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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铭海与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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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罔叫楚瑗不要在厨房里干活了,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楚瑗应该多去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在队伍里发挥作用,这些琐碎小事村老明明已经安排人来做了,再去做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这边楚瑗刚一离开,铭风就凑了上来,苏无罔见他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就示意他来引路,去找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铭风见到了苏无罔的示意,福至心灵,左手拍了一下苏无罔的肩膀,恍惚间,两人竟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怎么样?这可是我最得意的术法了,哪怕是父亲也不知道这里,自然也绝无可能入侵这里。”

连御临那样的强者都无法入侵的空间,而且进来只需要一瞬间,这样的术法的确可以被称作神乎其技了。

“真神奇。”

这方空间不仅异常坚固,而且精美程度也是非比寻常的。苏无罔和铭风此时处在一座小岛上的小屋里,屋内没有雕梁画栋,而是一派清新自然,淡淡的花香和木香飘在屋内,还没等品出花和木的品类,屋内的气息又被一阵海风打碎,全都变成了海风咸咸的气息。顺着海风吹进的方向,窗外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平静的风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把苏无罔的心绪唤了回来,让他开始琢磨起这方天地究竟有多大了。

“喜欢这里吗?”

铭风此时就坐在苏无罔的对面,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怎么会不喜欢?这方天地,只怕是连神明见了都要羡慕。”

“别开玩笑了,虽然这是我认真经营过的天地,但是和神明的神国一比还是犹如萤火比于皓月。我曾经去过月华谷,见到了曾经的月神神国。初次时不觉神迷,随后又怅然若失,而现在也已经释然了,只是对那里的景色久久不能忘怀而已。”

月神的神国吗?苏无罔未曾见过。他只是想起了红月境,那阴森扭曲的邪恶秘境,很难让人把它和所谓“神国”联系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后悔没去月华谷看看了。”

铭风听了苏无罔的话,低头笑出了声。

“月华谷名满天下,而你去那里居然只为了观风景,这话要是让里面那群老家伙听见了怕不是要气炸了。”

“人各有所好罢了,你只与我说了月华谷的风景,那你是不是也看重风景大过月华谷的资源?”

“你我如何比得?我……”

“你我如何比不得?不过是人罢了。”

这一句话倒是问的铭风哑口无言。也是,自己与眼前可怜的人儿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人罢了,哪怕自己已经成为半神却连自由都得不到,哪里比得上他可以肆意地遨游在这天地间,与灰海之子为友,甚至可以与父亲平等的交谈。

这一个关节想通,铭风竟开始有些羡慕苏无罔,也羡慕铭海,羡慕从小到大他总是能抢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我冒昧了。”

铭风起身施礼,苏无罔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立刻起身阻止他。

“好了,铭海已经在催我了,咱们出去吧。”

完全搞不懂铭风这次叫自己来的意义,这次谈话就已经结束了。苏无罔不明不白地被抓到了异空间,又不明不白地被放了回来。刚一回到房间,就看到铭海在看着自己,像是要说些什么,不过等到苏无罔看向铭海的时候,铭海又转头看向了铭风。

这下子苏无罔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苏无罔也不懂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自己真的有什么万人迷的祝福或是诅咒吗?无咎也是铭海也是,明明都是活了蛮久的修行者,在见到自己后居然都沦陷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了屋里的气氛,铭风倒也识趣,没说什么就离开了。知道铭海有话要说,苏无罔自是动也没动,只等着铭海开口,可是铭海却是未曾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不曾张过一次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无罔不觉间竟开始享受起这样的时光来。铭海不敢看苏无罔,苏无罔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看铭海:头发打理的不是很仔细,并未带冠,只是用条布随意束了起来,甚至还有零碎地几绺落在了外面。面白如玉,不染尘埃,明明什么都没看,但是不知怎地,竟也表现出一抹愁容来。衣领口贴在胸口,两个袖子也是刚好装下这两条修长的手臂,不显一丝臃肿。铭海的这件衣服真是苏无罔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合身的衣服了,以至于一件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衣服竟让铭海穿出了西服的感觉。

还未来的及看铭海的裤子,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大哥,父亲要回来了。”

铭海听了这句话,看了一眼苏无罔,苏无罔此时有些理解他的哀怨忧愁了,不过要想进一步理清他们的关系,只怕从铭海这里下手是最慢的,势必要看看御临的意思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苏无罔摇了摇头,他走向外面,随后又一回头,招呼铭海:“不打算和我一起去迎接一下你的父亲吗?”

铭海这才抬头,看着苏无罔,喉咙蠕动了几下,却也没能找到“礼”上的缺陷,那就是可以答应了。铭风却如同恍然大悟一般,他看着苏无罔,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不一会儿又有些懊恼,不过此时也只能跟在铭海后面了。

御临果然在铭风预测的时间点回来了,他的孩子们都在路边迎接,排场倒是很大,令苏无罔一时有些不适。不过万幸苏无罔不必待在路的两边迎接了,他可以站在路上迎接,背后站着铭海和铭风。

看着他们三人,倒是让御临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御临就又想明白了,他现在只是好奇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苏无罔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他究竟能从自己这里买到什么。

“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多亏了你的药。咱们进来聊吧,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苏无罔把御临让进了屋里,屋外的众人十分高兴,在御临进屋之后就可以解散了,心里默默地感谢着苏无罔。铭海和铭风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去了屋外候着,另一人则去见了灰栎。

进了屋里,御临还是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喝过红月境里的酒吗?”

