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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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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可别给我惹事,听见没?”

挺着圆滚滚肚子一脸富态的中年商人白南锦拉着自己不省心的儿子叮嘱。

他拉着的那人体型与他极不相衬,往他旁边一站,跟个细竹竿似的。

“爹!我什么时候惹过事儿了,那都是他们欠儿,自找的。”

白佑缎不满他这说法,嬉皮笑脸的抵赖。

“这次的宴会可不一般,是给长公主办的洗尘宴!”

白南锦不听他狡辩,严肃道:“这邀请函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我们家祖上卖了三代布,能不能再往上爬一爬,成为皇商,全看今日了。”

眼见他如此态度,白佑缎也敛了笑意,正色答应:“我知道了。”

白南锦欣慰点头,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

自己这个儿子虽然顽劣,但好在只要你跟他说明了缘由,他也是会听的。

“为父不指望你能和那些达官贵族的子弟攀上关系,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乱跑就行。”

白南锦再叮嘱一句,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马虎。

听了他的话,白佑缎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您就放心好了,我今天一定老老实实的,我就在桌子上坐一天,保准不挪桌!”

“臭小子你最好说到做到。”

“这您还不相信我吗!我向来是一言九鼎的。”

……

父子俩说笑着,招呼几个仆人抬上早准备好的一箱金银贺礼,出门去了。

白南锦大小是个富商,不可能一路走过去,自然是安排了马车的。

但是离着公主府还有七八百米的路,马车就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

他提高了声音问外面的车夫。

“老爷,没路了。”

车夫在门外回话。

白南锦那双胖得眯成了缝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和旁边的白佑缎惊讶对视一眼,下了马车。

只见前方原本宽敞得可供三辆马车并排的巷子里,已经挤满了各式马车和各家的仆从。

白南锦向来和善的脸露出苦笑来,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步行了,但今日看来,躲不过去了。

白南锦可不敢让前面那些马车给他让位置进去,打眼一看,他就看见了好些个大官的车驾停着。

“你们两个抬上贺礼跟我走,其余人就都留在原地候着吧。”

白南锦点了两个瞧着壮实些的仆从,领着路过去了。

几人穿过人群,终于到了府门口。

白南锦抬头一看,大开的镀漆门上,高高悬挂着一副镶金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永乐府。

这便是公主府了。

说起这永乐府,也是件趣事。

永乐府本来是个无名宅子,虽地段好,占地大,也一直有人打理,却从不见主人家露面。

自打这宅子建好,有不少人看中,其中也不乏一些有朝廷背景的人,想买下来,都不得如愿。

动了歪心思的也有,但没过两天就不知被谁敲打了,安分得很,去问也不说是谁下的手。

直到半月前,皇宫里突然下了旨,把这处宅子划给了十年都没有风声的长公主,还赐了块牌匾,周遭人才知道这宅子原是皇上的。

但也怪得很,哪有皇上赐府邸要在民间买的?皇宫手下也不是没有空置的府宅。

但你要说这是不重视长公主呢,那不是还专门一纸圣旨传告天下,赐下了牌匾吗?

想不通,当真是想不通。

白南锦摇摇头,琢磨不透其中的寓意。

不过他向来知道自己算不得聪明,能积累起如今的万贯家财,一半是靠祖上余荫,一半是靠他敢想敢做,抓得住机会。

比如今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

“走吧。”

白南锦招呼自家左顾右盼的儿子。

已经二十岁的年纪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仆从抬了礼物到门口,没有进去。

而白南锦和白佑缎两人则在门口登记了,出示请柬,便被一个年轻侍女迎着进去了。

那侍女刚带他们找到位置,就有别的侍女来寻她。

“暖湘,宛素姑姑那边在找你呢。”

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白南锦两人站得近,听得清晰。

那叫暖湘的侍女听了这话,朝他们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来。

“二位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下人,奴婢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白南锦当然是同意了。

等侍女走远了,白佑缎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捡起案桌上的水果啃起来。

“你老实在这儿待着。”

白南锦没有跟着坐下的意思,最后叮嘱一句,胖脸上便端起笑意,去跟熟识的人打招呼了。

“哟!王兄也来了,听说王兄最近遇上了贵人,这一次怕不是十拿九稳了。”

“哈哈哈,白老弟客气了,这事哪说得准不是?”

