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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敬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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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张嘴,怎么说话总这么惹人讨厌?

那关门声令沈透一颗心颤巍巍凉飕飕,原本哭红的眼睛因为愠怒气得更红了,他抬手就往罪魁祸首结实的胸膛上狠狠拍了一掌,眼神化作寒冰利刃朝宋初衡射去,传达着不满。

上次他碰见宋航时,就已经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了,这下宋初衡如此这般,不就是明晃晃的和宋航说,他以后是要跻身上位做他小妈的?宋初衡究竟安的什么心思!真是好的都能给他搅和成坏的!

宋初衡剑眉微拧,将沈透放到沙发上,不悦道:“他就这脾气,你等着,我把他揪下来,好好说教说教。”

沈透心气不顺,抬起右脚就想踢他。

宋初衡想也不想就一把捞住他的小腿。腿被抬起来,沈透被迫往后仰去,后背跌到沙发靠枕上。宋初衡俯身,用空着的右手轻拍他的脸颊,音色无奈:“别闹,坐好,脚不疼了?”

沈透愠怒,捉住宋初衡的手,一口咬上他的手背。

那牙口锋利中带着湿滑,柔软舌尖微触到手背的肌肤上后又瞬间缩了回去,留下一抹湿热的触感,宋初衡瞬间心水极了,如同被触动了某种奇怪的开关,任他咬着不松口,身体又朝他压近一分,声音压低道:“怎么还咬人,这是生我气还是怎么的?”

沈透咬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两排牙齿深深陷进皮肤里。

宋初衡注视着他的眼睛,仔细分辨其中情绪,又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咂摸两遍后终于琢磨出了点门道来,于是脑门落下黑线,说:“就两句话你也能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哦,难不成我一进门,就跟宋航说,这是你妈,亲生的,管你接不接受,以后你见了就得叫一声妈,不叫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氛沉静。

“是,我那样说确实有欠考虑,”宋初衡面如沉水,劈头盖脸说:“但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并委婉的表达了他要有两个爸爸了,这有什么毛病?我话都没说完他就跑了,我能怎么办,这不是正想去跟他说清楚?反正无论我怎么说,你们都不高兴,我一张嘴,就是两边都不讨好,就全都是我的错,干脆换我变成哑巴好了,你自己跟他说去。”

沈透心口堵得慌,他去说,他要怎么说?宋航表现得如此抗拒,他一想到就难受得要命,之前信誓旦旦的想要认回宋航,可如今临到阵前,他却胆怯了,他害怕跟宋航开口,如果宋航责问他这些年的失职,他该怎么解释?

“别东想西想了。你去,他就在楼上,自己上去跟他说。”宋初衡神情变得不虞,声音夹杂着冷冽,颇为冷淡地说。

沈透瞳孔微颤,顿时松开了嘴,眼中布满退缩之意。

宋初衡真是太讨厌了。

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挂着脸,跟谁冤枉了他似的,脾气差得很,跟宋航说话也是冷冷硬硬的,有这么当父亲的吗?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保姆李婶在顶楼晒衣服呢,恰好晒完下楼,就看见宋初衡半躬着身体,拿捏住了一个漂亮Omega的脚腕,姿势不雅中带着亲昵。

她停下下楼的步伐,站在楼梯间,顿了两秒,笑眯眯招呼道:“啊呀!宋先生回来啦!”

沈透顿时尬然不已,推开宋初衡,把脚抽了回来。脚刚踩到地上,脚腕就传来一阵刺痛,沈透疼得皱眉,轻轻吸了口气。

宋初衡直起了腰,手背上沾着可疑的水痕和两排牙印。

李婶面容和蔼憨厚,长得有些喜庆,她身子矮矮胖胖的,身上穿着碎花围裙,提着衣篮下楼来。她没见过沈透,这两天去医院送饭的时候,都是转交给楼助理拿进去的,所以此刻目光不免在沈透身上停留。两秒后,她又注意到宋初衡脖子上的绷带,惊呼道:“宋先生你脖子怎么啦?受伤了吗?”

