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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反派时刻在做好事[穿书] > 第58章 疯癫

第58章 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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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刚出关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弟子受之有愧。”

话落,傅秋便感觉身上的威压更加沉重,费力摆手,示意罗喻之赶紧带着昏迷过去的安术离开。

不成想,往日听话的师侄居然扔下师弟就飞奔过来!疲于抵抗这股威压的少年没有精力注意其他,完全没有发现青年全然无视鸿影的威压。

“乖徒,还记得我让你老老实实待在重峦峰等我出关,你现在又去哪里游玩了呢?”

实在是难受得厉害,少年索性顺着门板坐到地上,头脑发晕,眼前更是逐渐模糊,贪婪地喘气,冷汗直流。

倏而,身上重力消散,一道黑影挡住眼前日光……

傅秋惊讶地抬头看着罗喻之,心下震撼。鸿影没有得到答复,冷笑一声。

“怎么?无话可说了。”

“弟子罗喻之问鸿影仙君安。”

“……哼!无礼!”鸿影不满无关人员打扰他与徒儿‘联络感情’,弟子牌剧烈抖动,霎时释放出一股平山倒海般磅礴的压迫力。“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出现在我面前!”

罗喻之探手把脉,只觉得对方内息紊乱,毒素成堆。眼神微冷,伸手一抓,将弟子牌牢牢把控,化神期神识顺着这个媒介刺向远在宗门的某人。

鸿影只觉得识海一阵剧痛,灵息翻涌,喉头涌上一股腥热。当即席地打坐,调节气息。

坐在他身边的面白如蜡的青年神情空茫,身体绷直跪坐在蒲团上,一袭湛蓝底衫外罩玄色薄衫,外纱银线绣着数只飞翔的仙鹤。

一室静谧,身处其中的人才知其间凶险。

天地灵气汇入百骸,重新掌控体内的灵力,识海归于平静。鸿影慢悠悠吐气睁眸,侧头看着蓝衣青年。

“曲辽,过来。”

无形的细线拉紧,曲辽轻眨眼睛,干脆跪着往前,鸿影一把将人捞过来,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一手揽着他的腰,轻嗅对方脖颈,眼神温柔似水。

“我是谁?”

“……阿舟。”曲辽沉默片刻,僵硬地开口。

“白思华是谁?”

“仇、人。”

鸿影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上扬,动作愈发轻柔,却在看到曲辽发间那一抹刺眼的灰白时,瞳孔放大,颤抖地捏着那一绺长发。

“怎么会有白头发……”

鸿影发疯似的在那一绺长发上落下层层禁制,企图将白发重新染黑。可是无论如何输送灵力,手指上的长发依旧灰白枯燥。

这种情况剧烈刺激了鸿影的神经……

“你又想死了是吗?你又要为了白思华抛下我!白思华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跟白思华结契!为什么!?”上一秒还亲密搂着青年的人,这一刻却用力掐着曲辽的脖子提起来。

“阿、舟……”身死多年的人无知无觉,只是察觉到体内控制身躯的灵力线暴动,没有情感的叫主人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总算唤起鸿影的理智,整个人如同被烈火灼烧,反射性松开曲辽。

“你再等等我,等他结婴我就把他做成傀儡给你养魂……很快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会死的……”

鸿影慌张地结印,加强对这具躯壳内里灵魂的封印,曲辽顺从地闭上眼睛,头重重地歪下,露出脖子上数道狰狞的缝合线。

“阿辽……师兄……”

待最后一道法印落下,又失控的灵力便向外倾覆。暴虐的灵力暗含杀机,山石震落,流水静止,重峦峰为数不多正常的仙鹤焦急逃命。

高空之上,黑云咆哮,云雾漩涡,一盏茶就将整个浮云宗笼罩在黑暗当中。

掌门站在陡峭的岩石上衣袂翩跹,端的是仙风道骨,只是凝视远方暗含忧虑。

这种异象惊扰全宗门长老弟子,纷纷走到外面看着天空,修为低的弟子们缩在好友或师兄身边瑟瑟发抖。

不凡仙君自虚空中踏出,拧眉抬手起诀,正要驱散笼罩在浮云宗上空的不祥气息。

下一刻,黑夜退散,祥瑞霞光。

“是师尊……”舒衡瞬间恢复昔日神采,不由自主扬起喜悦的笑容,随手解下腰间的通讯玉简,敏锐地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师尊,您出关了!”