……

白佑缎无聊的坐在位置上,看他们打着机锋说话,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果子。

老爹让自己安静待着,那就安静待着呗,只是什么事也不能做,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公主府准备的果子脆甜多汁,但白佑缎着实吃得没滋没味。

他眯着眼睛观察着厅内景象。

屋内空间很大,主位还空着,但显而易见,越靠近里面的一侧,坐的人地位越尊崇。

最里面几排是些三品以上的官员,这些人面貌不一,但都有说有笑,谈性正浓。

白佑缎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能出席这场洗尘宴的,都是坚定的太子一系官员。

不对,现在不应该叫太子了,应该是皇上。

这朝堂上的阴私一般百姓不清楚,他们这些人却都或多或少了解几分。

太子一脉和摄政王明争暗斗多年,按理说,十四岁时太子就应该登基,却一直被摄政王拖着。

直到两个月前不知怎么,太子一脉得了势,仓促筹备一番之后,便匆匆登基了。

至于原本的摄政王,虽然被压了一筹,却还是得了个辅政大臣的名号。

白佑缎胡思乱想着,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微风,他一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衫的影子在不远处坐下。

正好无事可做,他便起了两分兴致观察。

这一看,白佑缎混沌迟缓的思绪瞬间清明。

身旁这人虽带了面纱遮脸,但仅论他露出来一双深邃的眉眼,光洁如玉的额头以及高耸的山根,都十分优越。

更别提一身矛盾的气质,慵懒中带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整个人都透着股养尊处优的劲儿。

不好惹。

这三个大字第一时间出现在白佑缎脑海里。

但又奇了怪了,白佑缎琢磨着,他这个位置都快靠门边了,按理说不该有什么大人物在附近才对。

遇见问题,白佑缎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老爹。

嚯,他是一点没往自己这边看啊,笑眯眯和那所谓的王兄聊得正欢。

白佑缎:……

他爹一般可不会笑得亲切到这个地步,除了在算计人的时候。

罢了,一时半会看起来老爹是顾不上自己了。

白佑缎默默坐着,憋闷得紧。

他本来就是个好动多话的性子,能忍住刚刚一直安分坐着,已是极不容易了。

距离开宴的时间还早,现在正是交际的时候,周围人都按着圈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如他这般安静坐在案桌边的还真不多。

但先前引起他注意的红衣人就在其中。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应当是刚来王都不久吧?”

白佑缎忍不住主动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红衣公子一身衣着和样貌都十分出挑,但竟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不见去主动搭话的。

白佑缎抛出了话题,那人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撑着脸,专注看着一个方向。

白佑缎也不在意。

他循着旁边那人目光一看,发现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是女眷们待的地方。

“这次的洗尘宴和我以前去过的都不同,男女分席却不分屋,真是少见。”

白佑缎这一番话出去,红衣公子也没分给他半个视线,一双冷情的墨色瞳孔只看着女眷们的方向,不出声。

看出来他不想搭理自己,白佑缎耸肩,不再说话。

得,自讨没趣。

白佑缎最后看了眼女眷们,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女子,和长公主差不多大,带她们来的人是什么目的显而易见。

嗯?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穿了一身白衣,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男子姿态潇洒的往女眷那边去了。

再看女眷那边,虽然长公主还没来,但那些小姐们也没有闲着,自有别的人脉要拓展,都看似松弛的围在一个温和女子身旁。

那女子姿态端正,打扮并不像周边人一样隆重,甚至可以说一声简约,只着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也只是简单束起来。

她相貌平凡,但周身气质沉稳,给人增色三分,腰间系一柄剑,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像个江湖人士。

身边人与她说话,她虽神色淡淡,却也都温柔听着,给予回应。

白衣男子目标明确,嘴角噙着笑意往那女子那边去了。

白佑缎看看白衣男子,又看看不远处被自己父亲恭维得满脸掩不住自得之色的王姓商人。

白佑缎:……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不愧是王兄,目标就是高。”

白佑缎自语感慨。

“那是谁?”

