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
“乐天!”
在黑暗寂寞的夜里,东方烁跌跌撞撞摸索着前行,眼神急切朝四周寻找,
乐天与他答应了要在常去的老地方相遇,可如今他来到了这里,却没有看到一点颜乐天的影子。
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他恐惧于颜乐天受伤倒在了半路而自己却并没有发现,细细查看又大喊两声,
“乐天!”
“乐天!”
确认四下寂静无人来过的痕迹后,他慌张掉头寻找。
一路上,他打起万分精神,哪怕是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都不会放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可他的乐天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这旷野里,是跌落山谷被残狼叼走了?还是被那些刺客捉走了?越想心里越是恐惧,东方烁从未有这样恐惧的一天,他竟开始后悔自己没留下活口来。
心底的悔恨逐渐漫溢,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叫嚣着撕扯着他的神经。
乐天,你究竟去哪了,乐天……
他从未这般深刻的感受倒那人就要这么离自己而去,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放映,狠狠撞击着他那崩的紧紧的一根弦。
若是他真的死了,部落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他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为什么!
寒冷刺/激下,对身体的感知已经降到了最低点,他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地方走,只听见砰的一声,他脚下一软,直接滚下山坡去……
夜的照拂下,东山蒸腾起一道浓浓的雾气,为东山的神秘铺上了一层薄纱。
远处,突然闯入的火把搅乱了这薄纱,一行人骑着数十匹马儿,直奔山上而来。
“吁~沉极水!”
多赞已经围着东山找了一圈了,根本没看到那两人的身影,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看到了首领东方烁的马儿,孤影。
他们立即朝着那马儿冲去,并且在马儿的身下,发现已经昏迷的东方烁。
“烁!”
“首领!”
“烁!”
模模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颜乐天的声音,东方烁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乐天!”
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想要见的人,而是那一个个焦急的脸庞。
“烁,你感觉怎么样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们马上带你回去见胡医。”多赞说道。
“乐天找到了吗?”
多赞向四周看了一圈,随后低下头着急解释道:“兄弟们都还在找颜公子,烁,你先跟着我们回去。”
他伸手去将东方烁扶起,却被那人猛地推开。
“我要找乐天!等找到他了我们一起回去。”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接着便又往前走了两步,却没想到走了两步又摔在了地上。
“烁!”
“首领!”
余下的人连忙上前来扶起他,却见东方烁捧起面部的一捧土仔细嗅了嗅,接着去看周围的状况。
这是一条破旧的驿道,可与破旧形成反差的是道上那新鲜的车辙印,以及,他在泥土里嗅到的血腥味。
这应当不是自己的,因为他在车辙的旁边又发现了几滴干涸的血液。
“这条路通向哪?”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北金。”下属回答道。
他当即知晓颜乐天被人虏走了,立即要上马去追,可没想到刚要站起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虽没了意识,可他心底的念头却无比清晰,
乐天,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我,去找你……
***
“什么!派给你四十死士,全死了?”
“老爷,属下无力,请老爷惩罚!”
“哼!”那坐在堂前的人猛地拍桌而起,“竟然如此厉害,我竟小看他了。”
“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那跪在地上的人摇了摇头。
“呵,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人今天杀明天杀都是一样,左右都是在我的地盘上,不急,”他眉头一紧,道:“我听说他同那七王子勒弥做了生意,总归是还要来我青州的,下去抓紧部署吧。”
“是!”
***
“哎,这位爷,你带来的货模样倒是俊俏,只不过这身上的伤太重了,万一砸在手里,我们可不做这亏本的买卖。”
“哼,老板娘,人是我好不容易去大周找来的,你看他身上的衣裳便知晓这人身份起码是富商的贵子,现在咸都的达官显贵就喜欢这样式儿的,你把他伤治好了转手卖出去,赚到的可不只是十倍,可别给我打马虎眼。”
黑衣蒙面的人说话斩钉截铁,到叫的这混迹生意场多年的老板娘一阵心虚。
“爷,您是行家,可现在世道乱了,我们的生意不好做,”那老/鸨扶了扶桌椅,神色纠结万分,艰难点头道:“这样,爷,100两,实在不能再多了。”
蒙面黑衣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接着站起,“成,给钱吧!”
