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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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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觉厉,傅安吓得一身冷汗,公主说得对!风险是分摊了,一个无能的名声可就跑不掉了,即便能留下狗命一条,日后加官进爵可就别想了,这可是坑害子孙万年的大错,绝不能犯!

那该如何办?他不吝赐教,“还望公主指点。”

赵明珠一副看傻子地模样看着他,不会吧,这人看起来不靠谱,她吃瓜能吃到香的吗?

还好有一个靠谱的,秦砚初三两句就让傅安觉得,堂审不让百姓旁观简直天理难容,为什么以前没人想到呢。

大周的百姓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奇景,大理寺审案竟然让人旁观了。

百姓消息闭塞,不知堂下所跪老丈何人,只当是权贵的官司,他们缄口看个热闹,可不敢多说话的。

知晓张老汉状告右相府大公子后,满堂哗然。

“当真有人敢告?能赢吗?”

“他这是不要命了?”

“家人全都不在了,这老汉也是拼死一搏。”

“有用吗?”

有用吗这三个字重重砸在众人心里,此刻,他们不再是事不关己的看客,而是衷心的盼望,奇迹可以出现。

明镜高悬之下并肩而坐的两个人心头也是百般陈杂。

傅安作为大理寺卿,所见人生百态,人性之复杂何其之多,偏偏他没怎么听过平民之怨。

或许,比他头顶乌纱更重要的,是不愧于民,不愧于心。这一刻,傅安的心态彻底变了,不再想如何明哲保身,而是真想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帮这位老伯伸冤。

秦砚初亦是如此。

这一刻,他似乎透过赵明珠荒唐的背后,见到她赤子之心的本质。

旭日初升,微醺的冬日透过层层窗格,挥洒在她骄矜的头颅上,满头的珠翠流光溢彩。

或许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在乎外界声音,独自散发自己的美丽。

秦砚初久久都难以忘怀这一幕。

每每遇此场景,他都能想到赵明珠看那人皮鼓时热切又怜悯的神情。

弄权之人终被权势玩弄。

或许,她并非恼那李渐仁对她起了歹心而杀他,而是单纯因这个人该杀。

秦砚初突然不想计较她为何偏要囚禁于他,他想让她得偿所愿。明明怕冷怕的要命,平日里吃穿用度矜贵的不得了,一定是正义之心才让她出门的吧。

或许,她也厌倦了弄权者的为所欲为,毕竟她留着赵氏皇族的血脉,这天下皆是赵家的子民。

瞧着那屈坐在小凳之上的公主,几欲开口让她放心,但竟无法开口。是啊,他也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官司能不能赢。

赵明珠本仰卧在腊梅为她定制的小凳上,这方小凳极为符合她的人体工学,小短腿有了安放之处。

就察觉有一束目光敬佩又羡慕,像是空中绵软的棉花糖,滋润着她的小虚荣心,向她轻声低诉,殿下棒棒的。

谁还不是个俗人呢,俗人代表赵明珠如遇知音,探头回以你真懂行的微笑,“阿初想吃吗?”她举起手中剥好的瓜子。

秦砚初思忖打断,她一开口就失了那种出尘之气,哑然失笑,语气温和,“公主可需要我帮你剥瓜子?”

赵明珠赶紧摇头,第一反应就是,秦砚初是故意的,让全城百姓都看到她奴役他,好名正言顺借由舆论压制她。

她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人吗!

眼角眉梢的你来我往没有持续太久,人已经被公主府能干的侍卫带回来了。

李渐意此刻恨毒了赵明珠这个毒妇,也就他那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的弟弟会喜欢这种蛇蝎美人,想到近来的家宅不宁,均出于此人之手,他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哪怕被押解到公堂之上,他也没半点恐慌,自得的往那里一站,连个正眼都没看脚下匍匐的蝼蚁一眼。

蝼蚁就是蝼蚁,难道踩死一只蚂蚁还需要他道歉吗,也不看这些贱骨头受不受得起。

李渐意神态桀骜,语气不善,“傅大人,还请给我一个交待。”

傅安脸色也不好,他虽出身一般,可他也是这里的主事人,李渐意作为嫌疑人,连一个尊重的态度都没有,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

心中烦闷,人也压着火,李渐意不知这些人有什么不满意的,随意冲着赵明珠拱手,“公主也在啊,本官身着官袍,不便行礼,公主勿怪。”

赵某人本来拿的是吃瓜群众,无台词剧本,奈何有人偏要给她加戏,这种好事必然不能错过啊。

不理会要死的鸭子,她偏头看秦砚初,“可有律法言明?”

