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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戈德里克与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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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马车行进经过一个麻瓜村庄。

萨拉查透过窗户远望。现在他喜欢上眺望风景。这里的天空湛蓝得清澈,如倒扣的海洋;这里的大地自然而原始,蕴藏着力量;这里的景色美丽得惊人,是神灵的造物。这里的村庄,这个麻瓜村庄,远远望去,别有一股田园风味。

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那么地赏心悦目。前提是:别住在这里。

合格的5A级世界旅游景区,不合格的人类居住场所。

村庄很小,大概只住了十几户人家。村庄的房子很矮,它们的茅草屋顶造得尖又高,但是墙壁却偏矮,成年男子只能弯腰进入木门。这些房子都是木质的,没有石制房屋。也是,布兰达家族的城堡尚且有一大半是土木结构的,麻瓜农民怎可能住得起石制房子呢?

现今的欧洲多得是木质的简易城堡,步入11世纪后,这些木头堡才被石头堡覆盖。如今斯莱特林竟然早已住进石头城堡,可见其逆天之程度……

当然石头堡不可能凭空蹦出来或者用变形术变出来。在曾祖父时期斯莱特林城堡还是完完全全的木头堡,历经祖父的努力,终于成功将其改成石质城堡,而且范围也大了好大一圈。

村庄前方,还有一处用木栅栏围出的土地。里面有几幢木屋,和一幢明显比较高的大木头房子。这些木头房,无论大的小的,都比村庄里的好,至少没那么破。

萨拉查观察了这块栅栏地良久,又看了看这片区域和村庄的距离,然后翻了翻原主早年出游的记忆,终于恍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领主的城堡!

…………

真看不出哦不对真是亲民的领主啊……

我以后再也不抱怨穿成黑巫师了……黑巫师怎么了?黑巫师的生活条件比麻瓜贵族强多了!

就在萨拉查默默吐槽的时候,戈德里克也被麻瓜村庄吸引了目光。

戈德里克刚从家里出来时,对什么都新奇无比。坐在马车上,拉开帘子看着外面景色,时不时还要问上一句。不过新奇总是有时效的,看多了之后,他就没兴趣了。

麻瓜村庄他一路上南下时也经过好几个,所以他本来没什么往外看的兴致。但是无意中一瞥之后,他突然发现:这村庄上空冒着浓烟!

“是在烧饭吧?”萨拉查这么说着。他不觉得上空冒烟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房顶上的烟囱又不是纯摆设!

当然,面前这个村庄,真正有烟囱的只有领主栅栏里的两个房子。那个大房子肯定是居住处,另一间是个小木屋,肯定是厨房了。至于领主下面的农民么,一般都是直接在房顶戳个洞。也有认为吸烟有益身心健康,坚持不戳洞的……

戈德里克却摇摇头:“不是烟囱冒烟。”他的视力很好,“仔细看看,这烟不是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经戈德里克一提醒,萨拉查也察觉了。刚才因为视角问题,他误以为烟来自烟囱。现在马车又跑了段路,他发现这浓烟似乎是在村庄前方的一块空地上方冒着。

而且烧饭不会有这么大的烟。仔细观察后,萨拉查发现这滚滚浓烟升至天际,即使远观也很粗,实在不像是烧饭产生的。

戈德里克眼中闪现探究的兴致。

或许是什么仪式?又或者是在烧什么大型物件?这是萨拉查最先冒出的猜测。任何猜测,哪怕再合理,也需要证据证明。所以萨拉查想了想,挥动魔杖,施展了一个咒语。

刹那间,他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汇入自己的双眼,一种泡在温水里的舒适感升起。眼前的景物变得如此之清晰,比如说前面那颗树,他能清楚地看见棕褐树干上的每一道褶皱,甚至是在某道褶皱上爬行的小蚂蚁。

蚂蚁的大颚,它的头、胸、腹,它的六只足……一切都一清二楚。他将目光转向远处。前方,那座村庄。一部分景象被木头房子挡住了,但另有一大部分能看清。在村庄的一处大空地,泥土上堆了不少木柴,它们在熊熊燃烧着,被火焰吞噬,作为燃料,化成黑灰。