玉简微微颤动,泛着淡金色幽光。

浮云宗的异象引起多方注意,然而更让他们惊慌的是霞光之后的劫云,红云金雷,游龙怒吼。

“师叔祖,仙尊似乎出关了……”

苍天巨树上,沙轻驰头靠老树,眼眸紧闭,呼吸浅浅而绵长,似乎又在树上睡着了。

空气中传来一道叹息,随着风散去。

微弱的光线打落在沙轻驰艳丽的面容上,苍白虚弱,仿佛尊精雕细刻的瓷白美玉像,随时都能坠入尘埃里粉碎一地……

玉婵宫宫主大殿,天上的辉光将这处堂皇富丽的宫殿涂抹上别样的红,流金溢彩,如同神秘的仙界游宫。

红愫夭敛了笑容,素手前伸,掌心向上。一柄造型古朴的铁伞无声落下,撑开后耳边响起叮叮当当的打击乐。

左手起诀,淡蓝色灵力聚于指尖,扬手一划,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方寸之地开始下起朦胧细雨,却没有打湿屋瓦地面。

“这位可算是出关了啊……”

左手剑指抵在眉心,灵力凝做细线一圈圈缠绕双指,动作轻缓优雅,在空中画出一张灵符,两指轻夹,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的金雷终于无所顾忌,垂直降下,将那尚算幽静的山头劈成平地,碎石爆开。

“这就是渡劫期雷劫吗?这身天赋依旧令人艳羡……”

红愫夭尚且端着看戏心态,上三门外却是因为浮云宗的劫云而心浮气躁,不知有多少人暗里希望渡劫之人身死道消。

与此同时,白水城。

天边的惊雷敲醒罗喻之混沌的脑袋,局促不安地看着坐在地上仰头看他手上弟子牌的少年,方才下暗手伤鸿影有多迅速,现在就有多后悔。

“师伯,我……”

“方才多谢乐允师侄。”傅秋起身颔首,面色如常,没有因为罗喻之方才表现出来不属于自己境界的行为而惊惧。

“师伯!”罗喻之突然抓住傅秋的手,在对方疑惑中将手上的弟子牌物归原主。

“谢谢。”傅秋翻手收回弟子牌,快步走到安术身边,犹豫一下,使了个小法术将人腾空升起,挪回房间。

仙鹤不怕生地站在安术腹部,单脚梳理自己凌乱的羽毛。进了房间后,轻车熟路地占领屋子里唯一的单人床。

“下来。”

甫一进来,就看到“鸠占鹊巢”的仙鹤,傅秋眉头一皱,仙鹤顿时焉了吧唧的跳下床,鸟脸大写的生无可恋。

傅秋懒得搭理这个戏精的仙鹤,仔细探查安术经脉识海,确认没有损害便转身离开。

“师伯……”

一出来就看到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的青年,傅秋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跟罗喻之对视。

“师弟怎么样了?”

“无事。”

“师伯,丹师比赛后天巳时开始。弟子查到丹阁那似乎出了问题,有人闹事,剔除了大批丹师,所以才突然提前……”

“嗯。”

“楚师弟前几天传音,可能下个月中旬才能处理完。”

“好。”

“我……是因为某些原因才……”

“轰隆——”远方的渡劫雷劫声势浩大,即便相隔万万里依旧振聋发聩,雷光闪烁,只模糊看到金雷中的一点黑点。

傅秋反射性闭眼,眼球微微刺痛,耳鸣头痛。看来这种程度的雷劫,不是融合期弟子能够围观的。

“噤声。”傅秋不确定这位神秘的师侄能不能受得住雷劫的影响,还是出声提醒,“能看便看,若身体不适,则封闭五感。”

罗喻之只觉得心间一股暖意流淌,瞬间驱散方才暴露秘密时忐忑不安的慌张。修仙之人最忌讳身边人疑似夺舍,那不亚于将自己架在刀尖油锅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师伯,我永远不会害你!”

封闭五感的少年自然没有听到这句承诺,罗喻之低头一笑,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雷劫上。沧麟仙尊渡雷劫所展现的手段不断启迪着他,浑身轻灵通畅,似乎站在那里渡劫的就是他一样。

这场渡劫雷云持续一周时间才散去,最后一下翠亮清音如同波纹传遍整个修真界,无论人、魔、妖甚至鬼怪……都被这股清新玄妙的灵波洗涤干净。

紧赶慢赶,丹修大赛复赛如期而至。

天还蒙蒙亮,安术和罗喻之就开始坐立难安,比要上台比赛的人还要慌张。

“哎呦——”

安术被打出脾气了,耍赖趴在地上不愿起来,嘴里哟哟叫唤,好像被打残了一样。罗喻之满脸无语凝噎,手中剑归鞘也不是转挑也不行。

“起来!”

“不!大师兄,我受伤了!起不来了!”

罗喻之眉头一挑,剑尖寒光滑下,随手一提,便有一道剑气如离弦箭矢砍向耍赖的安术,安术瞪大眼睛,内心大骂,一手撑地凌空躲开。

“轰隆——”

“咔嚓——”

陪伴两人半个月的假山裂成两半。

“靠!!!”安术站定,刚表达自己的悲愤,那边罗喻之的剑招便如骤雨落下,安术只好被迫拆招。

巳时。

赛场空地人山人海,叽叽喳喳,比最吵闹的鸟兽还要烦人。

傅秋从评委元老那抽取自己今日需要完成的炼丹任务,走到自己的位置,素手探入炉鼎,轻轻擦过炉壁,而后漫不经心敲打两下。

观众席上的观众满脸疑惑,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

“那个小孩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

有个被淘汰下来的丹师艰难地说,“他不会是在测算丹炉可承载火候吧?”