秦砚初摇头,“并无。”

在李渐意开口之前,赵明珠抢先,“你看不起本宫。”

“你欺负本宫不通律法。”

“四舍五入,你看不起父皇。”

“来人,扒了他给本宫打。”

用不着大理寺的人行动,公主府的侍卫霎时就要上前。

李渐意没想到她开口就打,心头一跳,语气谦卑些许,“且慢!公堂之上不得对官身动私刑!”他怕来不及,忙着解释,“公主误会下官了,下官就这么一身官服,这是怕脏了衣服,届时无法面圣了。”

赵明珠吸吸鼻子,这算什么,土大款在她面前哭穷?更不开心。

“哦,你居然又懂了。”她恍然大悟,“大安啊,你场子,审啊,这人在给自己加戏,抢你男主角戏份,你能忍?”

又侧头看秦砚初,“我们阿初也是男二号呢,可不能被抢戏。”

提到了正题,李渐意依然有自己的说辞,轻蔑的看了一眼想要扑咬他的张老汉,“各位明鉴,此人明显精神不正常,昨天我府中人还看到他攀咬一条猎犬,说什么狗要害他,此人之话如何可信?”

张老汉一脸绝望,他一张嘴如何能斗过千千万万张嘴,此刻他连给自己辩白的证据都没有。

傅安也感觉此事棘手,只要李渐意不认罪,大可以随意踢出个替死鬼了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砚初开口了,“区区不才,昨日也听到李公子亲口说自己杀人如麻,不仅是我,我的侍卫,还有公主府的侍卫都听到了。”

李渐意眉心一挑,“戏言如何能当真?”

“那就是确有其事?”秦砚初老神在在。

李渐意这才知道被诈了,可这话他昨日确确实实说过,并且听到的人不在少数。

位处户部,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人命扯上关系。看来左相想找父亲的麻烦,才拿他开刀,李渐意渐渐恢复了理智。

秦砚初没给他狡辩的机会,“把人带上来。”

“管家?”李渐意失神惊呼。

有时候城池堡垒坍塌,可能仅仅因为墙角多了只蚂蚁。

“千里堤”溃于“蝼蚁穴”,不过如此。

李家这个庞然大物,胡作非为多年,亏心事不计其数,戕害之人更是都记不清了,想找到漏网之鱼,也没什么难事。

随着管家的供认不讳,以及拿出的人证物证,李渐意这才不得不相信,杀人的罪名逃不过了,只能就此认下。

算了,他忍了,贱民一个,不过是停职一段时间。

可是,既然出手了,秦砚初没想让他全身而退,或者说,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李渐意。

李家大公子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他想要审的,一直都是勾结敌国,贩卖私盐案。

当日的吃瓜群众不止赵明珠一个人,还有她便宜亲爹。

景文帝收到秦砚初密信时,就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夜幕下,原本岁月静好的上京城哭喊声和打杀声混作一团,月色冷若银盘,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全家人蹲在门口,看这大快人心的一幕。

右相府上下一百多口全部入狱。

罪名是通敌叛国,以往同气连枝的世家不敢沾染半分,生怕受牵连。

受冲击最大的是李家所出的李贵妃,还有李贵妃所生的二皇子,变故之快,让人完全没有反应机会。

等他们意识到出事时,已经铁证如山,难以翻案了。

至于哪里来的铁证,景文帝和秦砚初也很好奇。

赵明珠看着一老一少竟然没有半点世纪会晤的激动,不满意的垂下嘴角,“故事要从我养了一只鸽子说起。”

秦砚初面瘫脸,鸽子他知道,赵明珠还想将那只鸽子送给他,他没收。

景文帝好奇地问:“这和鸽子有什么关系?”

赵明珠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当然是鸽子会谈恋爱啊,虽然是冬天,但它们的爱情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二人目光沉沉,像是她脸上有一朵花一样。

她硬着头皮继续,“右相府的鸽子爱上了我的鸽子,自愿带着家产入赘。”

景文帝翻译了一下,右相府的鸽子带着它主子通敌叛国的密信和证据,一起投奔公主府了。

“我的鸽子随我,魅力大大滴,一个追求者肯定不够啊,它带回家十几只呢,我这个年轻貌美的后妈,都快养不起了。”

秦砚初继续翻译,相府所有的鸽子,一旦传信,第一时间都会送到赵明珠手里,所以证据很齐全。

解释完了,想到公主府里无处安放的鸽子后宫,她感叹:“想吃烤乳鸽。”

景文帝马上阻止:“龙胆凤髓任你吃,日后大周不许吃鸽子。”

笑话,这么神奇的鸽子,可不能吃。景文帝决定了,日后要把鸽子当成国宝,恩,至于明珠,就让她当一个荣誉养国宝之人吧,好好让鸽子汲取点她身上的恋爱酸臭味。

啥?就因为鸽子谈了一场海王的恋爱,就把它整个种群变成稀有动物了?这么随便吗?

想到便宜父皇的群魔乱舞后宫,赵明珠有感而发,难道这就是海王与海王,不,王与王的惺惺相惜?

作者有话要说:鸽子多好吃,我一口一个。

本鸽子绝不承认自己是鸽子,勤劳日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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