木柴堆上面立着一个高高的圆木桩。木桩上绑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袍,双手被绑在圆木后侧,身上亦被麻绳绕着木桩紧紧绑了数圈。火焰已窜到他的脚踝,他的脸痛苦地扭曲,嘴巴大张,像是在不停地惨叫。

“麻瓜们在烧死一个人。”萨拉查看了一会儿,判断说,“很可能是个巫师。”虽然这男人的脸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但是萨拉查注意到他的袍角没有烧起来。他足足看了近10秒钟。这10秒钟里,这家伙的黑袍底部一点没有烧着的迹象。

此时萨拉查的魔咒效果已经消失了。这个魔咒短期内也不好重复使用,不然会伤眼。好在戈德里克也会同样的咒语,他仔细看了数秒后,惊讶道:“这是……沙迪克?”

“你认识他?”萨拉查惊讶问道。

“他是沙迪克.柏雷德。”戈德里克点点头,“我的朋友,这张马脸我绝不会认错的。”

此时火堆边上围成一圈的麻瓜们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眼前这个恶魔竟然对火焰免疫!他们惊慌起来,虽然穿着较好的那位领头的努力安抚他们,但没收到什么效果。麻瓜村民们惊慌失措,他们有的开始慌乱地后退、逃跑。

甚至站在领头边上的、穿的比他还好的一个妇人也不止地往后退去。在她身边,三个骑士抽出剑,脸色苍白地盯着前方。

而柏雷德也不再装怂了。他收起那副扭曲的惨叫脸,发出愉悦的大笑声。调戏麻瓜令他感到愉快。而麻瓜那方的领头人又是惊惧,又是怒不可遏。

“你这该死的魔鬼!”

当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下了马车,悄悄进村之后,就听见这句大喊。

那个服装尚可的领头人后退了好几米,脸上现出惊恐的神情。但他还是强行镇定,大声说道:“邪恶的巫师!我主将惩罚你!你这该死的恶魔,下地狱去吧!你所犯的罪行,会一一遭到惩罚!你的每一分邪恶,都会加重你的罪!”

“我劝你早日悔改,扔掉那邪恶的魔鬼巫术!不然你会坠入地狱,永远承受火烤之刑!永远!”

“你口中的那个神,怎么还没显灵啊。”听完对方的话语,柏雷德笑得更畅快了。炙热的火焰在他身下飞舞,却始终烧不到他分毫。

“看来你们的天主也不怎么样啊!”他嘲讽道。

“住口!不准亵渎伟大的主!”那个领头者大声尖叫起来,脸上恐惧更甚。而后面那位妇人已经彻底晕过去了,一位骑士牢牢地扶住她,但骑士的小腿肚也在明显地打颤。

这是何等邪恶的恶魔!竟然不怕火烧之刑!甚至敢亵渎伟大的神!幸好有牧师在,神圣的牧师一定能净化它!他努力安慰自己,但腿反而抖得更厉害了。

领头者双手合十,望向天空:“我主啊!这个魔鬼竟敢污蔑您!求您显灵,降下神迹惩处它吧!”

他哀求地望着高空,期待上帝会凭空降下一道天雷劈死这邪恶的巫师。

或许真的有神灵听见他的请求,一道耀眼的红色光芒直射过来,打在他身上。

然后……他倒下了。

又是几道红芒飞舞。当在场的麻瓜全部躺倒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连同身后跟随的巫师扈从撤掉幻身咒,从暗处走出。

“戈德里克?!”绑在火刑架上的马脸男子见到来人,惊呼道。

“别再装了,沙迪克。”戈德里克笑道,“快下来吧!”

柏雷德施了一个无杖咒,绑住他双手和身体的麻绳如同蠕动的触手般纷纷退去。他从火刑架上跳下来,一脸哀怨道:“戈德里克,你就不能让我多玩一会儿吗?”