“酒?”

听到这里,御临来了兴致。他没想到苏无罔第一天就给他带来了这么有趣的东西,苏无罔也没想到御临居然这么容易上钩,仅仅只是提到了“红月境”三个字就已经勾起了御临的兴致。

“红月境里斟酒师给众人斟的酒。”

“斟酒师吗?有趣。”

这句话开始让苏无罔警觉了起来,御临居然连斟酒师的存在都不知道吗?按理来说像欲望之神这么有名的神明,哪怕是他的手下也应该都是人人瞩目的级别,斟酒师的存在时间应该也挺久的了,像御临这样对神感兴趣的人不应该连这么基础的知识都不知道。

察觉到了苏无罔神色的变化,御临微微一笑,开始说起另一件事来。

“你今天和铭海还有铭风一起说话了?”

关于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苏无罔也搞不懂,按理来说御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用这么生硬的手段来隐藏话题,不过倒是也不排除这是在威胁自己不要继续深究下去。现在的对话里,御临能看出苏无罔神色上的变化,苏无罔却看不出来御临的一分一毫,这场是苏无罔劣势了。不过苏无罔可不想把胜负压在起跑线上。

“当时是铭海救了我来着,我去道个谢,正巧碰上他和铭风一起,就聊上了。”

这是苏无罔从铭风那里得到的关于和御临说话时要遵守的奇怪逻辑,也就是被称为“礼”的东西。御临对待人有不同的标准,对待自己的孩子就是晚辈的标准,对待自己则是平辈的标准,对待其他人则是陌生人的标准。在这些标准下,如果有任何人做出了违背这些标准的事就会惹御临不高兴。与之相对的,在规则下,哪怕是在明目张胆的为自己谋利益,御临也不会说什么。

“不知道他们在和你说话时有没有失礼的行为。”

“并没有。”

“那就好。铭海是我的孩子里最为老成持重的,不过有时他有时也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就连我也不能理解他。铭风则是诸子中最为放荡的,难免会有冒犯的举动。”

“我们只是说几句话罢了,甚至话都没说上几句。”

御临听到这里,居然出乎苏无罔意料地笑了。

“是我打扰你们了。”

御临居然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状态,这是令苏无罔想不到的,按理老说这种极端严厉的大家长应该不会意识到自己对家庭的压迫才对,御临对此倒是心知肚明。

“我们又没说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寒暄罢了,谈不上打不打扰的。”

御临没有接这句话,那么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苏无罔明白,应该继续去说酒的事了。

“红月境里的酒不同的人会品出不同的味道来。”

这个信息是怜音告诉自己的,很少有人会说出自己喝到的酒的味道,也很少有人关心这一点,除了那个一直徘徊在红月境的男人。怜音则是因为在红月境里待太久了,才知道的这件事,而且还不知道酒的味道究竟和什么东西有关,为什么其他食客喝的如痴如醉,而到了苏无罔嘴里就寡淡的像水一样?

“有趣的酒,应该是欲神仿照酒神的‘照我还’所做,传说那酒就是因人而异,千人千味。”

这一下子苏无罔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关于神的话题御临总是能侃侃而谈,可是稍微深入一点他就茫然无知了。

“真是羡慕呀。”

“羡慕什么?”

“羡慕神明之间竟是这么开放,连这么有趣的东西的配方都是可以随意赠与的。”

听苏无罔这么说完,御临这下子终于搞不懂苏无罔究竟想说什么了,门外的铭海却是明白了苏无罔的意思。

“咱们不过是凡人罢了,不如说说你想要什么?”

苏无罔想了想,他此时真没什么想从御临这里拿到的,更何况这个东西也未必能换到什么高级货。思来想去,苏无罔还是觉得把这个机会换成问题比较好。

“你听说过一个名叫‘道渊’的人吗?”

御临摇了摇头,苏无罔倒是有些诧异,按理来说到他们这个实力的强者应该互相都有认识才对,此时御临和自己说他不认识道渊,那么就只有三种可能了:一是道渊的实力还不足以让御临知晓,二是御临的实力还不足以知晓道渊那样的人,三是道渊和自己说了慌,他只是给自己报了一个假名字。

“那好吧。”苏无罔略微有些失望,一是本以为这次能了解一点道渊的事,二是道渊可能和自己说谎了。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苏无罔很快就释然了,无损于道渊在苏无罔心中的形象。不过苏无罔的这幅表情落在御临的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既然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那你再问一个问题吧,我说了要交换,就不会食言。”

苏无罔也没想到御临会这个说话,也没有准备第二个问题,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御临也不急,就这样看着苏无罔,他现在也好奇这个男人还有哪些困惑是需要自己来解开的。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问什么。”

苏无罔就这样想着,三个人都觉得的此间的时光好像静止了一般:苏无罔如此,御临如此,门外的铭海也是如此。

忽然,来自苏无罔脑海里声音响起,告诉了苏无罔该怎么问:

“铭海和铭风的名字是谁取的?”

忽然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苏无罔楞在了原地,不敢看御临;御临也愣在了原地,像是在思考问题;铭海也愣在了原地,他想冲进去,可此时竟毫无勇气。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遮蔽了太阳的云,阳光重新撒在了苏无罔和御临的身上。时间这才开始流动,苏无罔身上也重新有了点温暖,不知不觉间冷汗竟已浸湿了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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