“阿这……不能吧!就算小儿都知道用灵识探查就可以了……这人也不小了,应该不会这么没有常识吧?”

“当——”

中间元老轻敲桌上小钟,当即有弟子将刻漏第一层夜天池的木塞扯掉,铜鼎中的细沙匀速垂落到下层。

围观群众自觉噤声,眼神不顺地看着自己期待获胜的丹师。

傅秋将木签放到一旁弟子托盘中,弟子下意识看了一下,倒吸一口气。

只见签上轻刻“补天丹”三个大字。

玄阶丹药,可弥补灵根的不纯,精炼先天灵根。灵药不难采取,难的是炼丹过程,稍微不注意便会炸炉。

傅秋回想那位丹修大能手札中的药材需求,左手起诀开始温炉,而后快速从旁边药匣中抽取所需灵药。

十三种灵药被透明的灵力球包裹,悬浮在丹炉边,倏而灵球中闪过数十道寒光,不到半盏茶便将灵药切成齑粉。

这种胆大的操作瞬间吸引全场注意,离傅秋近些的丹师分神看了眼,炉中火火候不当,便“嘭”的一声,直接炸炉。

“咳咳!!!”炸炉的丹师黑着脸结了个清洁术,将自己和桌面收拾干净,随后从协助弟子那换取备用丹炉,重新开始炼丹。

其他人听到,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敢再分心。

傅秋听到旁边爆炸声,眼睛都没眨一下,控制灵球丢入第一份灵药——地龙骨髓粉。

炙烤许久的丹炉发出滋滋声响,旁人不知的情况下,一同入炉的灵力球化冰在热气中快速蒸发。

水分蒸发完了之后,傅秋便放入第二种药材,而后是第三种……直到最后一种,灵药粉在灵识的打磨压榨下,与已经成丹的药丸碰撞,炸开后重新凝聚……

“有人丹成了!”观众席上一人呢喃,其他人唰唰全盯着那个成丹的丹师。贾伯镜刚装好手中灵丹,落下禁制,抬头就被成千上万的目光包围,憨憨一笑。

协助弟子面无表情地念道,“众岭贾家贾伯镜,上品定灵丹五颗,中品两颗,无下品,历时半个时辰。”

“挖槽!又是这小子第一个成丹!!”

“唉!我已经对他失望了,连续三年,年年第二,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又是老二……”

贾伯镜听着,险些咬碎一口铁齿铜牙,就不能盼我点好!我还没输呢!!!太打击人了!!!

被打击到的贾伯镜自闭一秒,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傅秋那边,鼻息闻到一股浅淡的馨香,眼中爆出炙热的火光。

傅秋皱眉结印,将炉中五颗丹药收入瓷瓶中落下禁制。一套动作不到三秒,场内群众还没闻到味看到样子,丹药就被收纳。

傅秋专属协助弟子嘴角一抽,见对方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认命地重新打开瓷瓶,灵识扫落。

“浮云宗傅秋……上品补天丹五颗,无中品下品,历时半个时辰又半盏茶。”

又半个钟,又有丹师完成。不过此时,傅秋已经离开赛场,回小别院打坐练剑。

在赛场上,险些引来小雷劫,保险起见只好将已经屏除杂志的三颗丹药打散重新成丹。

小擂台上丹师与丹师间的距离太近,又没有法阵,丹劫如果落下,其他人恐怕都要炸炉了,为了少些麻烦不祸害别人,傅秋还是决定低调点……

复赛长达十天,每天一种丹药,这么多丹师依旧没有人抽到重样的。

于是傅秋便开始两点一线的生活,每次都格外“幸运”地抽到那唯一一支标红线木签,连贾伯镜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霉运转移了。

第一天的补天丹,第二天的破障丹,第三天复体丹,第四天长寿丹……

每天都有人抽到以前练过的丹药,偏偏傅秋全是没接触过的。

第五天时,安术拿着本命剑蹲在地上画圈圈:“怎么又是红线签!”

第六天丹阁的人无奈地将人安排在最后抽签,没有意外,红线签被剩下在签筒里。二选一,傅秋一抽,又是标红线的木签。

丹阁元老:……

观众:……牛逼!

“这什么破签!他们丹阁的人是不是暗箱操作了!”第七天时,傅天偷偷溜出来看傅秋比赛,从其他吃瓜群众口中得知后,回来就和傅秋一顿抱怨。

第十天,傅秋在师兄弟三人以及全场人注视下抽出木签,丹阁元老之一笑眯眯地问道。

“小友抽到什么?”

“……红线签。”

左右两元老同时看向中间元老,围观群众一副意料之中,齐刷刷往后靠,已经不指望傅秋好运气了。

傅秋看着熟悉的红线,有一瞬怀疑人生,翻转一看,眼眸一亮,“培婴丹。”

之前炼过!!!

罗喻之闻言,轻轻掐左手储物戒,嘴角上扬。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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