“被绑在火上烤就这么有意思?”戈德里克好奇问道,“虽然这麻瓜的反应挺有趣的。”他看了看晕倒在地的那个领头者。刚才他们用的咒语是昏昏倒地。

“你不知道,”柏雷德高兴地说,“我在他们点火之前,就施了一个咒语,一种冻结火焰的基本魔法。它使得我不再惧怕火焰,反而能享受火焰燃烧的那种温和刺痒的感觉。那感觉可舒服了!”他说到这时,满脸地着迷。

“冻结火焰的魔法?”戈德里克好奇地问,“是范尔福瑞德斯?”

“不是,是另一个相近的咒。”柏雷德说,“范尔克德尔。”

“咔擦”。

附近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像是脚踩到什么的声音。萨拉查立刻调转视线观察四周,在一所破旧木房的墙面后发现一个露出大半身子的男孩。他全身脏兮兮的,满脸的惊恐和害怕。当他发现萨拉查注意到他时,他高声叫起来,恐惧地喊了一堆话。

萨拉查用一道无声昏迷咒解决了他。

至于这个肌黄面瘦的男孩晕倒前究竟说了什么,萨拉查表示他听不懂。

这个男孩口音浓重外加口齿不清,说话语速又快,他实在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柏雷德好奇于萨拉查的身份。这位黑发男子身上穿的黑袍好像是丝绸做的?柏雷德自己也不确定,他只在格兰芬多城堡见过真正的丝绸,戈德里克的双亲都有穿过。如果这真是丝绸制品,那这位先生的身份必定非同寻常。

“他是斯莱特林阁下,萨拉查.斯莱特林。”戈德里克替他做了回答。

柏雷德震惊了。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个英格兰第一黑巫师?戈德里克跑到远离格兰芬多堡的南部……大概格兰芬多阁下意识到自己这儿子大了,关不住他了……但是戈德里克跟斯莱特林阁下在一起是什么鬼啦!

于是柏雷德向萨拉查恭敬地行了礼后就询问戈德里克怎么会在这儿。戈德里克将代替父亲出席布兰达成年礼,又带斯莱特林阁下去拜访赫奇帕奇先生的事一五一十诉之。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连同萨拉查将村里剩下还能自行走动的村民统统定住,然后开始批发一忘皆空。批发到那几个骑士身边时,萨拉查看了眼妇人的着装——其实不用看着装,光凭这三个骑士这么护着她就能猜出来——地位这么高的女人还能有谁呢?看来此地的领主大人是个寡妇。

有些胆小又机灵的村民逃得飞快,只好用几个障碍重重绊倒他们,或者直接上藤条捆住。那些更胆小的,直接连逃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当初应该用变形咒变成另外的模样,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戈德里克抱怨说。

“我的变形术可没那么好。”柏雷德耸耸肩,“我根本无法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怎么不能?我记得你以前明明变成过。”戈德里克翻黑历史,“虽然整张脸扭曲了点,五官歪斜了点,眼珠不能转动,还长了两只鼻子,三张嘴巴——”

“够了!你闭嘴!”

“让我想想,”戈德里克无视柏雷德的抗议继续说道,“后来你还变不回来了,只好来找我父亲求助。父亲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治好你那张怪物脸……”

“戈德里克!你以前练变形术时,出的丑难道比我少吗?当初你练阿尼玛格斯,把自己整成一个浑身毛茸茸的大毛球,花了半个月才把毛褪了……”

你们在我这个外人面前翻黑历史真的大丈夫?——这是已被两人无视的酱油瓶萨拉查。

其实用变形咒变成他人可算是极其高级的变形术了。而且即使成功变成别人,生效时间也十分短暂。不然就用不着复方汤剂了。

萨拉查听着两人说话,觉得有点费劲,尤其是柏雷德的话。两人互相揭底时语速很快,加之又带着口音……戈德里克说话带着英格兰北部口音,柏雷德更甚。其实以戈德里克的视角来看,萨拉查说话也有南方口音。

幸好这点口音不影响交流。

作者有话要说:按理说,就10世纪那个遍地文盲的状态,两地之间,口音差距还是很明显甚至到能影响交流的地步的,这里设定减轻了这种影响

这章有一个bug:后来查资料发现能查到的烧死女巫的资料都是发生在城镇里的,没有发生在村庄的,但我懒得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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