还附了个妖。

影重连正常的幻境也才只进过三四次次,他觉得自己着实不能胜任。

荀野就更觉得见鬼了,他干了几千年,炼过无数缠,都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荀野捂着头:“我头疼,去不了。”

影重也捂着头:“我恐高,去不了。”

荀野一脸问号:“你恐高怎么就去不了了?炼缠又不需要你跳楼。”

影重一本正经:“刚刚跳下来的时候被吓到了,现在浑身动弹不得。”

荀野:“……”

两人推诿来推诿去的,场面略显滑稽。

哪怕秦玏给他们做了无数心里建设,都快把自己说服了,就连关荣都忍不住要提着那把灭缠刃进去了,他们还是畏首畏尾,不敢踏出那一步。

秦玏有点累了,揉了揉太阳穴,说:“这样,你们俩猜拳吧。”

荀野犹豫:“怎么算?”

“一局定胜负,谁输谁去。”

影重:“我没有意见。”

秦玏喊数字:“一、二、三!”

话落一瞬间,两人都出了剪刀,平局。

两人正要再来一局时,秦玏直接上去给了他俩一人一脚,往他一手打开的幻境门口踹。

他嘴上还念叨着:“去吧去吧,都去见识见识,我就不信还能把你们吃了不成。”

荀野:“?”卫真你不是人!

影重:“?”卫真你是真不把我当人。

在幻境关闭的最后一刻,秦玏还贴心嘱咐:“一个月哈,你们看着点来,要是过期了咱们就不管你俩了。”

到时候就要把这妖怪剖离宿体了。

这俩怂包走后,屋子里终于清净下来。

剩下的人无所事事,不出意外,几个人得在这儿安顿半个来月。

白皓年化了原相,美美躺在角落,打个盹。

关荣则跑到那个奇丑无比的低案旁坐着,好奇地翻着那些看不懂的古书。

秦玏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嫌,在边上坐着看他,一会儿逗狗一会儿找关荣闲聊。

只是在某个闲聊话题结束后,他想找关荣要某个问题的解答。

他关上书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桌子上,撑脸看关荣:“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秦玏得寸进尺地探身,俯趴在桌上,一手捂住他在看的书册,抬头对上他眼睛。

“你决定来妖界以身探险,真的只是为了田素?”

作者有话要说:ooc小剧场

关荣:孔雀药不买了,要其他的。

什么都卖的店老板:要什么?

关荣:中药。

什么都卖的店老板:什么作用的?

关荣:调理的。

什么都卖的店老板:调理身体哪方面的?

关荣:取向方面。

什么都卖的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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