那老/鸨一阵庆幸,忙去叫底下的人取一百两银票来给人打发了,要不是上头那位指名要周朝的王公贵子,她又哪舍得花这么多去买?
再说,这王公贵子,他们又怎么找得到?只能找个大周人调教好了以假乱真了,只不过,单看今个买进来的货色,她倒是极为满意的。
“刘德子,去请郎中来好好给人治治,醒了就送到我房中去吧。”
她伸手抚了抚满是皱纹脂粉的脸,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百两,得让她自己先享受了才是。
……
“咩~紧急疗伤已完成。”
“目前积分已透支-50,已为宿主选择知识点古籍,请宿主自主安排阅读时间,将透支积分补齐。”
感受到自己的身子正在移动,他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名长相猥琐的男子。
“呦,醒了?装晕了三天三夜了,这会子倒是醒了,不过马上就要进我们妈妈的房了,她一般不轻易调教人,你有福了。”
男子猥琐的笑了笑。
妈妈?
这是在哪里?
醒来的颜乐天面色疑惑,身子手脚都被人死死卷在了一块被子里,他只能躬身滚动想要那几人放自己下来,却没有成功。
“放开我!”
“呦,这会到有劲了,哥几个使劲些,可别让他跑了,坏了妈妈的好事。”
提着他那四个人各个身强力壮,在男人的嘱咐下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见无论无何也没办法逃脱,颜乐天索性不再挣扎,他倒要看看他们口中那所谓的妈妈,到底是谁。
视线随着楼阁,庭柱而移动,周围被脂粉与酒气所充斥,隐约之中,还听得见些许肢体澎湃之声,以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微鸣。
他渐渐猜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青/楼。
到最后,自己被放到了一装扮粉嫩的房间里,正对着那粉纱所盖的床。
几个男人全程低头,放下他就离开了,颜乐天想挣扎着从里面出来,却没想到被子里的他手脚还被绳子捆着,怪不得他刚才手脚都使不上劲。
“呦,乐儿,你醒了。”
薄纱之内,一道人影渐渐坐起,颜乐天透过薄纱看着里面那近乎臃肿的身子正坐着穿衣的动作,他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呵呵,我们的乐儿今年芳龄几何了啊?竟然看了妈妈更衣还害羞。”
一声嗤笑从前方传来,颜乐天却说道:
“不知夫人何方神圣,但在下不过草民一介,不是那没了身契的男/婠,还望夫人放小人自由!”
一条腿伸出纱帘从里面探了出来,竟直直要去碰颜乐天的脸,好在颜乐天如有感应一般,在那粗足即将碰上自己时别过了头。
那短腿伸到极限,只能作罢,却听到里面一声怒意。
“哼!”
里面的人猛地别开了帘子,露出自己老态的脸,接着走下了床,往一柜子前走去。
“什么草民,乐儿,妈妈现在说的话你要记住了,如今,你是周朝勋爵贵子,听到吗?”
勋爵贵子?
颜乐天睁开了眼睛,看向那站在一桌前不知在调治着什么东西的老/鸨,问:“夫人的意思是?”
“早就听说大周人讲文化,如今倒觉得不过如此,罢了罢了,你如今是被我高价买回来的美人,失了自由,未来是要献给王子的,你可明白?”
她走到颜乐天面前,居高临下,递给他一碗药。
“乐儿,把妈妈给你精心准备的药喝了,免得等会调教之你时受那非人之痛。”
调教?
她竟然要调教自己!