一道清冽的声音蓦地从旁边传来。

白佑缎转头一看,周围除了红衣公子并没有其余的人,但他眼神却没有看着自己这边。

白佑缎迟疑的对着他,伸手指向自己,不确定的说:“问我?”

“嗯。”

红衣公子目光没动,依旧望着女眷那边因为白衣男子引起的小小骚动。

白佑缎这次听清了,确实是他的声音。

没有为他的冷淡生气,白佑缎好脾气的想了想他的问题。

王兄在京城的圈子里小有名气,喜好参加各个活动,同龄人多少有点眼缘,这些人里唯一眼生的也就那白衣女子了。

想必是这位公子消息不灵通,不认识那人。

白佑缎想好了,开口答道:“那佩着剑的女子,是长公主承认的恩人,对其十分看重,日日与她同吃同行,虽不是官家女儿,但身份不比那低。”

正说着话,他瞧见远处王兄握着折扇,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小姐们捂嘴轻笑。

但白衣女子神色却不见变化,甚至那本就浅淡的笑意更淡了两分。

白佑缎一乐:“哎,你说王兄找哪家小姐不好,偏偏挑了个最难的。”

“是吗?”

红衣公子这次终于有所反应,偏头去看他。

眼见着有人互动,白佑缎忍不住多嘴两句:“那可不。”

“长公主的恩人,谁不想攀上去啊?五天前那姑娘单独出府采买物什,我那群兄弟那叫一个手段齐出啊!”

“有找小厮去扮恶人英雄救美的,人还没出场小厮全被打趴下了。”

“有偶遇掉玉佩,掉簪子,掉香囊的,人家姑娘捡了还回去转身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搭上。”

“也有吸取教训搞了个自己被调戏,美救英雄的,说要以身相许,结果得了个冷脸。”

“还有假装摔倒的,嘿,人家姑娘都不用碰着人,剑柄随便一点,人就立住了!”

“但现在没一个能靠近她身边一尺的。”

白佑缎说得兴致勃勃。

红衣公子等他说完,看了眼那边还在努力聊天的“王兄”,复又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题转得让白佑缎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老实说了。

“白佑缎,洁白的白,保佑的佑,绸缎的缎。”

“白佑缎?”

红衣公子重复一遍。

白佑缎点头:“嗯。”

“那好。”

红衣公子放下撑着脸侧的手,人坐直了:“那白兄你信不信我能当第一个靠近她周身一尺的人?”

白佑缎仔细打量他一番,还是摇摇头:“虽然公子你的样貌确实优越,算得上我见过的人里当之无愧的第一,但那位着实不是看重这些的人。”

“不说别的,王兄的形象也是我兄弟中数一数二的了,那不也还是碰了壁吗?”

红衣公子毫不在意,甚至眉眼微弯,冷意都散去许多。

他起身,繁复的红衣更加张扬。

“那白兄你可要看好了。”

话毕,他迈步就往那边去了。

白佑缎被他这执行力都搞懵了,人都走了才反应过来。

不是,这就直接去了?

白佑缎眼里迷茫,但很快醒悟,赶忙拿了个新果子继续啃,准备吃瓜。

说起来,聊了这么多话,他好像还没问那公子的名字,应当不要紧吧?

红衣公子确实貌美,但未免太过自信了些。

哟,开始搭话了。

嚯,这气氛,剑拔弩张啊!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兄脸都绿了。

那白衣女子脸上神情开始有变化了,估计要生气了。

白佑缎在心里嘀咕着,啃果子啃得津津有味。

让我来瞅瞅变成个什么表情。

从客套的淡笑变成了……嗯?

无奈?

白佑缎张大了嘴,连咀嚼都忘了。

他看见了什么?

那个以冷淡守礼在圈子里出名的长公主跟前红人,用她向来只会执剑的手主动牵住了红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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