听到李婶这么问,沈透身体又是一僵,心头满是拂郁,像有块石头沉沉压着,让他低迷不已。

宋初衡面色冷肃,略微不高兴的样子,从矮桌上抽了张纸巾擦去手背上的那一点水痕,擦完,又往沈透唇上抹了一把,说:“我没事,你去厨房拿点冰块来,他脚扭伤了。”

“脚扭了呀!”李婶看宋初衡那动作,立即觉得这两人关系有点不对头,宋初衡向来孤家寡人,没带过什么人回来,这还是离婚后头一次有Omega出现在这里呢,李婶心里不免想到宋航和付馨,同时赶紧哎了一声,放下衣篮朝厨房走去,“我这就去拿。”

她一边走一边想,陈淑云前几天还想给宋初衡介绍Omega呢,今天就给带回来一个了,她从宋航出生起就一直在照顾宋航了,知道宋航不是付馨的孩子,但架不住宋航和付馨感情好,跟亲生似的,离婚时付馨搬走,宋航躲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两天,闹脾气学也不去上,也不知道这回,宋航能不能接受他爸再娶。

冰块很快被送来,裹在湿毛巾里,宋初衡脱了沈透的鞋袜,把他的脚按在自己大腿上冰敷。

李婶就在一旁拿着药酒看着,沈透承受着她略带关怀且慈祥的目光,觉得十分不自在,若是开口解释,他也没法开口啊,而且开口了,又显得有些刻意,总之他与宋初衡关系匪浅这事,在李婶眼里算是坐实了。

他一个Omega,这样把腿搭在一个alpha的大腿上,总归是越界与不妥,虽然只是单纯的敷脚而已。

但宋初衡是从不会避讳的,冰敷完,拿了跌打药酒倒在掌心里,又是上手一顿揉按,一边吩咐李婶说:“不用收拾客房,他身体虚,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一日三餐都精细点,中午炖点骨汤给他喝。”

看这样子,应当是要在家里住下了,李婶应道:“哎,知道了,这脚都肿紫了呀,好像挺严重的,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沈透被揉得脸都白了,宋初衡按着不让他动,估摸着是伤到筋骨了,“我叫了林医生,等会儿他会过来看。”

“那行,我先去切点水果给你们吃,早上刚买的西瓜,老板说可甜了,解暑呢,你们,你们先涂着,有事喊我啊!”李婶说着,又往厨房走去,识趣的不打扰人了。

辛辣的刺鼻的药酒味弥漫在空气中,沈透忍着疼,和趴到沙发边缘对着人吐舌头的柯基大眼瞪小眼。

沈透的脚踝很瘦,宋初衡宽大的手掌能一把包住,掌心按住伤处不轻不重的按揉,宋初衡说:“李婶人很好,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她,不用拘着,还有你的猫,我下午让助理给你弄过来,你这脚估计有几天不能走路了,安生呆着,不能乱跑。”

沈透一听,更荼蘼了,因为宋初衡的易感期,学校那边他已经请了几天假,现在脚又扭伤了,势必还要请假,如此一来,扣工资不说,还可能会耽误课程进度,临近期末,备课量增加,陆庭颂也会更加繁忙,估计还要另请助教协助工作。

偏偏所有事情都乱成一团,却只能硬着头皮顺着时间前进。

涂完药,宋初衡把他抱上二楼卧室,告诉他这就把宋航给他带过来,同宋航宣告他是他的生父这件事。

宋初衡雷厉风行,不容拒绝,沈透呆了呆,来不及阻止,宋初衡就转身离开了卧室。

在等待中,沈透煎熬极了,甚至想跳窗逃跑,他发现他无法组织语言,该如何解释,该如何开口,是说对不起,还是紧紧抱着宋航,说我是你的亲生爸爸,你不要讨厌我,可以吗?

不对,他现在还不能说话,都两天了,怎么还没恢复?

该死的,那他要怎么说,用手机打字给宋航看吗,那样会不会很不郑重?

还是写一封信给宋航,这样会不会比较好?

沈透坐在床边,有点神经质地咬起了手指。

他想起了自己大着肚子的模样,想起了宋航出生时的模样。

所有从前的事,都如潮水般朝他涌来,他失去理智,变成残骸,后来,有人给他装了一个机械的心脏,他听见了那响彻耳际声音——咚,咚,咚。

那么快,那么重地跳动着,跳得他难受极了。

吱呀一声,微掩着的门被推得微响,沈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卧室的门被打开,他看见父子俩出现在门口,一大一小,两双熟悉且相像的黑色眼眸,都双双朝他望了过来。

沈透一下子僵住了,脸上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他嘴角微微牵起来,想对宋航笑,只是,扬起的弧度却显得格外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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