早时还在京城之时,他是听说过一些窑子的手段的,为了让手里的货快快出去接客,不少老/鸨都会用上一些非常手段,可他不曾料想的是如今这祸事竟然要惹上自己。
“你快快放开我,你们买卖之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是不作数的。”
“作数?买你我花了100两银子,给你治病我又用去不少,这些你还得起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也少了妈妈我几分力气。”老/鸨说罢又将手中碗递得近了些。
“我是东方部落的人,更是定远侯府二子,夫人你还是快快把我放了,待我回大周去,定会重重感谢夫人救命之恩。”颜乐天再次劝说道。
屡次不成,这倒是惹得那老/鸨动怒,“乐儿,休说你是那个什么府贵子,就算你是大周太子,今个落到我的手里,也是万万讨不到好的,你喝不喝!”
眼见劝说无用,颜乐天别过头去,怒气上头不由得放下一句,
“滚!”
一声滚倒是喊出了勋爵贵族的气势,将那老/鸨吓得一跳,手中汤药不由得洒落了一些,可被吓到后便是恼羞成怒。
“那就不要怪妈妈我不客气了!”
那老/鸨仗着颜乐天手脚都被捆在横放的一块木板上,只手定住他的头,不顾颜乐天的挣扎就将手中汤药灌了下去。
瞬间,烫喉的汤药落入口子,那老/鸨捏着他的喉咙,尽管自己奋力挣扎,将那碗摔在了地上,却还是被灌进去了不少。
很快,迷/药在多年不曾开发过的身子上起了反应,颜乐天不知是愤怒还是药的作用,已经被憋红了脸,一股苏痒很快遍布了全身,叫他难受至极。
老/鸨收起喂药时的狼狈,一抹冷笑在她的嘴角勾起,“这药可是我多年的研制秘方,对付你们这种汉子是极为有作用的,怎么样,乐儿,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快不是自己的了?来,听妈妈的话,乖乖的,妈妈马上让你舒服。”
再次到颜乐天跟前时,她手里已经握着一根玉石,还有一把颇为锋利的剪刀。
颜乐天的呼吸声已经乱了,他无比迫切想要逃离这里,可那药的作用下他几乎全身都失了力气,就连说话都有几分乏力。
“你要干嘛,滚,不要碰我!”他的声音已经完全软了下去。
“呦呦呦,乐儿不愧是妈妈这辈子都没碰到过的货色,只是这几声就叫的我实在心痒难耐了,好乐儿,妈妈马上来让你快/活。”
“滚!”颜乐天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老/鸨顺着他的身子往下,别开了裹在他身上的一床被子,接着用剪刀剪开了绑在脚上,手上的绳子,她对于自己的药是十分自信的,往日,她从未失手过。
可就在解开手上绳子的时候,颜乐天突然发力,猛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撞到床边上。
“哎呦,我的老腰啊!”
老/鸨发出一声惨叫,连忙骂骂咧咧起身,走到那桌子去,又端了一碗来,使劲撬开颜乐天的嘴,这次是满碗都灌了下去。
从颜乐天的反应不难看出他此时的境地,他浑身已经软得如同一滩水了。
老/鸨满意极了,又拿了剪刀去剪他身上的衣服,从外衣剪到里衣,纵使这辈子见了无数绝品尤物,在看到颜乐天胸口那肌肤,和他这一副任君采桀的样子时,妈妈竟然破天荒的羞红了脸。
“乐儿,你当真绝色,老身我啊,可算淘到宝贝了~”
老/鸨似乎高兴极了,扯了他的衣服就要一嗅芳泽,却不想还未探下身去,竟然猛地探头,神态恍若飘然欲仙,接着一头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颜乐天见那老/鸨倒在了地上,使劲全身力气将她踹进了床底下去。
想要站起身来,却根本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地上,等着身体越来越热。
“小咩,小咩。”
他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明明方才他才帮自己摆平了那老/鸨,眼下,却如同消失了一般。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渴求那冰冷的地板能够唤醒些许理智,却是徒劳的。
意识完全混乱后,他只不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烁,”
“烁,”
“烁……”
作者有话要说:东方烁:靠,等着,我非p了那老婆子不可。
颜乐天:呵,她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东方烁:不行,乐天,我必须要!!!